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夜店是什么意思(男人找陪酒女值得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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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因|清华大学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系

【导读】近日,

一家酒吧引发疫情传播链,给特大城市疫情防控带来新挑战。在关注疫情的同时,很多人也很好奇:如今的夜店狂欢是一种怎样的城市文化,为什么会影响到如此广泛的人群?

本文指出,“泡吧”不再是一种禁忌文化,而是中国年轻人的一种习惯性消费行为。

尽管社会的主流话语往往将夜店视为禁区,将其等同于毒品、暴力、酗酒等词汇,但夜店、酒吧在过去十年间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各大城市的繁华地带,消费者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然而,夜总会不是传统社会的文化产物,也不是改革开放初期“迪斯科风潮”的精神延续,而是受西方娱乐影响的断裂的文化复制品。

笔者认为,这种现象的背后是中国现代社会的个体化危机。

作者分析:泡吧的吸引力在于,大部分参与者认为可以摆脱社交习惯和自我意识的束缚,展现出与现实世界不同的自己。

原因是城市化把个人和家庭、家庭和群体割裂开来,切断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

市场化的消费主义不断激发着人们的物欲,却填不饱他们内心的空白;随着社会原子化的加深,个体逐渐陷入“无社会”的孤独境地。而夜店文化则是用一种集体欢腾式的互动模式来消解个体化带来的焦虑。

尽管如此,夜店无法从本质上治愈现代社会原子化危机的病根,只能让参与者暂时达到忘我的狂欢境界,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泡夜店”往往是重复性、习惯性的行为。本文原载《中国青年研究》2017年第7期,原题为《现代性下的集体改造——基于B市W吧青年“泡夜店”行为的观察与访谈》,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供诸君思考。现代性下的集体改造——基于B市W吧青年“泡夜店”行为的观察与访谈

夜总会,从英文单词“Nightclub”翻译过来,顾名思义,指的是晚上营业的娱乐场所。它通常有供人们跳舞的舞池和提供酒精的酒吧,音乐节目主持人(简称DJ)在现场播放预先录制的节奏感很强的电子音乐。谈到“夜店”,不同年龄层的人的看法往往会显示出一个时代的烙印。对于现代人来说,夜店是上演社会乱象的灰色地带,是午夜的“麦当劳”(严云翔在《北京的麦当劳,美国文化的本土化》中指出:麦当劳餐厅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后,其性质从发源地的普通“快餐”转变为中国现代餐饮消费符号的本土化。作者把麦当劳和夜店相提并论,说明夜店在中国的发展也在经历类似的变化),还是普通想象下的情感空?如何理解夜店参与者的一系列互动文化做法?嘈杂的音乐,昏黄的灯光,摇曳的身影,烟酒的味道,都是现代性下身体、意识、自我、他者的挣扎、失落与回归。

本文以B市W吧的主要消费群体(18~30岁的年轻人)为研究对象,在参与观察和深度访谈的基础上,试图分析中国年轻一代泡吧行为的内在动因,进而反思现代社会的个体化危机。

