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天遂人意小说)

[题记]今年是两岸同胞打破隔绝、开放交流30周年。30年来,两岸人员往来和经济、文化、社会联系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为两岸关系的缓和、改善与和平发展奠定了基础。两

[题记]今年是两岸同胞打破隔绝、开放交流30周年。30年来,两岸人员往来和经济、文化、社会联系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为两岸关系的缓和、改善与和平发展奠定了基础。两岸交流交往30年,同胞们见证了两岸关系的风风雨雨,也发生了许多难忘的故事。一个段子讲述一个感人的故事,一张照片记录一个精彩的瞬间,一段视频收藏难忘的回忆。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见证了、推动了、见证了30年来两岸关系的发展,也有关心和支持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海内外同胞。通过讲述自己或身边人的真实故事,续写“两岸一家亲”的亲情。

天遂人意(天遂人意小说)插图

抗日战争时期和罗国共内战时期。(罗继元供图)

2012年2月弥留之际,罗神志稍有清醒时,最多谈及自己在台省的亲人和同学。令人惊讶的是,他甚至能说出这些人的名字。在罗之子罗继元看来,台湾省注定是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情结。

以下内容选自罗2010年口述、儿子罗继元执笔的回忆录《走过记忆的足迹——一个黄埔老兵的风雨人生》(为行文流畅,文字略有改动)(文末附一份黄埔老兵的人生简历——父亲罗)。

旁白:罗(1916-2012)

作者:罗继元(谭志之子)

一湾两海峡,两天,一本鸿雁传书,就圆满了。

1980年9月的一天,一封从台湾省寄来的、通过美国转发的信,在我平静的生活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信封上有英文签名。我请精通英语的宁夏中卫修配厂原副厂长(后为国家经贸委副主任、全国政协委员)张志刚先生翻译了这封信的地址,才知道是从美国休斯顿寄来的。

信封里有两封信。其中一封信的署名人自称是刘,说是受他三姨(我在台湾的三姐罗)的委托转交给他的亲信。当时大陆和台湾省尚未通邮,只能通过美国转寄,而刘是休斯顿大学的研究生。

另一封信是我三姐罗写来的,主要是询问我的情况。我和姐姐此时已经分开31年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都不敢联系。姐姐信中寻亲的地址是我家解放前在北京的旧址,已经人去楼空空。由于当地派出所和邮政部门的认真负责,经多方寻找,终于由住在北京安定门方嘉胡同12号的表哥罗端(1979年平反后与表哥取得联系)转交。这封不同寻常的信过了几个月才回到我手中。

看完姐姐的信,我控制不住自己。信中,姐姐问起我弟弟罗定国的情况,关心和重视溢于言表。当天,我通宵写了一封22页的信来表达我的想法。我把30多年前我离开南京后发生在我姐姐身上的事——告别金陵的悲伤,福建战败的迷茫,回到北京的无奈,被错标“右派”的不幸,平反冤假错案被社会认可的过程,都讲给姐姐听。字字句句,泪不可禁。

我写了这封信:

南京三十年匆匆,一湾海峡两天。见字如见人,本以为这辈子姐弟俩没有联系的可能了,但我所期待的还是满意的。

从此,我和姐姐取得了联系,我们彼此分享书籍,彼此珍惜。姐姐也时不时给我发照片和汇款,叫我保重。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相互信件都是通过我的侄子刘转交的,直到1988年,两岸通邮才得以实现。至今,我仍然感谢红岩使者刘先生。

持有人说明:

2012年8月25日,作者(罗继元)收到刘的邮件,内容如下:

小叔叔:我是你文章里提到的刘。看了你的文章,我不禁感慨良多。当时我受三姨之托,把家里的信转寄过来,让你们姐弟两个再次见面,是莫大的荣幸。现在已经30年了。我很高兴知道你很好,可以在网上发表你的文章。我现在是台湾省高雄中山大学的教授,所以以后我会用网络和你联系!我的邮箱是(此处省略)。希望这个留言不要太放肆!

祝你身体健康!亲爱的侄子刘

这是一封迟到的家信。那时,我父亲罗已经去世半年了。收到刘的信后,我非常激动地知道他把我的父亲(罗)误认为是我。除了说明一些情况外,我感谢他在“鸿雁传书”时罗氏兄妹的重逢。我告诉他我父亲去世的消息,他们都很难过。之后,我和刘取得了联系,互相关注。

天遂人意(天遂人意小说)插图(1)

1985年12月,谭在香港与小儿子合影。(罗继元供图)

分离37年后,我的哥哥和姐姐终于在香港相聚

时间很快进入了1985年,姐姐在信中多次说自己老了,日子不多了。鉴于当时的情况,在大陆或者台湾省都不可能见面,希望我们姐弟能在香港见面,以此来克服她的思念。

姐姐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于是我和姐姐开始交往。经常去宁夏自治区有关部门打听香港亲戚的情况,而姐姐则在台北了解去香港的各种信息。

