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近山的子女(亮剑王副军长最终下场)

我在大院里的6号胡同一直住到1958年，那时司令的父亲在大院里自然有绝对的权威，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司机的父亲。

司令爸爸王近山司令，爸爸，王金山

“兄弟们”信任和依赖司机父亲的工作相当不错。只要是长官交待的大事小事，他都会尽力而为。而且他最了解头部的性情和习性，头部的一举一动，甚至他的一个眼神。他对此了如指掌。所以指挥官的父亲把很多事情都留给了他的司机，甚至让他在看地图、写报告的时候做“参谋”。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越权”的表现。后来指挥官父亲遇袭，司机父亲也受牵连。他被当作国民党特务关押了很长时间。叫他天天揭发，天天表白。那些人也觉得奇怪。在审查他时，他们反复问:“你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干部，只是一个给首长开车的司机。为什么首长什么事都要你做，你管？”司机说:“不知道。也许主任信任我。其实我是一个小学学历的人，除了开车没有其他特长，但是只要局长要我做，我都会尽力而为。这是我的错吗？”

即使在和平的环境中，两个父亲之间日常依赖的例子也数不胜数。正如指挥官的父亲所说，“我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尤其是在政治和经济领域，他几乎一无所知。司机说局长连钱都不知道！其实他不喜欢那东西。实行工资制后，司令员父亲每月300多元的工资，除去应得的(党费)和扣款，剩下280元左右，全部交给他的司机使用。事实上，一个大家庭的总生活费是相当大的。除了我，光是八个孩子(还有一个堂妹)的学杂费就占了不少(都在八一学校上学)，全家人的吃喝排便等。都得花在这笔费用上。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红安老家的亲戚饿得再也活不下去了，都来投奔司令的父亲。他亲自为他们保存食物。

司机说，虽然局长信任他，但也不能随便管钱。和“会计先生”一样，他拿着一个小本子记账。每个月的开销，孩子的学费等等。都被如实记录。我得准备一些其他的零花钱。有时村长高兴地跑到商场，指着什么东西喊:“朱，拿着这个！”司机答应到柜台交钱，然后很快赶上了自己买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村长喊:“老朱！要那个！”又是一个占线电话，我正在追。他说局长没有等他，知道他能追上去找到他。让司机爸爸紧张！

一个月后，司机爸爸算费用，有结余就留到下个月。如果他超支了，他会向科长汇报并说明原因，下个月支出会收紧。每次他拿着账本让长官看，长官从来不看。他只听了结果，大概了解了一下。特殊情况下超支严重，司机父亲还主动拿出自己的钱给户主贴。因为他最懂首长的心思，所以他从来不向组织和别人借钱，哪怕是岫岩妈妈的钱，他也从来不要。司令员的父亲得知是老朱帮他拿钱，但对此事也没说什么。他一直记在心里。下个月工资下来，他就赶紧还给司机爸爸。

我买了一个大大的西瓜放在家里，司令的爸爸高兴地叫道:“吃西瓜！”孩子们围着西瓜跑来跑去。厨师准备拿刀切西瓜，爸爸突然又喊了一声:“老朱，快来切西瓜！”司机冲了过来，接过厨师手里的刀，把西瓜切成了碎片。大家都不解地看着司令员的父亲，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朱叔叔来切这个西瓜。只见司机爸爸拿起一块西瓜，一边吃一边笑着说；“老朱切的西瓜真好吃！”

后来我问司机爸爸:“为什么司令爸爸喜欢吃你切的西瓜？切西瓜有什么窍门吗？”他说:“其实很简单。把西瓜切成薄片就好吃了。如果切得很厚，就像猪八戒吃西瓜，吃得满脸都是！”我就纳闷了，真的是这样！看来司令爸爸吃西瓜是很讲究的。

爸爸削苹果皮也是一绝。在他能削完整个苹果后，苹果皮还是从头到尾挂在苹果上。只要他轻轻一摘，整个苹果皮都会掉下来。司机说，一是好看，二是卫生。有时候，长官即使没时间洗手也能拿起来吃。

说到老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全家的孩子最有发言权。指挥官的父亲有时会带孩子们去参观颐和园。司机父亲先开车到颐和园后门，陪大家上山，在佛香阁待一会儿，再下山。他还负责给大家拍照。他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沿着原路快速返回，把停在后门的车准时开到前门等待，时间刚刚好。我的兄弟姐妹们经常谈论这个，他们对此感到非常惊讶。他们都说:“朱粲叔叔真会精打细算！”

