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

4月2日,在湖北武汉,医生何平和护士胡站在协和医院西院。封城期间被定为新冠肺炎定点医院,现已恢复正常门诊。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庞冰夷第四次加紧给汽车摆渡,又踩了几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2日,在湖北武汉,医生何平和护士胡站在协和医院西院。封城期间被定为新冠肺炎定点医院,现已恢复正常门诊。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庞冰夷第四次加紧给汽车摆渡,又踩了几十下油门,但发动机仍然没有反应。他最终放弃了。一年前,这辆汽车轮渡在火神山医院工地附近来回疾驰,不停地拉着施工人员。神山关了,车渡贴上了“牛骨”的广告招牌,仿佛知道自己完成了使命,不再动了。

半个月前,何平医生看到回到武汉的医疗援助人员,两人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太真实的大梦。他们并肩战斗过的隔离病房已经正常打开,被连夜搭建的隔离物撞开穿洞的墙洞被两个柜子堵住了。

武汉打烊那天,胡寿春在发低烧,庞接到食客退订宴席的电话。尚黎明面前熙熙攘攘的二环突然空,何平觉得疫情走向未知,前途未卜。

武汉解封那天,胡寿春还在病房里,自由突然变得触手可及。他想“像狗一样跑出去,在地上打滚”;庞冰夷背着儿子穿过火神山,把窗户关得紧紧的,再也不想看了;何平的通勤路又变得拥堵起来。她第一次觉得堵车还不错。

武汉慢慢回来了。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2日,湖北省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区疫情期间,何平医生和同事使用的对讲机。当时,手机不方便带进新冠肺炎的隔离病房。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难忘的封城记忆

武汉协和医院西院12楼西耳鼻喉科病房。走廊尽头是阳台,病人的衣服在这里晾晒。病人们不时伸展四肢,向远处的建筑物望去。

胡护士要不是反复消毒过的传呼机上没有白痕,微信群里依然每天收到康复患者的问候,一定会觉得去年的疫情是一场梦。在“梦”里,这个病房是严格封闭的,只需要三级保护就可以进入。数百名新冠肺炎病人在这里住院。他们不能离开病房,在走廊里游荡,经常站在门里,从玻璃窗看着她。

从外表上看,面色红润、活泼健谈的胡寿春根本不像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4月的武汉下着毛毛雨,胡寿春出去吃饭,懒得打伞,所以很健康。这位65岁的武汉老人,曾经是西12楼的“熊猫患者”。他家里保存着一叠胸片、化验单、住院单,上面记录着他在耳鼻喉科病房、ICU甚至妇产科病房的住院经历。

2020年1月23日,湖北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通知,暂停客运航班、客运列车、客车、客船进出武汉,成为标志性事件。在封城期间,新冠肺炎报告的累计确诊病例从1月24日的572例增加到4月8日的50008例。这个繁华的城市,九省通衢,第一时间停下脚步,将全部精力投入疫情应对。

胡寿春的症状正好在武汉封闭前后。但不管是他的病,还是武汉的疫情,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只是感冒了。

他没有看到出城高速路上拥挤的车,都是急着离开武汉的人。一大早,出租车司机老袁连续接了三单。第一个客人要去孝感。他担心自己不能从城里回来,对方却求他“帮忙”。他同意了,高速公路上全是车。第二位客人是坐火车去武昌站,但实际上车站和机场都已经停运,人即使到站也出不来;第三个客人骑着自行车共享,看到他,扔下自行车就冲了过去。只要能离开武汉,乘客愿意尽可能多付钱。你的一些同行付了1500元,是正常价格的五倍。

送货员尚黎明发现二环突然安静了。分布点附近是武汉最著名的两家医院,同济和谢赫。医院对面是最繁华的商业广场。以前总是车水马龙,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他分析,有些人已经走了,有些人留在家里不敢出门。两个本该值班的同事当天就离开了武汉。大街小巷的餐饮店都关门了,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太早出门。

