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犀牛和黑天鹅指什么(灰犀牛和黑天鹅指什么方法论)

【摘要】防范化解重大经济风险事关党和国家发展全局，是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大局稳定的重要因素。要增强忧患意识，提高防控能力，居安思危。准确识别风险点，开展风险防范演练，加强预期管理，完善预警管理，健全风险应对组织，打好经济风险攻坚战。

【关键词】经济风险“黑天鹅”与“灰犀牛”【中国图书馆分类号】F01【文献识别码】a

2019年1月21日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坚持底线思维着力防范化解重大风险专题研讨班。在中央党校举办了一次研讨会。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开幕式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在开幕式上，习近平总书记特别提到要防止“灰犀牛”和“黑天鹅”的发生，寓意深刻。所谓“灰犀牛”，比喻高概率、高风险事件。这类事件一般是指问题或问题大、有预警，但没有得到足够重视，从而导致严重后果的事件。所谓“黑天鹅”，比喻小概率、高风险事件，主要指突发事件或问题。实际上，市场经济就是风险经济。从根本上说，这种风险是市场运行无法自动实现经济关系的平衡。从平衡到不平衡是风险积累的过程。当不平衡达到临界值时，就会在各种条件下转化为危机。从历史上看，历次重大经济危机都来自于市场经济本身失衡时，各种风险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的总爆发。从经验来看，这种从失衡风险到危机爆发的转变具有内在的周期性和国际性。然而，到目前为止，经济理论还没有彻底搞清楚“风险-危机”的形成机制，尤其是对迫在眉睫的爆发点的预警研究不足，因此很难像地震一样准确预测这种“风险-危机”，并从根本上克服它。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风险都必然会转化为危机，无法提前预防也是必然的。事实上，危机有一个漫长的酝酿过程。在危机之前，总会有很多失衡，积累风险，然后逐渐从量到质。

风险防控本身就是一种创新的管理活动，需要不断探索。

中国有成功应对两次金融危机的有益经验，但在2008年成功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当前，我国经济在经历了高增长阶段后，已经进入经济失衡和风险积聚的通道，必须高度重视，谨慎应对。在应对经济失衡和化解风险方面，中国仍具有强大的制度优势和丰富的操作经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前，依靠公有制条件，中国利用政府注资、债转股等工具，提前摆脱了企业积累多年的“三角债”。因此，当金融危机来袭时，经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中，中国利用充裕的财政资金实施大规模投资计划，扩大内需，对冲外需减少的风险，成功度过危机。但是，过去的这些成功经验并不一定适用于未来的风险，因为风险总是具体的、经验性的。当前，在外部格局百年未变，内部局势稳中有变，变化中有忧的情况下，新的失衡催生新的风险，需要未雨绸缪。

当前的经济风险主要来自两个方向:一是外部事件的系列影响。2018年4月，美国特朗普政府挑起贸易摩擦。无论中美是否通过谈判解决贸易争端，市场风险预期已经形成，多变的中美经贸关系将给中美两国和世界带来长期不确定的风险。特朗普政府的贸易战是全方位的，连自己的盟友都幸免。经济全球化造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世界经济的这种不确定性风险给每个国家都带来了潜在的影响。现在，欧盟正在经历英国退出欧盟的风险冲击。英国媒体提出了一个新词:慢全球化。显然，经济全球化的格局发生了新的变化。必须考虑如何处理所涉及的风险。第二，中国积累的经济关系失衡的影响。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年均增长9.5%，再创世界纪录。然而，在成功的另一面，新的矛盾和不平衡正在酝酿和出现。近年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三去一降一补”到“三场攻坚战”，对如何更好地防控新的风险提出了挑战。这就要求我们切实增强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提高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工作水平，坚持底线思维，增强忧患意识，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但是风险防范本身就是一种创新的管理活动。在风险防控方面，还需要不断进行新的探索。

