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a是什么数学符号(反方向大写E)

后现代主义哲学家的批判和解构自其出现以来，就为人们理解和反思现代生活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启示。但读过其作品的读者，可能不会忘记其晦涩难懂的笔法，甚至会感到困惑，难以忍受，读不下去。其实这是大多数后现代主义哲学家给人留下的印象。

20世纪90年代，一位名叫艾伦·索卡尔(Alan Sokal)的美国数学家决定模仿后现代主义哲学家的写作风格，应用大量先进的科学概念，以一种“自命不凡”的方式写一篇后现代主义的“深度论文”。完成手稿后，他将文章提交给了《社会文本》(Social Text)，这是一份致力于出版社会理论的杂志。讽刺的是，文章成功发表。当时人们不得不怀疑社会文本和后现代主义理论的真实理论水平。而索卡德的恶作剧也瞬间激起千层浪。“社会文本”回应称，他们认为这只是科学家的试探性写作，发表论文不代表认同他们的观点。

索卡随后邀请比利时物理学家让·布里蒙特(Jean Bricmont)加入并批评后现代主义文本。他们分析了拉康、鲍德里亚、德勒兹等哲学家的著作，指出其中充斥着物理学、数学等学科的无序用词，而正是这些看似深奥的技术词汇装点了他们的文笔。他们的引用原本是为了向读者展示他们如何向他人学习。尴尬的是，在知识高度分工的时代，他们自己也看不懂物理和数学。在索卡和布里克蒙特看来，他们对术语的误用已经到了荒谬的地步。这在当时是一种“天意报应”。包括诺姆·诺姆·乔姆斯基在内的学者也支持索卡和布里克蒙特。

在这样的背景下，两人出版了《时髦话空:后现代知识分子对科学的滥用》一书。如今，该书的中文版也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奇珍阁出版。以下节选自第八章和第九章，由奇珍阁授权。内容已删除，标题为编者所取，修改了部分中文原文翻译。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意味着科学是绝对正确的。事实上，科学有时会傲慢自负。见原书中的注释。

作者|[美]艾伦·索卡，[比]让·布里克蒙特

节选|罗东

《时髦空话:后现代知识分子对科学的滥用》，艾伦·索卡德、让·布里克蒙特著，蔡译，浙江大学出版社，启真堂，2022年1月。

1.鲍德里亚的“隐喻”和“寻找有意义的话语”

让·鲍德里亚的社会学著作挑战并激励了所有当代理论。他用嘲讽和极度的准确，解决了既定的社会描述，冷静，自信，幽默。

-世界，1984年

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是一位社会学家和哲学家，他以对真理、表象和幻觉的思考而闻名。在这里，我们想重点谈谈鲍德里亚作品中不太为人注意的方面，即他经常使用科学和伪科学术语。在某些情况下，鲍德里亚对科学概念的使用明显是隐喻性的。例如，当他写到海湾战争时:

最不寻常的是，对真实时间和纯粹战争的预测伴随着虚拟对真实的胜利。这两个假设同时实现，同时无情地互相追逐空。这是事件的空室变成了具有多重折射的多重refr活动的超空间，而战争的空室确实变成了非欧几里得空室的标志。

-鲍德里亚，海湾战争没有发生

似乎有断章取义使用技术数学概念的传统。在拉康，是环面和虚数；在克里斯蒂娃那里是一个无限集合；这里又出现了非欧公式空。但是这个比喻能说明什么呢？欧氏几何的战争空到底是什么样的？顺便说一句，“超空间分数倍数”在数学或物理中是不存在的；这是鲍德里亚的发明。

在《安妮·霍尔》(1977)中，一个路人(左一)说了很多，但他并没有真正理解麦克卢汉(右一)。麦克卢汉是一位传播科学家，他写过《机器人新娘》、《理解媒体》等。

鲍德里亚的作品中充满了从数学和物理学中提取的类似隐喻，比如:

在历史的欧几里得空中，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是一条直线，进步和民主的直线。但这只有在启蒙的线性空区间才成立。

在非欧世纪空末期，不祥的曲率成功偏转了所有轨道。这无疑与时间的球形度(在世纪末的地平线上可见，就像地球的球形度在末日的地平线上可见)或引力场的微妙扭曲有关...本世纪本身正以从历史转向无限的双曲线速度逃离它的终点。

