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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元(ID:chaintruth)原创

焚烧金融产品

作者|颜

编辑|饶费霞

经过500多天的野蛮生长，社区团购进入了新的周期。

“我以后不会去社区买公司了，不为别的，怕被裁员。”湖北襄阳一位十联下岗职工说。

2021年7月，十联襄阳地区十几个BD(业务拓展)联合起来维权。上述员工入职不到两个月就被裁了，但对方拒绝补偿他。经过仲裁和法院调解，他得到了双倍赔偿，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BD都是与第三方劳务公司签订的派遣合同。他们与58魔方和辽宁一家劳务公司签约。

派遣合同工正在成为社区团购公司避免纠纷的主要方式。根据烧钱的理解，盛兴更倾向于对扩大正式员工数量保持警惕。一位离职员工说，“很多BD对繁荣的首选是劳务派遣。”据其透露，繁荣优选周边大部分员工都是第三方劳务合同工派遣，所以轻装上阵。

2021年春节期间，十大团委也发出了“春节不关门”的号召，召开了春节动员大会。十大团委主席陈颖也正式提出了“365天，随时随地”的概念。他说，“这是一次长征，它的结果将是属于时代的变革时刻。”据《科技星球新闻》报道，2021年的第10届共青团GMV设定了800亿元的年度目标。

可惜现在，不仅目标没有实现，第十届青联已经岌岌可危。“主要是损耗，物流成本高。10团收缩后变成邮政服务商，物流成本太高。”上述员工表示。

另一家倒下的创业公司高管林强直接表示，“零售其实是靠分销挣钱的。分销解决不好，零售就做不好，供应链层面大家都差不多。”在林强看来，目前有几家公司没有解决物流问题，配送方式是错误的。他们是用电商物流来解决社区团购，导致成本很高。

一年多前，一次出差，林强告诉燃烧财经，他们要大打一场，将在成渝与美团、拼多多等巨头竞争。“钱不是问题，这将是电商大战的最后一战。”

但现实比想象的更残酷，弹药危机即将到来。巨头进入市场后，竞争加剧，导致资本方观望，不愿继续投入支持食享会的发展。虽然美食俱乐部会告诉这些投资人，他们在很多城市都盈利了，但是没有用。

洗牌还在继续。如果滴滴、美团、拼多多在2020年6月成立自己的社区团购业务，到目前为止大概需要500天。这期间，同城的老字号企业纷纷破产，美食社、十联等纷纷转型。2021年9月，橙心最好收缩。

即使是已经在美股上市的丁咚，也难逃“巨亏”的窘境。11月15日，丁咚买菜发布第三季度财报。财报显示，丁咚买菜第三季度营收61.9亿元(人民币，下同)，同比增长111%；但是，亏损还在继续。第三季度，丁咚在杂货购物上的净亏损为20.11亿元，去年同期为8.29亿元。

丁购物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梁昌林在财报会议上表示，“第三季度，我们主动调整战略重点，使其成为‘效率优先，适当考虑规模’。”以前，丁咚的杂货店规模非常大。在第二季度，他还表示，丁咚在16个城市群的杂货店扩张可以带来可观的规模增长。

社区团购似乎陷入了单车共享和千团大战的末路，创业公司被大资本收购，成为体系的一部分。或者一些企业跑了出来，得到了资本市场的认可，单独上市。

但现在看来，这些上市公司也在苦苦挣扎，毕竟没能实现盈利。从2019年开始，丁咚买菜在2019年和2020年分别净亏损18.7亿元和31.8亿元；2021年前两个季度分别亏损13.8亿元和17.3亿元；每日优鲜2019年和2020年分别亏损29.1亿元和16.5亿元，2021年前三季度分别亏损6.1亿元、14.3亿元和9.7亿元。

图/@电商宝

市场环境变了，更严格的监管意味着巨头的趋同，这给了创业型企业机会，但前提是要坚持，要有耐心。而社区团购未来何去何从，一切都是未知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

