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解体成哪些国家(前苏联解体成哪些国家在欧洲有几个)

【编者按】本文为大外交智库创始人授权的“秦安战略”头条平台独家原创发布，转载自微信官方账号“库智焦外大学”。本文作者杨晓杰是著名外交智库《智慧分析》的实习评论员。

苏联解体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从全球视角听到了这个问题的很多答案。苏联的解体意味着“历史的终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挫折，世界权力结构的剧变，等等…

但是苏联解体后的这三十年，新独立的国家都经历了什么？作为“陆上丝绸之路”的第一站，我们如何知道这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巨大空房间？有没有可能在这里创建一个新的超国家实体？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从20世纪90年代的国家转型说起...

1991年12月8日《别洛韦日森林协定》签署 （图源@维基百科）《亲爱的森林协议》签署于1991年12月8日(来源@维基百科)

转型的时代

从意识形态到国家机器的全面重建

对于后苏联空，90年代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苏联解体是所有加盟共和国相继独立的过程，也是苏联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彻底崩溃的过程。包括俄罗斯在内的新独立国家不仅要完成从地方治理到国家治理的转变，还要完成从社会主义制度到资本主义制度的转变。

1991年12月25日，克里姆林宫上的苏维埃国旗落下（左），俄罗斯国旗升起（右） （图源@凤凰网）1991年12月25日，克里姆林宫苏联国旗降下(左)，俄罗斯国旗升起(右)(图片来源@ Phoenix.com)

巨大的变革首先发生在经济领域。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乌克兰等主要后苏联空国家相继采取“休克疗法”，试图通过迅速放弃政府管制的方式，在短时间内建立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但这种经济转型并不是整齐划一的，也不是同质的，比如俄罗斯和乌克兰，它们也采用了“休克疗法”。前者的经济在人为的“冲击”后无法重建，后者则在较短的时间内成功建立了资本主义经济体系。90年代中后期的亚洲金融危机也深刻影响了后苏联空之间的经济转型进程，许多国家的经济出现波动甚至衰退。然而，上世纪末，这些国家逐渐摆脱了危机。

政治领域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这几乎是意识形态变革的必然结果，也是经济体制变革的最终目标。苏联空之后，各国逐渐建立了资本主义代议制，并选举产生了第一任总统和第一届议会。但是，新成立的国家机关还需要磨合。1993年，俄罗斯甚至发生过“持枪殴打白宫”事件。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政府与医院之争”后，后苏联空的大多数国家都建立了“超级总统制”。上世纪90年代末本世纪初，后苏联空大多数国家至少顺利经历了两轮总统选举，基本不存在回归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可能，政治转型基本完成。

1993年10月，时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下令军队以武力强行解散最高苏维埃 史称“十月事件”或“炮打白宫事件”1993年10月，时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下令军队武力解散最高苏维埃，史称十月事件或白宫事件。

大转型时代，后苏联空国家也在寻找新的外交方向。解体之初，新独立的国家几乎都希望借助西方势力“重返国际社会”。但是很快，这个政策就变了。特别是俄罗斯意识到西方没有将其视为国际社会的平等一员后，外交政策逐渐独立，将独联体地区视为“至关重要的利益地区”。也让后苏联空的其他国家有可能寻求独立于西方的外交政策。随着经济政治转型的基本完成，后苏联空各国的外交政策也出现了在俄罗斯和西方之间的各种形式的选择。

尴尬的融合

后苏联空之间的融合之路充满坎坷。

“后苏联空”一词本身也强调了苏联内部形成的各种关系，以及再次成为“统一的空”的可能性。在过去的30年中，以俄罗斯为主要代表的一些国家为一体化的目标做出了许多努力，但客观地说，后苏联空之间的一体化效果并不理想。

(1)独联体框架下的一体化

苏联解体30多年来，独联体已成为后苏联空最重要的国际组织和地区一体化的重要框架。在经济领域，独联体国家于1993年签署了经济联盟条约，1994年签署了建立独联体自由贸易区的协定，1995年签署了俄罗斯、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之间的关税联盟协定。2000年，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将其关税同盟重组为欧亚经济共同体。2015年，欧亚经济共同体正式升级为欧亚经济联盟。在人文领域，独联体还致力于建立统一的高等教育空室和统一的信息空室，并积极促进成员国之间的公民交流。

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示意图 （图源@ Bing）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示意图(来源@ Bing)

在安全领域，独联体框架也发挥了重要作用。1992年，俄罗斯、亚洲、哈萨克斯坦、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在塔什干签署了《集体安全条约》。2003年，集体安全条约组织正式成立，形成后苏联空庞大的国家间政治军事同盟。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在独联体应对恐怖主义和协调军事行动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今年1月哈萨克斯坦内乱的背景下，集体安全条约组织首次执行联合维和任务。

(二)“反一体化”趋势

尽管独联体在促进区域一体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过去30年来区域一体化取得的成就却很少。在经济一体化方面，横跨欧亚的统一市场尚未建立。在军事一体化方面，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也更类似于国家间军事合作的框架，但未能形成强大的超国家军事组织。说到底，后苏联空总有一股“反一体化”的暗流。

