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中华硬玉溪(软中华硬玉溪歌曲)

文/钱坤

来源，鹿人三千

很多时候，我觉得穿越别人的江湖很酷。

无论是孩子在恋爱，还是事情在变化，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像一支烟和一杯酒。我从这些故事中活了很多年。

几天前，我和朋友喝了一杯。他说他记得几年前第一次知道我在写的时候，他完全接受不了。

原话是:“说你在监狱里，我一点也不奇怪。你说你写文章。一个流氓怎么会走这条路？我还记得你和我一起去警察局的样子。”

我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或许，我也很迷茫。我是在阴间还是死了？

我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只有偶尔回头看看别人写下的故事，才觉得得与失都是值得的。

听了我这么久故事的你们也是一样。

以上。

与今天的故事无关。几天没更新了，真可惜。

以下。

这是今天的世界。

我是一个经常开出租车的司机，喜欢和司机瞎扯。

有一次，一天之内撞了同一个师傅的车两次。晚上回到家，感觉有点饿，就去了小区，发现师傅也在那吃烧烤。

我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别人派来暗算我的。

他也看到了我，然后热情地邀请我和他坐在一起。

“你一个人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笑着说，“这大晚上的你就别上班了。一个人喝点小酒，吃点小烧烤，正是时候。”

他递给我一杯酒，然后给我倒上，说:“我刚交班。我习惯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我拿着杯子看着他。

五十岁左右，穿着普通的衣服。因为年龄和工作的原因，他身材臃肿，相貌和善。

然后我正要喝酒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差点把酒洒了。

谁能想到一个面容如此善良的大叔会用GAI的说唱歌曲《重庆魂》作为自己的手机铃声？

“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逼……”

我几乎随着旋律摇摆。

他没有回答。

我问，“你还听GAI的歌吗？挺潮的。”

他想知道，“谁？”

我说我是这首歌的演唱者，他恍然大悟，对我说:“不是，我觉得歌词挺有意思的。我是重庆人，听这首歌就喜欢。”

我点点头，没说话。

男人的话总是藏在酒里。两杯白酒下肚，我和他聊了聊。

我问他开车有多少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拿着筷子盘对我说:“我98年开始在西藏开车，我在那里学会了开车。好几年没开车去了，这两年又开始开车了。”

我随口附和，“你现在开出租车赚钱吗？”

他叹了口气，带着自嘲的语气:“你赚什么钱？现在滴滴很多。成都这边地铁这么发达，没办法。你得吃饭。”

我释然地说:“各行各业都难。”

他没有回答，抿了一口酒，对我说:“你多大了？你看起来很年轻。”

我问他孩子多大了，他说23。我说:“那你应该和我爸差不多。我翻了过去25年。”

他喃喃地说:“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我儿子了。”

我愣了一下，递给他一串肉，说:“为什么？他不在成都？”

他拿着烤串，沉默了很久，说:“我进去了，判了六年。”

听到这里，我也没说什么。一般他不主动我是不会聊这个话题的。然后我默默的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我只喝了一小口，他就咽了下去。当我看到他做了这件事，我也想做。他伸手拦住我，说:“没事，慢慢来。不是啤酒。”

烧烤很吵，但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让我感到无比的孤独。

“叔叔，没事的。会过去的。”我说。

“我以前是开货车的，在林芝那边，后来跟着别人搞工程。”他放下羊肉串，递给我一支烟，又给我点上，然后在烟雾中陷入回忆。

“那些年赚了点钱，主要是和对的人。”他一手拿着烟，一手放在桌子上，语气平静。

“然后我就开始赌博，然后就全输了。”他沉默了很久，说了这句话。

我皱起眉头:“你赌什么？”

他说:“麻将牌九什么都玩，最重要的是推豹子。”

我继续问:“你输了多少？”

他掐灭烟头说:“我老婆是成都彭州人。她之前在那里买了两栋房子，都卖了。还有两辆车，一辆Q5，一辆汉兰达。”他见我沉默，就问我赌不赌。我摇摇头，“我平时和朋友打麻将。”

他主动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说:“小孩子辛苦了，别碰这个。”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明白了很多事情。有钱的时候，每天下午都有成堆的人找我喝茶。后来想借点钱做生意。每个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之前找我要钱的都不理我。”他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盘子里的菜，却没动。“那个女的跟别人跑了，孩子没人管就开始混社会，然后就进去了。”

当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觉得很复杂。我不知道是应该同情他还是说他活该，还是应该像路上随处可见的路人一样，不管这个人背后有多少同情。

他没有细说这个话题，也不想提太多。他开始和我聊起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西藏、蒙古、珠海、宁夏的风土人情。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在成都。

他想了一下，对我说:“我不想回重庆。很多以前的朋友这几年都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在成都开出租车。这段时间过去了，明年春天我不会留在成都了。出去再找点事做。”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用自嘲或者平静的语气喃喃自语:“反正我们都是一个人，去哪都无所谓。”

成名的、被万人敬仰的英雄不多，更多的是不在乎死活的奴才。

我笑着说:“没错。在这出租车行业，我只要努力工作，吃不饱饭就行了。”

他没说话，看着手机对我说:“我回去了。你呢？”

我说我还没吃饱，等会儿再去。

他说好，又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倒满酒，和我干了一杯。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有点踉跄。我连忙去帮他。他挥挥手，然后拿起外套，准备走了。

看到他准备买单，我赶紧起身说:“叔叔，我来吧。”

他还是挥了挥手，对我说:“没事的，叔叔，我不能让你买。我今天很开心。有机会再来看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制止了他。他满脸疑惑。我说:“叔叔，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可以重来，你还会做那些事吗？”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接这样的问题，所以犹豫了一下。

最后他笑着说:“我会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不高大威严，却很自然，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烧烤店依旧嘈杂，只有那个男人的影子渐行渐远，远处他的手机铃声让我想再敬他一杯。

软的，硬的玉溪，头发越短越牛逼。

抢地盘，活在头发里，再大的场合。

重庆，红岩魂，丰都河穿鬼门关。

解放碑，朝天门，风水好给你建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