或许正因为如此，我们受益于这种“有趣的物理学”效应:一种“集体或个体事件被捆绑进了一个记忆空洞”的印象。毫无疑问，这种俯冲是由于这种反向运动和历史空之间的抛物线曲率。

——鲍德里亚，《终结的幻觉》

但并非鲍德里亚的所有物理学都是隐喻性的。在他更哲学的文本中，鲍德里亚清楚地从字面上看待物理学(或他自己的物理学版本)，如他的文章“命运，或，可逆的迫近”以机会为主题:

这种因果顺序的可逆性——因为它是颠倒的，果先于因——是根本的...虽然科学不愿意质疑因果关系的决定论原理，但科学在直观地偶然把握所有规律的浮动时，一眼瞥见的正是这种可逆性——甚至超越了仍然像超理性一样运作的测不准原理。这很不寻常。但现在，科学在其运行的物理和生物极限上，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这种漂浮性和不确定性，还有一种可能的物理规律的可逆性。它将是一个绝对的谜，不是宇宙的某种外在公式或公设方程(相对论才是)，而是任何定律都可以逆转的思想(不仅粒子变成粒子，物质变成反物质，定律本身也是)。这种可逆性的假设总是被形而上学体系所肯定。它是表征游戏的基本规则，也是表征变形的基本规则，与时间、规则、意义的不可逆顺序相反。但是看到科学得出同样的假设，违背了它自己的逻辑和进化，是很迷人的。

——鲍德里亚，《致命战略》

很难理解鲍德里亚所说的“颠倒”物理定律是什么意思。

在物理学中，我们可以说定律的可逆性只是“相对于时间反演的不变性”的简称。但这种属性在牛顿力学中是众所周知的，是一种因果论和决定论。与不确定性无关，也不符合科学的“物理和生物极限”。(相反:1964年发现的“弱相互作用”定律的不可逆性是新的，目前对它的认识并不完全。反正规律的可逆性和所谓因果顺序的可逆性无关。

英国科普作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也在其著作《一个魔鬼的牧师》(A Devil's Chaplain)中收录了他对“时髦空词语”的书评，认为索卡和布里克蒙特“为科学界树立了一个友好而感人的榜样”。《魔鬼的牧师》也有中文版(中信出版社，2016年6月)。

2.“如果覆盖它的语言装饰被剥去……”

鲍德里亚的科学困惑(或幻想)导致他做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哲学主张:他没有提出任何论据来支持他的观点，即科学可以实现“与其自身逻辑相反”的假设。

这种思路在《指数不稳定性，指数稳定性》一文中再次被采用:

关于终结(尤其是历史的终结)的整个问题是，你必须谈论终结之外的东西:同时，你必须谈论终结的不可能性。这个悖论是因为无法在非线性非欧几里得的历史空中定位终结。事实上，结束只能在因果性和连续性的逻辑中被感知。而现在，是事件本身，以其人为的生产来压制因果关系和所有的历史连续性——也就是它们被计划的出现或对其结果的期待，更不用说它们在媒体中的变形了。

这种因果的扭曲，这种水果的神秘自治，这种因果的可逆性，造成了一种无序或混乱的秩序(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一种真理和信息的可逆性，造成了事件王国的无序和过度的媒体效应)。在某种程度上，人们会想到混沌理论和蝴蝶扇动翅膀与地球另一端的飓风之间的不相称。这也让人们想起了雅克·本文尼斯特(Jacques Benvenist)关于水的记忆的悖论假说。

……

也许历史本身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混沌的结构，在这个结构中，加速度结束线性，而加速度引起的湍流显然使历史偏离了它的终点，就像湍流把结果和它们的原因分开一样。

——鲍德里亚，《终结的幻觉》

首先，混沌理论永远无法颠倒因果关系。即使在人类事务中，我们也严重怀疑现在的一个行动能影响过去的一个事件！另外，混沌理论与Benvonist关于水的记忆的假设无关。最后，虽然最后一句话是用科学术语构建的，但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是没有意义的。

然后，文章里的胡言乱语声更厉害了:

我们不会到达终点，即使是最终的审判，因为我们在未来会被可变折射超空间与它隔开。历史的倒转可以解释为这种动荡，因为进程被逆转和吞噬的事件被加速了。这是混沌理论的一个版本——指数不稳定性及其不可控效应的版本。这很好地解释了历史的“终结”。它的线性或辩证运动被灾难性的奇点切断了...

