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大龙卷(沙尘之大风暴)

近日来的极端天气灾害牵动人心。7月17日以来,河南出现异常强降雨,历史罕见。郑州、鹤壁、新乡局地超过900毫米,10多个国家气象站日降雨量创有气象观测记录以来的

近日来的极端天气灾害牵动人心。

7月17日以来,河南出现异常强降雨,历史罕见。郑州、鹤壁、新乡局地超过900毫米,10多个国家气象站日降雨量创有气象观测记录以来的历史极值。截至7月26日12时,此轮强降雨造成河南省1290.74万人受灾,因灾死亡69人;与此同时,中央气象台连续八天发布高温预警,南方、西北“热得发紫”;7月18日,台风烟花生成,随后是查帕卡,扰乱沿海地区。

放眼全球,西欧突发强降雨引发洪水,造成200多人死亡;历史性高温席卷北美,数百人死亡;再加上之前的超级寒潮、极端沙尘、龙卷风大风,以及接踵而至的罕见天气事件,这些都指向一个关键词:极端天气。

由此,人们不仅关心“雨要下多久”、“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太阳”,还关心面对这些极端天气,人类的天气预报能发挥多大作用,极端天气预报预警的难度在哪里,极端天气频发背后的“推手”是什么,人们应该如何应对?记者采访了中国气象局相关专家。

极端暴雨预报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第一次了解河南7月暴雨的时候,中国气象科学研究所研究员罗雅丽正在一个评审会上。这一爆炸性新闻迅速成为在场科学家的新话题。

据中国气象局统计,郑州国家基本气象站7月20日16时至17时的降水量几乎占郑州全年640.8mm总降雨量的1/3。

“这样的小时雨强度在世界上是相当极端的,危害极大。城市内涝等气象次生灾害几乎不可避免。”罗雅丽说。

中央气象台首席预报员陈涛介绍,7月17日以来,河南省累计降雨量大,持续时间长,降水区域集中。小时降雨强度的极端特征也非常明显。其中,1小时201.9毫米的记录超过了中国大陆有气象记录以来的小时降雨强度极值。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降雨?

对于天气预报员和气象科研人员来说,造成河南此次强降雨的几大因素是比较清楚的: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和大陆高压分别维持稳定,仍在洋面上的台风“烟花”在逼近中国的过程中输送了丰富的水汽,太行山和伏牛山特殊的地形,以及明显的对流“火车效应”,等等。

也正是基于对这些现象的经验和对历史数据的综合判断,气象学家才能不断发布熟悉的天气预报和暴雨预警。陈涛说,但是,这种天气预报只能提前预测局部强天气的可能范围,还不能提前预测其发生的确切位置。因此,暴雨预报中经常出现“局地”一词。

气象界对暴雨的划定是以24小时总降雨量达到或超过50毫米为标准。然而,暴雨是24小时内均匀落下还是短时间内倾盆而下,不仅给公众的印象不同,对社会运行和安全生产的影响也不同。日益“增长和扩大”的城市或脆弱村庄的暴雨也会导致非常不同的情况。

“从天气的角度来看,暴雨不仅要有非常充沛的水汽,还要有强大的垂直向上运动将水汽变成大水滴降落,还要有多种周边天气条件与之配合。”中国工程院院士李泽春说。

1975年8月5日至8日,7503号台风穿过福建、江西、湖南,然后北上,经过湖北,停滞在河南,造成了历史上罕见的暴雨洪水——三天之内,豫南总降雨量下降了1631毫米。

暴雨过后约一个月,时任中央气象台预报组组长的李泽春前往河南板桥水库等受灾地区时,发现现场依然惨不忍睹。

他说,多年来,中国的暴雨研究和预报不断取得进展,但大气运动的混沌性决定了天气预报必然会有一定程度的误差。同时,暴雨的形成机制因其区域性、突发性和活动规律多变的特点,至今尚未得到深入研究,仍是世界气象领域的一个难题。

“一小时内赶上这种200多毫米的极端暴雨就更难了。”李泽春说。

一套模板很难“适用”不同的极端事件。

不同类型的暴雨也加剧了预报的难度。

“中国暴雨频发,但很难把一个既定的模板‘应用’到每一个极端事件上。这叫用扳手拧螺丝。”罗雅丽说。

据她介绍,中国不同地区经常出现不同类型的暴雨,如华南前汛期暴雨、江淮流域梅雨锋暴雨、西南低涡暴雨、华北低槽低涡暴雨、东北冷涡暴雨、沿海台风暴雨等。暴雨频发的位置与夏季风主雨带的位置和维持时间密切相关。

