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青塔娜(haya乐团主唱黛青塔娜简介)

会话

大钦塔纳全盛

来自边缘的人,在替边缘歌唱

△哈亚乐团

2021年,HAYA乐团成立15年,专辑发行到第7张专辑。HAYA获得了许多奖项。近几年因为参加热门综艺节目,越来越被大众熟知。哈亚的四个成员分别有蒙古族、锡伯族、哈萨克族的血统。他们的音乐有北方游牧民族的马头琴、长调、呼麦,也有世界各地的旋律、节奏、和声,充满现代气息。

全盛:哈亚在蒙古语中是“边缘”的意思。我来自边缘,我想为边缘歌唱。

代钦塔纳:第一次去全盛先生的工作室,听到的不仅仅是传统的蒙古族音乐,还有世界上最好的爵士乐现场,最有趣的世界音乐,各族人民欢聚一堂。我喜欢这样玩,这样玩我也开心。

所有赢:我想有一天能和不同肤色、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人站在一个舞台上,用我们民族的乐器交流。

△代钦塔纳(左)、全盛(右)

全盛塔纳是蒙古族。他们是一对夫妇,也是HAYA乐团的乐手。塔纳是管弦乐队的主唱。他是泉声哈雅乐团的创始人,负责马头琴的演出。

在哈亚乐团,全盛常被称为老师。也是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副教授,少数民族器乐系主任。在中央民族大学,全胜教授马头琴30多年。从我们计算向马头琴学习的时间算起,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全胜:我是内蒙古兴安盟科右前旗的,察尔森公社金水泉大队的。小时候我想尽办法离开那个地方,因为城市的灯光太亮了,我们那时候点的都是煤油灯和蜡烛。

1984年,我被内蒙古艺术学校录取。到198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和外来文化最活跃的阶段。当时从蒙古来了一个民族流行乐团,音箱,吉他,舞台效果都是喷火的那种。我半蹲着看表演,我忘了坐在椅子上。演出结束后,我的腿酸了。我觉得大声唱蒙古语歌,弹吉他很酷。

△全面胜利

全盛:我弹的是最传统的潮剧——二胡,所有拉二胡的人都嘲笑我们弹马头琴,说你们那个音阶弹的不准,全是滑音。我说我的马头琴离他们太远了,太土了。我想飞起来,想快点起来,所以我带马头琴去拉了一些二胡,包括小提琴和大提琴。我只是模仿他们,只是想拉得快一点。我也弹吉他,打鼓,学最流行的东西。

全盛11岁考入呼和浩特内蒙古艺术学校,16岁考入北京中央民族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在全盛的陪伴下,马头琴从牧区走到首都,一次又一次地出国演出。心胸宽广,热衷跨界,与马头琴一起演奏摇滚,与交响乐团合作登上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在一个日本国家,有600多场马头琴演出…没想到,到了三十多岁,一帆风顺的生活突然急转直下。当时,他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全盛:医院检查后,说是心脏有个洞。我说,我的人生就这样过去了吗?所以从那时起,我开始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这些问题。

求医问药的同时,他彻底回到了草原。他重新收集、整理和研究马头琴知识。一边寻根一边展望未来。全盛说他能看到一切好的一面。每次欣赏优美的蒙古长调《马头琴与呼麦》,他都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同时,他也被藏族的唱腔、维吾尔族的节奏和西方教堂唱诗班的合唱所感动。

2006年,全盛创立了哈亚乐团。全盛把他的学生和朋友聚集在一起,决心在民族音乐的基础上开辟世界音乐之路。

Daichin Tana:我记得很深。巴尔盖袁野老师曾经说过:“你要把自己泡在民谣的大锅里,才能看到自己的骨头。”还记得小时候会听到闷闷的大人从蒙古包里聊天唱歌。

△代钦塔纳

塔娜出生在青海德令哈。我妈妈是当地歌舞团的民谣歌手。塔娜也是从小就立志要唱歌,但她不想唱得像个“民谣歌手”。大清塔纳在哈亚管弦乐团成立时加入了它。但那时她还不是乐队的主唱。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想唱歌。我一直都知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我要怎么唱呢?是我上大学后开始有的一种迷茫。那时候我喜欢听摇滚乐,各种音乐,除了我的专业音乐。

田川:你的专业是什么?

达钦塔纳:民谣,美声,我当时不太喜欢。

全胜:塔娜当时刚从民族学院毕业,因为学的是唱歌,所以我说,你愿意去乐队试试唱歌吗?当时她用方法唱,我说我不想用方法唱。后来有一天深夜三点半,我在录音棚里一句一句唱,我们把那首歌录了下来,最后成了《狼图腾》专辑的最后一首歌。

HAYA成立之初,由于没有稳定的收入,乐手逐渐离去,乐团生存艰难。此时,他们的第一张专辑《狼图腾》获得了第19届台湾金曲奖“最佳跨界音乐奖”。他们的音乐里有着不小的亲情,他们常常在认真思考和追问现代人与自然之间的烦恼和冲突。

Dai chin Tana:2009年,我们开车去过一次长安街。

全胜:当时是周五六点半,车几乎一动不动。

Daichin Tana:这种状态很可能成为创造迁移的引子。

全赢:是啊,乐队那么难的时候,我就觉得人生好难。我一步一步向前走。人类其实是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挣扎,追求,寻找方向。所以我认为游牧文化最重要的部分其实是迁徙,迁徙保护了草原。牧民走下来一圈,留在春天的草原,那里根本看不到人类存在的痕迹。于是塔纳写了一句话,“候鸟迁徙是为了生命的延续,牧羊人迁徙是为了天地的生生不息。那么我们要去哪里?”

