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哪个省(上海在地图上的位置)

新京报记者左林徐杨赵刘敏彭懿实习生丛志祥周婕妤编辑李彬彬校对刘悦

一个巨大的毛细血管网打开了。往南往东，晚上船远，卡车翻山越岭。三餐的主角，避难所的骨架，被分解成流动的单元，去往共同的目的地——上海。

4月15日下午，一队上海援建物资车队行驶在辽宁锦州，车队队形悠长，绵延数公里。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当一个2400多万人口的巨大城市被疫情束缚时，来自其他“肢体”的“输血”撑起了这个宏大的“体外循环”。

据商务部消息，在“多方助一方”的保供联动机制下，自本次疫情爆发至4月11日，江西、山东、辽宁、湖北等11个省份一直向上海供应蔬菜、米面、肉蛋等生活用品。

货运司机就像流动的红细胞一样，成为这个血管网络中最小的单位。六轴上，他们满载着沉甸甸的期待，奔向“重启”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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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戚’送饭，好好干”

宸妃站在车旁，熟练地捻起一叠红色纸片，拿起一张，轻轻地放在一袋蔬菜中间，然后小心地系好袋子。

4月11日，辽宁支援上海的蔬菜等待装箱，每个袋子里都会放一张红色的爱心卡。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此刻，她的任务是和大连万中紧急救援队的志愿者一起打包一万多份新鲜蔬菜。10个小时后，包括他们在内的约2300吨物资将分三批从辽宁出发，驶出海湾奔向高速公路，被送到上海市民的家中。

留给志愿者的时间不多了。

4月10日晚近10点，救援队接到任务，这也意味着他们第二天要完成物资的整理和打包。那天是大连部分疫情控制区解除控制的第一个工作日，大部分队员需要上班。

作为救援队的秘书长，宸妃迅速招募人员。令她惊讶的是，很快就有一百多人报名了。工人、医生、外卖厨师、公司老板...很多人请假。让宸妃悬着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大家都经历过孤立，所以理解上海市民的感受，愿意放下其他工作来做这件事。”

4月11日，一场“攻坚战”开始了。早上八点半，志愿者准时到达分拣点。一条条有序的“流水线”很快建立起来:每种蔬菜旁边，都有一个分拣员；另一组队员推着一辆装有八个袋子的手推车，依次经过。一圈下来，每个包装袋里都装着不同种类的新鲜蔬菜，大头菜、辣椒、茄子……都是连夜协调好的。

4月11日，大连万中紧急救援队的志愿者在包装运往上海的蔬菜。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志愿者估计，“大多数蔬菜包里都有5种以上的蔬菜”。"每个包差不多有10磅重。"此外，每包蔬菜都被装进一个红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辽宁和上海联合起来抗击疫情；同舟共济，共克时艰；材料虽轻，但很真诚；偶尔损坏，请谅解。"

之后，它们被密封在泡沫盒中，志愿者在盒子上打孔，以便通风。有时候菜盖的太多，还要来回调，不敢用力太大，以免压坏菜。

整个“装配线”都遵循这一警告。志愿者经常互相提醒，如果有腐烂变质的蔬菜，会及时清除；小心处理，尤其是易碎的青椒和黄瓜。“我时不时会半开玩笑地跟你说，‘都是给亲戚送饭，好好干。’”宸妃回忆道。

4月11日，大连万中紧急救援队的志愿者们组成了包装爱心蔬菜的“流水线”。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从清晨到深夜，宸妃和志愿者们几乎一刻不停地裹在防护服和口罩中。吃饭的时候，他们就赶紧就地解决。有的人干脆站着拉两下。宸妃没有听到任何团队成员的抱怨。汗水顺着我的后背往下滴，太阳落山了还没干。“冷风一吹，我后背就凉。”

“流水线”唯一的停顿就是等待新一批包装箱的到来。在此期间，一些人侧卧在纸箱上休息，另一些人则在手推车上打盹。

人民紧急救援队的志愿者正在现场休息，等待新一批包装箱送达。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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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张爱心音符的接力漂移

4月12日凌晨，蔬菜全部打包。连同包里的小纸条，一起被装进了货车的冷藏车厢，连夜赶往廖宇集团大连湾新港码头。在那里，他们将乘坐“渤海玛珠”滚装船，穿越渤海海峡，抵达山东烟台，再经高速公路前往上海。

事实上，就在宸妃和志愿者们努力工作的时候，渤海麻竹滚装船大副王立波已经接到了这个特殊的任务——他将于4月12日和13日上午9点出发，分别运送两辆装有物资的货车。

滚装船舱内，满载上海援助物资的卡车被铁链固定，排列整齐。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王立波亲自参与了这艘船的建造，他非常清楚如何安排船舱，如何确保安全和做好防疫工作。但是这次，他必须确保水果和蔬菜是新鲜的。

