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近山子女(粟裕孙子)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直到《亮剑》的演出，人们普遍认为李云龙的婚姻经历是我父母之间渊源和延续的翻版。

解放战争时期的司令爸爸和岫岩妈妈解放战争时期的父亲司令员和母亲岫岩

韩秀燕的母亲老家在河北保定，她以为自己家是名门望族。20世纪30年代，她的叔叔，也就是我的二爷爷，是一名医生，在当地开了一家诊所。老掌柜其实是我妈的奶奶，家里所有的重大决策都是她做的。虽然战乱，但诊所很红火，还雇了两个徒弟帮忙。孩子们称他们为“表亲”。起初，国民党军队和八路军是没有区别的。只要他们生病或受伤，就给他们看中医和西医。

后来在“叔叔这边”的影响下，我奶奶觉得国民党老是打八路军，欺负老百姓。她还听说八路军缺医少药，于是决定投靠八路军，去陕北。后来才知道其中一个“表亲”是共产党员。

1937年10月，我14岁的母亲和她的祖母、叔叔、婶婶、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加上两个“堂兄妹”)一起，开始了去太行山的漫长旅程。当时，光是运送医疗器械、药品和物资就需要11头驴。据说旅途非常艰苦。奶奶家里生活条件很好，但她不习惯每天吃米饭。“表姐那边”安慰她说，去延安就好了。走了很多天，终于到了革命根据地，一大家子集体安顿在八路军129师卫生所(后改为医院)。我母亲一家的到来，在当时，无疑是对八路军的及时援助。

据说到了根据地，全家人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但还是端上了一锅小米胡萝卜。老奶奶没有想到当地的生活这么艰苦，她开始哭了起来。军首长得知此事后，认为奶奶立下了大功，便前来安慰。从那以后，他给了她一个小炉子。后来奶奶去世了，129师卫生科也为她办了丧事。

我妈到部队后穿上军装，成了医院的护士。18岁的时候，17岁的她，更加婀娜多姿，成为医院里有名的美女。我在父亲的旧部队当过兵，见过很多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的叔叔阿姨。然而，我听到的关于我父母婚姻的故事是不同的。尤其是那些大妈们说是亲眼所见，故事更加传奇，以至于后来连我都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原著”！

其实有些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只要有人喜欢听，往往被传下去，就会变成“真的”。

有一句话广为流传。1938年3月中旬，军长父亲率领的386旅772团在神头岭设伏，从黎明到日落与日寇展开激战。爸爸多处受伤，昏迷不醒，住进了妈妈所在的部队医院。父亲的老战友陈锡联，是老乡，同年出生，同年入伍。他太好了，恨不得穿上一条裤子，因为受伤住进了医院。他们都被称为“第二块田的两朵花”。有一天陈锡联悄悄跟父亲说，医院里有个漂亮的护士叫韩秀燕。其实我爸爸已经见过她了，两个人都很喜欢对方。正是在这一时期，爸爸妈妈相识相恋，共同谱写了战地浪漫爱情篇章。

司令爸爸和陈锡联爸爸和陈锡联司令

我们的军长任，当时是个老干部。后来他经常给我讲他第一次参军的事。他说我爸娶我妈的时候，我妈是他们宣传队的队长。结果他讲的故事就成了我知道的另一个版本。

任刚叔叔当兵时只有11岁。因为年龄太小，他被分配到了部队里的宣传队，他妈妈正好是宣传队的队长。那时候我妈整天带着他们跟部队行军打仗，做宣传工作。到站后，我妈睡在我老乡家的大炕上，他们小战士在地上铺了一排稻草睡在上面。那时候他们都很崇拜自己的母亲，一直夸她漂亮！