但是指数不稳定性不是唯一的版本。另一个是指数稳定版本。后者定义了一种状态，无论从哪里开始，到最后总会回到原点。初始条件和原始奇点无关:一切都趋向于零——零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吸引子。

电影《功夫》(2004)剧照。

虽然这两个假设——指数的不稳定性和稳定性——是不相容的，但实际上它们同时成立。此外，在其正常过程中(通常是灾难性的)，我们的系统将两者结合得非常好。实际上，它结合了膨胀，疾驰的加速度，令人眩晕的流动性漩涡，事件的偏心性，过多的意义和信息，以及对总熵的指数趋势。因此，我们的系统是双重混沌的:它以指数稳定性和不稳定性运行。所以，似乎没有终结，因为我们已经处于一种过度的终结状态:超限)……了...我们这个复杂的、突变的、病毒式的系统，注定只能到达指数的维度(无论是指数稳定还是不稳定的维度)，注定只能到达偏差的、模棱两可的分形对称，永远也到达不了尽头。注定了一个密集的新陈代谢，一个密集的内部转化和换位，它本身就被耗尽了，不再有任何目的地，任何终点，任何其他，任何天数(肥胖)。

——鲍德里亚，《终结的幻觉》

这最后一段是最鲍德里亚风格的。人们很难不被迫关注那些高度密集的科学和伪科学术语——就我们所能理解的，那些插在句子里的术语是没有意义的。

然而，这样的文本在鲍德里亚的生活作品中并不常见，因为它们至少间接提到了(尽管以一种令人困惑的方式)或多或少明确定义的科学概念。在他的作品中更经常遇到的是这样的段落:

描述我们大脑的电脑屏幕和心理屏幕交织方式的最佳模型是莫比乌斯拓扑，它对近与远、内与外、客体与主体在同一螺旋上有着特殊的邻接关系。主体和客体，内部和外部，问题和答案，事件和图像等的表面混合。，与这种模式是一致的，在这种模式中，信息和交流在一种乱伦的迂回中不断转向自己。形式不可避免地是一个扭曲的环形，让人想起数学符号“无限”。

——鲍德里亚《邪恶的表现》

正如格罗斯和莱维特所说:“这一段既浮夸又无意义。”

总而言之，鲍德里亚的作品中充满了科学术语，但却完全不顾术语的含义而使用，而且是在看不到这些术语作用的语境中使用。无论这些名词是否被解释为隐喻，除了让关于社会学或历史学的老生常谈的观察看起来深刻之外，很难看出它们有什么作用。另外，非科学词汇和科学术语混在一起，用起来也不小心。在我们审视了一切之后，令人怀疑的是:如果剥去覆盖它的语言装饰，鲍德里亚的思想还剩下什么？

3.德勒兹和加塔利浮在水面上

这里不得不提两本书，我认为是伟大作品中的极品:《差异与重复》和《意义的逻辑》。他们太伟大了，很难去谈论他们，也很少有人去做。我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本书都会盘旋在我们的头顶，谜一样地回响着克洛索夫斯基的作品，而克洛索夫斯基的《罗索夫斯基》是另一个重要而过度的标记。也许有一天，这个世纪会属于德勒兹。

米歇尔·福柯，哲学剧院

吉勒·德勒兹被认为是当代法国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他写了二十多部哲学著作，包括他自己的著作和与费利克斯·加塔利合著的著作。下面，我们将分析德勒兹和加塔利的合著者引用物理或数学名词和概念的地方。

我们引用的文本的主要特点是不够清晰。当然，德勒兹和加塔利的辩护者会辩称，这些文本太深奥了，我们无法正确理解。但如果仔细考察，就会看到科学术语的密集使用，断章取义，没有任何明显的逻辑，甚至没有用一般的科学意义来解释这些术语。Delz和Gatali当然可以在其他意义上自由使用这些名词:科学并不垄断混沌、极限或能量等词的使用。