1月27日,胡寿春终于到了医院,看到发热门诊挤满了人。他很快被诊断出患有新冠肺炎,并住进了12楼的西病房。

他在这里打了5次110,认为医生护士想谋杀自己,拒绝戴口罩,拒绝关门,拒绝配合诊疗,甚至动手打人。他甚至脱光了衣服跑了出去——这些都是后来护士告诉他的。他入院后不久就出现了幻觉,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他唯一记得的是,当他从ICU醒来时,发现喉咙深处插了两根管子,呼吸困难,浑身不舒服。他想自己拔掉管子,尽快摆脱它。

这场史无前例的“战争流行病”的记忆,至今还铭刻在城市和人民的心中。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1日,来自湖北武汉新冠肺炎的疗养员胡寿春展示他住院期间与医护人员的合影。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临时访客指定医院

早在新冠肺炎还在患“不明原因肺炎”的时候,武汉协和医院全科医学科主任医师何平就曾与它面对面交流过。

2020年1月8日,武汉协和医院西院收治首批3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这是一家综合医院,既没有感染科,也没有隔离病房。由于缺乏硬件条件,3名患者被转移到金银潭医院。那时候武汉的床位已经很紧张了。转院前,何平做好了病人会被金银潭“退回”的心理准备。

疫情的消息一大早就在网上传开了。作为医生,何平的感知比普通人更直接。在医院接诊了第一批新冠肺炎患者后,越来越多的肺炎患者出现在她的门诊。过了一段时间,人们开始避开医院,门诊病人也少了。相比之下,发热门诊排起了长队。

为了消化越来越多的新冠肺炎患者,武汉市多次增加定点医院。1月25日,武汉协和医院西院也被征用,整个医院腾出来空收治新冠肺炎患者。

何平一直有种要上前线的预感。形势的急剧变化仍然让她感到寒冷,疾病的未知加剧了她的困惑和焦虑。虽然医生护士都分了班,但大部分都是口腔、骨科、耳鼻喉科等不相关的专科。没有人知道新冠肺炎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以及如何治疗。腾空空病房时,患者对医院突然的“驱逐令”不理解,不太配合。护士们忙着重新布置病房,忙得焦头烂额。

1月27日,首批支援部队北京援鄂医疗队抵达,打消了何平的部分焦虑。这支队伍聚集了呼吸科、重症科、感染科等专业医护。来自北京几家三甲医院,其中不乏非典疫情的见证者。到汉后一天,他们没有休息,实地考察,下达了分区重建计划。1月29日,开设了第一个隔离病房。何平和北京的医生一起进入病房治疗新冠肺炎病人。

武汉所有的定点医院都在经历这样的变化。国家卫健委先后派出多名专家赴武汉指导病房改造,参与一线救治。短短4天,30支省级医疗队4000多名医生护士进入武汉支援。

一边是改造,一边是新建。封城后,武汉决定参考北京小汤山的经验,建火神山和雷神山两家定点医院,专门治疗新冠肺炎。庞的家离火神庙只有4公里。坐车不到10分钟,他不小心闯进工地,成了摆渡人。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2日,庞站在已经关闭的湖北武汉火神庙医院外。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数万元的食材被水漂厨师用作摆渡人。

庞冰夷本来是要处理蔬菜的。

他是蔡甸人,厨艺不错,在自家院子里经营农家乐。临近年底,他接了60桌酒席的订单,在封城之前,他忙着采购食材。

庞冰夷不像胡寿春那样关心疫情。他去买菜的时候,市场老板提醒他,疫情这么厉害,还买这么多。那时候餐饮行业和食堂都不规范,他心想,过年总会过去,该结婚总会结婚,该吃饭总会吃,不影响。按照原来的计划,4个冰柜里放着鸡鸭鱼肉,一车蔬菜,几百斤莲藕。

