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此情可待成追忆(还珠之云归何处)

——“内篇当皇帝”的罕见困惑

在《庄子·内篇》的最后一篇，也就是《庄子·嬴帝》的结尾，出现了这样一则寓言:

南海帝为蜀，北海帝为胡，中央帝为乱。当你在一个混乱的地方相遇，混乱是很浓的。蜀又忽寻报乱之德，曰:“人皆有七物所见所闻为食。这是独特的。试凿之。”一日凿一招，七日乱死。

这个故事的情节很简单，不同评论者的白话文翻译差别不大。大致意思就是这样:【今译】南海皇帝名曰蜀，北海皇帝名曰胡，中央皇帝名曰浑敦。突然和突然，他们经常在一个混沌的地方相遇，混沌对他们很好。舒和胡商议如何报答浑沌的恩情，说:“别人都有七招视听，浑沌却没有。咱们试着给他开七招。”每天在混沌上割一个洞，第七天混沌死了。

读到这里，我们不仅要问，庄周老人用他的寓言想向我们表达什么？不可能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有学者表达了一个观点，庄子在这里批判的是不道德的迫害，也就是说一下子两个皇帝好心办了坏事，迫害乱死了！另一位学者提出了另一种观点。他们认为:庄子是在告诉我们，他突然占领了道德制高点，把自己的价值判断强加给了混沌。突然，两个皇帝觉得:“我们和别人有眼、有耳、有口、有鼻，可以满足看颜色、听声音、吃东西、呼吸的需要，而混沌没有。这是不对的，所以作为朋友，我们要给他裁出七招，让他跟我们一样。但是，每个人内心对生活的追求，渴望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能给他带来幸福，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式。所以判决如下:突然，涉嫌道德强奸，乱！

我觉得他需要一个解码的过程，才能体会到庄子写的是什么。就我们中国而言，你说《庄子》是一本道家修行的书没错，但中国更多的人是从文学的角度来认识这本书的。也就是说，这本书的文学表达程度很高。也就是说，如果说中国古代的人比说书人厉害的话，恐怕没有人比庄子厉害。

就是这么奇怪的作品，所以虽然是极端精英主义，或者说是讲道理的死钢派，但是，进入这一派的解码方法必须用文学的方法来处理，不是理论的，而是文学的。

什么是文艺？即使是庄子要讲的道理，也总会被一个寓言故事用一个符号掩盖。这是相当巧妙的，因为像焚书坑儒这样的事件，似乎并没有沉入庄子的书中。可以躲过大部分的政治批判，没有“焚书隧道”。

什么是文学符号？我们来看看唐代李商隐的一首诗《锦瑟》: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锦瑟有五十根弦，每根弦上都有一个青春的间隔。

圣人庄子白日做梦，蝴蝶蛊惑，帝王春心杜鹃啼。

明月里有泪，蓝色的田野向太阳呼吸着它们的翡翠。

一个应该永远持续的时刻？在我知道之前已经来了又走了。

《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所有爱诗的人都乐于歌唱，这是最著名的。然而，它是公认的最令人费解的诗。有人说是写给一个叫“锦瑟”的侍女的情诗；有人说这是一首悼念亡妻王的诗。也有人认为中间四首诗可以与慰、怨、清、和四声结合，从而推断是咏物诗，描写音乐；此外，还有影射政治、自我叙事诗歌创作等多种说法。千百年来，众说纷纭。一般来说，“丧”和“自伤”是最受欢迎的。

今天我们来试着解读一下。在这首诗中，大概有这样一些典故:

1.素女击鼓:《孝武本纪史记》记载了古代神话。“泰帝(傅)令素女鼓五十弦，哀帝所禁，故为二十五弦。”

2、庄生梦蝶:《庄子·吴起论》Xi哲庄周梦蝶，栩栩如生的蝴蝶，不知周也。然而，如果我感觉到了，它会永远存在。不知道周之梦是不是蝴蝶？蝴蝶的梦是一周？跟周蝶，肯定是有区别的，这叫物化。

3.布谷鸟泣血:这个传奇故事有很多版本。我选择相信陈寅恪先生在《你应该熟悉的中国古诗词》中的说法。他说:“当你从梦中醒来，你的旧爱已经不在，但你对春天的渴望还在。像看皇帝一样，杜鹃泣血至死。”《春心》给孤独的杜鹃带来了浪漫温馨的色彩。但对爱情的渴望往往伴随着大量的痛苦和悲伤，“人类的心灵一定要像其他所有的花一样，在春天开花吗？，即使这明亮的爱情火焰，只有灰烬吗？”。明知对爱情的憧憬终将化为灰烬，还“王皇帝春心杜鹃啼”，诗人的执念令人惋惜。

4.鲛人是一条鱼尾，是西方神话中的美人鱼，鲛人在中国古代典籍中有记载。张华《博物志》:“南海有鲛人，水如鱼。不枉编织成就，眼可泣。”“鲛人出水，与人同居多时，去卖烟，向主人要器皿，哭着要给主人。”