一方面，“反一体化”是由不发达国家的现状决定的。以经济一体化为例。事实上，各国经济互补性不强。苏联解体导致后苏联空国家迅速退化为资源出口国。俄罗斯、乌克兰和里海国家高度依赖原材料出口。各国经济形态单一，很难产生很大的互补性，甚至在某些领域存在激烈的竞争。另一方面，“反一体化”是由各国与俄罗斯的关系波动决定的。一直以来，俄罗斯都是后苏联空一体化的重要领导者，所有的一体化进程都深深打上了“俄罗斯烙印”。一旦其他国家与俄罗斯的外交政策发生冲突，一体化进程很可能逆转。格鲁吉亚、乌克兰、阿塞拜疆和摩尔多瓦为摆脱对俄罗斯的依赖而于1997年成立的古阿姆集团证明了这一点。

2022年也是古阿姆组织成立25周年 （图源：古阿姆组织官网）2022年也是关岛建国25周年(图片来源:关岛官网)

(C)整合差异

由于各种阻碍一体化的因素，后苏联空地区一体化进程存在明显差异。2015年成立的欧亚经济联盟也只覆盖了后苏联12个独立国家中的5个空。成立于2003年的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仍然只有六个正式成员。即使作为该地区参与最广泛、地位最重要的国际组织，独联体目前也只有11个正式成员国。

除了各国参与一体化进程的显著差异之外，一体化的程度也大相径庭。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建立的“联盟国家”迄今已达到高水平的合作。欧亚经济联盟建设统一市场的努力也开始取得成果。相比之下，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仍处于一体化的初级阶段，各国间的军事合作仍具有很强的“政府间性质”。

动荡的安全局势

后苏联空地区热点问题不断

过去30年，地区动荡是后苏联空的另一个显著特征。长期以来，苏联作为唯一的地区权力中心，客观上制约了地区冲突的发展。但苏联解体后，爆发了一系列不稳定因素，有的甚至持续了30多年。

(A)种族冲突和区域分离主义

后苏联空民族复杂，长期杂居。在苏联一边倒的民族政策下，一些地区的民族矛盾被刻意搁置和发酵。苏联解体后，高加索山脉两侧的车臣、阿布哈兹、南奥塞梯、纳戈尔诺-卡拉巴赫(“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和阿尔扎斯，以及乌克兰东部的顿涅茨克、卢甘斯克、哈尔科夫和克里米亚等分离主义地区与中央政府发生激烈冲突。一些分离主义问题，如格鲁吉亚的阿尔扎斯和乌克兰的哈尔科夫，已经通过政治或军事手段得到解决，但更多的问题已经发展成为长期存在的地区问题。东部分裂主义现已发展为俄乌战争；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也成为格鲁吉亚的“事实上的国家”；围绕纳卡争端，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冲突连年不断。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示意图 （图源@ BBC）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示意图(来源@ BBC)

(2)宗教极端势力和恐怖主义

从地理上看，后苏联空国家注定要打击恐怖主义和宗教极端主义。南高加索面对战乱频仍的中东，中亚面对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阿富汗和南亚。更重要的是，南高加索和中亚地区有大量的穆斯林群体，甚至有五个中亚国家是“伊斯兰国家”。苏联解体后，伊斯兰教也取代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卷土重来。特别是在中亚国家建立了一批以穆斯林选民为基础的伊斯兰政党，为宗教极端主义提供了政治支持。1992年，塔吉克斯坦伊斯兰复兴党与政府之间爆发内战。在阿富汗战争的复杂局势中，包括塔吉克斯坦在内的中亚国家也深陷其中。

(三)大国博弈和“颜色革命”

随着俄罗斯与西方关系的逐渐恶化，后苏联空不可避免地成为大国博弈的前沿。早在苏联时期，西方就不遗余力地渗透这个空空间。苏联解体后，一系列地区热点问题爆发，反恐形势严峻，这些都为西方势力的扩张提供了具体的切入点。美国不仅要防止这一地区“回归专制主义”，还要建立一个方便其全球霸权延伸的空室。于是2003年从格鲁吉亚开始，一场“颜色革命”席卷了整个后苏联空。各国政局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动荡，有些国家甚至出现了非正常的权力更迭。颜色革命不仅对一些国家产生了持久的影响，也使一些国家彻底沦为西方与俄罗斯博弈的“棋盘”。

通过颜色革命赢得格鲁吉亚总统职位的萨卡什维利 （图源@ RT）通过颜色革命赢得格鲁吉亚总统职位的萨卡什维利(来源@ RT)

洁玉

走向分裂的后苏联空

30年来，后苏联空的发展可谓喜忧参半。一方面，国家机器已经重建，大局稳定，整合进程初见成效；另一方面，地区冲突不断，大国博弈加剧。但不管是“喜”还是“忧”，30年的发展已经证明，俄罗斯是后苏联地区推动地区议程不可或缺的一环空。这是特定的历史因素决定的，也是后苏联空之间的现实决定的。但俄罗斯的这种立场会持续下去吗？现在在俄乌战争的阴云下，后苏联空的发展很可能会陷入停滞，甚至后苏联空本身也会加速分裂。一个不确定的后苏联空也将对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构成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