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在哪里(长江水是否流入洞庭湖)

1.洞庭湖流域面积相当于中国陆地面积的七分之一。洞庭湖流域及其水体总面积5422平方公里,其中通江湖区2702.74平方公里,泄洪区1140.91平方公里,内湖

洞庭湖在哪里(长江水是否流入洞庭湖)插图1.洞庭湖流域面积相当于中国陆地面积的七分之一。

洞庭湖流域及其水体总面积5422平方公里,其中通江湖区2702.74平方公里,泄洪区1140.91平方公里,内湖区1578.33平方公里。从湖容来看,目前洞庭湖通江湖最大湖容为240.03亿立方米。但如果不把洞庭湖的总库容计入泄洪道和堤内湖泊的容积,就很不完整,不能反映洞庭湖真正的调蓄能力。洞庭湖的实际面积是随时间空和水位变化的,所以只能是一个相对的、动态的数字。关于2625平方公里、2691平方公里、2791平方公里、4040平方公里等的不同意见。,过去已经认识到的,并不是否定,而是随着科技的进步,我们在探索一种关于洞庭湖面貌的新认知。

洞庭湖面积126.28万平方公里。这个庞大的数字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相当于中国陆地面积的七分之一,比新疆小但比西藏大,是世界最大淡水湖苏必利尔湖面积的十倍。洞庭湖流域之大,超乎我们的想象。

过去我们对洞庭湖流域面积的一般表述是26.28万平方公里。湖盆面积是指湖泊的流入面积。湖泊汇水面积的大小对湖泊供水的来源、蓄水能力、湖泊水情变化和水质有一定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看,将洞庭湖面积界定为26.28万平方公里是不全面的,也不符合事实。2013年,我们第一次把长江上游的流域面积纳入洞庭湖的流域面积。我们曾经说过,“如果把洞庭湖的流域面积加上长江入湖的流域面积,洞庭湖的流域面积将达到130万平方公里左右,占中国陆地面积的七分之一。”有人认为洞庭湖流域面积的认定有两个关键问题,一是流域边界界定的分歧;第二,河流与流域的区别。无论用什么方法测算,这两个问题都要统一,否则很难达成共识。我个人的看法是,这不是技术标准的问题,而是认知角度的问题。

洞庭湖流域地区的这种特殊存在,是江湖关系复杂的一种表现,这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洞庭湖水系包括湘、沅、澧四条河流,长江四口和东、西洞庭湖水系,其中以湘、沅、澧四条河流和长江四口为主要水系。湖区人称四口为“北水”或“西水”,因为它来自长江和四川,而四口则称为“南水”。这种方向感非常明确。湖北人称四口为“荆南四河”,荆指长江荆江段。通过径流进入地表水,我们可以看到长江的水通过四个港口到达洞庭湖的比例。60年来,洞庭湖平均径流量2803亿立方米,其中940亿立方米来自长江四口,占多年平均径流量的32.4%。年径流量最大值出现在1954年,全年入湖径流总量为5268亿立方米,其中4个为2330亿立方米,占44.2%。历史上,丰年的时候,长江分流了洞庭湖近一半,丰年的时候,超过五分之一。

四口的径流来自长江、昆仑山、唐古拉山、巴颜喀拉山,以及荆州、宜昌以上的鄂、川、黔广大地区。显然,将四大水系的流域面积限制在区区6756平方公里是不科学的,因为它只覆盖湖北省和湖南省的13个县(市),而这个弹丸之地不可能产生940亿立方米的地表径流。黄河平均径流量580亿立方米,鄱阳湖径流量1200亿立方米。黄河和鄱阳湖之间如此巨大的地表径流,只有特别大的流域才能与之匹敌。

二、独一无二的洞庭湖是一条洞庭湖,也是第二条长江。

洞庭湖是一个湖泊系统,不是一个单一的湖泊。由于地质运动和人类活动的叠加,曾经统一的洞庭湖水面已经被分割为东洞庭湖、南洞庭湖和西洞庭湖,由溢洪道和湖泊相连。

现在的洞庭湖水系主要包括通江湖、溢洪道和内湖。这种状况是长江与人类关系变化的结果。长江是主导,人类是主导,洞庭湖是被动,是接受者。回溯到20世纪,学术界、水利部门和全社会讨论的江湖关系主要是指长江和洞庭湖的关系,很少涉及其他湖泊。独特的江湖关系形成的大量尾湖,在其他地区并不明显;洞庭湖,面积1000万亩左右,和鄱阳湖、太湖没法比。洞庭湖是受人类活动和长江影响最大的湖泊。