5.好玉生烟:《寻神·吴王小女儿》中记载，吴王夫差的小女儿玉子爱上了韩仲，因父亲反对而愤而死。后来，韩冲去玉子墓地哀悼，玉子突然出现，并归还了与他一起埋葬的珍珠。吴想杀韩冲，为韩冲辩护。玉子的母亲想抱抱她的女儿，但是玉子带着一缕青烟飞走了。

现在我们从头来看一下。事实上，李商隐用了大量的典故来构建一个失败的爱情故事，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锦瑟有五十根弦，每一根花一样的琴弦都有一个青春的间隔。锦瑟现在只有二十五弦。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五十串呢？我们是二百五(“二百五”这个典故出自战国时期军事家苏秦，李商隐当然知道它的意思)。但是，毫无疑问，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我们在爱情中度过了非常美好的青春。圣人庄子白日做梦，蝴蝶蛊惑，帝王春心杜鹃啼。但是当我从庄周的梦幻中醒来，当我还迷恋蝴蝶的时候，一个强大的“王迪”有了春天，它带走了我的爱，让我痛苦不堪。我愿他像王迪一样变成一只布谷鸟，一直叫着“不归，不归”，再也不去看布谷鸟了。明月里有泪，蓝色的田野向太阳呼吸着它们的翡翠。我不甘心，我日夜思念的泪水“哭成珠子，好送给我的主人”。我也得还回去，我要你像紫玉还珠给韩冲一样还给我！一个应该永远持续的时刻？在我知道之前已经来了又走了。仅此而已，往事如风，心已死。

我觉得李商隐这次怕是被欺负了，但是碍于情敌的势力，不敢公然叫嚣，不敢公然大吵大闹。即使他想写一首诗来发泄自己的感情，也得学学庄子的“寓言十九，重复十七，说日出，和天和好”，把他想表达的真意包裹在许多典故中。但是，唐代诗人的诗，确实需要在现世流传。不然白居易怎么会费心把自己的诗先读给身边的老太太们听，等她们理解后再放生呢？恐怕李商隐当时也有类似的想法。他被欺负了，不敢说。妓女们唱我的《锦瑟》时，至少有几个认识我的哥们能读懂我的苦。

所以在读《庄子》的时候，我们可以从他讲的这些寓言中看出他实际上指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庄子·应帝》结尾的寓言中，庄子为什么说“南海帝是蜀，北海帝是胡”？为什么不说“南海皇帝是蜀，东海皇帝是胡”？他为什么用“胡”作为两个皇帝的名字？显然，庄子是在暗示什么。南北突然，这不是正好相反(对应)却短暂的吗？在世人看来，完全对立的无非是“对与错”。

接下来庄子说:“中央之帝，则乱也。当你在一个混乱的地方，混乱是非常厚的。”忽居南北，讲究是非，庄子刻意安排乱居中心，中心，中间地。中庸之道，用中之道，用老之道。对人保持积极平和的态度。言和集:“勇，长野，中和可共道。”我们不要批判儒家，不要谈家，也不要谈庄子。怎么才能用儒家的“中庸之道”来说事？要知道，庄子生活在战国时代，它不属于“家”。比庄子晚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荀子，不属于百家，只说“十二子”。最早提出把“家”归为一个学派，应该是出现在西汉司马谈(司马迁之父)的《论六家要》中。

好了，我们再回到庄子的课文《中央之帝为乱》。当你在一个混乱的地方，混乱是非常厚的。“可见南北两个皇帝，必须明辨是非，是突兀的(短命的)。他们要想被善待，就必须抛弃是非之争，处于中间(温和)的位置。路中间乱有什么特点？庄子接着说:“忽报忽报乱之德。”他说，“每个人对食物都有七种耳闻目睹。这是唯一的事情。试着凿它。“原来混沌是常人没有的七感(眼、耳、口、鼻)，可以满足看风景、听音乐、吃饭、吸气空气的需要。如果每个人(当然包括两个皇帝)都有这些功能呢？有这个功能就了不起了，能明辨是非，知是非，知生死。而庄子把这些可以满足看、听、吃需求的功能归于小智，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突然)，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最后受伤的不是他自己。如果你不相信我，请看下面:

一日凿一招，七日乱死。一旦智愚的困惑和愚昧(或者说人人都可以)的困惑一样，有了视、听、吃(小智)的功能，也可以“明辨是非，知是非，知生死”。也要走一段短(突)路。可以理解，但是很蠢。

这样，对面而短命的小智就能明辨是非，知是非，知生死，但只有放在智慧愚昧的混沌故乡，才能得到善待。如果混沌不能突然(对或错)被切割出来，永远不在混沌中消亡，那该有多好！所以水清了就不会有鱼，人看了就不会有徒弟——很难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