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海之谣什么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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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主持人|徐鲁青

这几个月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当我读《绿色之触》时,我担心脆弱的和平时代会持续多久。看非洲饥饿小说的时候,我为没拿到的盒马订单焦虑。当我看着大卫·爱登堡在非洲抓蜥蜴,在南美洲拍摄雨林,在极地探险时,我为冰川叹息。我觉得全球变暖还想出去吃饭。

有了纸幕上的场景,你要么前所未有地体会到感同身受,要么像外星人的故事一样感觉不真实。最近,我读了托尼·朱特斯的《记忆小屋》。他回忆说,在剑桥学习时,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为反越南战争而游行。“我一路小跑,发现一个被派去维持秩序的警察并肩跑着。我们面面相觑。你认为游行怎么样?我问他。他平静地听完了我的问题,回答道:“哦,我认为游行进行得很顺利,先生。实际上,线下课堂是一种奢侈。我读了丽贝卡·韦斯特在巴尔干半岛的游记。她乘火车游遍了欧洲,并抱怨长途旅行后她很累。我想过了。穿越很多国界,坐火车去另一个国家是什么感觉?有莎莉·鲁尼,她笔下的人物讲述了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消费主义的罪恶。他们也热衷于谈论马克思,认为“苏联解体后,世界不再美好”。我有点生气。这就像萧伯纳赞美第三帝国,乔姆斯基讨论乌克兰。很幼稚是因为幸运的人从来不需要亲身经历。

在诸多不确定性中,我们更能理解一些作品的所思所想。我记得新冠肺炎最早爆发的时候。许多人在讨论社会学家周学光的研究。就连专注于名人八卦的豆瓣鹅团也有了读书笔记。周学光提出的“体育治理机制”、“向上负责制”等诸多概念,成为我们理解当时现实逻辑的一把钥匙。那段时间,加缪的《鼠疫》也是引起极大关注的作品。那也是一座被病毒封锁的城市,人们痛苦地挣扎求生,日常生活难以为继。对小说中最具人文精神的Rieu博士印象深刻,他说面对瘟疫应有的情绪是:“既不是明目张胆的恶意,也不是演戏般的恶心慷慨激昂。”只有这样,才能“真理回归原位,使二加二等于四”。

同样受到关注的还有去年底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200周年。《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话有段时间被引用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首先要善良,其次要诚实,永远不要再忘记彼此。”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很多事情,让我们意识到爱特定的人,保持内心的善良和诚实是多么的可贵和重要。

01 寻找避难所:读流行小说、重看电视剧、听音乐怀旧

潘文杰:当不确定性增加时,我会想寻找那些让人放心的东西,所以我看了很多流行小说,其中没有太多对人性的分析和对社会问题的强烈质疑。翻开第一页,你就知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悬案可以解决,大祸临头。作者承诺为你提供一次有趣又有惊无险的阅读之旅。感谢流行小说作家!爱他们。

朱莉娅:我发现在过去的两年里,我越来越难静下心来看新书和电视剧。翻看豆瓣观影记录,2019年看了141部电影,116集,被这个数字震惊了。我到底是怎么做到几乎每3天就看完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的?如果放在2020年以后,这就不可能了(我这个月只看了一部电影,还是《侏罗纪世界3》那种没脑子的商业片)。外界的干扰和不确定性每天都在增加,找两个小时看一本相册已经变得有点奢侈。以前看到新剧、新电影,会努力去了解是否合我意,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欲望了。文杰在流行小说中寻找内心的平静,而我在已经看过的电视剧中寻找稳定。每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就会打开摩登家庭和30 Rock,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角色笑着哭着。我也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人生至少还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尹:在不稳定的形势下,人们确实变得越来越怀旧,而这在几年前是不会发生的。我喜欢听音乐,所以我会有意识地(或者无意识地?听听千年流行的摇滚音乐或者独立音乐,也回忆一下当时的明媚心情。苹果会推荐我使用这个软件以来的历年最喜欢的歌曲,也会推荐2000年代和2010年代的热门播放列表。这两个功能成了我的宝贝。

另一方面,虽然我们身处一个疫情笼罩的世界,但从音乐中可以看出西方与我们的距离。最近,我看了泰勒·斯威夫特的音乐纪录片《民俗:池昌工作室》。她和专辑制作人坐在一个美丽的与世隔绝的山间小屋,讨论疫情封锁下人们的心理变化。我很感激这样的作品能给人一个栖息身心的机会,但我足够明白,只有在正常的生活中,不受打扰地创作,这已经是一种奢侈和特权。