洞庭湖是唯一储存长江的通江湖泊。古代长江荆江段有“九孔十三口”,由北向南分流。到1542年,浩洞被堵,荆江大堤形成,到六七十年代,四口南调,多年平均940亿立方米。长江和洞庭湖的水交换的复杂性和重要性,河床和湖盆的自然演变以及由此产生的物质能量交换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

鄱阳湖也是同江湖,但长江并没有向鄱阳湖分洪,鄱阳湖不是调蓄长江的湖泊。特殊情况下,通过入湖口的多年平均值约为25亿立方米,仅大致相当于洞庭湖区重点蓄洪堤的设计量。中央给洞庭湖分配的蓄洪任务是160-170亿立方米,鄱阳湖的价值对于长江洪水来说微不足道。而且长江水倒灌鄱阳湖的必要条件是:长江九江与湖口水位差大于0.52m,鄱阳湖幸子站与湖口站水位差小于0.12m,也就是说,当长江需要防洪时,鄱阳湖地区不能被淹。

长江水系发达,有7000多条支流。只有荆江河段的松滋、湖都、大池三条河不入河,但河流入河。它们不是长江的支流,而是长江的下游,这是独一无二的成就。长江通过它们将水沙分流到洞庭湖,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然后通过城陵矶回到长江。

历史上,丰年的时候,洞庭湖分流了将近一半的长江,丰年的时候,超过五分之一。四港相连的洞庭湖,实际上成了长江主洪的另一条通道,展现了长江荆江河段九曲回肠的最佳品质。

洞庭湖原本是一个泄洪湖。在承担了分流长江洪水的任务后,洞庭湖整体上成为了长江洪水的走廊,河流特征越来越明显。那是一条洞庭湖,也是第二条长江。洞庭湖的河流特点是:无论丰水期还是枯水期,湖的上下游水位差相当大,水位空分布不均,有明显的水面比降。吞吐流是洞庭湖的主要流态,非常突出,具有河道的特征。湖水的流态基本上是从西洞庭湖、南洞庭湖经河口、再到东洞庭湖直至在城陵矶出口入长江的单流。流向只在部分湖汊或湾区发生偏转,出现回流现象。也就是说,洞庭湖水流是各种河流入湖的水流在湖中汇合后再流出湖的水流形态组合。

就江湖关系而言,长江上游可以看作洞庭湖上游,长江中下游是洞庭湖余波,洞庭湖下游是荆江的另一种存在,就像话剧舞台的A角和B角。如果把百年前的“不归之河,无非是响水的余波”当成笑话,“不归之河,洞庭的余波”没有逻辑问题。

洞庭湖在哪里(长江水是否流入洞庭湖)插图(1)3.洞庭湖是三湘四水的总开关,是长江中下游的生态屏障。

洞庭湖区一直是中国历次人口流动的重要目的地之一,承载着2000多万人口,世世代代在湖区养育着儿女。作为湖南人民的母亲湖,它有许多重要的功能。但从历史和现实来看,主要功能集中在农业生产、长江调蓄(防洪保安)和生态维护方面。

洞庭湖是人类稻作农业的发祥地之一,早于浙江余姚的河姆渡文化。从楚人渡江南下,到明清民国到新中国成立,形成了洞庭湖湿地开发模式,一直是传统农业的典型。其核心是以水利工程为重点,以防洪保安为宗旨,以从湖面获取生产生活资料为终极目标。然而,这种模式越来越受到质疑,难以为继。

洞庭湖是唯一能处理和储存长江的通江湖泊。鄱阳湖也与长江相连,但不能蓄长江洪水。

从1949年到三峡工程建成,长江宜昌在1954年和1998年出现了6万多立方米每秒的洪水,4次分流平均分流能力为2.2万立方米每秒,占长江洪峰的34.5%。1951-2000年洞庭湖年均洪峰流量4万m3/s,出库流量2.7万m3/s,削峰流量1.3万m3/s,削峰率32.1%。最大削峰发生在1998年,削峰速率为28000立方米/秒,削峰率为43.9%,最大削峰率发生在1990年,削峰率为49.1%。洞庭湖的这种功能依然没有改变,是独一无二的。