撤退与补位

停业走人的命运还是落在了王橘身上，他是橘心在山西停业前首选留下的最后一个人。总部告诉他，陕西、孟茜等地的业务将于11月底全面关停，小程序服务已于10月底关停。

王橙负责采购。在某些类别中，他甚至可以获得比竞争对手更低的采购价格，但当他将其放在平台上时，它的销售价格高于竞争对手。“之前可以自己定价，后来定价权转给了运营部，我们就不参与了。”王橙表示，这让他们失去了价格优势。

此前，围绕王橙，聚集了200多人，他们来自拼多多、美团、阿里等大公司，从上海、山东、湖南等地聚集到这里，彻夜奋战，未能取胜。

橘心的首选收缩可能比外界预期的要大。此前，36Kr报道称，橙心优选将9个地区、31个省份的数量减少至3个地区、9个省份。但据燃财了解到的消息，橙心更希望最后只有四五个省，谋求良性循环甚至盈利。

2021年年中，橙心首选求利，各战区自负盈亏。同时，应取消雇员的战时补贴。王告诉燃烧财经，外部平台的价格和用户数量并没有明显下降，因为大家都取消了补贴，但是崩盘很快就来了。

首先，商品涨价。陕西和孟茜分区为了毛利提高了商品价格，这使得客户流失潮很快到来，恶性循环开始了。“本来不赚钱的生意，非要逼着赚钱，这根本不行”。王成说。二是各部门员工收入减少，拒绝加班，工作热情下降，员工开始看不起公司业务。他说要想和GMV搞好关系，不仅商品采购部，运营和BD也要配合好，但是各部门都没有打架的意思。

王将橙心优化的失败归咎于频繁的内部组织架构调整。2020年12月入职后，他换了五六个领导。比如他的同事突然从粮油变成了生鲜，他自己从标准品和生鲜反复调整。“有一种领导是业务出身，运营出身，还管采购，肯定有点乱。”他说。

填橘心空和白的最好的市场是盒马市场和京西品品等玩家。

“晚上好，家人和朋友们！由于橙心优选退出邵东市场(湖南)，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此外，阿里巴巴旗下的盒马集城也即将落户邵东。请继续关注。”9月14日，这位已经当了半年多橙心老大的老兵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但直到11月中旬，他还没有在群里发一个盒马记城的小程序链接。

据燃财观察，盒马市场推出了小程序，支持微信支付。在淘宝App中，淘菜菜不仅支持支付宝支付，还可以“保存图片供微信好友支付”。

他告诉燃财经，盒马市场和京西提的点并不具有优势。现在大部分都是4-5分，但是给各种现金补贴，比如新用户奖励。

2021年4-6月，阿里旗下社区电商GMV环比增长约200%，成为阿里旗下所有业务线中增长最快的业务之一。

但时间窗口已经过去，留给阿里巴巴的机会不多了。公司撤退留下的市场空很快被美团优选和买多多占领。据冀东研究院数据显示，美团优选、买菜多，基本实现了全国1-5线城市全覆盖，5线城市覆盖率接近80%，位居第一梯队。

大量供应商换了，主要是不赚钱。一家日化用品公司的员工说，他们给平台供货的产品活性达不到国家标准的15%，只有4-5。10斤洗衣液的成本是7元，给平台的供货价格是7.99元，依然保持着和1元差不多的利润。但这0.5元的利润中还要扣除运输成本、人员分拣、快递费用，最后只剩下0.5元的利润。

“洗衣液从唐山仓库发货大概1800到2000，也就是说你的毛利和1000元差不多，但是售后成本也比较高。”他说。

撤退和补给还在继续。

燃财经了解到，多多购物近期采用“平台电商”的方式管理供应商，在品多多实行100%退货的原则，对供应商形成压力。主要是对拼多多商家每周考核一次，所有商家一周内的售后率不得超过2%。在济南，超过2%罚款2000元，超过3%罚款5000元，超过5%罚款10000元。

首选美团出现在美团财报上几次，不变的一句话是“是我们这个季度最重要的投资领域”。第三季度财报显示，包括美团优选在内的新业务运营亏损109亿元，第一、二季度分别为80亿元和92亿元。美团仍然保持对首选业务的大量投资。

按照王兴的说法，社区团购是十年一遇的机会，或将为美团带来3-4亿的新客户。美团财报显示，2021年第一季度，美团交易用户达到5.7亿，净增5870万，其中近50%来自美团优选。第三季度，美团的交易用户数达到6.67亿，比第二季度的6.3亿多了近4000万。