“夜店”的起源与本土化发展

迪斯科诞生于欧洲大陆——浪漫的法兰西共和国。二战期间,法国笼罩在纳粹德国的阴影下。饥荒、恐惧和仇恨是这段时期的集体记忆。当时,爵士乐作为堕落的美国文化影响的产物而被禁止,而向往自由平等的法国人则秘密聚集在秘密的地下室,演奏着被禁止的爵士乐和摇摆乐,在忘我中跳舞,表达内心的愤怒和反抗。这些地下舞厅在法语中被称为“Discothèques”,这就是在中国广为人知的“Disco”一词的由来。20世纪30年代的纳粹德国也有很多这样的地下舞厅,不畏强权、追求自由的反纳粹青年聚集在这里。当人性被彻底践踏和蹂躏的时候,摇摆乐和音乐保持着永恒的希望。战后,这些黑暗狭窄空的“迪斯科舞厅”逐渐成为社会上许多边缘人的秘密基地:苦力、同性恋、非洲黑人、西班牙人、犹太人...他们不必拘泥于正规酒吧的规则,这样他们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远离舆论和歧视。随着《周六狂欢夜》在美国的上演,迪斯科音乐成为20世纪70年代中期流行娱乐的主流。直到上世纪80年代,风靡一时的“迪斯科”因过度商业化和自我毁灭而饱受诟病,跌入谷底。虽然后迪斯科时代经历了短暂的迪斯科复苏,但由于电子音乐的流行,“夜店”最终取代了“迪斯科舞厅”,成为新宠。对于欧美人来说,夜店的诞生并没有真正脱离迪斯科文化的核心,甚至被视为迪斯科的变体(在英语中,夜店是迪斯科俱乐部的代名词,两种译法都是“夜店”或“夜店”)。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发展,夜店的消费行为已经被西方各界人士彻底拥抱,它的文化意义和社会功能早已根植于日常生活,就像喝咖啡、吃面包一样,很难被人辨别和解读。

作为一种“舶来品”,夜总会在中国的出现和发展只有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夜店不是中国传统社会的文化产物,也不是改革开放初期迪斯科热潮的精神延续(我认为改革开放初期80年代席卷全国的迪斯科热潮,与21世纪北京、上海等现代大都市兴起的夜店没有直接关系。原因在于,有近20年空现代夜店从不播放中国80年代的“迪斯科”舞曲;现代夜店的常客不是当年的“迪厅”爱好者),而是全球化背景下西方娱乐影响下产生的断裂的文化复制品。所以中国夜店在形式上往往和西方夜店一样。然而,当“泡吧”成为中国年轻人的一种习惯性消费行为时,夜总会文化在本土化的过程中开始了新的使命和意义。事实上,自从夜总会诞生以来,中国社会的主流话语给了它一个非常负面的形象。夜店往往被等同于毒品、暴力、酗酒等词汇。长期以来,夜店被很多人视为“禁区”,是他们不敢避开的不毛之地。然而,近年来,夜店仍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中国各大城市的繁华地带,消费者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夜店的本土化实践嵌入中国现代社会的个体生命历程,阐释了文化如何通过有形和无形的力量改造个体的行动和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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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夜店”:被真实化的现代性空间

受主流话语的影响,夜店被视为法律和道德缺失的灰色地带,人性的欲望在夜店被彻底释放。正因为如此,夜店的文化实践和消费行为往往不是主动的。更多时候,“泡吧”的原始动机与个人维护关系网所带来的社会压力密切相关。

“有一天,朋友问我敢不敢去夜店。我心想,如果我敢,我就跟他走。”(为什么)“我不否认我第一次进夜店的时候感到紧张和害怕。当时有几个朋友怂恿我,但是拒绝太矫情,我就跟他们走了。我甚至不敢随意抬头看夜总会里的男男女女。我只记得我尴尬地待了三四个小时,然后就和朋友走了。”(LQ)

“我第一次去夜店是在西班牙留学的那一年。欧洲人有一个笑话说:‘如果我不在办公室或家里,我会在夜总会;如果不是在夜店,那一定是在去夜店的路上。“在西班牙,很多社交活动都离不开夜店,所以我经常和西班牙同学去夜店。我不觉得特别低俗,也不觉得特别危险,只是一种像逛街、唱KTV一样的娱乐。”(CJX)

w吧,位于B市,已有近15年的历史。位于B市繁华商业区,人流量大,周边有近十所高校,上百家公司。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W吧的消费群体和行为趋向大众化。相对于城市里的其他夜店,W吧更具代表性。W吧作为一个独立空的房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化符号和感官符号,比如灯光、音乐、饮料等。,被社会群体认可和理解。这些符号的深层结构符合年轻人内心的现代性意识,将夜总会打造成为西方文化主导的现代娱乐场所。通过符号的组合和强化,public 空被赋予了明确的功能性和象征性。w吧很暗,光线很弱,勉强能看清东西。在灯光的映衬下,W Bar的整体氛围呈现出一种酷炫的未来感。“黑暗”的环境给夜店参与者提供了身体上空的未知感和情感上空的安全感。暂时的视觉麻痹有助于个体意识从现实世界中抽离出来,进入某种莫名其妙的仪式状态。

