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房贷利率(2014年房贷利率表)

丹麦第三大银行Jyske于8月5日推出全球首笔负利率按揭贷款，按揭利率为-0.5%。

8月6日，瑞士银行(UBS)宣布对50万欧元以上的存款征收年费，这意味着存款也将出现负利率。早在2012年7月，丹麦就开始对7天期存单实行负利率，但这是央行针对商业银行的，目前还没有商业银行对普通存款实行负利率。

8月21日，德国首次发行了30年期零息债券。如果投资者购买了100万欧元的债券并持有至到期，在持有期间将没有利息收入，直到30年后收回100万欧元的面值。在此之前，德国也发行过零息债券，但期限只有10年。

事实上，德国政府债券的收益率已经全部为负。8月19日，30年期德国国债到期收益率为-0.146%，而10年期收益率仅为-0.652%。全球市场上负收益率的债券规模已经超过16万亿美元，这意味着近30%的债券为负收益率。今年6月以来，市场上出现了负收益率的垃圾债券。

本文将讨论负利率贷款、负利率存款、负收益率债券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

负利率贷款和存款

日德兰银行推出全球首笔负利率抵押贷款，利率为-0.5%。负利率是指银行把钱借给贷款人使用，贷款人还的比借的钱少。这种负利率按揭贷款的最长期限是十年。芬兰银行Nordea将在丹麦开始提供固定年利率为0的20年期抵押贷款和年利率为0.5%的30年期贷款。

申请负利率贷款的贷款人每月照常还房贷，但每月减少的贷款余额会超过贷款人偿还的金额。例如，某贷款人在8月份还了DKK 3，000英镑，贷款余额减少了DKK 3，015英镑，这比他的还款额还多。

即使名义利率为负，日德兰银行的借款人最终仍会偿还比贷款额多一点的金额，因为它要向银行支付交易服务费作为补偿。根据日德兰银行网站的介绍，一笔金额为DKK 25万，期限为10年的贷款，每季度还款一次，分40期还清，所以最后总还款额为DKK 269127。虽然贷款利率为负，但银行会收取手续费，最终支付的手续费金额约为贷款金额的7.65%。

需要注意的是，日德兰银行提供的按揭贷款最长期限为十年，因此不适合作为购房的全额资金来源。银行的10年期按揭贷款，原本是想用于现有房屋的维修和升级，或者用来替代之前借的高息贷款。

日德兰银行之所以能为客户提供负利率抵押贷款，是因为它能以负利率从货币市场和机构投资者那里借到钱。现在，它只向客户提供这种负利率贷款方式。

如果存款利率为负，需要向银行支付手续费才能存钱。所以负利率的下限是资金的持有成本，如金库建设成本、保管箱成本、运输成本等。如果利率低于这个下限，那么人们会选择持有现金，而不是把钱存在银行。对于零用现金来说，持有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银行不会轻易把超低利率贷款的成本转嫁给储户，存款利率一般都是正的。但随着贷款利率越来越低，银行空的盈利能力被侵蚀。为了应对这一点，一些银行准备对存款实行负利率。

瑞士银行8月6日告诉其超级富豪客户，如果他们的存款超过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392万元)，将从11月开始收取0.6%的年费，50万欧元的存款需要支付3000欧元的年费。超过200万瑞士法郎(约合人民币1445万元)的存款，年利率将升至0.75%，因此200万瑞士法郎的存款需要支付1.5万瑞士法郎(约合人民币10.8万元)的年费。此前，瑞士第二大银行瑞士瑞信银行也宣布，从9月起对100万欧元以上的存款征收0.4%的年费。

日德兰银行的存款利率已降至0。现在丹麦银行正在考虑步瑞士银行的后尘，对存款实行负利率。日德兰银行的一名高管表示:“目前我们还没有对存款实行负利率，但高层正在就此进行讨论。问题是没有银行愿意第一个吃螃蟹，率先实行存款负利率。”

