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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山寨村”暗访品多多上的“索尼智能王”就是在这里生产的。

电子商务领域对“假货”、“山寨”产品的管理终于有了法律依据。

8月31日，中国电子商务领域首部综合性法律《电子商务法》(以下简称电商法)通过，将于明年1月起实施。其中明确规定:电子商务经营者应当全面、真实、准确、及时披露商品或者服务信息，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和选择权；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应当建立知识产权保护规则，加强与知识产权权利人的合作，依法保护知识产权；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平台内经营者侵犯知识产权的，应当采取删除、屏蔽、断开链接、终止交易和服务等必要措施。未采取必要措施的，应当与侵权人承担连带责任。

“假货”在部分电商平台的泛滥一直为人诟病，监管部门也多次集中治理。8月2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通知称，将严厉打击制售假冒伪劣商品、其他商标侵权、相关虚假宣传、违法广告等违法行为，其中就包括“傍名牌”。同日，国家发改委也表示，要严厉打击假冒伪劣和虚假广告。随后，各地相关部门也开展了集中整治行动。

一些电商平台也意识到了“假货”的严重性，拼多多在“假货风波”中，开展了打击销售侵权假冒产品的“双打”行动，将媒体报道的涉嫌“傍名牌”的电视机等涉嫌假冒侵权商品全部下架。

在立体监管下，滋生在电商平台阴暗角落的“假货”、“山寨货”能否终结“野蛮生长”？被诟病的名牌厂商，以及聚集在广州大石街等地的山寨电商，是“金盆洗手”关门改行，还是仍在法律的边界徘徊？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近期调查发现，不少山寨产品小作坊在半掩状态下继续生产销售。

截至记者发稿时，“王牌世界”、“李美慧”等品牌仍在拼多多和淘宝平台销售。

山寨手机注册地址找不到工厂。

广州地标“小蛮腰”，广州塔南10公里，是番禺“著名”的大石街。在这个离繁华都市一步之遥的“城中村”里，隐藏着数百家电视制作作坊。每天，来自全国各地的废旧、有缺陷的液晶显示器都被收集在这里，围绕着电视机的拆解、回收、维修、组装，应有尽有。此前，电商平台上热销的“小米e家”、“康佳智能”等电视机的工厂注册地址都在这个村。

“中国的假电视有一半来自大石。”大石村的一位居民说，大石生产假电视机是公开的秘密。“有屏幕、电路和外壳。你可以在大石村转一转，一台电视就出来了。”

距离繁华都市一步之遥的大石村，隐藏着数百家电视制作作坊。

大石街东南130公里是另一个电子产品聚集地——深圳华强北，这里是中国灰色手机产业链的起点之一。

从电子元器件到手机，华强北拥有最完整的产业链。组装一部成品手机只需要几个星期，价格也更便宜。此前，很多家电企业平台上销售的Vivl、Viki、昕薇、VJVJ等手机与知名品牌vivo非常相似，其工厂注册地址都在深市。

工商信息显示，生产“vivl”手机的威威移动通信(深圳)有限公司注册地址为深圳市宝安区某工业区厂房B5101。8月中旬，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前往工业区寻找编号为“B5101”的地址。几经寻找和询问，还是找不到那个地方。工业区综治办相关负责人和熟悉工厂信息的管理人员表示，工业区内没有这个号码的工厂，数据库中也没有查到“vivl”手机及其生产厂家。

无独有偶，拥有“VOVG”、“VJVJ”、“VIVT”等20个商标的厂商深圳市米语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地址，也是到处搜索无果。但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在深圳华强北三达大厦找到了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三达大厦是高层住宅，在相应楼层确实有相应的门牌号。但是公司的门是锁着的，房间里透过窗户有灯光和人说话，但是窗户用纸封着，看不到里面。

“VOVG”、“VJVJ”、“VIVT”等20个商标的厂家工商注册地址位于居民楼内。

昕薇、Viki等手机的生产地址都在华强北核心区的电子科技大厦“11D1”，但大厦里无论是“11D1”还是“D1”，都没有这个号码。

后来，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ji)在电子科技大厦C座23楼找到了“VIKI”手机的生产厂家“深圳市八加一叶巍科技有限公司”公司把门牌号换成了和同楼层不同格式的号，里面有十多个员工。