爸爸妈妈的爱恨纠葛

司令的父亲和岫岩的母亲都是个性很强的人。虽然两人都深爱着对方，但都没有因为对对方要求太高而向对方让步。后来因为一些感情问题，经常吵架，越闹越大，最后发展到离婚的地步。那时候孩子都还小，看着父母大吵大闹也没什么办法。

司令爸爸与岫岩妈妈司令爸爸和岫岩妈妈

他们之间矛盾激化的最大焦点只是跳舞引起的。

全国解放后，交谊舞在北京风靡一时。其实早在延安时期，只要没有战争，就连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等国家领导人，每个周末都带头跳舞。那时，我父亲也对跳舞感兴趣。他周末跑到舞池，让我妈陪他去。妈妈的舞蹈也很好，经常和一些国家领导人跳舞。

50年代末，母亲上了北京医学院，求学期间压力很大。但是，无论做什么，她总是不甘落后，后来也没时间和爸爸去跳舞了。她不想和她父亲一起去，但她不喜欢他和其他女人跳舞。想了很久之后，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她把我的姑姑韩秀荣带回家，请她和我的父亲跳舞。

后来我妈开始怀疑我爸，越来越反感他跳舞。她说:“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不跳出来捣乱才怪！”总是嘲讽我爸:“别看他腿瘸，一跳舞就不瘸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很复杂，误会往往是双方造成的。爸爸妈妈之间的交流越少，疑惑和猜疑就越多。我妈误会我爸和我姨了。她很难过，恨我父亲对不起她，甚至无法想象她长期疼爱照顾的小妹妹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于是，原本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纠纷，逐渐扩展到了整个家庭，北京军区，中央。她越来越不信任她的父亲。不管他上班还是开会，都要受到严厉的质问。从怀疑到怨恨，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情绪越来越差。有时她甚至带着孩子和其他家庭成员出离愤怒。

知道自己管不了指挥官的父亲，妈妈让司机质问她。她要求司机的父亲每天回家时向她报告车长的下落。司机进退两难。他考虑再三，诚恳地对岫岩母亲说:“长官出门是公事。我无权过问。我只负责开车。你们是一对。你有什么要直接问局长的吗？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向你汇报。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准确的话，对不起，头儿。再说，那不是对你们关系的挑衅吗？”

司机的话惹恼了秀艳的妈妈。本来她是担心司机爸爸在家里的特殊地位:他掌管着家里所有的财政大权，大事小事都是他管，甚至把亲生女儿都交给他。性格这么强势的首长的老婆怎么能容忍？

我们当时的社会确实有一种风气:解放后干部进城，很多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大英雄、大英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最可爱的人”。城里的女学生，艺术团的女成员，都是爱英雄的美女。结果，一些干部开始头脑发热。他们“在战争年代经历了飞机炸弹的考验，却经受不住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打击，堕落变质，资产阶级的坏思想开始泛滥”。有的不喜欢农村的老婆，有的厌倦了原来的老婆，换妻现象更严重。鉴于这种情况，干部家属和女同胞也开始“联合起来”，用各种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只要遇到类似“作风问题”导致的离婚，就要求严厉打击！

当时，岫岩的母亲受“阶级斗争要年年月月天天搞”的思维模式影响很坏，用了当时最典型的做法:找组织，去妇联。她要从组织到中央领导关注这件事，试图用最激烈最强硬的战术征服父亲，解决问题。

当时从北京军区到中央，对爸爸妈妈离婚案持不同意见的人很多，有的暗中保护，坚决不表态；也有强烈要求重判的；当然也有极少数人推波助澜，大做文章。很多中央层面的领导都在找爸爸谈话，希望劝他不要离婚！

其实爸爸一开始也没打算离婚。毕竟他是已婚夫妇，有那么多孩子。谁没有过磕磕碰碰？但是妈妈不考虑后果，也不在乎爸爸的感受。往往她并没有意识到，但她做了很多伤害。在那之前，她坚持说这是为了她父亲好，为了挽救他们的婚姻和家庭。她天真地以为，利用组织施加压力，就能让父亲回心转意，向她屈服。她不留一点余地的伤害父亲，被撕成碎片，家破人亡！