是长江中下游生态屏障洞庭湖的生态总开关。生态维护的功能自古就有。但从我们发现到关注,也不过不到20年的时间。

历史证明,人类在开发、治理和建设洞庭湖的过程中,不断地犯错误,主要是因为在处理洞庭湖三大功能关系上的偏差,归根到底是我们对洞庭湖科学认识上的缺点和不足造成的。要牢牢把握洞庭湖在农业生产、防洪保安、生态屏障三大功能。我们不应该忽视别人的忽视,保持良好的平衡。实践证明,不注意保护生态环境,湖区就没有前途;湖区没有高质量的转型发展,就没有出路。

第四,洞庭湖作为“五湖之首”的地位不可否认,其“第二”的说法是个伪命题。

湖南被称为“山国”和“泽国”。但在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变迁中,山的分量并不高,而水却一直保持着绝对的话语权,长江、湘江、洞庭湖处于主导地位。湖南先称江南,后设香洲,最后湖南为终。如果只能做一张名片,那么洞庭湖就是最好的代表。

洞庭湖居五湖之首,这一点以前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但现实生活中,洞庭湖在人们认知观念中的实际地位已经大不如前,早已一落千丈。

发起者是1962年8月出版的《十万个为什么》。有节奏的洞庭湖第一次降为第二大湖。在过去的60年里,这种说法已经成为官方和主流意见。大多数干部群众,包括湖南人,都认为洞庭湖成了“老二”,成了鄱阳湖的小弟。比如在国家发展战略层面,鄱阳湖生态经济区规划不仅仅是比洞庭湖生态经济区规划早出五六年的问题,其定位在本质上是大不相同的。鄱阳湖的发展定位是:国家大湖流域综合开发示范区、长江中下游水生态安全保障区、加快中部崛起重要带动区、国际生态经济合作重要平台。围绕上述定位,鄱阳湖生态经济区要着力构建安全可靠的生态环境保护体系,部署有效的水利保障体系、清洁安全的能源供应体系、高效便捷的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建设重点区域优质农产品生产基地、生态旅游基地、光电、新能源、生物、航空空产业基地,改造提升铜、钢铁、化工、汽车等传统产业基地。

但不包括长沙市的洞庭湖被赋予了5个定位,即国家大湖流域生态文明建设试验区、保障粮食安全的现代农业基地、“两型”引领的四化同步发展先行区、水陆联运的现代物流集散区和国家血吸虫病综合防治示范区。当然是极薄,概念远大于实质。其实就是农业的概念盘。这是因为洞庭湖的发展规划在国民认知层面远低于鄱阳湖的起源,也是洞庭湖地位急剧下降的关键因素。

湖南人自己对洞庭湖的认知出了问题。长沙历史上属于湖区,居湖南尾。长沙市区都在堤防保护之下,一堤叠一堤,但我们把长沙从洞庭湖生态经济区规划中剥离出来。没有省会的生态经济区,自然和鄱阳湖不一样。

洞庭湖治理建设和研究项目的布局小于鄱阳湖。近两年,洞庭湖区国家水利等建设投入仅为鄱阳湖的30%。

中科院南京湖泊地理研究所是湖泊研究领域的国家队,但并未在洞庭湖设立二级研究机构。其研究重点和布局在太湖、鄱阳湖、抚仙湖、呼伦湖、天目湖等。1980年至2000年中共110项科研获奖项目中,南京所没有关于洞庭湖的内容,2018年至2021年该所与地方政府合作的63项项目中也没有关于洞庭湖的内容,1999年至2021年出版的专著中也没有关于洞庭湖的内容。

这不正常。

对自然湖泊的简单排序,严重影响了全社会对自然的正确认识,从根本上颠覆了近一两百年来形成的洞庭湖对治理长江、保护人民生活的重要地位,误导了政府的宏观决策。

洞庭湖“降为第二大淡水湖”的说法是个伪命题。洞庭湖仍然是中国最重要的淡水湖。洞庭湖面积100多万平方公里,占中国陆地面积的七分之一。这个巨大的流域面积,完全可以保证平均每年流入洞庭湖的径流3018亿立方米,是鄱阳湖的3倍,太湖的10倍。如果洞庭湖是第二大淡水湖,谁能当第一?