“VIKI”手机的生产厂家位于华强北电子科技大厦C座23层。

“你找不到他们工厂很正常。”一位手机闪存供应商告诉记者，山寨手机工厂所在地隐蔽分散，没有明显聚集。分布在深圳周边的宝安、龙岗、东莞。“很多工厂都在居民区，如果不是常住居民，就看不出来是工厂。”

突击检查后，电视车间加班到深夜。

寻找山寨手机厂无果，但业内人士表示，电子市场的小商家可以处理组装手机的事情。

“在这栋楼里，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在电子科技大厦从事手机生意多年的店主冯鑫(化名)告诉记者。作为国内最大的手机交易市场，华强北是链接手机产业链上下游的一个节点。在电子科技大楼里，有拥有芯片、闪存、模具等零配件的上游企业，有提供设计方案的手机设计公司，有从事批发、零售或出口的企业。

冯鑫介绍，由于手机的零部件已经高度标准化、模块化，液晶屏、摄像头、耳机甚至防尘网都是很多厂家生产的，组装生产没有很高的技术门槛，导致山寨手机普遍同质化，是“名牌”的主要原因。

大石街也是如此，从芯片到液晶屏，应有尽有。从内部电路、主板到外部外壳、支架，从全国各地收集的各种废旧电视机也在大石村的夜晚“重生”。

"晚上这里总能听到各种车间加工的噪音."一个刚来这里租房的年轻打工者，不知道大石村的夜晚还有另一面。“白天还挺安静的，没想到一楼全是黑作坊，一到晚上就开工。”

修理电视元件的小店藏在巷子深处，午夜还在营业。

据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调查，很多从事电视加工的小作坊都位于三大电子城附近。这些作坊很隐蔽，经常要深入城中村寻找踪迹。知情人士透露，这些作坊往往中午就开始工作，一直“折腾到深夜”。记者在调查过程中看到，很多被拆解的液晶眼镜和金属框架被随意堆放在车间门口，只盖上了一块防水布。

在大石村的楼房缝隙中，随处可见散落的液晶屏和金属框架，随处可见堆满电视机、屏幕、外壳等零件的小作坊。这些商店的门往往只是半开着，或者干脆关着，只在送货和购买商品时才开着。

大石村深处，一家从事屏幕维护的小店叫游击队。

一位在大石村生活了5年多的小卖部老板说:“前阵子工商部门来检查，(小作坊)都关门了。”8月2日，当地市场管理等部门对大石村进行了突击检查。"那时所有的摊位都关门了。"

然而，不到两周，这个村庄又“焕发了青春”。

在大石村住了五年多的小卖部老板说:“这几天又都开张了。”大石村已经习惯了工商、消防、环保、税务等部门的突击检查。“大家都知道，要查的作坊太多了。”

大型山寨工厂晚上收货发货。

大石街不仅有很多电视小作坊，还有生产能力和规模更大的工厂。

大石街道大圩村一个街区外的工业园里有一座规模较大的厂房。在这里，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发现了拼多多排名第一的电视机“王牌世界”的生产车间。

“Ace World”商标的所有人为“广州韦雪电子产品有限公司”。除了“王牌世界”，这家公司还是“夏普云视界、索尼智能王、索尼爱立信视听、夏普智能王、索尼高科”等19个商标的所有者。

TCL曾经被戏称为“王牌”，这家公司的产品叫“王牌世界”

这家公司因生产不符合国家标准的液晶电视于2018年3月13日被罚款，其违法所得和产品被没收。两个月后，该公司因生产不符合国家标准和能效标准的液晶电视受到行政处罚。

8月8日晚7点，工人陆续从园区出来。这些工人大多20岁左右，刚刚从生产线上下来。他们看起来很累，不理会路人的谈话。随着园区内的人越来越少，每层厂房的灯光逐渐熄灭，只有五楼的两盏灯一直亮着。