应该说，当时如果指挥官的父亲能退一步，真的是“海阔天空空”，至少他的职位、地位、家庭还能保住！但是，我妈的极端做法激怒了我爸！王金山是谁？但这位著名的不怕死的“疯子”将军，怎么能容忍这样无休止的羞辱和精神折磨呢？最后，他在爱情里和在战场上一样疯狂！我固执的父亲认为他母亲的行为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于是，爸爸的一纸“离婚诉讼”送到了中央！

本来只是一件很小很普通的离婚案，最后变成了震惊全国的大案。毛主席、刘少奇，甚至林彪也亲自作了指示。

可怜司令的父亲，没有被日本鬼子和蒋介石的千军万马打败，却因为一场不明不白的离婚，倾家荡产，彻底名誉扫地。

他曾经显赫的功勋被人们所忽略，却落下了“爱美不爱山河”的坏名声！他说他不爱江山，这对他是莫大的羞辱！他战斗了几十年，消灭了无数国民党反动派、日本鬼子和日本鬼子。为什么？只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和人民！他视名利如粪土！比起屈辱，他宁愿不要！有勇气的人可以被杀死而不被羞辱！一个堂堂的军区副司令员，因为所谓的“家事”，被开除党籍，保留军籍，甚至降三级。熟悉王金山的人都为之惋惜！

司令员的父亲毅然与母亲离婚，毅然“弃妻”“弃官”，带着跟随他的舅妈黄，接受了分配，当上了河南农场的副场长。

那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强烈而明确地爱着对方！”但现在是“轰轰烈烈，迷茫，谁也说不清！”很多人深感不解。他们对父母的评价是:王金山和韩秀燕可以在战火中同生共死，却在天下太平的时候分道扬镳！好端端的，一个令人羡慕的大家庭就这么散了。

在爸爸离开北京之前，所有的孩子都还在上学。他坚持河南的生活条件很艰苦，“不要跟着我吃苦”。于是孩子没有跟着爸爸去河南，而是妈妈带着除我之外的7个孩子，搬到了王府井一个叫帅府园的居民楼。7个孩子每个月抚养费40元，由父亲提供。你可以想象，我父亲的生活费不多了。好在当时河南消费水平低，父亲靠种地自食其力。他和黄阿姨以及后来出生长大的一个小女儿，都是靠他微薄的工资养活的。

多年后，司令的父亲在南京做了胃癌手术，岫岩的母亲听说后很着急。毕竟她是结过婚的夫妻，她的内心永远不会抹去那段记忆。她急于为父亲求医，甚至想让在南京某医院被称为“一把刀”的哥哥(我二叔)亲自给父亲做手术。后来她给南京的家里打电话，要求去看望父亲。接到电话后，父亲的秘书粗鲁地对她说:“你不能来！局长就是死也不愿意再见你！”

司令爸爸指挥官，爸爸

不甘心的母亲来到南京，联系了叔叔肖永银和很多老同志，要求见父亲。母亲的真诚感动了肖大爷，他真的希望这两位相爱多年的老同志能抛开分歧，哪怕是为了孩子，不要再对过去怀恨在心。于是，他们好心地给爸爸妈妈安排了一次见面的机会。

那是在南京军区大礼堂看演出。当我父亲和黄阿姨准备走进座位时，一个知道内情的大叔(也是我父亲的老战友)迎面走来，悄悄告诉我父亲:“韩秀燕也来了！”爸爸一开始很震惊，然后转身就走了。

父亲回到家，久久不能平静。当时妹妹就在他身边，父亲说他心脏病发作了。我姐赶紧递水递药，等她好点了，才听说事情的经过。爸爸痛苦地说:“幸亏我今天没去，不然我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晕倒了！”

1969年7月，司令爸爸、黄阿姨和我们这些孩子们。后面中间的是我。1969年7月，司令爸爸、黄阿姨和我们几个孩子。中间的是我。

可见父亲和母亲之间爱恨交织，感情脱节却又备受折磨的纠葛，只能算是终生遗憾，难以释怀！

司机爸爸的忠心与决心

车长的父亲被处理时，因为司机的父亲对待车长“不正确”，还被诬蔑为“国民党在车长身边安插的间谍”。试想:在共产党的军队内部，在这样一个高级将领的身边，还潜伏着一个长期的国民党特务，这无疑让指挥官的父亲更加心虚！这样一来，势必要在我家“清理班底”。指挥官父亲身边的人都被列上各种罪名，清出门外！