电影《功夫》(2004)剧照。

然而，我们也将指出，他们的著作充满了高度技术性的术语，这些术语不在专业科学话语之外使用，并且他们没有为这些术语提供其他定义。

这些教科书涉及了大量的主题:哥德尔定理、超限基数理论、黎曼几何、量子力学……但只是简短而肤浅的。如果读者还不熟悉这些话题，他们就无法从中学到任何具体的东西。专业的读者会发现，他们的大部分陈述毫无意义，有时甚至可以接受，但毫无新意，令人困惑。

众所周知，德勒兹和加塔利主管的是哲学，而不是科学的普及。但是，消化不良地扔下一大堆科学(和伪科学)术语，能达到什么哲学效果呢？我们认为最有可能的解释是，这些作者在他们的作品中展示的知识是广泛的，但却是肤浅的。

什么是哲学？“法国版封面。

什么是哲学？》(哲学是什么？)是1991年法国的畅销书。其中一个基本主题是哲学和科学的区别。按照德勒兹和加塔利的说法，哲学处理的是“概念”，而科学处理的是“功能”。他们这样描述这种对比:

科学哲学和科学哲学的第一个区别是各自对混沌的态度。混沌不是由无序定义的，而是由每种形式消失时形成的无限速度定义的。它是一个非虚无但虚空的虚空，包含一切可能的粒子，产生一切可能的形式，一出现就消失，没有一致性或参照物，没有后果。混沌是出生和消失的无限速度。

——德勒兹和加塔利，哲学是什么？》

稍微解释一下，虽然“混沌”这个词在本书的其余部分是在科学意义上使用的，没有评论，但在这里“混沌”这个词并不是在通常的科学意义上使用的。

他们继续说:

现在，哲学家们想知道如何通过给虚拟人一个唯一的一致性来保持无限的速度，同时获得一致性。哲学的屏幕，如切开混沌内在性的平面，选取无限的思维运动，充满概念，像思想一样快地形成一致的粒子。科学以一种完全不同、几乎相反的方式接近混沌:它放弃无限和无限的速度，以获得一个可以实现虚拟现实的参照系。通过保持这种无限性，哲学通过概念赋予了虚拟的一致性；科学通过放弃无限给虚拟现实一个参考标准，参考标准通过函数实现虚拟现实。哲学是以一种内在的平面或一致性进行的；科学是建立在一个参考平面上的。就科学而言，它就像一个浓缩的框架。是一种想象力的降速，通过降速和能用命题穿透实体的科学思维来实现实体。函数是一种慢动作。当然，科学正在加速发展，不仅在催化方面，在粒子加速器和分隔银河系的膨胀方面也是如此。但是，对于这些现象来说，最初的减速并不是它们停止的一个瞬间，而是与它们的整个发展同延的一个条件。慢下来就是在混乱中设定一个极限。所有的速度都受制于它，所以它们形成了一个被确定为横坐标的变量。同时，这个极限形成了一个不可超越的普适常数(比如收缩的最大极限)。因此，第一个功能元素是极限和变量，而参考数据是值和变量之间的关系，或者更深刻地说，是变量(作为速度的横坐标)和极限之间的关系。

——德勒兹和加塔利，哲学是什么？》

这一段包含了至少十几个科学术语，不押韵，也没有意义，而讨论则在无意义的词汇(“一个函数是一种慢动作”)和废话(“科学正在加速”)之间摇摆。以下内容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有时候，恒限本身会作为一种关系出现在整个宇宙中，在一个有限的条件下(运动的量、力和能量)，所有的部分都属于这个整体。再一次，必须有一个相关词所指的坐标系统:这是极限的第二个意义，一个外部框架或外部参照。

