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汽车南站(温州牛山客运中心搬到哪里)

蔡菲莉

记者文

郑志月/摄

春运是一个触动中国千万家庭的词。自1954年以来，铁道部就有春运记录，但客流量远没有今天的大。80年代后，大量农民工外出，春运成为社会热点。回家过年，一票难求，人多车多，是很多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记忆。上世纪60年代，温州老南站是汽车客运中心，负责陆路客运，水上“民主船”春运一票难求。

老南站门口的五角星下有一堆堆卖鞋、鸡蛋、蔬菜的小贩。

说到客运，老温州自然会想到温州最早的客货运中心，位于市区费霞南路南站立交桥附近的老南站。

1955年元旦，温州第一个新建的汽车站(老南站)在市区费霞桥旁建成并投入使用。根据温州交通记录，这个站在当时是全省最好的。“当时正值春运高峰期，前来买票的人排起了长队，从窗口一直排到车站门口。因为人流集中，老南站门口有很多坐人力三轮车待客的商贩，卖皮鞋的，还有一些农村来的村妇，提着鸡蛋或者摘菜在站门口卖，好不热闹！”曾经在老南站工作过的蔡菲莉，今年已经80岁了。他说，老南站建成后一度成为温州市的中心。”当时，黎明路、费霞路和人民路都是围绕南站扩建的.”

蔡菲莉对老南站有很深的感情。他有一张保存了60年的黑白照片——温州南站原貌:一栋两层小楼，站门口人来人往。最显眼的是站门上方的五角星，记录着时代的特征。“1956年，我到当年拍的老南站工作。”

每辆“木炭巴士”都装有烧炭器。有陡坡的路客下车一起推。

蔡菲莉还记得当时春运高峰的情景。“当时因为汽油靠进口，供应紧张，几乎所有的乘用车都是‘炭车’，也就是在车尾安装一个60kg的大型制气装置，燃烧木炭产生气体，带动发动机。每辆车都需要一个烧炭器。”当时站内有37辆公交车，多为二手车。一开始只开通了泰顺、文成、青田、丽水、金华线。

张伯福，江苏人，当时是温州到金华的公交车司机。从温州到金华的距离是253公里，大部分是砾石和土路。那时候春运也很忙，还得加班。张伯福说，他早上5点多就坐在公交车上。汽车启动前，烧炭的人用鼓风机点火。大约10分钟后，汽车启动了。中途要多次停车，炭才烧完，让烧炭人下车买炭生火。由于运炭车动力不足，上坡十分困难。遇到陡坡时，经常会要求乘客推下去。下午2点多，经过近9个小时的颠簸，大巴抵达金华站。

去杭州的路况差，速度慢，经常一堵就是10个小时，乘客和司机都是满身灰尘。

从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温州人张立强在杭州上大学。他说，从温州到杭州全程300多公里，在今天的高速公路上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但在当时的春运高峰中，这是一段艰难的旅程。路况差，速度慢，经常堵路，顺利的话可以早上出发，晚上到达；如果没有，你将不得不在路上过夜。由于是碎石路，大巴车所到之处，扬起一片尘土，司机和乘客都是满身尘土。

当时温州还没有开通火车。对于张立强来说，买票是他春运期间的首要任务。“那时候，我年轻，脸皮厚。虽然我为插队感到羞耻，但我还是做到了。排长队的几乎都是农民工。我总是拿出一包烟，恭敬地递给前后的人。他们总是拿着烟，不再干涉我的插队。”

虽然排了很长的队，但买了票后他觉得松了一口气，但车上的环境让他喘不过气来。车内拥挤不堪，气味难闻，上厕所也很困难……近10个小时的颠簸路程让他感觉自己身处炼狱。他在杭州四年学习期间乘坐长途汽车的经历，春运高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随着1998年温州新汽车南站的建成通车，老汽车南站的客运服务全部搬到新汽车南站，汽车南站从此成为口头地名。

超载严重，“民主船”拒绝停泊瓯江。

“走遍天下，最怕温州过。”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温州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温州除了多山之外，水太多也给人们出行带来了困难，船是当时的重要工具。1958年首航的“民主汽船”，至今还留在温州人的脑海里。比如有人行动缓慢，就会被形容为“像民主汽船一样掉头”，可见民主汽船已经和温州人的生活联系在一起了。

春运高峰的民主轮船“温沪线”也是一票难求，通常需要通宵排队。工作人员不得不拿着粉笔，在购票者的背上标上序列号。

针对春运高峰期间客流量骤增的情况，虽然有关部门积极采取措施解决，不仅将航班由四天增加到两天，还临时增加了班次，甚至出动了7500吨的客货船，但仍不能满足旅客日益增长的需求。

每次出航，安澜码头一带都很热闹，几个没票的乘客就匆匆上船。1975年3月，由于超载现象没有得到及时纠正，几艘客船到上海后拒绝载客，即停泊在江中，等待客运秩序的好转。结果温州-上海线中断了3天。当时这种性质的停航事件，不仅在温州港空历史之前，在全国也不多见。

温州话需要一个装10万的行李箱。

69岁的叶福康一直住在市区望江路。他没完没了地说起安澜码头和“民主轮船”:“90年代以前，望江路上的很多客运码头都成了他们旅途的起点，尤其是安澜码头。每年春运都‘人山人海’。”

上世纪90年代初，叶福康在石家庄经营一家服装店。1992年春节，他带着儿子坐船到上海，然后从上海坐火车到石家庄。出发前几天，他排了五个多小时的队，买了一张去上海的船票。

叶福康在行李箱里藏了10万元现金。出发那天，安澜码头人山人海。他很紧张，轻声对儿子说:“人这么多，看好行李箱！”记住爸爸说的话，儿子，牢牢抓住盒子。这时，一个中年人冲过来说:“现在船票卖完了，在我酒店住一晚，明天我再带你去买！”说完，抓起行李箱，挤进人群。叶福康连忙跟上，一边跑一边用温州话说:“朋友，朋友，把箱子还给我，我有票！”那人一听是温州话，就停下来把箱子还给叶福康。叶福才父子顺利上了船。

20多个小时到上海，船上有三种舱位。

记录显示，“民主号”总座位数超过1000个，设有软座、硬座、统舱三个舱位，以及餐厅、食堂、医疗室等配套设施。船舱里装有暖气和通风设备，这在当时是先进的。叶福康和儿子睡在硬座房里。由于海上风大，船身不停摇晃，儿子吐了三次。经过20多个小时的航行，轮船终于抵达上海…

温温铁路于1998年投入运营。1999年，黄金海路走到了尽头。然而，繁忙的春运热潮依旧——从老南站的炭车，到绿皮火车，再到时速几百公里的高铁、动车组。虽然交通工具在变，运行速度在变，但人们在春运热潮中的回家方式和内心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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