于是有一天，我司机的爸爸突然被带走了。从那以后，他有十多年没见过他的长官了。

爸爸在北京军区被拘留了三个月。据他回忆，在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被要求写材料，解释他是如何做间谍的。为什么他不是党员却被首长重用？为什么能给文化程度不高的长官写信、写报告、看地图？还掌管着家里的财权！这种事情发生在那个阶级斗争极其复杂的年代，真是不可思议！司机自然是委屈的无处申诉，也无处哭诉。直到他莫名其妙的被释放，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不了了之。

我父亲去世前不久，我发现了他在60年代被拘留审查期间写的一封上诉状。在上面的字里行间，他表达了对党、对祖国、对领袖始终不渝的忠诚，对自己所遭受的不公提出了质疑和抗议。说他局长没犯什么大错，却处理得这么认真，这不公平。他跟着领导这么多年，不求官位，不求名利。他最简单的想法就是还债，就是跟着领导走。为了长官，他能忍辱负重，尽心尽力。他对长官的爱无法用语言表达，对长官的崇拜刻骨铭心。他的头受到了严厉的处理，他感到真的很难过，甚至比他受到的羞辱还要难过！他说:“我不能伤害酋长，因为我想坦白我的清白。”

我最了解司机爸爸的心。他是一个重视感情和忠诚，但不想伤害别人的人。他宁愿被别人骗，也不愿被我骗。几十年来，司机的父亲经常想念他的长官，想念他们在一起时那些风雨飘摇的经历。不管是谁，只要提到自己的老首长，都会被深深触动，甚至泪流满面。他为老酋长家庭的裂变感到痛心，但他坚守着自己做人的原则，就是从来不提那个时代的是非。他相信他和他的长官所做的一切。历史迟早会澄清他们所有的错误。

司机爸爸受审查时所写的申诉信影印件司机接受检查时写的投诉信复印件。

那时候我还在上幼儿园，自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当我的父亲被关进地区看守所时，我的母亲梅清因为病情紧急而住进了医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照顾我，结果我头上生了很多疮。我父亲说那叫“痢疾！”他被放出来后，看到我那个样子很心疼。后来，为了给我治病，我不得不剃了头发，涂了很久的药。

司机还说，他被放出来后，北京军区后勤部的一个领导干部想安排他当车队队长，爸爸坚决不去。他说他不喜欢当官，不喜欢管别人。其实他不喜欢天天阶级斗争的生活。他说他喜欢开车，有空。后来他选择了跳槽，成为北京第二化工厂的一名普通司机。

秀荣小姨的无奈与坚强

在爸爸妈妈的离婚中，还有一个家庭成员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那就是我的姑姑秀荣。说起秀蓉阿姨，她的人生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也有很多传奇故事。

姑姑出生于1936年。1937年10月，年仅一岁的她带着全家参了军。因为我二爷爷(我爷爷的弟弟)当时没有孩子，所以她被她奶奶和爷爷收养到她二爷爷家。之后我二爷爷居然连续生了两个孩子。反正是一家人，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我姑姑一直叫她的亲生父母叔叔阿姨。5岁时，她曾是一名小宣传员，在太行山区为部队巡回演出。后来我二爷爷和我二奶奶(当时是药房主任)因为工作需要调到东北野战军，她一直寄宿在延安的“反小学”，也就是后来的育才学校。

我小姑生性活泼调皮，很讨喜。当我的指挥官父亲受伤摔断了腿，所以不能去前线指挥战争，在家里发脾气的时候，还是我妈把我十几岁的姑姑接回家做了一个幸福的父亲，帮他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光。她在多年没有父母照顾的情况下长大。直到解放后，她随姐姐、姐夫来到北京，上了师大附中，后来在河北医学院(保定)上大学。只要她有假期，她就无处可去。爸爸妈妈带她回家，请人给她做新衣新鞋，还经常带她出国旅游:去济南看大明湖，去青岛游泳滑冰，她还学会了跳舞...司令爸爸去朝鲜打仗享受双薪。那时候岫岩的妈妈经常去朝鲜，所以我奶奶和爷爷在国内管理我爸爸的工资。有一次，我姑姑去溜冰买了一双溜冰鞋，就跟我奶奶借了20块钱，还写了一张借条。父亲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生气地说:“我只是想买一双鞋。为什么要她写借条？她怎么还？”后来我父亲的工资由我司机的父亲管理。

阿姨说她最喜欢听指挥官的父亲讲战争的故事。说她爸爸记忆力超强，每一场战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敌人的行踪被他计算的绝对准确，所以总是打胜仗！