好事多磨。1985年11月,经我表姐(时任台湾省“立委”)周惠英极力斡旋和催促,我姐和我侄儿张于当年12月初获准离港。我和小二去香港的保证人是香港相互友谊有限公司总经理冯裕民先生,他是仇慧英的养子,也是生意伙伴,在港九商界颇有名气。

11月底,我拿到了公安部门的港澳通行证和入台证,开始准备去香港。临行前,自治区党委的两位同志请我去银川吃饭,反复跟我说这是第一次在宁夏遇到在香港的台湾同胞。保重身体,注意安全,宣传宁夏和家乡。他们还为我开具了介绍信,让我到深圳后及时联系宁夏驻深圳办事处,以便得到住宿方面的照顾。我向我的两位同志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1985年12月7日,我带着孩子从宁夏中卫来到兰州,当天就从兰州坐火车到了广州。虽然睡在卧铺上,但还是没有休息好:姐姐的长相变化大吗?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12月9日晚上7点,火车到达广州。华灯初上,羊城喧闹,细雨淅淅沥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空。在广州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后,我们就匆匆睡觉了。

12月10日上午,我们乘火车到达深圳。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到处都是工地,一片繁忙的景象。经过多方寻找,我们终于在深圳体育馆对面找到了宁夏驻深圳办事处,这是全国九个省市联合租用的办公楼。当我们递上介绍信,向宁夏办事处的同志说明来意时,受到了好评。

中午接到姐姐电话,说9号已经到香港了。她入住的酒店是九龙弥敦路的帝国酒店。与此同时,我的姐姐告诉我,她是由我们的侄子张陪同的。我和姐姐约好12月11日在香港见面。

11日中午,我和孩子来到罗湖海关大楼等待通关。等待通关的游客排起了长队。不仅没有空音,整个港口甚至连椅子都没有。在炎热的气候下,每个人都汗流浃背,许多人不得不席地而坐,等了半天才轮到他们通关。

通过安检后,我和孩子于下午17时许到达罗湖口岸南侧的罗湖火车站。大部分乘客从内地去香港,或者经由香港出国。当时从罗湖发车的列车平均20分钟一趟,分为一等和二等。一等车厢的票价是二等车厢的两倍。

下午18点左右,我们来到九龙火车站,出了站口,走到街上。吸引人们注意的是:装修豪华的大饭店,玻璃柜里放着活鱼活虾的高档酒店,贴着大理石板的银行大楼,琳琅满目商品的大公司,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珠光宝气的女郎……

解放前我去过九龙,现在已经认不出来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瞬间,我和儿子迷失了方向。正当我们担心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热情”的司机招呼我们上车后,把我们拉到了帝国酒店门前。不到20分钟的路程,司机收了我们父子120元钱。后来有住在香港的亲戚告诉我,这个里程,按计价器算,两个人12袁弘港币。司机看我们是第一次来香港,狠狠地打了我们一顿。

到了帝国酒店门前,我们爬上楼梯进入大堂,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跟我打招呼,“你来了,就是这里。”我心不在焉地说“嗯”。

看到这里,对方赶紧解释道:“爸爸,你不了解我。我是张。是三姨让我来门口接你的。”

这时,我恍然大悟。一九四八年,我在南京见到了张。她是我侄子罗仲权的妻子。那时,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多子多孙的老妇人了。再次见到张,让我感叹人生的沧桑。

在侄女的指引下,我们乘电梯来到了酒店四楼姐姐住的客房。外甥女悄悄推门向里面的妹子介绍,“三姨,我老头子来了”。

银发妹妹哽咽着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带你去台湾省!”

一瞬间,我们就算有千言万语也说不清。近40年的牵挂和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了紧紧的拥抱和肆意的泪水。

在姐姐泣不成声的叙述中,我了解到,1948年12月,姐姐和当时被国民党海军司令部上校翻译的姐夫随军舰撤至台湾省左营。他们捷足先登,找到了日本人撤退时留下的几栋房子。当时因为台湾省住房相当紧张,我姐姐家先后接纳了我舅舅、台湾省国画大师溥儒、我姐夫的侄子、女婿(后来的台湾省海军少将、海军后勤部司令员)钱怀远和我姐夫的侄子(后来的台湾省海军供应部司令员)陈文玉的家属居住。

后来一些国民党军官和公务员到了台湾后,房屋紧缺,只能住帐篷或木屋。住在木屋和帐篷里的人,生命财产没有保障,生活在恐惧中,恐惧着台风掀掉他们的房子,恐惧着暴雨冲下来的山泥压塌他们的房子,甚至恐惧着邻居的大火,恐惧着一片片木屋化为灰烬。后来随着台湾省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质量逐渐提高,解决了住房问题。