城市公告一出,退单电话就来了。没几天,餐厅就关门了,三四万的食材成本彻底打击了水漂。农村生意讲究一个人情,存款不交,一切费用自己承担。庞不忍心看着食物腐烂,打算把它捐给附近的一家养老院。当他经过火神山遗址时,他对疫情的模糊印象突然清晰起来。

为了加快进度,火神山聚集了数百台大型机器和数千名民工通宵达旦地工作。工人有车,但为了避免堵住工地入口,车只能停在两三公里外的卡口,人可以随便进出。看着工人师傅们在街上摩肩接踵,庞觉得累,耽误了进度。他把菜倒在班车上,开始搬运工人。

车摆渡的交通空房间不到2平米,最多17个成年男性。从早到晚,一天拉几百趟人的货,这辆600块钱买的二手车,竟然不争气,一次都没掉链子。庞最担心的是中间没有油。有一次,他碰巧拉了一个带汽油的师傅。听说他是志愿者,把油给了他。别人会给他口罩——汽油和口罩,这是他当时最缺的东西,就像火神山最缺的时候一样。

在反复的轮渡行程中,他看到火神山一点点长大,最终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高层大院里的医院大相径庭。确诊后,他就不去了。

封城期间,尚礼明每天开车穿梭于大街小巷。

起初,尚黎明并没有太在意那些特殊的包裹:食物和饮料,口罩,护目镜和其他医疗物品。受助者用笼统的词语填写,包括“白衣天使”、“护士姐姐”、“任何有需要的医护人员”。随着疫情发酵,包裹越来越多,有时占到总库存的30%。他反应过来,把这些爱心包裹作为重点商品,每天优先配送。

材料由个人、非政府组织、国内和国外寄来。有时候他会打电话询问情况,有时候会接到寄件人的电话,问他材料送来了没有。他的口音差别很大。还有一次,河南郑州的一位市民不知从哪里打来电话,表示愿意向协和医院捐赠一批女性月经裤。他帮忙对接,物资到了就装了两大车,价值20多万。

这种事他只在新闻里见过,而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除了给医院发放爱心包裹,他还给普通市民发放生活物资,一开始可以送到家门口,后来送到小区楼下。送货人员不够,只好晚上送来收工。街上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他靠公司发的自热饭维持生计。如果他吃腻了,就会换个口味。那两个月,他几乎不联系和他一起生活的父母。进屋前,他用消毒液喷了全身,钻进房间后才敢摘下口罩。

他在武汉生活了近30年,这座城市总是热火朝天。他听到最多的是车来车往的噪音。这两个月,他突然听到了城市里的鸟鸣空。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2日,在湖北武汉,庞在疫情期间驾驶这辆汽车轮渡在火神山医院工地附近拉施工人员。现在,这个汽车渡口贴着“牛骨”的广告招牌,再也不动了。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穿过无人的街道

每天,何平都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废弃街道。

从家到谢赫西院,正常的交通时间是1小时20分钟,但现在是20分钟。有一次,何平一边开车,一边和北京队的医生通电话。他不小心闯了红灯,再一看,街上已经没车没人了。还有一次,她去一个老教授家收捐赠物资。以前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安静,所有的路灯都熄灭了。夜里,只有她的车灯亮着。

病房开了没多久,50张床就被占满了。前半个月,大家心情都不好。住院病人大多病情较重,病房条件有限。连续几天有死亡病例,他们召开了专题病例讨论。武汉的病例还在增加。有一天,白天病房出了10个病人,晚上收了11个病人。值班医生不知所措,北京队医生臧雪峰从驻地赶来抢救。年轻人不睡觉也很有精神。他们踩着脚下的共享单车,嘴里哼着“我像风一样自由”,用手机拍着小视频,让她觉得有些轻松。

