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演员表(如果可以这样爱大结局剧情介绍)

作者:孙惠柱

2017年，上海世界百年庆典如火如荼地重新开幕时，我应邀去参观了正在装修的场地。成排的几十个小剧场让我想起了两个回忆:一个是小时候“白色世界”进进出出选戏，一个是纽约外百老汇的剧场排，每天晚上都很拥挤。我对那里可以上演的剧目提了几个建议，包括一部剧在两个剧场同时上演的创新剧目，我梦想着看到“大世界”的盛大演出每天都在旋转。但主办方判断，如果像当年那样让那么多剧场连续演出，就不会有那么多观众来剧场了，于是把新开业的“大世界”定为“非遗”中心。在我的建议中，只有属于非物质遗产的京剧《孔子的弟子》短系列在那里演出了几个周末。

音乐小说的剧照

音乐剧《为了爱》海报

重开五年后，又惊喜地听到“大世界”的消息。实际上是因为十几部新剧开始在位于四楼的“Star 空室”演出——不同于国内大多数剧院的常见模式，这些剧在一两场演出后就被拆除。这些戏每天重复上演，剧目很多。据媒体报道，“未来上海世界将有20多家剧院空同时进行各类商业演出。”这里的剧和其他剧院一样，大部分都是晚上七点半开始，加上几场下午的演出，不像当年那样12小时滚动演出。但有一点很像:以前这里上演各种戏曲，现在都是音乐剧，都是“用歌舞讲故事”，吸引了很多看不厌的戏迷。

即使在剧院规模较小的纽约和外百老汇，也很少出现迷你剧，但在“大世界”里却是常规。改编自原版韩文的音乐小说，是一部男人的戏。它将观众席设计成“身临其境”的舞台环境，深入探讨了复杂人性的各个层面——白(White，出版社编辑白的名字)、灰(Gray，小说家格雷的名字)和黑(Black，小说主人公黑的名字)。小说家和编辑充满正义感，梦想着“用一行字改变世界”。他们用小说为人民创造了一个除恶的角色，引起了巨大的争议，甚至引发了模仿小说的真实犯罪，甚至导致了小说家的死亡。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就是侦探想和观众一起发现的。这三个角色让我看到了一部“悬疑性价比”最高的推理剧。

相比这部剧的“小而重”，其他几部小音乐剧相对轻松，有点像文化广场出品的《星际使者》等“小而美”的音乐剧。“去爱”只有两个字，一男一女。故事灵感来自海外情书；然而，与两个人坐在一起读两个小时的信不同，这部音乐剧不仅增加了歌曲和舞蹈，而且还有很多直接互动的戏剧。最重要的是，《致爱》讲述了两个中国人的情感故事——小学同桌，女方去了香港，男方留在上海，由此产生了几十年的书信往来和几次见面。编剧和导演做了很好的努力，把一部不容易吸引中国观众的二人转纯语言表现的生动而有意义。我听到剧场里有人在抽泣——这就是歌舞更煽情的特殊魅力。就内容而言，原著中两人的政治分歧在改编版中变成了上海人和香港移民的地域文化矛盾，但具体处理还是有点生硬。看来创作者讲这类故事的功力还不够。

几部小音乐剧中最甜蜜的有一个最可怕的标题，吸血鬼亚瑟。剧中一开始就告诉观众，这个亚瑟还没过18岁生日，还没变成鬼，被一个管家关在一个古老的城堡里，从没见过人类。艾玛，一个意外的孤儿，引起了亚瑟对人类世界的好奇。最后，管家终于承认自己其实是人类而不是吸血鬼。大家都能猜到后来亚瑟和艾玛的故事。有人说这是穿着“鬼”衣服的“沙雕甜宠戏”，这是真的，所以家长经常带孩子去看。

这不是上海第一批音乐剧。最早开创常驻模式的是亚洲之塔的《阿波罗妮娅》等剧。尽管疫情造成了巨大的困难，戏剧家们还是看到了这种模式的长远价值；然而，亚洲之塔的十几个小剧场只有空个房间，于是在离它不远的“大世界”出现了一个新的演出基地——恰好在一定程度上复活了100多年前“大世界”开创的竞技场式比赛模式。两地的剧不一样:亚洲塔的阿波罗、圣卢西亚、宇宙星都是“酒吧剧”，鼓励一起看，一起喝酒，强调娱乐；不过大世界的“Star 空”里的这几部戏就比较文艺了。例如，小说的核心是探索文学的社会价值，还有《月亮与六便士》、《致爱情》等。都有扎实的文学功底。很多《大世界》的粉丝在看了很多亚洲塔的音乐剧之后就转了一圈。或许，这可以成为吸引新的剧场观众的有效途径——娱乐引入，文学助练。

文学性强的剧不一定排斥娱乐性，悬疑是剧《好白出场》的重要卖点。好的剧本也为音乐剧的歌舞提供了更好的基础——很多时候，就算你唱得再好，不跳舞也能好看。小说，吸血鬼亚瑟等等都是如此。传统的西方歌剧和音乐剧用了很多演员，场面巨大。独唱和二重唱的主角，合唱和伴舞合唱各有分工。而小型音乐剧不需要演唱团队，剧情和角色都比较集中。每个人的戏份已经很重了，要求他们唱好、跳好、演好，有点难。另外，观众是坐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剧情场景的环境中，有的离人物很近。演员的表演室空比框架舞台局促多了。就算有跳舞可以炫耀，想找个地方“跳舞”也不容易。出乎意料的是，《致爱》中两位演员有很多抒情的舞蹈场面，极为难得。

《亚洲公馆》和《大世界》的音乐剧区别，一般人可能注意不到，因为两地的宣传同样强调一个时髦的词“沉浸”；但恰恰是这种做法，影响了《大世界》这些剧本可以达到的更好的效果。沉浸感对杠戏有明显的影响。演员在他们周围的饮酒者中表现得更加活跃。而且那些剧的主要目的是娱乐，有些歌词听不清也没关系。甚至给粉丝提供了一个二刷三刷的理由。但对于文艺剧来说，如果观众听不清歌词，搞不清人物复杂的关系，错过了人物微妙的层次，损失就大了——这是我看的剧《大世界》的通病。其实这些游玩环境的“沉浸感”并没有亚洲塔的酒吧剧那么深，大部分都属于延伸舞台，只是观众身后的墙也被改装成了布景，大部分人还是从大致相同的方向看；所以如果用字幕的话，他们能看清楚歌词——这对现在的中国观众来说太重要了。为了表面的视觉“沉浸感”而牺牲对戏剧内容的理解，是得不偿失的。

有人可能会说，笑话能不能听清楚有那么重要吗？只是看戏好玩而已。“大世界”不是以“大白世界”而闻名的吗？是的，为了一张白色的照片来到“大世界”真的很重要。看戏也是一种白相，但不仅仅是“好白相”，还有更高的意义。

(作者是上海戏剧学院教授)

来源: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