电影《美丽心灵》(2001)的剧照。

因为这些原始的限制，除了所有的坐标之外，主动生成速度横坐标，在其上可以调整相应的轴。一个粒子会有一个位置、一个能量、一个质量和一个自旋值，但前提是这个粒子获得了一个物理存在或实用性，或者“降落”在一个可以被坐标系掌握的轨道上。这些是第一类限制，构成了混沌中无限悬浮的门槛。它们作为内部的内参，进行计算:它们不是关系而是数字，但整个函数论都依赖于它们。我们提到光速，绝对零度，量子作用，宇宙大爆炸:绝对零度是零下273.15摄氏度，光速是每秒299796公里，长度收缩到零，时钟停止。这种极限不仅通过它们所呈现的经验值适用于坐标系；首先，它们是初始减速的条件，与无穷大有关，在相应速度的整个范围内延伸，它们的加速或减速受条件限制。不仅仅是这些速度的多样性使我们能够质疑单一的科学事业。实际上，每一个限制本身都会产生不可约的、异质的坐标系，而不连续性的阈值是根据变量的接近程度和距离(例如星系之间的距离)来施加的。科学被遮蔽的，不是它自身的统一性，而是所有的限制或界限所形成的基准面。通过从科学所在的坐标系中提取的值，我们可以排列各个变量的情况(在这个坐标系中，圆锥截面的顺序是按照顶部被眼睛占据的圆锥的各个截面的顺序)。

——德勒兹和加塔利，哲学是什么？》

再一次，即使开头部分隐约影射了科学的哲学，这一段的结尾部分也是茫然的。

4.他们的文章充满了专业术语。

德兹和加塔利似乎在讨论数学哲学的问题:

当一个变量的幂高于第一个变量时，数学上就出现了每个变量的独立性。这就是为什么黑格尔指出函数的可变性并不局限于可改变的值(2/3或4/6)，或者保持开放(a=2b)，而是使其中一个变量处于更高的幂(y2/x=P)。因为在这之后，一个关系就可以直接确定为微分关系dy/dx，其中变量值的唯一决定是消失的决定还是出生的决定，哪怕是从无限速强行。一个事物的状态或“导数”函数取决于这种关系:去势能化的运算总是在进行，这使得比较不同的幂成为可能，一个事物或物体很可能从这里发展起来(积分法)。一般来说，一个事物的状态并没有实现一个混沌的虚，而是没有提出一个分散在坐标系中的势。在它实现的虚拟中，它提出了一个它挪用的潜能。

——德勒兹和加塔利，哲学是什么？》

在这里，德勒兹和加塔利重用了最初出现在德勒兹的《差异与重复》中的旧思想，福柯称之为“伟大作品中的最佳”。书中有两处德勒兹基于微分和积分的概念讨论经典问题。自17世纪牛顿和莱布尼茨的著作中出现这一数学分支以来，人们就强烈反对使用dx、dy等“无穷小”量。

这些问题已经被达朗贝尔和柯西分别在1760年和1820年前后发表的著作解决了。他们引入了严格的极限概念——自19世纪中期以来，所有微积分教科书都在教授这一概念。然而，德勒兹对这些问题有着漫长而混乱的思考，我们只摘录了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几段:

就像我们把差异本身和否定性对立起来一样，我们也把dx和非A(非A)对立起来，差异的符号和矛盾的符号对立起来。事实上，矛盾在最大差异的一边寻找它的想法，而分化则有陷入无穷小深渊的风险。但是，这不是解决构象问题的方法:把符号dx的值和无穷小的存在联系起来是错误的；但是以拒绝后者的名义拒绝给它任何认识论或认识论的价值也是一个错误。......一般微分哲学的原理必须是严格解释的对象，决不能依赖无穷小。dx的出现是未定的，可确定的，同时也是决定性的。三个原则共同构成了这三个取向的充分理由:可确定性原则对应未确定者(dx，DY)；交叉原理对应的是真正可确定的(DY/DX)；完全决定原则对应的是已经有效决定的原则(dy/dx的值)。简而言之，dx就是理性类型——柏拉图的、莱布尼茨的或者康德的理性类型，“问题”及其存在。

微分关系的第三个要素是纯势。它是一种权力交叉决定的形式，根据这种形式，变量被视为彼此的函数。因此，微积分只考虑那些量级，至少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有更高的功率。毫无疑问，微积分的第一步就是将方程“去势化”(比如我们不写2ax-x2=y2，而是dy/dx=(a-x)/y)。然而，可以在前面的两个表中找到相似之处，在这两个表中，量子数和可量化元素的消失是可量化元素出现的条件，而取消资格是可量化元素消失的条件。这一次，按照拉格朗日的解释，去势化限制了纯势。把I(待定量)的幂和这些幂的系数(x的新函数)组成的级数中的一个变量的函数作平方根，就可以把这个变量的平方根函数和其他函数作比较。势的纯分量出现在一阶系数或一阶导数中，其他导数和所有后续级数项都是重复同样的操作得到的。但是，整个问题在于决定它独立于I的第一个系数。