秀荣小姨年轻时的照片荣阿姨年轻时的照片

有一段时间，我妈一直怀疑我爸对她不忠。她一会儿怀疑他去跳舞，一会儿又怀疑他去看戏。为了不让父亲在外面“调戏”，她让秀蓉留在家里陪父亲。

但是，爸爸妈妈之间的“内战”一直在升级，各种舆论和看法都在影响着妈妈。她认定她最爱的两个人背叛了她，她后悔了！

爷爷奶奶一直对岫岩妈妈言听计从。更有甚者，一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全家人都联合起来反对我姑姑。

有一天，我妈通知我阿姨，“一会儿妇联的同志来找你谈。”

阿姨被带走了，她越走越远...她被送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分配到一家医院工作。当时只听说“上级”有指示:韩秀荣不能回北京老家，也不能去京津等地工作(因为离家太近)。他只能去最艰苦的地方，而且越远越好！

她心存疑虑，写信给指挥官的父亲。她说她只想回家拿些衣服，但是没有回音。倔强的小姨没有怨恨，没有自责，也没有哀求。她抛下了所有的家人、朋友、亲人，只身一人来到当时贫穷落后的边疆，带着一尺左右高、沉甸甸的关于“生活作风”的个人档案。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怎样的磨难！

从此，这位漂亮的小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几十年来，家里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直到2007年秀妍母亲去世，她和叔叔去医院告别姐姐的遗体，我们才见到秀蓉阿姨，知道她已经回北京了。

现在准确的时间应该是50年。50年！

当我再次去拜访姑姑的新家时，虽然她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但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眉宇间还是那么清秀。在和她交谈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她柔弱温顺的性格，和我岫岩妈妈的性格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阿姨见到我们可高兴了！她说自从她离开家，她对家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心里还是有那份牵挂，一直念叨着我们八个走了五十年的孩子。她说她记得我的童年，很乖很安静，司机的爸爸和梅清的妈妈都很爱我...

我以为她不会提起过去，但后来她慢慢地，温柔地给我讲了当时不为人知的，令人心酸的真实故事。她说她那年突然离开家，绝对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强行带走的！后来组织命令她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1962年，她在呼和浩特认识了《内蒙古日报》的一位领导。他们彼此相爱，在那里定居并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学会了坚强面对生活，尤其是主动要求入党的时候。她用实际行动克服了档案记载的“污点”带来的巨大压力，得到了所在单位的认可。她入党，被授予高级主任医师职称，退休后继续受聘。直到上世纪80年代，她的爱人才因病去世。近二十年来，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苦苦支撑着这个家。也就是2004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通过小学同学的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大叔，婚后回到了北京。

可见，姨妈历经苦难，经历人世沧桑，已经平复了一切是非，过去的苦闷也随风而去。没有那么多辛酸和悲伤，她很珍惜现在和叔叔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直到今天，我们的孩子还没有一个责怪过司令的父亲，更没有“恨透了传说中的‘陈世美的父亲’”！因为我们都知道爸爸妈妈都是那个时代的受害者！他们都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作者简介】王园园，原名朱圆圆，王金山将军第六子，1953年11月生于北京。1969年入伍，在南京军区某医院服役。197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7年复员回到北京。1978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商业部储运局工作。1989年起任中国商业建设开发总公司办公室主任、业务经理。其间多次被评为部级优秀党员、新长征突击手。2008年底退役。

本文由《祖国》杂志宋之娇根据王金山元元皇后所著《司令爸爸司机爸爸》一书的内容整理而成。请注明出处和作者。

看《指挥官爸爸司机爸爸》其他精彩文章:

传奇战士王金山为什么反复换司机？其中一件事让他极其难过。

和王金山司机的感人故事:你保家卫国，我保你。

王近山皇后圆圆，回忆两个父亲在朝鲜战场上的庄严承诺。

“疯狂将军”王金山的女儿回忆起解放战争时期父亲最得意的两次战斗。

肖永银将军:12军4500人的鲜血洒在上甘岭。请给死者留下一笔钱。

王金山女王渊源:爸爸对妈妈的爱，就像他打过的仗一样精彩。

女儿两三岁的时候，王金山对司机说:孩子给你的，她可以跟你姓朱。

王园园回忆起童年时与“司机的父亲”的深厚感情。

王金山女王圆圆深情讲述哥哥姐姐们小时候的搞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