02 脆弱与联想:与作品重逢后的新感受

尹:当我回头看一些作品时,这种痛苦会更强烈。前一阵子,我重温了第一个,因为矩阵重启太难看了。我感受最深的是尼奥在培养皿中醒来,发现自己无法逃脱的处境似乎与我们现在的处境重叠的恐怖时刻。最近几天,我拿起一本读了一半的李翊云的小说《理性终结的地方》,讲述了作者本人和他死去的儿子之间的虚构对话。但是,我也很难继续读下去,因为你会发现,类似的、刺耳的新闻事件已经让你提前感到恐惧和难过,而读这样的故事只会让你感到更加脆弱。

潘文杰:不久前,这部电影改编自新冠肺炎的著名作品,很受欢迎。一个朋友雪莱改编的《魔戒》——佛罗多说:“现在,在一切的尽头,山姆,我很高兴有你和我在一起空。”我也改编了一个——佛罗多说:“甘道夫,你迟到了。”甘道夫说:“术士从不迟到。门口扫码,手机卡就丢了。”

虽然这些都是笑话,但是在疫情期间看指环王真的别有一番风味。本来我并没有特别在意,但是托尔金真的热爱自然,对动植物有崇敬之情——所有的故事都源于双圣树,哈比人住在树袋的洞里,老柳树有随时还手的能力,神秘力量汤姆庞巴迪住在老林深处,瑟兰迪尔黑森林蜘蛛横行…《双塔奇兵》里树人的故事,更让人感慨。灰色萨鲁曼的大规模建设和森林砍伐遭到了大自然的反击。这段话从来不是《魔戒》中讨论最多的内容,但里面的树人却像是大自然的化身,苍老而悲伤,却永远不会被屠戮。

萨鲁曼如何吃自己的水果,让我想起了很多人类传染病的起源——《病毒袭击:如何应对下一次疫情的爆发》的作者、斯坦福大学人类生物学客座教授内森·沃尔夫(Nathan Wolfe)曾经从物种进化的角度,从整体上观察和分析了人类与病毒的关系,尤其是病毒在动物和人之间的传播。他发现动物死亡通常是人类流行病的前兆。在微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区,当很多人捕捉野生动物为食时,就会出现新的传染源,这不仅是猎人的问题,也是所有人的问题。哦,我的上帝,小心,我们会成为被我们自己的欲望吃掉的恶棍萨鲁曼!

03 体会平衡,重返历史:新冠疫情如何影响我们的阅读兴趣

许晴:工作中很多话题我都不感兴趣。美国的心理距离太远了。我没怎么关注水牛城枪击案和德普案。很久没有关注后现代理论了,现实中的前现代感太强了。现在我觉得消费主义挺好的,至少有我可以消费的东西。相反,我开始对动植物保护和环境问题感兴趣。也许这是一种逃避人类现实的方式?

姜岩:事实上,这两周我正在休年假。当然,我的工作性质不会真的休息。以前我调侃说休年假只是为了继续在异地工作。这一年,我连住处都没换。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北京。我只能调侃说至少可以少打牌。

这几年我的阅读兴趣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不是因为外部世界的变化,而是我阅读兴趣的变化可能有助于打消一些外部正在变化的情绪起伏。最近看了更多关于中医和太极的书。这些书其实具有洞察的功能——如何在外部世界不断变化的情况下,从个体内部寻求某种平衡。在实践过程中,我也有一点体会。比如练太极的时候,心情的变化,专注的程度,都会影响练拳的效果。怎样才能达到心中空的状态,没有杂念,回到合一的状态?现在只能向往,但是太遥远了。

林子仁:这两年我总是调侃自己被工作异化了,以至于看小说都觉得奢侈,甚至“浪费时间”。从今年春天开始,我重新对“故事”产生了兴趣。或许是因为我正处于非常时期,我的心灵特别敏感脆弱——尤其是当我看到被结构性外力撕裂的一个个故事时——我开始注意到阅读中一些以前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在一本名为《巴黎的图书馆》的小说中,作者写道,二战期间,巴黎实行食物配给制。人家一直收胡萝卜,男主角家换花煮胡萝卜。读到这里,我立刻明白这是多么准确的关于不寻常的生命。胡萝卜是一种可以长期作为储备物资的蔬菜。那段时间有两个朋友也跟我提到,无论是社区发放的物资,还是团购的,蔬菜的包装里总会有胡萝卜。其中一个开始学习如何做胡萝卜蛋糕。

成为文化记者以来,我体会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史为法”的重要性。当试图理解许多热点社会事件和文化现象时,我越来越多地求助于历史。昨天跟编辑开玩笑说,我现在的文化评论总是在历史和社科之间反复跳(笑)。历史很重要,因为我不相信现在的问题是偶然的,但是如果我们解决了,一切都会好的。我认为,在中国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历史包袱”是客观存在的。它代代相传,沉淀在我们的集体潜意识里,默默地引领着我们的思想和行动。所以,如果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当下的问题,或许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历史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一句老话,“太阳底下无新事。”社会秩序和国家治理中的结构性问题,强者和弱者的关切和应对方式,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冲突和紧张关系,其实在任何时候都是相当相似的,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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