晚上，只有公园五楼的两盏灯一直亮着。

晚上9点左右，一辆小型货车开进园区，停在2号楼的货梯前。这个位置没有路灯，环境比较黑暗。两个工人下车开始卸货。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跟随两名送货人员进入货梯，看到商品名称为液晶屏。到了五楼之后是前台，前台后面的墙上醒目地写着Ace World的logo。

这层楼有几百平米，布局和写字楼差不多。房间有大有小，里面放着电视机，液晶显示屏，还有零配件。几个内部员工和送货员检查货物。

“刚才上来多少人？”一名内部员工注意到记者后，有些警惕地向同事提问。记者随即去了楼层角落的卫生间。在去卫生间的路上，记者在这层楼的中央找到了一个生产车间。

这个车间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需要两个只能一个人通过的小门才能进去。从外面很难发现。在车间里，20多名工人正在工作。他们穿着蓝色防尘工作服，戴着防尘帽。在它们旁边，还有几台尚未组装好的电视机。

进入车间需要通过两个小门，只能一个人通过。从外面很难找到他们。

车间入口正对面是经理办公室，中间只有一块透明玻璃。工人进出车间入口需要经过经理办公室。

记者随后离开两栋楼的五楼，在货梯不远处等候。截至当晚11点，共有4辆皮卡车前来送货。

晚上11点半左右，一辆大货车开进园区，停在货梯旁。然后两个工人从货梯里出来，开始装成品电视机。车上装载的产品是一台58英寸的电视机，品牌名称为“王牌世界”。

工人正在装成品，周围没有路灯。

在电商平台的销售评论中，58英寸的“王牌世界”电视机经常被消费者投诉存在“死线”、“黑斑”、“划痕”、“屏幕翘曲”等问题。

消费者存在“死线”、“黑斑”、“划痕”、“屏幕翘曲”等问题

产业链:有大厂的残次品，也有回收的零件。

讯威电子城是大石村十多个电子城中最大的，也是承接大石村上下游产业链的节点。“这个市场的水很深，产品有好有坏。”大石村一名出租车司机告诉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

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在电子城了解到，电视屏幕分为A+、A、B等档次。A+指的是原装正版屏幕，A级指的是没有碾压和划痕的，“B级”指的是有碾压、断线或阴影的。不同档次的价格差别很大。据市场内部人士透露，如果A+屏卖100元，A级屏只需要70元到80元，B级屏可以低至40元到50元。

一位自称销售全新屏幕的商家称，阿正商品的32寸全新屏幕价格为420元、40寸500元、43寸680元。TCL、LG等大牌厂商屏幕价格略高，32寸430元，BOE要420元。

在大石村的很多电子城里，类似的摊位随处可见。

“你说要质量好，所以大家的报价都差不多。不要求质量，价格就五花八门。比如我们300多、100多的产品，质量就会差”，一位商人直言。

这里的液晶屏主要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包括BOE、三星、华星、奇美等大型液晶厂商的残次品，一个是全国各地回收维修的屏幕。

大型液晶厂商对屏幕的要求更高，有些次品不符合质量要求，但这些屏幕很多还是可以用的。因此，这些稳定的来源受到大石村商人的青睐。但是从全国各地收集的屏幕质量有点参差不齐，每批供应的型号也不稳定。

除了液晶屏，电视机的外壳、模组、背光等原厂零件质量要求较低，所以这些模组大部分都是回收零件。但是大部分电视外壳都是东莞生产的，是用废旧塑料重熔生产的。质量不高，容易损坏和摔坏。

在大石村，电视机的零件都有。图为LCD背光。

类似大石街组装电视的模式，深圳的手机零件来源也不一样。

据一些商家介绍，一部手机的屏幕、处理器、摄像头占了一部手机成本的80%，而这也是山寨手机厂商容易操纵的地方。

“很多山寨手机的屏幕都是大厂的残次品，”了解手机组装的商家唐笑(化名)说。液晶厂商对产品的要求非常严格，所以每一批产品都会有一定数量的不良品，而这些不良品往往会在购买后流入市场。这些产品虽然有一些缺陷，但也可以使用，很多缺陷甚至肉眼看不出来。同时，大厂次品量大，货源稳定，成为一些商家降低成本的手段。