“夜总会的灯光很暗。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不应该看得那么清楚。这样一来,大家就不会那么拘束,反而会有躲在暗处的快感。”(ZL)

W吧播放的音乐是有节奏感的西方电音,舞曲的选择基本参考美国Billboard音乐榜单【美国BillboardHot100是Billboard出品的单曲榜】。榜单基于歌曲销量、电台、流媒体等数据。被认为是美国乃至欧美国家最权威的单项榜单】。与酒吧里驻唱歌手唱的怀旧歌曲或原创音乐不同,夜店里放的舞曲几乎都是欧美音乐。酒吧W的酒单就挂在吧台上方,但不了解欧美酒文化的人会觉得无所适从:除了常见的软饮料(如可乐、雪碧等。),酒单上全是各种鸡尾酒,没有卖中国品牌的饮料。夜总会作为西方文化的直接复制,是全球化进程中不同文化的产物,也是与传统社会相对立的城市文明的象征。西方夜店模式的移植,凸显了W-bar作为现代消费与文化空关系的本质,而夜店中一系列非本土化的符号,为夜店消费者营造了强烈的互动情境,营造了一个脱离中国社会现实的真实空房间。中国年轻一代对西方现代消费文化的“所欲为”,在夜店里被合理化、澄清化,甚至仪式化。

“音乐是夜总会的灵魂。我喜欢节奏强烈的欧美舞曲。你说中文歌?那不行,我感觉很奇怪,气氛不对。”(LQ)

“在我看来,去夜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有时候和一些没去过夜店的朋友聊起来,我会觉得有点骄傲,觉得他们根本跟不上时代潮流。”(为什么)

步步深入:实践的反结构力量

虽然进入夜店的原始动机往往是因为人际交往的压力,但反复“泡吧”行为的发生却归结为两个直接目的:“交朋友”和“释放自我”。

“日常生活中没有机会接触新的人和事。但是在夜店里,更容易认识新朋友,因为大多数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与陌生人交谈、跳舞、通过身体动作表达自己在中国文化中被视为轻浮的表现,但这样的互动让我感到快乐。”(ZL)

“我去夜总会释放我的很多情绪,消极的和积极的。在夜店环境中,在酒精的催化下,你必然会表现出一些与平时不同的状态,但很难说哪种情况才是真正的你。也许你会后悔某件事,也许你会有意把自卑的那部分表现出来,试探别人的反应,也许你会假装自己是理想中的自己,乐在其中。有意思的是,我包括我的朋友和同事,从夜店回家后很少提起第二天在夜店发生的事情,或者去调查,问我说了什么。大家都很有默契。并不是说你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但如果在现实生活中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为什么)

“在夜总会,我可以是任何人。你不需要向别人透露你的真实姓名或身份,别人提供的信息可能是假的,但没关系。去夜店是为了寻找一种不那么‘正常’的精神状态。”(LQ)

事实上,无论是“交友”还是“释放自我”,夜总会文化的实践过程都是将个体从其长期的社会角色中抽离出来,突破其社会结构,在经历了“门槛”状态即“再次交融”后,回归日常生活的现实。夜店参与者大多认为在夜店可以摆脱社交习惯和自我意识,展现出与现实世界不同的另一个自己。进入夜店,作为“门槛人群”的参与者开始经历一定程度的“分离”。酒精、音乐、灯光和其他元素通过直接刺激感官,将夜店塑造成现代生活中的“门槛”地带。个体意识的模糊、扭曲甚至无序,使参与者从其固定的社会立场或文化结构中“逃离”,进入一个特征不清的过渡阶段。如果从二元论的角度将执业行为解读为“门槛”主体,那么现实社会和夜店中夜店参与者的不同状态可以表述为:

理性/疯狂的稳定/混乱和不平等/平等和秩序/无序和复杂/单纯的智慧/愚蠢的禁欲/性开放……第一类状态是个体在正常情况下所依赖的社会地位和文化结构的表征特征,而第二类状态是对前者的绝对反抗和彻底颠覆,夜店行为是两种对立状态相互转化的中介过程。这个隔离或调解阶段通常具有一些象征性的元素,这些元素与社会结构所追求的原则有关。比如夜店里播放的电音歌词,往往弥漫着一种“及时行乐”的洒脱和叛逆,而这种表达指向的是对现实世界所倡导的价值观或道德规范的否定。中介过程本身是没有结构的,但是它包含了非常强大的反结构力量。那些破坏性的、无逻辑的、无组织的意识和行为在夜店里被释放,同时被消费,最后再次融入结构,趋于稳定。正是因为夜总会参与者难以回避社会结构赋予他/她既定的地位、责任和义务,所以他/她选择在夜总会中寻求日常状态的解放和突破,完成“结构-反结构-结构”的重生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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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社会:集体欢腾式的互动改造

夜店文化实践的另一个重要特征在于群体互动。虽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往往受制于客观事实,比如外貌、消费水平、风俗习惯等。,相互作用本身并不一定与这些结构事实形成对应关系。事实上,互动可以以与结构相矛盾的方式顺利进行,而不会对结构事实产生剧烈变化。这种互动实践在夜店中被生动地还原,主要体现在不同阶层、无背景的人主动聚集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房间里,进行一种集体行为:扭动、喊叫、举手,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快感。

“我只是喜欢人群的感觉。这种跳舞呐喊是大家一起进行的。认识的人不认识。当他们听到他们最喜欢的歌曲或节奏时,他们开始扭动和叫喊。你经常听到DJ说,“举起手来”,所有人都会举手回应。这是一种集体互动,你必须参与其中才能感受到这种快乐。“(CJX)

“有时候演唱会被故意打断,大家都会嘘,要求音乐继续。当音乐再次响起时,大家又跳了起来,气氛比以前更好了。在这里,我是‘陪’的,我不是一个人。”(为什么)

作者愿意将这种看似肤浅而直接的身体行为描述为某种形式的“集体欢腾”。“你可以想象,当一个人达到这种兴奋状态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再实现自我了。他觉得自己被某种力量所支配,让自己按捺不住,思想和行动都和平时不一样,自然就有了‘不再是自己’的印象。与此同时,他的同伴们也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转变,并将这种情绪表现为喊叫、动作和常见的手势。一切都好像他们真的被送到了另一个特殊的世界,一个与他们的日常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这段话被涂尔干用来描述澳大利亚Walamunga人的火祭仪式。不难发现,澳大利亚人在宗教仪式中的普遍态度与夜总会里人群的精神状态并无不同。他们都是通过群体内的密切而积极的关系,把个人从世俗世界带入理想的境地。这种激情是由个体组成的整体激发出来的,同时又不断感染着整体中的每一个个体。但夜店人群的“集体欢腾”并不根源于充满神性的原始宗教力量,而应归咎于中国现代社会的个体化危机。