为此，船上专门准备了800米长的电缆和足够的插头，为冷链集装箱提供电力保障。王立波还专门派了巡逻人员看守船舱，以免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与此同时，廖宇集团大连湾新港码头站长薛成已经准备好迎接卡车司机。经过例行安检、核酸检测、取票、引导到专门预留的停车场，司机和60多名工作人员通宵工作。薛记不清他到底打了多少个电话。他平时不充电的手机，今天晚上至少充了两次电。

为了保持蔬菜新鲜，冷链车用电缆连接车厢内的电源。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4月12日上午，新港码头的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汇聚成甲板上的水洼。当卡车在坡道上滑行时，王立波和薛成专心指挥，他们的衣服被雨水淋透了。上午9点，“渤海麻竹”准时鸣笛，在密密麻麻的雨声中向南进发。

按照惯例，出航后，王立波可以休息一下，但这一次他坐不住了，他不时地参观一下飞行器的舱室。“这次航行大约需要六个半小时。有的货车司机说时间短，不用收费。但我们认为上海市民需要新鲜的蔬菜，所以总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中华复兴号”船长李和全体船员也是这样做的。

4月13日凌晨2点多，“中华复兴号”抵达烟台港码头，卡车从船舱里上岸。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作为亚洲吨位最大、装载能力最强的智能滚装船，“中华复兴号”和“渤海马珠”一样，被专门指派承担其中一项运输任务。李向公司申请，提前准备了1000米长的电缆，车上有80个三孔插座，足够所有货车使用。在6个小时的航程中，船员基本没有休息。他们不停地巡逻，看冷链集装箱的温度有没有变化，确保蔬菜足够新鲜。

4月13日凌晨2时许，“中华复兴号”停靠烟台港。港口灯光闪烁，烟台交警在码头等候。接下来他们会开路，护送货车上高速。那是卡车司机的主要位置。为了跑好接力，他们在黑暗中行进。

4月13日凌晨2时，烟台港码头，上海援助车队有序驶向高速公路。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烟台到上海，全程近900公里。作为一名慢性病患者，司机高天宇(化名)会在中途休息三四个小时。但这一次，他和车队里的其他车手一样，只进行了两次简单的休息，每次持续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他不得不时不时地检查冰箱，看看温度是否保持在3℃-5℃。

防护服一直没脱，最后，车队在当晚7点多到达上海。“很累，但很值得。”高天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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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多吨物资的“迁徙”之路

以湖北襄阳为起点，20辆大卡车组成的车队正疾驰向上海。

高速公路继续牵手，拉出近1100公里的侧向通道。200多吨蔬菜和各种米、面等物资在上面搬运、流动，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迁徙”。

一些细节说明这个团队不一般。窗户关着，“湘沪相助，团结抗疫”的大红条幅迎风展开。最重要的是，它还有一辆导游车，车上有襄阳交通局、交警大队和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和两名司机。

一队汽车在前面领路。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对讲机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引导车和卡车车队紧紧联系在一起。每一次转弯，每一次通过，伴随着无线电流的声音，车厢里响起了“向左走”或者“进入服务区”的精准提示。

从下午两点半到天黑，路灯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闪光一样在窗外飞。襄阳市疾控中心的周斌坐在导游车里。

4月9日晚9时，他随运送第一批物资的车队前往上海。此前，他与襄阳卫健委的专家商量后，决定了此行的防疫方案。其中最重要最根本的就是尽量减少下车和外界接触。

按照行业规定，货运司机每4小时必须休息20分钟。按照这个节奏，车队在路上设置了三个休息站。然而，当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后，发现路过的很多服务区已经因为防疫而关闭。

停靠在路边的运输车队。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我们找了五六个服务区，就是进不去。我们只能往前跑。”4月10日，在向上海运送第二批物资时，车队遇到了几乎相同的问题。襄阳交警大队的王文举至今还记得出发前领导的指示，要把司机带出去再带回来。没想到，挑战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在30℃的天气里，即使开着空，司机孙幼军还是被门把手烧伤了。在第二批赴上海车队的第三辆车上，500箱口罩塞满了12米长的车厢。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是宋哲，他认识孙幼军已经五六年了。虽然车队是当地政府招聘的，但司机大多是熟人，互相介绍认识的。起初，两人也有些犹豫。“如果你去那里，旅行代码会带来星星。路上有些不方便，更别说回去还要隔离14天。”但很快，他们就扫除了这些顾虑:联保、联供不能破，“做点事就好。”