值得注意的是，美团在部分地区试行了“1元配送费，请转给团长”的模式，可见地市级市场扩张的成本压力。

此外，一位从美团买菜离职的员工表示，买菜业务动荡，人员调整频繁。每半个月，许多策略可能会改变。此前，燃财曾联系过不同的离开美团买菜的员工。他们表示，美团的高级管理层已经讨论了食品购买和团购业务的整合。2020年底，美团社区的团购业务在北京扩张，未来可能会对买菜业务产生影响。

繁荣优选作为初创明星企业，成交量有所萎缩。比如，作为山东最大的社区团购市场之一，繁荣优选已经收缩了投资布局，山东很多供应商退出了繁荣优选。

据国鑫证券介绍，目前社区团购行业第一梯队是买菜多，美团是首选，日量接近3000万；第二梯队包括盛兴游喧和石慧集团，兴盛量约1200万元。其他竞争对手包括盒马市场、橙心游喧和京西拼团。

JD。COM的社区团购平台京西拼品联退出福建、甘肃、贵州、吉林、宁夏、青海六省。麻吉市MMC事业群管理层变更后，中国日订单数从4月份的约200万单增加到约600万单。

老玩家已经觉得有个巨大的坑了，但还是有新的供应商不断进来。一位已经不做社区团购的供应商表示，产地成本0.3元/斤的辣椒，在一些超市可以卖到1.99元，这在社区团购平台不太可能。“要看你赚多少钱，平台给你赚多少钱。”也就是说，定价权在平台手里。

用户的忠诚度经受住了考验

但是，用户对社区团购还是比较忠诚的。

“买多菜0.92元一斤，胡萝卜0.98元一斤，青椒3.68元一斤；超市对应的单价是1.79元，1.89元，3.99元。我为什么要去超市买菜？”李颖算了一笔账。如果蔬菜和蛋奶都是从社区团购买的，一个月能省几百块。

李英的建议是在附近的超市。在超市大姐的推荐下，她用了社区团购。据她了解，她们单元楼大概有20个家庭主妇，买菜比较多。

然而，他们也发现，尽管社区团购平台保持了对线下价格的优势，但质量变得参差不齐。

山东一家果蔬供应商告诉燃烧财经，菜价暴涨，你很难以社区团购的供应价格拿到货。“平台上，生活用品比较多，可以加到一两元，而水果蔬菜比较少，大概只有0.5-1元。”他说。其实这是让平台用日化的利润补贴果蔬价格，以此来弥补低。

但这位供应商也表示，只能从果蔬商品的选择上控制成本。这个供应商对于社区团购有几个原则。第一，它不做单一产品；第二，不为优质商品；第三，学会控制运输成本、人工成本和损耗。

“即使你用的是优质商品，平台的价格也会淘汰你。低价机制决定了这里不会有优质商品。”他说。

这就使得小区采购的蔬菜有时会因为没有冷藏、运输、保鲜而出现质量不可控、用户体验差的情况。

所以美团更倾向于设立冷链物流和冷藏，拼多多用罚款来提升业绩。比如平台要求6点前完成85%的销量，如果业绩不达标，会有500元起的罚款；9: 00前未达到销售额85%的，违约金800元；如果在晚上12: 00前最后一次没有提供所有货物，将罚款1000元。

但低价仍是核心吸引力。

国信证券的一份报告指出，美国的零售史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低价是零售商的核心竞争力，消费者为了省钱可以在“更多”和“更快”之间妥协。各类零售商抗风险能力强。比如美国的好市多，依靠会员制和超级SKU战略，使好市多以13%的低毛利销售大量产品，降低费用率，实现接近沃尔玛的净利率和更高的周转率，最终实现比沃尔玛更高的净资产收益率。

消费习惯依然是社区团购玩家最想培养的。与最初的薅羊毛行为相比，平台无疑在提高性能和质量，期望留住用户。

蔬菜、肉、蛋、奶、水果仍然是社区团购平台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消耗品，平台的保证金也是最高的。比如品多多的常规商品1万元，果蔬2万元；常规团5000元，果蔬8000元。