解放后的安徽省军区六安军分区司令员唐明春叔叔和他的妻子，甚至阿姨也告诉我，他们当时在部队医院和宣传队工作过，他们见证了父母的结婚过程。

1938年4月的一天，父亲骑着一匹红马去医院(宣传队)，一眼就看中了我漂亮的母亲。我妈也是对我爸一见钟情，双方都想见面。那时候我爸用他的大红马把我妈带走了。

医院里的阿姨们(宣传队)因为年纪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那聊，后来才知道是结婚。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充满了情感和渴望，他们可以和一个像他们母亲一样英俊威武的男人结婚。那该有多幸福啊！

那时候我妈全家都在部队，我妈是他们最疼爱的大女儿。听说她找到心上人了，我爷爷奶奶都很开心！他们在家里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郑重地欢迎他们未来的女婿。那天家里就像过年一样。大人们很高兴，孩子们到处跑。

晚年的姥姥、姥爷年老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

司令的父亲经历过无数次战争，但毕竟是农民出身的穷小子。当他第一次来到岳父岳母家时，他还是感到有些拘谨，因为这顿饭将决定他们的终身大事。据说外婆家曾经给她爸爸妈妈量过生日，算命的说他们的命运不一样，好像是“鸡兔不同笼”，婚姻不可能天长地久。只是他们两个已经相爱到了生死关头，而他们的父亲雷厉风行，前途不可限量，不得不让外婆家刮目相看，所以他也不再在意那些争论。

河北人最喜欢扎江面。他们把他们的父亲视为最尊贵的客人。当然，他们要请我爸爸吃渣江面！爸爸是南方人，从小到大从来没吃过渣江面。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然后夹了些炸酱在筷子里吃。

多年以后，我的姑姑向我非常生动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她说全家人都笑了，她说:“哦——我姐夫吃不了渣江面！”妈妈赶紧教爸爸把炸酱放在面里搅拌。女婿当了佣人，消息就留下了，全家人都想起了爸爸这个“南蛮子”吃不到渣江面的故事。

爸爸比妈妈大6岁，23岁和妈妈结婚。一个是英俊威武的将军，一个是美丽端庄的护士(宣传员)。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之骄子。每个遇到他们的人都羡慕不已，赞不绝口。

司令爸爸和岫岩妈妈司令爸爸和岫岩妈妈

后来我和我妈聊天的时候问她，她也说我爸带着一匹大红马来接她。妈妈说那时候结婚真的那么简单。怎么能说先谈恋爱再结婚呢？爸爸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就是要保证首长的生活和各方面的优先，尤其是婚姻问题。对象基本都选在部队的医院和宣传队，大部分都是组织帮忙解决。

其实在战争年代的部队里，很多人的婚姻都有点“婚配”的意思。隆重地办一个简单的象征性婚礼，两边的被褥大部分放在一起就是夫妻。如果女方不同意，她所在单位的领导就做政治思想工作，直到她同意为止。

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是，80年代初，我妈带我去她一个老战友家，亲眼看了她家。那位阿姨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依旧美丽如初:身材高挑，额头又长又宽，端庄秀气，有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你可以想象当时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战争期间，一个酋长暗恋她，但她姨妈因为她的长相不同意。当时她在师医院工作，在师医院做政委的唐明春叔叔告诉我，组织派他长期做这个阿姨的说服工作，但当时是作为政治任务来做的。最后经过领导反复做工作，大妈只好点头嫁给了领导。后来，她用自己的笑话说:“我在牛粪上种了花。”

像爸爸妈妈这样一见钟情的真的很少见。他们结婚后，彼此更加了解了。爸爸打了一场又一场漂亮仗，都是妈妈见证的。甚至还有专门为妈妈而战的！

1943年，是抗日战争中最著名的韩乐村战役，歼灭日军“战地观察团”。这场战役辉煌胜利的背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在去延安的路上，听说后勤部队，包括我母亲的医院，正在被敌人跟踪包围。加油！爸爸听后急了，马上领兵回去救援，正巧遇到了日本鬼子的“战场观察组”。