我们知道，银行可以向客户提供负利率的贷款，因为他们可以从负利率的市场上筹集资金。那么市场上的负利率是怎么来的呢？

负利率的由来

当利率为正时，比如年利率为5%，你把100元存入银行，一年后银行会付给你105元的利息。如果利率为负，比如年利率为-5%，你以100元存入银行，一年后，银行只还你95元，还不到你的本金。

从历史上看，负利率是极其罕见的现象。负利率的大规模出现始于2012年。欧债危机期间，丹麦央行于2012年7月将7天定期存款利率下调至-0.2%，首次进入负利率时代。欧洲央行自2014年6月起实施负利率，将隔夜存款利率下调至-0.1%。2014年12月，瑞士央行将超过上限的隔夜存款利率下调至-0.25%。2015年2月，瑞典央行将7天回购利率下调至-0.1%。2016年2月，日本央行宣布对存放在央行的部分超额准备金实施-0.1%的利率，成为亚洲首个实施负利率的国家。除日本外，其他国家随后调整了主要利率。8月19日，丹麦、欧元区、瑞士和瑞典的主要利率分别为-0.65%、-0.40%、-0.75%和-0.25%。

不同国家实行负利率的目标不同，主要分为两类。首先是瑞典、欧元区和日本，主要是为了对抗通货紧缩和刺激经济。欧洲央行、瑞典央行和日本央行的目标是实现2%的通胀率。希望央行的负利率能引导银行以较低的利率贷出准备金，打破信贷收缩的循环，打破银行惜贷的局面。更多的贷款将刺激商品和服务的消费，从而导致更高的产出和向上的通胀压力。

二是丹麦和瑞士，主要是为了避免资本大量流入，稳定汇率。丹麦和瑞士是欧洲的小经济体，没有加入欧元区。欧债危机期间，丹麦克朗和瑞士法郎被视为避险货币，大量资本的流入使得这两种货币面临巨大的升值压力。丹麦央行的利率政策主要是为了抑制资本流入，保持汇率稳定，防止本币升值。瑞士央行的货币政策目标主要是保持1:1.2欧元/瑞郎的下限，实现2%的中长期目标通胀水平。

负利率的具体实施形式是有一些区别的，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直接把基础利率降到负数，比如欧洲央行和瑞典央行；一种是对准备金或超额准备金收取利息，如瑞士央行、丹麦央行和日本银行。

负收益债券

一般(中长期)债券按期付息，到期按面值。比如一个10年到期，票面利率为5%，面值为100元的债券，每年支付5元的利息，然后在到期日支付你100元的面值。如果这只债券的发行价恰好是100元，那么这只债券的到期收益率是5%；如果发行价高于(低于)100元，对应的到期收益率应低于(高于)5%。到期收益率是持有债券至到期时的投资回报。

负收益率债券是什么样的？在上面的例子中，如果债券价格持续上涨，高到超过未来利息和面值之和，就会出现负收益率。比如债券的发行价是160元，高于150元里的利息和面值之和。此时到期收益率为-0.76%。举个例子，你花102.64欧元买了10年期德国国债，面值100欧元，零息票。持有期间不付利息，到期付给你100欧元面值。算下来，这个债券的到期收益率是-0.26%。

在负利率政策的推动下，相应国家的国债也进入了负收益率时代。瑞士、德国、丹麦、荷兰和瑞典2年至3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都为负。在奥地利、芬兰、法国、比利时、日本等国，大部分到期债券收益率为负，只有30年期债券收益率为正。挪威、加拿大、美国、新加坡和中国发行的两年期及以上的国债收益率为正，收益率相对较高，所有期限的收益率均在1%以上。英国国债收益率虽然都是正的，但是相对较低。只有30年期的收益率达到1.045%，其他期限的收益率都在1%以下。