“你知道要摔了手机才能知道电池是真是假吗？”唐笑在谈到鉴别某些成分真伪的方法时非常自豪。他对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表示，很多成分的真伪，肉眼甚至专业的量具都无法辨别，一些辨别真伪的小技巧，只有非常资深的从业者才能知晓。

“如果没有人接受，你不可能不支付几十万学费就进入这个行业，”唐笑说。因为大量的组装厂都是小规模的家庭作坊，门道很深。一般情况下，只有通过熟人介绍才能接单，有时甚至熟人介绍也不能保证货真价实。“在这个行业呆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大部分产品通过跨境电商销往海外？

广州大石街和深圳华强北组装的电视和手机卖给谁？

“VIKI”手机一位自称负责电商渠道的人士对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表示，他们的手机主要通过亚马逊、全球速卖通等跨境电商销往印度、西班牙以及东南亚、非洲、东欧、北欧的一些国家。

“我们的产品在中国做得不好，”他告诉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随着国产手机品牌的崛起和消费升级的趋势，小厂生产的智能手机在国内市场做不好，大量现有工厂产能严重过剩。所以海外销售成为了大部分手机厂商的选择。

该人士坦言，随着小程序、购物等新型电商游戏的出现，小厂触及的低线市场渠道成本降低，这也是VIKI重新回暖国内市场的原因。但他表示，拼多多、淘宝等平台的销售额仅占公司总出货量的不到10%。

在国内销售，VIKI与正品“不期而遇”的概率很大，商标侵权风险客观存在。该人士称，“如果数量少，问题就不大。”在他看来，VIKI不是山寨手机厂商，而是有自己品牌和技术的企业。

VIKI手机制造商办公室

虽然他们自认为不是山寨，但对陌生“客户”的警惕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手机厂商的业务经理，经常不直接回答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的问题，只提到手机没有品牌，3C认证可以做。大石村电视机组装厂的老板，接到陌生人的电话，会问三个问题:“你是谁？”“你打算怎么办？”“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近日以渠道商身份致电广州市索尼家用电器有限公司法人马女士。对方警惕的问了以上三个问题，在打消疑虑后，对方开始介绍其出货能力:“32寸到70寸你想要什么尺寸的？这取决于你的需求。我们每天能送200多台，两三天就能送到”。

马女士在谈话中提到，“你不知道我们被调查了吗？”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称，在未听说此事后，马女士不再提及被调查的事情，并多次询问订单要求和发货时间。原来，8月2日，广州市番禺区市场监管局配合大石街开展核查行动时，该公司注册地址有多台商标为“小米e家”的电视机。经核查，该公司未经小米公司授权，使用了“小米”品牌商标。执法人员当场查获侵权电视机，并立案处理。

被查后，厂家还在接单。当记者询问工厂的位置时，对方立即挂断电话，再也没有接听。

显然，市场监管部门的调查不仅让这家工厂更加警觉，而且并没有影响其正常接单和发货。

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提出想看看厂里的产品和生产，马女士当即回复“这几天厂里在装修”，不方便展示。当记者询问工厂的位置时，对方立即挂断电话，再也没有接听。

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还找到了KOIVIKDA的生产商广州康佳云电子有限公司，旗下拥有康佳、Sikyvortn、Ifhene、Koivikda四个商标。位于大石街道东联工业区的办公地址，记者在其车间内发现了大量的成品电视、液晶玻璃、背光等零部件。但是包装上并没有标明品牌名称，而是互联网智能云电视。记者走进生产车间，很快被一名女工作人员发现，推出门外。

“团购只是为了好玩，我们的主营业务是出口，”康佳运的法人在电话中告诉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通过电子商务平台向国内市场销售的营业额不到公司总额的10%。

