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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特殊”病例的“阴阳之谜”

中新社北京2月22日电题:围绕“特殊”案件的阴阳之谜

作者张素·李敬泽

新冠肺炎的一名治愈患者出院10天，但他的核酸被重新检查。21日，成都报道的案件让人紧张。一些看似“特殊”的案例背后有哪些共性？

“假阴性”的四种可能性或原因

核酸阳性是指人体内某种病毒的数量超过正常值。根据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疑似病例如果“实时荧光RT-PCR检测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阳性”，即为确诊病例。

搜索发现，疫情爆发以来，不时出现“特殊”病例。除上述“成都特例”外，部分村民在解除隔离后5天核酸阳性，部分患者3次咽拭子试验均为阴性，直到肺泡灌洗试验才发现阳性。这些情况都离不开“阴”和“阳”两个字。

北京一位呼吸内科专家对中新社记者分析“成都特例”称，患者出院前核酸检测“假阴性”，是由于采样技术、试剂盒质量和灵敏度，或者标本数量不足等原因造成的。

中国医学科学院基础医学研究所副所长黄波进一步总结了导致“假阴性”的四种可能，即:口腔鼻腔分泌物或咽拭子的痰液仅针对特定时间点或特定部位，可能检测不到病毒；咽拭子中病毒量太少，可能达不到核酸检测灵敏度；取样人员的操作可能不规范或错误；检测试剂盒质量可能达不到标准。

华西医院传染病中心副主任雷学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造成“成都特例”的最大可能在于检测标本的不同。他说，随着病情的发展，在下呼吸道标本中检出病毒的可能性更大。新型冠状病毒治疗方案(试行第6版)修改了出院标准，“以下呼吸道肺泡灌洗液标本检测为出院标准”。

《新型冠状病毒防控方案(第五版)》明确指出:为提高核酸检测阳性率，应尽量在病例发病早期采集呼吸道标本，留取痰液，气管插管时采集下呼吸道分泌物，采集后尽快送检。

“阴升阳降”现象值得关注。

浙江一男子痰标本核酸阴性，粪便核酸阳性。无独有偶，重庆也有不少“咽拭子试验阴性，肛拭子试验阳性”的病例。

"我们应该注意这些现象."北京一名呼吸医学专家表示，研究人员已从新冠肺炎患者粪便中分离出活的新冠肺炎，提示该病毒存在粪口传播和粪呼吸传播的可能性。当然，甚至出现“上阴下阳”的情况也不奇怪，因为一般病毒“先在呼吸道消失，再在肠道消失”。

由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领导的团队22日宣布，已从一名新冠肺炎患者身上分离到新冠肺炎的尿样。近日，《柳叶刀》学术期刊《胃肠病学和肝病学》发表新加坡医护人员的评论文章称，考虑到SARS病毒(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和MERS病毒(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的粪便排泄证据，两者都属于冠状病毒家族，在新冠肺炎处理患者粪便时必须严格遵守预防措施。鉴于此，中外专家再次提醒公众“注意下水道通畅，冲水时盖好马桶”。

需要指出的是，即使SARS期间在香港淘大花园的下水道中检测到了SARS病毒，但并未证实是否存在SARS病毒的粪口传播途径。南方医科大学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主任赵伟认为，粪便中检测出病毒，并不意味着病毒传播途径发生了变化。

“阴阳之谜”影响防控策略

看似“特殊”的案件，背后都有“阴阳之谜”，解决的方法有很多。首先是提高核酸检测的阳性率。除了上述规范采集方法的防控方案外，医院和企业正在开发准确度更高的试剂盒，医务人员正在提高采样技术水平，专家学者正在探索新抗体检测等不同方法验证病原学结果。

在累计报告的7万多例确诊病例中，“特殊”病例毕竟还是极少数。北京一位呼吸内科专家表示，个体差异导致同一种病毒在不同人身上的表现不同，因此“我们应该关注极端现象，但公众不必因此而恐慌”。他举例说，即使治愈的患者体内有病毒，但感染的前提是一定的病毒载量，并不意味着一定发生“人与人之间的传播”。

赵薇还表示，新冠肺炎是否能在人体内长期存在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至于患者是否会再次感染新冠肺炎，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目前应该没有这个问题。”

当然，更重要的是从“特殊”案例中吸取教训，提炼防控策略。在这方面，第六版诊疗方案已经考虑到了潜在的风险。建议患者出院后继续监测14天的自我健康状况，出院后第2、4周在医院再次随访和访视。北京的一些医院已经为新冠肺炎患者设立了随访门诊。

第五版防控方案对无症状感染者的防控难度做出安排，如提高解除隔离的要求，拉长判断密切接触者的时间范围，会增加发现“阳性”的概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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