无论是农耕时期的合作化生产,还是传统社会的有机团结,人们强调的是一种紧密的伙伴关系,但现代制度的建立实质上影响的是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精神意识。城市化割裂了个体与家庭、家庭与群体,切断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市场化的消费主义不断刺激着人们的物欲,却无法填满他们内心的空白;随着社会原子化的加深,个人逐渐陷入“无社会”的孤独境地(“无社会”最初是日本NHK电视台2010年制作播出的特别节目,后来发展成一个新名词,指的是人际关系极度萎缩,个人失去一切因缘的现代社会)。所以夜店文化参与者所追求的集体欢腾互动模式,其实来源于一种“去个体化”(“去个体化”是指由于群体的思想感情的一致发展,个体认同被群体的目标认同所取代,个体难以实现自身价值和行为的现象。群体中的个体因为自制力和思维能力的下降,加入重复、冲动、情绪化的行为。这一概念源于法国社会学家古斯塔夫·勒庞1895年对大众的研究逻辑。不同的是,夜店群体中的个体失去了选择和行为的意识,主动加入重复的、冲动的、情绪化的行为,进而试图缝合现代性下个体、群体和社会之间的内在撕裂,消解个体所承担的焦虑和不安。夜店文化的实践过程和精神共鸣虽然还不足以强大到形成一个完整的信仰体系,但因人而异的理想世界,也不会因为绝对权威的缺失而有任何道德约束。然而,以夜总会形式呈现的“集体欢腾”的幻象,在某种程度上给信仰缺失的当代中国社会以不同的注解。

“我的大学不是很好,专业(会计)也不是我喜欢的。我的日常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但我的内心却很不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看不到未来。当我想逃离现实的时候,我就来夜店和大家跳舞。我觉得很充实,但我有情绪和感受,而不是麻木。但我一从夜店出来,就突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LYX)

结论

一定的社会精英和阶层影响着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体系,也决定着时代的价值观和文化意识。然而,大众文化的传播、参与和实践有时会偏离主流意识形态的指导,成为与主流文化背道而驰的文化形式。文化作为这种文化形式的代表之一,发展迅猛,主流话语未能阻止中国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投身夜店。

夜总会在中国语境下的诞生和发展,烙上了西化的痕迹,但并没有延续迪斯科文化的精神和核心。夜店的感官世界充满了西方文化的各种象征元素(音乐、饮料、DJ等。),而刻意营造的氛围,建构了一种不同于转型期中国社会形态的西方现代性空。“泡吧”的行为表现出的是无节制的消费观念和崇尚自由的西化生活,而正是在这样一个带有明显西方文化观感和消费资本主义特征的物理空房间里,中国年轻一代的身体和情感欲望不断发酵。夜店的特殊环境赋予了个体意识强大的反结构力量。夜店参与者利用酒精、光线、音乐制造的麻痹体验,经过分离、门槛、融合三个阶段,暂时化解社会道德与文化结构的束缚,实现个体意识的逃离与回归。

此外,“泡吧”的行为既反映了年轻一代对现代文化和意识自由的向往,也投射了一种“反现代性”的深层逻辑。现代性的成长总是伴随着“去传统化”的倾向。个体越来越脱离血缘、地缘、社会归属等社会纽带,越来越孤独自足。空中夜店参与者与人群的集体互动,修补了个人与社会的“松耦合”状态,迫使个人进入群体,以此来缓解这种分裂的痛苦。个体对现代文化的积极追求和现代化危机下的潜意识反抗,在夜店空中重叠重叠,相互排斥,最后又和解。但夜店文化的实践只是“集体欢腾”的假象,并不能从本质上根治现代社会原子化危机的根源。反现实、反结构的力量终将被结构的力量吞噬。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出现反复的“泡吧”行为。

中国的现代性是独一无二的,而西方的现代性是影响很大的参考书。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年轻一代“泡吧”这一颇具争议的行为,以个体社会在微观层面的生命体验为载体,讲述了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中的身心集体转型。

“整个国家都在努力工作,我只是其中之一”

历史化叙事的重构,远不仅是一次对过往的经验性总结,更是一次重塑未来历史的尝试。

本文原载于《中国青年研究》2017年第7期,原题为《现代性下的集体转型——基于B市W吧青年“泡吧”行为的观察与访谈》。欢迎个人分享。媒体转载请联系版权所有者。

奖励不设上限,支持文化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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