“如果与同气候带的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的暴雨强度很高,不同时间长度的暴雨极值都很高。”罗雅丽说,今年郑州站出现极值前,1小时降水量极值为1975年“75.8”暴雨河南庄琳198.3毫米,24小时降水量极值为1963年9月10日台湾省地区1248毫米。这些价值在世界上是“数不清”的。

李泽春介绍,我国暴雨预报的主要手段是使用数值天气预报模式产品,结合预报员自身的知识和经验。近年来,虽然数值天气预报模式的分辨率逐渐提高,但总的来说,极端事件发生的概率很小。

他告诉记者,虽然出现一些极端暴雨,但环流形势总体稳定明朗,但也有中小尺度对流系统在活动,尺度只有一两百公里,生命周期只有几个小时。目前的数值预报模式很难“准确清晰地表达”它。

中央气象台强天气预报中心副主任蓝宇曾说,“就像用网捕鱼。网眼太大,小尺度的天气系统必然成为漏网之鱼。”

李泽春说,解决暴雨预报这一难题,最根本的办法是加强大气变化的精确监测,提高数值预报的准确率。

同时,他提到数值模式的完善不可能一蹴而就,精准提升暴雨预报能力和精细化服务的另一个着力点就放在了像陈涛这样长期被“钉”在值班室的预报员身上。

陈涛认为,要敏锐洞察暴雨的形成过程,从海量观测预报信息中分析预报的关键影响系统,以及与未来暴雨的时间、地点、降水的关系,尽早发现天气系统的预报偏差等。,最终形成重大暴雨过程的预报意见。

李泽春也非常关注面向大众和决策者的科普。防灾减灾离不开天气,普通人也一样。

“希望加强决策者的防灾减灾意识,增强能力,更深入地了解暴雨预报是怎么做的,难点在哪里,风险有多大,更好地利用天气预报预警做好各种准备和安排。”李泽春说道。

什么导致了极端天气?

人类一方面在追求极端天气的预测精度,另一方面也在反思为什么近年来极端天气那么多,如何避免和减少异常天气?

关于这个问题,国内外气象学家早已得出结论,在全球变暖的背景下,极端天气出现的频率会增加。

国家气候中心副主任贾晓龙表示,全球变暖加剧了气候系统的不稳定性,这是极端天气气候事件频发并加剧的根本原因。

他进一步解释说:随着气候变暖,大气在饱和前可以容纳更多的水汽,因此极端强降水的可能性增加。近期西欧发生严重洪涝灾害,我国河南出现特大暴雨,都是极端强降水事件频发的具体表现。

自1990年以来,中国气象局一直在中国青海瓦里关监测温室气体。监测结果表明,大气中温室气体浓度不断上升,表明人类活动排放的温室气体仍在增加。

温室气体主要包括二氧化碳、甲烷、一氧化二氮、六氟化硫、氢氟碳、全氟化碳)、三氟化氮以及《蒙特利尔议定书》限制的消耗臭氧层物质。

“温室气体的排放被反复证明是最近一百年全球气候变化的主要特征,是气候变化的直接原因或主要原因。”中国气象局新闻发言人宋说,这给人类社会的发展带来了许多风险和挑战。

中国工程院院士张小曳解释说,气候变化的统一尺度是看30年的平均气温变化。目前,人们可以看到一条明显的变暖趋势线。全球变暖并不一定意味着“今年是温暖的一年”,但随着平均气候的变暖,原本不经常发生的极端天气事件也随之而来。

面对这种情况,人类的一个关键措施就是减排——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2020年9月,中国明确提出二氧化碳排放峰值和碳中和目标,为应对气候变化、落实《巴黎协定》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做出努力。

“减排需要准确了解排放情况,区分自然排放和人类活动产生的排放,以检验减排的效果和效果。”宋对说:

不久前,中国气象局发布了最新的《中国温室气体公报》,与世界气象组织2020年11月发布的《温室气体公报》遥相呼应。结果显示,全球二氧化碳浓度持续上升。

张小曳说,在工业革命之前,地球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在280ppm左右,这产生了适合人类居住的地球温度。后来这个浓度越来越高。20世纪80年代,大气二氧化碳浓度在340ppm左右,2020年最高浓度达到417ppm。

“人类碳中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张小曳说。(记者邱)据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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