离上海越来越近了。车队到达距离上海市区100多公里的最后一个服务区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四五点钟。根据防疫方案，所有人必须穿戴防护服、N95口罩、面罩、头套、手套、鞋套，并按照医护人员的二级防护标准将自己裹紧在这里。

襄阳援沪物资车队顺利抵达目的地，正在零接触卸货。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这是孙幼军第一次穿防护服。坐在漆黑的驾驶室里，他认真地自拍，纪念这段特殊的长途。

虽然每辆车都配备了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但司机陈红兵说，自从穿上防护服后，每个人都试图克制自己的饮食，他们不敢多吃一块水果。有时候太渴了，大部分都是喝一小口。我一天喝不完一瓶水。另外，他们中的许多人穿上了尿布。

天亮了，跟着当地的警车进入市中心，两边的路更宽更平了。这是周斌第一次来上海，但与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热闹场面完全不同。没有繁忙的交通，没有穿梭的人群，只有一栋栋建筑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着整座城市再次“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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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钱，管吃的”

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是蔬菜生产大县，素有“山东省南方菜园”之称，常年承担上海市60%以上的蔬菜供应任务。3月底，他们接到紧急命令——上海市闵行区政府要采购20万斤蔬菜，必须马上出发。

“他们的需求很迫切，还要打包蔬菜。当时我们装不了这么多，只能提供4万斤。考虑到是为了保障上海市民的日常生活，我们正在考虑额外赠送6万斤粗白菜。”岚县政府一名工作人员向新京报记者回忆，“那天晚上，领导又决定，‘钱不要了，把饭送过来就行了’。”"

但是交通已经成为一个问题。从3月底开始，兰陵县运往上海的蔬菜总量减少，主要是找不到司机。

最终，这项运输任务落在了物流宝山运营中心司机周和他的同事们身上。周的老家是兰陵，平时在上海跑运输。这一次，他们要空从上海开车到兰陵，把蔬菜运回上海。据统计，截至目前，荣庆物流在本轮疫情期间已运送了100多列车的保障物资。

各方面的支持还是源源不断。4月12日上午11点，新疆西南喀什，路边白杨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一辆大货车整装待发。

司机吴和妻子郑玉红坐在“行车楼”里，身后堆满了物资，这是喀什市慈善协会牵头从爱心人士和爱心企业收集来的整整8000箱牛奶馕。

4月12日上午，喀什市慈善总会上海援助物资启动仪式，装满8000箱奶馕的卡车整装待发。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这是一场跨越5000多公里的“爱心回馈”。新疆不在商务部组织的保供联席机制名单上，但他们对上海有着特殊的感情。

“上海援建喀什四县，做了很多实事。”从4月初开始，喀什慈善协会副会长连月友就一直在密切关注上海的疫情。“虽然很远，但我们也想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上海。”

在他的号召下，短短几天，数百人参与捐款“接龙”，支持上海抗击疫情。有捐助者在微信上给连月友留言，“虽然钱不多，但尽你所能，为上海加油。”

有了物资，运输又成了大问题。路途遥远，最常用的铁路运输也无法实现“点对点”送达。疫情之下，愿意往上海跑的司机不多。就在连月友不知所措的时候，刚刚干完最后一份工作，正在喀什休息的吴看到了招聘司机的消息。稍微思考了一下，他主动取了下来。

“我觉得很简单，这是一个相互理解的问题。一时找不到车，就送过去。毕竟每天都急着关注上海疫情。”除了燃料，他没有要求更多的运费。“几乎什么都没有了。”郑玉红理解丈夫的好意，愿意陪他去此行。

挂上“上海-喀麦隆同气呵成，同心抗疫守上海”的横幅，擦擦方向盘，大车驶入高速公路。跑了3个多小时，夫妻俩会休息20分钟，然后继续赶路。就这样，我干脆一天吃两顿饭，跑到晚上10点找地方休息，追完晨星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这是车夫妇的第二个家。一年有12个月，他们有10个月在车里度过。每年上半年，吴和妻子从北京前往广东，然后返回北京及其周边地区。下半年，新疆的水果、梨、桃逐渐成熟，他奔波于北京新发地和新疆之间。从北到南，他一趟就能看遍四季，从北方的沙漠、雪山、骆驼，到南方的柳树、鲜花。“路上都是好风景”。

这条路的风景依旧，但夫妻俩没兴趣看。他们知道有人在等着。4月19日上午11点，风尘仆仆的大车终于驶进了上海街头。7天后，这辆车被移交给浦东新区杨静街道办事处，带有新疆特产的奶香味。