我姐夫死于20世纪70年代。他死后,在台北留下了一栋楼。姐姐是靠租房子住,生活尚可。

当事情稍微平静下来后,我姐姐告诉我,她这次来香港之前,我表姐罗平和我表姐仇慧英去台湾省桃园机场为她送行。我的堂弟和堂妹让我的妹妹告诉我,丁勇(罗继元注:“丁勇”是谭对年幼儿童的称呼)当年不能来台湾,如果他打算在台湾省定居,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努力促成。

姐姐说,这也是台湾罗家的共同心愿。估计开会的时候,妹妹可能会有这个想法。我在去香港的路上已经考虑过了。我真诚地告诉妹妹,过去我其实吃了很多苦,但这几年我的情况有了变化,我的“右倾”问题得到了纠正,我当选为当地CPPCC的一员。我所有的孩子都有工作。我的根一直扎在宁夏,家在宁夏,不想再搬了。

后来我打电话给我在台湾省的表姐罗平和表姐仇慧英,表示感谢。我和罗平是1947年在南京认识的,38年没见面了。在电话里,我们相互叹息。

在香港生活了18天,和姐姐聊过几次,追忆往事,互相聊天。我陶醉于童年的快乐时光,也感叹命运多舛的未来,觉得人生短暂而宝贵。

天遂人意(天遂人意小说)插图(2)

请点击《走过记忆的足迹——一个黄埔老兵的风雨人生》封面。(罗继元供图)

一位黄埔老兵的人生履历——我的父亲罗·

作者:罗继元(文字由罗继元提供,为行文流畅略有改动。标题是编辑拟定的)

2012年2月,父亲去世前,意识稍清醒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是他在台湾省的亲人和同学。令人惊讶的是,他甚至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在我们看来,台湾省的不舍,黄埔的博爱,注定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情怀。

父亲,罗(原名罗),蒙古族,1916年出生,民革成员,宁夏黄埔同学会第一届校友会理事,第二届校友会副会长,黄埔军校同学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宁夏黄埔同学会原理事,宁夏中卫黄埔同学联络组组长。2005年9月,他被中共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授予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奖章。

我的父亲出生在北京香山的一个蒙古黄旗贵族家庭,他的祖父云升(我的曾祖父)曾担任过陕甘总督。始建于1907年(清光绪三十三年)、号称“天下第一桥”的兰州黄河铁路桥,在他任总督时竣工。我父亲的叔公扎克丹(中文名罗寿松)曾留学德国,四年级戴湖北牙所总店;二叔扎拉芬(中文名罗守恒),北洋军事装备学校毕业后,赴日本士官学校学习,任大清锦衣卫三标制。随着辛亥革命的爆发和民国的建立,我父亲的家族逐渐衰落。

我父亲在北京香山读完小学后,于1932年至1936年去了北京志成中学。1936年至1937年在北京中国大学历史系学习;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他成为流亡学生,逃离北京。1937年秋,他加入南京宪兵队,亲身经历了骇人听闻的“南京大屠杀”。1938年春,九死一生的他逃出了南京。1938年至1939年在国民政府军委政治部第七反宣传队任宣传员。1939年9月考入第十七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成都)第三兵团。1942年毕业后,分配到国民党第25军,历任少尉排长、中尉排长、上尉连长、少校营长。经历并参加了浙赣战役等30余次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血战。1944年,进入广西桂林西南参谋班陆军大学深造。1945年抗战胜利后,赴上海参与接收日本侵略者和遣返战俘工作。1948年任国民党108师324团副师长。1949年秋,他参军并在福州向中国人民解放军投降。

1949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兵团学习,1950年至1952年在北京市卫生工程局工作。1952年至1954年在宁夏文工团工作,1954年至1957年在中卫县干部业余学校和文教部门工作。1958年,他被错误地打成“右派”,被开除公职,自食其力。我的父亲陷入了20多年众所周知的政治灾难。1979年平反后,他被安排到中卫县文化馆工作,直到退休。1981年至1998年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中卫县第四至第八届委员。1988年至1996年任中卫县侨联副主席。晚年,父亲生活丰富多彩。他无休止地退休,热情不减。作为中国革命党的老党员、宁夏黄埔同学会副会长兼理事,他把参政议政、服务黄埔同学、投身两岸同胞交流作为学习生活的主要内容和乐趣,并以此为荣、乐此不疲。

他的父亲一生命运多舛。他是抗日战争的参与者,是国共内战的亲历者,是建国后历次“政治运动”的受害者,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受益者。同时,父亲的经历也是我们民族近百年历史的浓缩。

在遭受不公平待遇的日子里,他老人家忍受着巨大的政治压力和生活压力,和他的母亲一起,哺育和努力把我们拉扯大。小时候觉得父亲的恩情如山,父爱如海。我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五年多了。他带着对生命的无限眷恋,离开我们远行。在这一点上,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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