医疗资源的跟进,减少了先审批定点医院的压力。2月3日和2月8日,火神山和雷神山相继收治病人。通过改造现有设施,武汉新增14家收容医院,分流了轻症患者,等待床位现象逐渐缓解。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人的病情正在好转。胡寿春在ICU住了近半个月后,回到了12楼西侧。那时他是病房里病得最重的病人。他胃口不好,吃不下也喝不下营养品。当时,病房主任丁新民吓唬他,如果他不喝酒,就回到ICU进行插管——这是他不想杀死的东西。当丁新民离开时,他恳求护士少喝一瓶。护士总是搪塞他,直到他喝完这瓶酒。在这种半凶半哄的护理下,他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为了让病人早日康复,医生护士都想尽办法。给他们理发、洗澡,帮他们寻找失散的亲人,从外面给他们带去热干面、水果、春花,在病房里建立微信群。医生随时为病人答疑解惑。

在上下班的路上,何平会经过几栋高楼,在门面的巨大电子屏上,打出了“武汉加油”的开头。当时疫情紧张,她看着那四个字心情沉重;后来出院的病人越来越多,病房也渐渐出来空。屏幕上的字改成了“武汉必胜”,她觉得轻松多了。有一次,她把车停在路中间,拍摄绿化带里盛开的鲜花。

随着疫情的控制,方舱医院逐渐关闭仓库,火神山和雷神山在送走最后一批病人后关闭。3月31日,何平为北京医疗队送行,希望下一个春天花开,我们能在武汉再相聚。

4月8日,武汉解封。胡寿春对自由的渴望达到了顶点,他只想“像狗一样冲出病房,到地里去玩。”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2日,湖北武汉协和医院,新冠肺炎曾经的隔离病房现在已经恢复正常门诊,走廊里挂着许多锦旗。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缓慢返回

疫情平息,武汉重启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

谢赫西院新冠肺炎最后一名疗养患者4月28日出院,何平所在科室5月13日开业,但门诊却完全冷清。那个月,来看病的病人不到以前的1/3,病房只收了19个人。

老袁已经被宠坏很久了。他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两个多月,每天都得靠电影过日子。武汉解封后,他没有马上下车。他的同事萧劳胆子更大,很快就回去工作了。但是街上人很少,出租车跑了五六十公里也上不了一个乘客。他身边买车的人比较多。有些人对公共交通有所顾忌,有些人则忘不了城市封闭时的恐惧和迷茫。有一辆车似乎有了一点安全感。

庞一直期待着的解封,他真的被解封了,但他心里并不踏实。直到5月,他在全城做核酸检测,才觉得时机成熟,推开路障,打开店门。

在对新冠肺炎挥之不去的恐惧中,人们小心翼翼地恢复他们过去的生活。

6月,何平的诊所再次人头攒动。那些病情不能再拖的患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这家曾经的定点医院,其中不乏肿瘤患者;也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看病。在封城期间,他们不健康的饮食和生活方式以及焦虑抑郁的情绪已经让他们染上了慢性疾病。

食客们有些怀恨在心,庞的生意一时火爆起来。发泄完情绪,逼仄的经济现实就出现了。6月份势头放缓,吃饭宴请少了。他把写有“牛骨头”的广告牌子插在车渡口,停在路边,摆起了夜宵摊。

像狗一样想出去玩的胡寿春,连走路都费劲。而他的病和长期卧床让他从150斤瘦到120斤,肌肉萎缩,腿像两根细竹竿。他能做的最剧烈的运动就是在床上给自己“翻身”。一天晚上,他不小心摔倒在地,站不起来,只好一点点爬回去。

胡寿春住院100天,是谢赫西院最后一批出院病人。住院单上写明的医疗费用高达几十万。只是看到这个数字,胡寿春就有莫名的愧疚感,觉得花了国家太多的钱。

他在卧室里买了制氧机、血压计、血氧仪,花了几万元在民间找康复处方,制定了自己的康复计划,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活动能力。六月的一天,他可以和家人一起旅行了。

