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炎先生二三事(美的沉思第十七章)

章太炎是近代著名的民主革命家和国学大师。当然，正如他的学生鲁迅所说，章太炎首先是革命家，然后才是国学大师。自晚清以来，章太炎一直是站在最前沿的革命先驱。作为同盟会的元老，他与康有为、梁启超等保皇派斗争，甚至对孙中山、黄兴等国民党领袖也不感冒，颇有微词。

章太炎是老资格的革命军，但在老马也失足的时候，章太炎却看错了形势，抱错了对象。

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深得民心的革命领袖孙中山，为了减轻人民的痛苦，避免中国陷入内战的灾难，毅然向当时中国最有权势的人物袁世凯辞去了临时大总统的职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章太炎居然接近了袁世凯，并在袁世凯政府中担任东北三省边界公使。这是章太炎一生中唯一一次在政府中担任真正的领导人。

民主就像昙花一现。不久，袁世凯食言，一步步走向专制的源头。时任中华民国大总统的他上任后，先是暗杀了宋这个绊脚石，然后又没收了国民党议员的国会证。孙中山一怒之下发动二次革命，被袁世凯镇压。二次革命失败，孙中山、黄兴等人被通缉，再次逃往日本。袁世凯以“谋反”罪名下令解散国民党，国会随之解体。袁世凯摆脱了议会和宪法的制约，成为真正的独裁寡头总统。

张艳如梦初醒。作为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他并没有像孙中山等人一样，想要逃往海外，而是选择了直面袁世凯。于是他从上海赶到北京，与袁世凯见面，当面对质。很多亲戚朋友都劝阻此行。章太炎说，我决定去投奔袁世凯，他充满了险恶用心。我知道这是个虎穴，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临行前，章太炎写了一首诗，可以反映他当时的心情。

当危险的剑进入长安时，

让我们在流血之前战斗五步。

谁去江南的徐琪，

没人能在沙发上打呼噜。

1913年8月11日，章太炎来到北京，住在北京花石桥共和党总部。张艳是谁？他一来到北京，就被袁世凯盯上，派军警对他进行特殊照顾。有一天，章太炎出去吃饭，才知道自己被袁世凯的军警跟踪进进出出。他勃然大怒，拿起手杖去追宪兵。宪兵匆忙逃走了。

从此，章太炎更加痛恨袁世凯。他在北京天天喝花生，剥了壳说:“杀了元帝的头！”喝得烂醉。他在墙上画“元贼”二字，有时在纸上写“元贼”，烧了埋了，喊着“元贼烧死了！”

够了吗？当然不是。有一天，章太炎来到总统府，衣衫褴褛，一只破靴子，手里拿着团扇，还拿着袁世凯授予的二级勋章。袁世凯避之不及。张艳更是大怒。他在总统府跳起来骂袁世凯，用藤条砸大宅里的器皿。关于此事，章太炎的学生鲁迅在《关于章太炎先生的二三事》中写道，“以大勋章为扇坠，在总统府门口附近，对袁世凯包庇者大加批判……”

之后的几天，章太炎每天都来总统府“砸场子”。一两天没事，袁世凯也没办法。当然，章太炎先生的名头太大，袁世凯拿他没办法；如果我就这样放他出来，我会舍不得的。于是乎，袁世凯想到了“被精神病”这一招。

他宣称章太炎先生患有精神病，然后派宪兵队队长陆将他拘留就医——因此章太炎被软禁。直到两年后，袁世凯皇帝的美梦破碎，一脚踢向西方，才重获自由。

据记载，章太炎被软禁的地方几经变迁，从共和党部开始，到龙泉寺，再到徐博士自己的寓所，最后到了胡同。中间好像有过短暂的隐居。

1915年，袁世凯准备登基大典。在袁世凯一派的鼓动下，不少“名人”写了袁世凯的《劝导》。这时有人提出，如果能说服章太炎写一篇支持帝制的文章，肯定会得到舆论的支持。袁世凯果然信以为真，派人去劝章太炎。

张艳开始写:

“一个关于第一年四月八日宣誓的记忆，这句话还在我耳边回响。今天，我突然雄心勃勃。我很傲慢。我不仅是民国的叛逆者，也是清朝的罪人。我被困在首都，我死了。但姬宫看了我的书，处决了。那天死在满清和恶官僚手里更光荣。”

不是支持帝制的谄媚文章，而是反对袁世凯的运动。

袁世凯很生气，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

当然，章太炎虽然数次羞辱袁世凯，但在软禁期间，他不仅没有受到政治上的迫害，甚至得到了令人惊讶的优待。其妻唐国礼在日记中记载，章太炎在软禁期间每月生活费为500大洋。500大洋是什么概念？当时最好的大学教授月薪只有400大洋。

此外，有未经证实的消息称，袁世凯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和对学者的优待，指示鲁为章太炎定下八条规矩:

1.无论你在食物和日常生活上花了多少钱；

2、说佛家的话，忍不住抄，关于时局的话不得造谣，尽量消灭；

3、毁东西骂人听，毁了再买，骂了再听；

4、访问等。，严禁挑挑拣拣；

5、谁跟他最好，又不妨碍政府，就让他来来去去；

6.早晚都会派人巡逻，怕出事；

7.申请人必须持有许可证；

8.完全的保护权完全交给你了。

袁世凯知道软禁的生活很无聊，还专门办了一个讲习班，让章太炎讲课。说了一段时间，张总是不高兴，最后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张炎曾经绝食，袁世凯也派人劝他恢复进食。

章太炎虽然被软禁，但在接待来访者方面并未受阻。鲁迅先生曾经来过，劝绝食的老师们吃饭。在鲁迅的日记中，有七次访问。章太炎还亲了一本书，送了一面锦旗给鲁迅，说:“变化是整齐划一的，不是和平常一样的；在满是山谷的山谷里，在满是坑的坑里；於菟守身，以物为量。“是他最喜欢的庄子。上段是“赠书”，下段是“张”。

章太炎先生被誉为“民国米芾”。米恒是谁？他在这三个国家都很有名。有一次他光着身子，敲锣打鼓，冲着曹操说话。曹操忍不住了。作为人才，他送给荆州牧刘表，想着借刀杀人。刘表不肯上当，马上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的将军黄祖。曹操和刘表怕被控杀了一个秀才。黄祖是个莽夫，他不怕。米恒马上就要被杀了。

显然，袁世凯并没有刻意为难章太炎这个千里迢迢来“找事”“砸场子”的文人。在被软禁期间，他仍然保持着知识分子的尊严和体面。所以，也许我们可以毫不留情地抨击袁世凯的帝制追求和亲日政策，但就事论事，他在对待章太炎的问题上坚守了一个政府首脑的底线，否则章太炎一百条命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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