对抗经济风险。

准确识别风险点。风险是常态，但风险有各种类型，其形成机制和影响能力各不相同。“灰犀牛”和“黑天鹅”这两个风险，其实是事件发生后的一个总结。事发前，很难界定谁是“灰犀牛”，谁是“黑天鹅”。为了安全起见，所有怀疑有风险的事件，无论大小，都应谨慎对待。要特别小心处理金融领域的风险点。经验告诉人们，在现代市场经济中，金融领域的风险事件具有不确定性、爆发时间短、传染性强、破坏能量巨大等特点，而债务违约往往是风险引爆点。市场经济不可能没有债务，企业和家庭负债是常态，良性负债才能起到经济运行的润滑剂作用。只有坏账的积累和系统化，才容易产生风险点。只有准确识别出那些可能导致危机的风险点，才能找到防控点。一般来说，找到大量的风险点，降低了风险的可能性。要始终坚持推动发展，不惧困难和挑战，主动开拓更广阔的发展空。

进行风险防范演练。比如，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国等国家进行了银行压力测试，测试的是突发风险事件假设下银行应对的能力和结果。中国也对银行系统进行了压力测试。这种风险防范预演经验可以进一步复制到其他经济领域，尤其是经济领域最脆弱环节的压力测试，以检验应对风险的能力。虽然风险转化为危机往往发生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真实的风险和危机往往超出人们的想象和控制能力，但每一次风险转化危机都是独特的、偶然的。频繁的风险防控演练，可以大大提高风险防控的意识和能力，降低风险引爆的可能性。

加强预期管理。预期管理在风险防控中具有独特的价值。这是因为市场上存在“羊群效应”和从众心理。风险是常态，但风险转化为危机需要几个条件。其中，心理预期会加速风险的形成或消失。“灰犀牛”的风险一般属于这种心理预期效应。此外，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放大了心理预期的积极和消极影响，因此预期管理应扩展到网络。对网上发酵的舆情要及时研判处置，提前做好风险防控措施。不仅要保持政策的稳定性，避免因政策过度宽松或收紧而加剧经济风险，协调各项政策出台的时机，而且要深化改革和杠杆，加快国有企业改革，完善财税体制。

改善预警管理。中国有关宏观经济管理部门建立了经济预警系统，包括预测、分析、预报和应急反应。这提高了防控风险的能力，尤其是“灰犀牛”的风险。但这些预警管理不足以应对非典型、小概率的高风险事件。由于这种风险不为人们所熟悉，也不经常发生，所以国内外有好几次这种风险没有得到及时预警而演变成危机，比如2003年的非典事件，2008年的雷曼公司倒闭。这就要求我们把主动防范和化解系统性经济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加强风险监测预警，着力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完善经济安全防线和风险应急机制，严格规范市场交易。因此，在现有预警管理系统的基础上，有必要增加对“黑天鹅”风险的预警。这就需要一套“黑天鹅”预警指标体系、预警评估体系和预警响应体系。

完善风险应对组织。目前中央已经提出了全局风险防范的问题，强调全局风险防范的意识。但是，每一种风险的发生都有特定的专业背景和技术条件，所以处理风险的组织不能是笼统的，而必须是专门的组织和人员。2018年，国家新设应急管理部，主要应对自然灾害和社会突发事件，但防控经济风险事件不是其主要职能。其他经济管理部门，如中国银行保监会、中国证监会、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国家发改委等。以及资产和债权处置公司，具有一定的风险事件处理功能。这些机构在处理风险事件时可能存在一些问题，如专业水平低、专业技术人员分散、机构间协调成本高等。风险处置是一项专业性和技术性都很高的危机管理行动，是在和时间赛跑。国内外的许多经验教训表明，由于缺乏高效、专业的风险处置组织机制，许多被正确捕捉的风险事件，最终也会因为处置不及时、不专业而导致巨灾和风险引爆危机。在中国，处理风险事件通常的方式是在领导下进行指示，临时从相关部门抽调人员，成立临时处置小组，经过协调或授权后成为决策机构。一旦风险化解，临时组织取消，人员来回。这是政府机构中一种以应对为导向的组织形式，如果风险事件增多并成为常态，这种组织形式可能并不有用和有效。因此，可以根据风险事件的类型，考虑在应急管理部调配相关专业人员，成立相关风险管理部门，以应对日益增多的经济风险事件。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

[参考文献]

①《世界进入“全球减速期”，参考消息，2019年1月28日。

②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坚持底线思维着力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新华网，2019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