余悸的意思是什么(女孩子说悸动是什么意思)4月2日,在湖北武汉,庞和妻子在家中经营一家农家菜馆。新京报记者郑新洽摄

疫情品牌

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在有形与无形之间,新冠肺炎疫情留下了独特的烙印。

何平最常去的烧烤店,6月才开张。为了节约成本,店里只有两个人,包括老板本人。这还是一个幸存者。很多餐饮店倒闭,店铺转租,变成了小药店。房地产也受到影响。庞的许多做房屋中介的朋友已经换了工作,投资工厂谋生。

萧劳觉得武汉人不喜欢到处玩,所以没有必要就不出门,打车的人也少了很多。直到春天,生意才恢复。他当了20年出租车司机,2020年是最糟糕的一年,收入像往常一样暴跌一半。他有两辆车,一辆自己开,另一辆以低于市场价租给老乡。老乡拉了几个月,赚不到钱,干脆回家带孩子。

疫情过后,尚黎明更忙了。他觉得人们更喜欢网上购物。由于业务量的增长,公司在附近增加了新的配送点,人力增加了一倍。

整个武汉都变得“健康”了。以前很多老人都是被子女骗了才愿意看病的。疫情发生后,更多的老人主动来到和平诊所。庞把饭店里的塑料碗换成了纸碗,觉得纸碗更健康。他还重写了一份菜单,把所有的兔子和鸭子都拿走了。尚黎明发现,每天买口罩消毒液的人多了,疫情发生前没有;小下车时总是把口罩戴得紧紧的,还总是留一条窗缝。有时候,乘客会问他,你有没有检测过核酸。有时候看到外国人,一脚油门就开走了,明知道小题大做,还是不想冒险。

胡寿春因为感染了新冠肺炎,失去了一些朋友,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其他的还保持友谊,出来聚聚。他很开心,唱着《莫斯科郊外的夜晚》,结尾的时候嗓子都破了。没有他生病前那么大声了。他开玩笑说“我以前能活到108岁,但是得了这个病,我只能活到107岁。”

神山早就停工了,周围都是围挡,从外面看不到医院。庞本来盼着它早日完工,现在他却盼着它早日拆除。我儿子对火神山很好奇。他开车带着孩子穿过知音湖大道,指着火神山方向,把窗户关得紧紧的。

时隔一年,因疫情而停工的武汉协和西院南侧工程重启。住院大楼后面的两扇小门被锁上了,再也没有新冠肺炎病人、医生和护士从这里进出。在西12楼,何平和胡见到了他们在京的战友,昔日并肩作战的病房又恢复了疫情前的模样。一夜建成的墙被推倒了,天花板上只剩下绿色的痕迹。病房里为扩大缓冲区而开的墙洞被胡用两个柜子堵住了。

进出病房,不必穿隔离衣绕过特定路线。以前的病人通道,这个时候就是医疗通道,危重病人住的病房变成了医生护士的休息室。医生拉上了办公室的窗帘。一年前,这里的窗户总是开着的。每当他们被隔离太久,他们会走到窗前,深呼吸几次。

当时再相见,回忆疫情现场,仿佛是一场大梦。但是,手机西边12楼的微信群,熟悉又陌生的老病房,专程来感谢她的病人,都证明了一切真的发生了。

疫情在武汉留下的不全是伤疤。

武汉的恢复比萧劳想象的要快。曾经冷清的美食街又恢复了往日的人山人海。春节过后,游客越来越多。春天的樱花是武汉最好的风景。今年,武汉很多人不急着出门赏花,而是把武大、东湖“让”给远道而来的医疗救助人员,感谢他们在这座城市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尚黎明感觉更厉害。这样一轮下来,他觉得自己可以应付未来的任何困难,重新激活的武汉会比以前更好。

何平开始爱上这座城市。她是湖北黄梅人,在武汉读完大学就自然离开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武汉。她觉得武汉人没耐心,武汉话也不好。她不会说,也不打算学。经历了一场疫情,她突然发现,这个顽强的城市是如此可爱。聊天时,她开始下意识地添加对“武汉”有归属感的前缀词

“我们在武汉。”

新京报记者戴轩摄影记者郑新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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