理解复杂的本质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传统河湖学的个别定义,如河只有长,湖只有大的排序方法,已经越来越不适应人类认识自然的进程。自然实体的排名最初是为了方便我们对自然的理解。如果事与愿违,就需要学术界建立新的标准体系,促进社会的正确认知。在水文学中,河流的排名一般由河流的长度决定,但也有例外。湖南人在四水问题上的专业立场,有助于我们更科学地看待自然,正确认识江湖。我们来看看湘江和沅江:湘江干流长844公里,流域面积9.46万平方公里,年均径流量791.6亿立方米;元江干流全长1033公里(1133公里,1022公里),流域面积8.91万平方公里,多年平均径流量393.3亿立方米。按照河流长度,沅江比湘江长200公里左右,但我们并不认为沅江是湖南省第一大河,湘江是湖南省第二大河。湖南人视湘江为母亲河,但一般不称沅江为母亲湖。这是因为:湘江在水文特性上多项指标都超过沅水,而且在湖南的历史长河中,湘江流域一直特别重要。元江流域多为贫困山区,少数民族分布广泛,经济社会发展滞后。湘江是湖南省第一大河流,沅江是湖南省第二大河流。这一结论已经被社会各界,包括水文和水科学完全接受。

湖泊也是如此。它的排名应该是一个综合指数,而不是某一个指数。从湖泊集水功能收集地表径流的角度来看,其地表径流、流域面积等指标的权重应较大,而其他指标的权重,如水深、湖容、面积等。,在考核指标体系中也会相应降低。总之,湖泊的排名是为了更好地研究湖泊,帮助我们了解自然。洞庭湖或者鄱阳湖也是如此。

我们来看看三峡工程建成后社会对长江防洪的认识。2006年,三峡水库开始蓄水,尤其是水位达到175米的时候。正常运行后,社会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长江中下游的防洪问题已经基本解决,整体上形成了长江安澜之势,以至于洞庭湖变得可有可无。在今天的论坛上,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人在重复这个观点。

这是极其错误和危险的。其实没有洞庭湖,后果不堪设想。

三峡工程建成运行后,我们经历了2016年、2017年、2020年三次大洪水。其中,2017年7月1日,入湖总水量达到历史极值8.15万立方米每秒,超过三峡蓄水极值7.2万立方米每秒(2020年8月19日)。洞庭湖的蓄水能力让我们震惊。2020年,长江全流域大洪水。洞庭湖7月9日最大入库流量5.15万立方米每秒,7月12日最大出库流量3.32万立方米每秒,削峰比例35.5%。2017年削峰率为39.3%,而2016年洞庭湖的贡献更大,削峰率达到48.7%,仅低于1990年的历史极值。这充分说明洞庭湖调蓄洪水的能力并没有因为三峡工程的建成而下降。

洞庭湖是长江唯一的大湖,至今仍是长江中游最重要的蓄洪之地。保持这个库容,对长江中下游防洪非常重要。这个湖发挥的巨大作用并没有减少,我们没有理由轻视它。

动词 (verb的缩写)简单的结论。

湖南洞庭湖的研究非常零散。严格来说,从省会到湖区四市,从科研单位到高校,都没有专门的湖泊研究机构和人员。与洞庭湖本身的重要性和湖南省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不相称。开展洞庭湖科学研究是一切洞庭湖研究的基础和出发点。1998年,《湖南农业大学学报》出版了谢凤阳《洞庭学论纲》第24卷,首次系统地提出了洞庭学的概念。谢洞庭的定义研究洞庭湖区的自然环境、治理与发展、历史文化、社会现实。他提出要加强洞庭湖的学科建设,建立洞庭湖综合研究。

我认为,洞庭科学的概念涵盖了地质科学、湖泊科学、生态科学、工程技术科学、人文社会科学等多个学科。,即从综合学科的角度探讨洞庭湖的形成、演变、发展和消亡的规律。它的第一个核心圈是湖泊科学;第二个核心圈是地质科学和生态科学;第三个核心圈是湖区的经济建设、人文、工程科学等方面。只有从综合学科的角度研究洞庭湖,才能摆脱历史时期洞庭湖开发管理中单纯的水利建设和农业生产的片面性,更加关注洞庭湖的生态问题。在生态环境改善的攻坚战中,要科学划定生态红线,预留一段时间保证生产生活的发展,避免简单粗暴的“一刀切”,这样才能在认识和治理洞庭湖的过程中有更广阔的视野,达到人类供水的目的。

(作者是第十一届湖南省政协委员,第二届中国湖泊论坛专家顾问委员,洞庭湖区生态遥感监测湖南省重点实验室学术委员。本文是作者12月11日在大湖论坛上发表的主题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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