大石村多位厂商对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表示，代工电视在国内处境尴尬，很难打开市场。大石村生产的电视机及其零部件在国际市场上很有竞争力。

拼多多、淘宝等电商平台还在卖律师平台或者承担连带责任。

9月3日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在电商平台也能找到一些山寨品牌的电子产品。在拼多多，王牌天下电视，vivi，VJVJ手机还在卖，而康佳云电视已经找不到了。淘宝上，康佳云、王牌电视、vivi手机在售。在微博上，你也能找到vivi手机的卖家，其他品牌找不到。

截至记者发稿时，“王牌世界”、“李美慧”等品牌仍在拼多多和淘宝平台销售。

赵占领表示，根据《侵权责任法》和新颁布的《电子商务法》，电子商务平台只有在知道或者应当知道销售者知识产权侵权的情况下，才应当承担连带责任。所以，如何判断自己是否知道或者应该知道才是关键。

他说，一般情况下，如果平台在收到权利人的侵权通知后，没有采取措施停止侵权并承担连带责任，或者对卖家的商品进行编辑、修改、推广，这种能力可能被认定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

展颜

番禺区市场监管局:标准缺失，违法认证难。

9月3日，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 dujiaojingkeji)向广州市番禺区市场监督管理局负责人发函，关于大世界电视等电子产品的整改情况。该负责人向记者介绍了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大世界电子市场的整改情况，以及其中存在的困难。

番禺区市场监督管理局独家回应新京报采访。

该负责人介绍，自发现大石街电视生产企业涉嫌生产山寨电视产品网络曝光后，8月2 -3日，区打假办牵头对大石街电视生产企业进行了专项检查，共出动执法人员50余人。新闻报道中涉及的8家电视厂商被相应检查调查。

8月13日起，区打假办、区市场监管局、大石街道办、派出所、消防、村委会等部门成立5个行动组，以电视相关产品生产厂家相对集中的大石街道各村为重点，发现无证企业12家，现场发现4家，关闭或搬迁34家，13起涉嫌无3C认证和商标侵权。现场采取了切断电源的措施。

番禺市场监管局也表示在监管中遇到一定困难。

该负责人表示，根据国家相关规定，电视机生产企业有市场准入门槛，需要获得3C强制认证后才能生产销售，而其他零配件生产经营暂时没有市场准入规定。同时，目前电视零配件(主要是液晶屏)还没有具体的国家强制性标准，所以无法判定业内所谓的B屏、C屏为不合格产品。获得生产经营资质的厂家可以将这些屏幕维修后组装成电视机，只要符合电视机产品标准就可以生产销售。

该负责人还表示，番禺区的整治行动仍在继续，大世界的电视机等电子产品市场监管将进一步深化。

“违法成本低是山寨行业屡禁不止的问题根源。”律师赵占领表示，生产山寨产品通常不是刑事犯罪，通常只有罚款，而且罚款通常不高，所以商家的违法成本相对较低。同时，山寨作坊分散隐蔽，执法部门执法如同“猫抓老鼠”，难以彻底杜绝。

一位多年处理知识产权案件的资深律师表示:“违反法律是肯定的，但这种问题在地方执法中非常复杂。”。考虑到税收、就业等问题，当地执法部门在处理上述工厂时，执法力度可能不够。此外，监管部门对“山寨厂”侵权违法行为取证困难的问题也客观存在。比如法律上判断外观和商标是否相似的弹性很大，很难准确界定，这也增加了执法的难度。

广州番禺区政府发文显示。2017年，全市办理专利行政案件2483件，同比增长53.7%，其中专利侵权纠纷1054件，假冒专利1422件，代理不合格案件7件。办结53件转，办结率100%。48起涉外案件，涉及法国、美国、日本等国家。

新京报独角鲸科技(ID:dujiaojinkji)发现，2018年，番禺区知识产权局写的行政处罚只有一张，是番禺区政府公示的。因“情节轻微、配合调查”免予行政处罚的决定有20多项，无一涉及电视制作企业。

作者|杨莉实习生游佳颖赵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