国债超低利率会对其他市场产生溢出效应。彭博巴克莱全球综合指数涵盖24个市场的投资级债券(即标准普尔评级BBB或更高)，包括政府债券、市政债券、公司债券等。截至2019年8月19日，负收益率债券规模已超过16万亿美元，超过2016年6月12.2万亿美元的峰值，占全部债券的28.8%。

自2014年6月欧洲央行推出负利率以来，负收益率债券成为市场常客。自2018年10月以来，负收益率债券的规模一直在快速上升，2019年3月超过10万亿美元，5月、6月和7月分别超过11万亿美元、12万亿美元和14万亿美元。

对于负利率的存款，储户需要向银行支付利息或手续费。一般来说，负利率的数值是银行规定的。负收益债券略有不同。常见的情况是债券刚发行时正常，即债券定期付息，到期收益率为正。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中的利率不断下降，债券的价格不断上涨。如果价格上涨超过未来要支付的利息和本金之和，那么收益率就会变成负数。

彭博数据库统计了一些负收益债券的持有量。统计的负收益率国债、投资级企业债和垃圾债分别占各类债券总规模的26%、5%和33%。

负收益国债的持有者中，大多是政府机关、指数基金等不以盈利为首要目的的机构，或者是追求低风险收益的退休基金、保险公司，以及专注于国债投资的债券基金。

为什么债券价格涨得那么高，到期收益率变成了负数？

首先，对于追求低风险收益而非股票、房地产等风险收益的机构来说，也就是持有现金，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项，把钱存在银行实际上也是不可行的。首先，许多欧洲银行对机构和公司客户的存款收取年费；二是超过一定金额的存款不受存款保险保护，银行有破产风险；第三，定期存款流动性差。所以很多机构的很多资金除了买债券，没有别的去处。德国政府债券最受欢迎。事实上，近80%的德国政府债券收益率为负。然后是流动性好，交易量大的公司债，然后是垃圾债。

此外，一些投资者在高价买入债券后不打算持有到期的债券，即负收益率。他们预计利率会继续下降，债券价格未来会升得更高，然后他们会卖出并获利。比如面值100欧元，票面利率0%，还有7年到期的10年期德国国债，现在的交易价格是108欧元，对应的到期收益率为-1.096%。如果投资者现在买入并持有至到期，那么买入价高于面值，这个交易就是亏损的。然而，投资者在购买债券时并不打算一直持有到到期。相反，他们预计利率将继续下降，债券价格将上涨。当他们持有一段时间后，他们可以通过出售来获利。如果利率的走势真的符合投资者的预期，半年后到期收益率将降至-1.461%，对应的债券价格为110欧元。此时卖出债券，投资者的(年化)收益率将为3.738%。

摘要

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随后的欧债危机冲击了世界各国的经济。为应对这一影响，发达经济体实施了零利率、量化宽松等非常规货币政策。然而，这些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效果并不理想。为了对抗通货紧缩和货币升值的风险，丹麦、欧元区、瑞士、瑞典和日本的央行相继实施了负利率政策。

就实施效果而言，负利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刺激通胀、稳定汇率，但这种效果需要较长时间才能体现出来。负利率只是实现了瑞典抗击通缩和丹麦阻止本币升值的预定政策目标。欧元区、瑞士和日本的通胀率都有一定程度的上升，但没有达到2%的政策目标，而瑞士法郎对欧元也大幅升值。负利率也增加了银行的成本，降低了银行的利润，提高了不良贷款率。此外，负利率带来的低成本资金也推高了房地产、股票等风险资产的价格。

随着各经济体央行实行负利率政策，负利率逐渐蔓延到各种资产市场。先是国债收益率为负，然后负收益率的投资级公司债也出现了。今年6月起，市场上开始出现负收益率的垃圾债券。

因为银行可以负利率融资，所以开始给客户提供负利率贷款。然而，不断蔓延的负利率仍在逐渐挤压商业银行的利润空。为了应对，一些银行准备开始对普通存款实行负利率。

(欧阳辉是长江商学院杰出金融学院长讲座教授；叶冬燕是长江商学院研究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