当时通讯设备落后，来不及请示上级，势必耽误战机。根据天时地利人和，爸爸认为这是一块送到嘴里的肥肉。他怎么能不吃呢？他果断部署战斗，就像一个神兵，打了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跟着爸爸妈妈，看到听到了那么多精彩的战斗。后来听说父亲要打仗，我就说:“只要王金山打了仗，就一定会赢！”结果，“牛皮”真的不是吹牛。爸爸真是“常胜将军”。

我妈爱死我爸了。实际上，她的原名是韩秀兰，因为她父亲的名字中有一个“山”字，她深思熟虑地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岫岩”。她真的很难改变两座“山”！谁想到几年后，真的成了我父亲头上的两座大山！

爱爸爸妈妈那时候很出名。虽然在战争年代，每当父亲有机会和母亲团聚，父亲都会把最好的食物留给母亲。据当时的后勤部科长、十二军副军长韩的叔叔(也是我哥哥的老丈人)说，战争年代条件艰苦，但他照顾首长的生活，平均每周杀一只鸡。两个鸡腿，一个给王司令员，一个给杜政委。因为母亲经常去看父亲，又埋头吃杜给的鸡腿，杜大爷只能“望鸡兴叹”。妈妈当时很“霸道”，因为怀孕了，贪吃。谁敢管她？

对爸爸妈妈的爱是毫不掩饰的，甚至是夸张的。解放战争时期，一场接一场的战斗，父亲经常带着妻子去打仗(母亲也是军医)，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其实我妈为此吃了不少苦。怀孕又怀孕，她不得不跟着部队到处跑，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有一次怀孕爬山，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肚子里的宝宝不幸流产。

司令爸爸、岫岩妈妈抱着最喜欢的长子司令的爸爸和岫岩的妈妈抱着他们最喜欢的大儿子。

母亲在一次行军中被敌兵打伤了手臂(后来被评为甲级三等伤残军人)，父亲知道后非常心疼。他自责没有保护好我妈，发誓再也不会伤害我妈了。父亲理解母亲的辛苦，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他专门为我母亲设计了一种“豪华”交通工具——一辆由骡子拉着的带橡胶轮子的平车。为了遮风挡雨，他在滑板车周围搭起了棉帘。乍一看很像农村人结婚时坐的大轿子。我妈可以骄傲的坐在上面！有一段时间，我妈就坐着这种“山寨版”的轿子，跟着我爸远征北方。

渐渐地，人们都知道了这个“骡车”，知道哪里有“骡车”，哪里就有王近山。

后来总部开会，有人说，“骡子拉车”太显眼，容易暴露目标。如果被敌人发现了就好了！

爸爸根本不理会他们，依然我行我素，而妈妈则是独来独往。

这件事反映到刘伯承司令员的耳朵里。据说刘司令不置可否，一笑置之。

谁知有一天刘伯承在路上碰巧遇到了这辆“骡车”。就问“谁在里面？”

母亲听到有人停下车，掀开“大轿子”的布帘。她一见是刘司令员，赶紧跳下车，对刘伯承笑了笑，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军礼，轻轻叫了一声:“刘司令员您好！”

有人告诉刘伯承，这是王金山的老婆。刘司令员一摆手，说:“走，走！”

刘司令走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由于他的“假装看不见”，竟然留下了一句响彻第三兵团的顺口溜，那就是“刘伯承有一只眼睛，却看不见韩秀岩！”

我爸对我妈的爱，和我爸打的仗一样精彩。真的就像一首歌里说的“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明明白白”！

王近山中将之女王媛媛王金山将会是渊源女王。

【作者简介】王园园，原名朱圆圆，王金山将军第六子，1953年11月生于北京。1969年入伍，在南京军区某医院服役。197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7年复员回到北京。1978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商业部储运局工作。1989年起任中国商业建设开发总公司办公室主任、业务经理。其间多次被评为部级优秀党员、新长征突击手。2008年底退役。

本文由《祖国》杂志宋之娇根据王金山元元皇后所著《司令爸爸司机爸爸》一书的内容整理而成。请注明出处和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