这样，对象的另一部分由现实化决定。数学家:这个所谓原函数代表的另一部分是什么？从这个意义上说，整合不是逆分化，而是分化的原始过程。微分决定了问题的虚内容，而微分表达了虚状态的实现和解的构成(通过【局部积分】)。微分就像差的第二部分，为了指代对象的完整性，我们需要复杂的微分/微分。

——德勒兹，差异与重复

这些段落中有几个句子可以阅读——有些是老生常谈，有些是错误的——我们已经在笔记中解释过了。其他的留给读者去判断。根本问题是:对于150年来人人皆知的数学对象，做出这些神秘的陈述有什么用？

意义逻辑的英文翻译书封面。

我们再来看看另一本“名著精选”的书——《意义的逻辑》，可以发现以下令人惊叹的文字:

第一，奇点——事件对应的是异质序列，它们被组织成一个既不稳定也不不稳定的系统，而是一个“亚稳定”系统，这个系统被赋予了一种势能，序列之间的差异分布在它们之间。(势能是纯事件的能量，而实现形式对应的是事件的实现。其次，奇点控制着自动统一的过程，这一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始终是可移动和可替换的:一个矛盾的元素穿过序列，使其产生回声，并将相应的奇点拥抱到单个随机点，而所有的发散(骰子的每一次滚动)都被拥抱到单个滚动。第三，奇点或势在表面徘徊。一切都发生在表面结晶，结晶只在边缘发展。毫无疑问，一个有机体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发展。有机体不会停止在内部空收缩和在外部空扩张——去同化和外化。但是细胞膜也同样重要，因为它们携带着电位并复制极性。它们使外部和内部空接触，不管距离远近。与内与外，深度与高度，只有通过这种拓扑面的联系才有生物学价值。所以，即使是生物学，也要知道“最深的是皮肤”。皮肤有一种生命力和适当的表面势能，可以被它支配。就像事件不占据曲面却经常接触曲面一样，曲面的能量并不局限在曲面上，而是与曲面的形状和重构紧密相连。

——德勒兹《意义的逻辑》

这段话再次表明了德勒兹后期用加塔利写的作品的风格——充斥着专业术语；但是，除了观察到细胞通过细胞膜与外界交流之外，既没有逻辑，也没有意义。

我们先引用卡塔利自己的书《混沌宇宙》中的一小段话来总结一下。这段话把科学、伪科学、哲学的所有术语拼凑起来，精彩程度是我们唯一看到的；只有天才才能写出来。

电影《安妮·霍尔》(1977)的剧照。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线性表意连接或档案书写(取决于作者)与这种多指涉、多维度的机械催化之间，并不存在双单义的对应关系。比例的对称性、横向性及其延伸部分的消极的非话语特征:所有这些维度使我们远离了排斥的逻辑，并加强了我们对先前批评的本体论二分法的拒绝。机器的组装可以通过它的各种组件，通过本体的阈值，不可逆和非线性的阈值，个体发生和系统发育的阈值，以及异源发生和自生成的创造的阈值来提取它的一致性。

比例的概念需要扩展，碎片的对称性要在本体层面考虑。压碎机穿过坚固的秤。生成比例后遍历它们。然而，也应该注意到，他们的“发明”的存在纵坐标总是存在的。这种悖论如何得到支持？是因为一旦逃逸能量-空-时间的坐标被允许组装，一切都变得可能(包括雷内·托姆提出的【时间的隐性平滑】)。在这里，我们再次需要重新发现一种存在的方式(一种没有存在的存在方式),它存在于存在之外——之前、之后、这里和其他任何地方；行列式和复调的存在，按照启动其虚拟作曲的无限速度，可以被无限复杂的织体奇点化。

——Gatali，混沌宇宙(又译混沌渗透)

如果读者对德勒兹和加塔利作品中无处不在的伪科学语言仍有疑问，可以多参考他们的作品。以上列举的肯定不是全部。

作者|[美]艾伦·索卡，[比]让·布里克蒙特

节选|罗东

校对简介|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