代钦塔纳:因为一直在北京和青海之间来回走,所以见证了家乡的变化。从德令哈到我妈住的草原,路上会有特别大的焦化厂。那些地方其实是非常珍贵的湿地。但是工厂开工后,周围的草原都被污染了,山上的柏树开始枯死,草原上的机器越来越多。我突然感到一种痛苦,或者说,是你自己无法恢复的痛苦。

△代钦塔纳

Daichin Tana:有时候别人说你的话题太大了,你自己也生活在城市里。既然你觉得游牧生活这么重要,为什么不回到草原过游牧生活呢?我认为我们的生活不应该被格式化。从植物到动物到人,我们都是相互联系的。只是我们在城市这种相对优越的地方生活后,你感受不到那种联系。大自然就在我们的呼吸中,在我们的空房间里,我们在它的怀抱里。

所以我觉得这种痛苦是一个人最正常的情绪。可能因为我是游牧民族,自然的变化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更直接的影响,我的感受会变得更强烈。

以民族音乐为基础,做世界音乐,做人类的音乐

大获全胜:在我们的第一场演出中,我用了年长的潮尔琴。晁尔钦是马头琴的前身。前面板是蟒蛇皮,琴弦是真马尾辫。当时,定好弦半小时后,观众进场。当琴弓落下时,我与合成器和弹拨乐器的音调不一致。为什么?因为潮尔琴太灵活了,半个小时就升了三度。我们的弹拨乐器托布秀尔也是蒙古族传统乐器,上升了二度。只有合成器是准确的,所以我们用一个升了二度的乐器和一个升了三度的乐器完成了第一首曲子。如果当时有老鼠洞,我真想钻进去。太尴尬了。

以前马头琴是用蟒蛇皮做的,演出前要把琴托起,放在灯下烤,不然整张皮会太松。烤完了,我们和乐队聚一聚。排了半个小时的弦,突然,大小又飞了起来。然后,我蹲在地上撅着屁股找大小。所以有时候不是我不想保留传统的东西,而是有些东西我留不住,因为弦乐不准,所以不能陪你玩。

全胜:传统的马头琴很长,所以我缩短了有效弦长,这样更容易演奏。我还改了空弦的高低音,更符合人体工程学。面板是大提琴木头做的,木头听了好几年的音乐。改造后,钢琴更好学了。

大秦塔纳:其实不止是秦可以驾驭更多民族的音乐,不同民族的人都可以演奏。所以全盛老师对它进行了修改,因为她不希望它只是一件蒙古乐器。

全胜:有很多少数民族音乐特别好听,但是在旋律、节奏、和声上要有统一的标准。旋律,蒙古语旋律也行。最好的节奏是什么?我看到的是印度大师演奏塔布拉的节奏,非洲鼓的节奏,还有像阿拉伯的舞蹈节奏。世界是多元的,我想做的音乐就是我所说的:立足民族音乐,做世界音乐,做人类音乐。

吉他是西班牙的,小提琴是意大利的,但是谁能说小提琴只能演奏意大利民歌呢?它不是。当一个印度人停下来,它尝起来像印度。我父亲是蒙古族人,拉小提琴是马头琴人的爱好。所以有一天马头琴会成为全人类的乐器。很高兴生活在这个时代,看到不同的国家,不同风格的音乐。越做音乐越觉得自己是小学生,要虚心学习。音乐的海洋是无尽的。

大获全胜:有人说蒙古人去过很远的地方,真的见过世面。我觉得这是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当时,成吉思汗有28名翻译,他们用28种不同的语言向全世界传达他的意志。印度莫卧儿王朝的“莫卧儿”其实就是蒙古语的意思。布拉格有泉水,“布拉格”在蒙古语中是泉水的意思。莫斯科有一条蜿蜒的河流,“莫斯科”在蒙古语中其实是蜿蜒的意思。所以当时的蒙古是一个地球村的概念。

代钦塔纳:有一句简单的蒙古语,我很喜欢。”太阳底下所有的土地都是家。”因为游牧和迁徙,也许我们对地球的归属感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土地。

全胜:虽然我们来自草原,但首先,我是一个人。正如宇航员所说,当我们从宇宙中看地球时,很难区分欧洲、亚洲和美洲,它们是我们所有生物的共同家园。

编辑:王澍

编辑: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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