在这对夫妇的大车后面，还有一个从新疆到上海运送物资的卡车车队，继续在这里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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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与回家

对于赨梦(化名)和他的妻子来说，带着这份工作去上海是对家庭生计的赌注。“我们只是靠汽车吃饭。现在很多老板一听说你去过上海就不会给你打电话拉货了。但我们想趁着年轻为上海做点事。”

4月12日早上6点，他和妻子瞒着家人，拉了33吨面粉和挂面，从新乡出发。带着帮助别人的“使命感”，他们飞快地跑了近千公里。但是通行证是有日期限制的，核酸证书也是在旅途中过期。卸完货，夫妻俩只好沿着高速“碰运气”，在反复劝说中寻找下一个停靠地点。

来自安徽的杨也是被困在“汽车隔离”道路上的司机之一。3月27日，他从浙江湖州出发，为上海浦东世博收容所医院运送物资。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抗疫运动。2021年底，绍兴发生疫情，他满腔热情，冲在“输血”的第一线。

100多根下水管道重约10吨，杨用4个小时走完了200公里的路程。他还记得，他到达时的深夜，拉着全国各地支援物资的卡车挤在收容所医院门口，排成两列，排了两公里多。“不管挣多少钱，我总觉得自己会为这个国家做点贡献，努力工作。”

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卸下货物。他懒得吃饭，就去青浦装货，然后赶去江苏昆山。然而此时高速路口已经被堵，下高速很难，昆山却劝他返回。他只好掉头把货带回青浦卸货。

在青浦的十多天里，杨遇到了许多像他一样露宿街头的卡车司机。大家都待在自己的“方屋里”，困了就去后座睡一会儿。方便面吃完后，杨试着给网上公布的志愿者打电话，有时他们会带食物过来。

与此同时，在上海奉贤区的一个加油站附近，卡车司机邓铭(化名)和其他几名滞留司机正忙着生火做饭。

“我的旅游卡有星号，回不了浙江。”他们向当地政府求助，很快就收到了一批物资。几个人在路边用砖搭了一个简易的炉子，支起一口锅做饭。邓铭拍摄到辽宁车队疾驰而过。对他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

邓铭(化名)和其他几个被困的卡车司机的简易炉灶。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许多上海市民也注意到了这些来自远方的援助卡车。杨感到头晕目眩了两天，因为高血压的药“掉”了。他上网求助，附近一位居民看到，志愿者给他带来了面包、方便面、牛奶、一床被子和一板高血压药。记下他的对方电话号码为“恩人”。

4月12日，杨终于踏上了归途。但由于他的出行卡，跑到了安徽广德高速，被隔离在老318国道上。当地警察很好地照顾了杨，告诉他注意安全，并帮他烧水。有时候，附近的医护人员会把自己的饭盒给司机。

“说实话，一份快餐25元真的不贵，但是我舍不得。”杨说，为了买车，他向银行贷款，现在他每个月要还5000多元。当车轮停止转动，就意味着没有收入。

4月18日，全国保障物流畅通、促进产业链供应链稳定工作电视电话会议要求，足量发放全国统一通行证，核酸检测结果48小时内互认，实行“收、留、追”闭环管理，不得以等待核酸结果为由限制通行。

4月20日，邓铭告诉新京报记者，之前上车吃饭的司机已经全部分头散去，有的回家隔离了。但因为有通行证，他留在了上海，继续提供物流服务。

他拍下疾驰而过的辽宁车队也已抵达家乡，开始集中隔离。在王宇车队队长董晓宇的记忆中，这次返程是不同的。“路过天津的时候，我带头冲在前面。两辆车超过了我，司机一直按喇叭。然后他们放下车窗，竖起大拇指。在辽宁之后，也有许多汽车司机按喇叭或摇下车窗向我们竖起大拇指。”

4月15日晚，董晓宇和他的车队抵达辽宁金州北镇的“司机之家”，随后他们将被隔离。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隔离过程中，他们不时刷出上海市民感谢辽宁援助的动态。“我心里很温暖。看到上海人民收到的物资，也有我的付出，就是再苦再累也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自己迟到了。”一名货车司机说。

在参与分拣蔬菜的志愿者群里，有人不停发图。那是一袋蔬菜上的红色纸条。4月13日晚，一位上海市民打开蔬菜包时发现了一个蔬菜包，于是拍了下来，用最简单的感谢发布到了网上。

也许这是一种由志愿者包装的上海援助蔬菜，它将出现在普通市民的餐桌上。经过15个多小时紧张忙碌的工作，终于有了意义。

来源: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