这些品类产生的交易量虽然低，但这些产品是刚需，频率高，是推动社区团购发展的最大动力源。一位美团人士表示，该平台对果蔬的补贴力度最大，一般能达到50-60%。

这对用户还是有吸引力的。毕竟对于用户来说，低价代表优势。

现在是终局了吗？

企业转型出清加速了行业的集中度和效率，各大平台订单保持在较高水平。

拼多多号称在300个城市开展了更多的杂货购物业务；而美团正在努力下沉，在一二线城市之外的数万个乡镇伸出援手。阿里巴巴摩拳擦掌，似乎要夺回卡位。

国信证券甚至预测，如果美团优选在2021年全年能够保持目前的单量和价格水平(3000万件/天，单价在7元)，全年的GMV(总交易额)将达到766亿元，接近头部卖家高辛零售和永辉超市900亿元的营业收入，但美团优选SKU(最小库存单位)只有1000件左右，远不及超市的1.5万件。

人们似乎看到了光明的未来。但市场并不那么乐观。

互联网成功改造了很多行业，比如服装、化妆品等标准品行业。但在生鲜电商领域，经过10多年的演变，一直是企业破产、亏损、退出。2020年和2021年，以繁荣优选为代表的社区团购模式和以丁咚购物为主导的前置仓模式迎来了一个光明的时刻。这家曾经的巨头成为股东，受到投资机构的追捧，并在两年内获得了超过40亿美元的融资，而丁咚购物在美国上市。

如果成功的标准是企业上市，那么前置仓模式基本已经开启，但社区团购还在亏损、收缩、破产。在利润标准更加严格的情况下，在大部分地区，包括买多多和美团优选，除了繁荣优选在部分地区实现盈利外，盈利的问题还没有克服。

而亏损和盈利正在成为社区团购平台的魔咒。根据CICC的一项调查，今年6月和7月，更多的杂货店购物和美团倾向于停止在一些地区的补贴。导致订单量下降近20%，其他区域性小平台下降幅度更大，达到60%。

“虽然社区团购行业有些企业退出了，但是大企业还没有完全放弃退出。其他地方还有大量的小型社区团购企业。不管大企业做不做，这个行业都不会退出舞台，他们还在进化发展。”一位行业人士表示。

2018年11月，每日优鲜创始人徐峥表示，当初他们的业务被拆分，拿到了2亿美元的融资，打算在生鲜行业打拼。“但运气更好。融资完成后，几乎没有人再跑这条赛道了。事实上，这条赛道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然而，后来丁咚杂货购物的兴起打破了这种幻想，它仍然依靠运营的优化和供应链的控制获得了竞争优势。

这说明互联网的转型还只是到了初级阶段。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万亿级的市场，但包括前置仓模式和社区团购模式在内，可能只创造了10%的市场份额，大部分都是线下超市和菜市场创造的。

正如美食会初期高管LAM Raymond所说，目前，电商物流是用来解决社区团购的。他认为，只要没有找到新的物流方式，亏损就不可避免，物流的每个环节都会出血。

据格子仓老板圈2021年1月对美团、橙心优选、多多等200家格子仓老板的调查显示，格子仓亏损率达到63%，另有13%关闭或转让，37%持平或盈利。现阶段，网格仓加盟商是在分担整个商业模式的一部分损失。

国信证券表示，网格仓的收益模式每个平台都不一样，如美团0.35元/件+3元/团点，根据地区不同乘以1-1.2系数，保底件3000-5000件；多买食品0.3元/件+3元/组，保底件数3000-7000件。

这些网格仓负责中心仓和配送网点的配送，单个网格仓大概覆盖300-500个团长。

一位石家庄网格仓加盟商表示，招聘货车司机、建设冷库都是很大的投入，但平台给的补贴却很少。只要单量减少，亏损就不可避免。

还有一种叫“云仓”的模式，商家根据订单数量直接把货物存放在本地仓库，然后和平台采购洽谈，这样一件就可以放入网格仓，成本不会太高，100块钱一吨配送。让供应商充分拓展品类。上述果蔬供应商表示，“做社区团购千万不要考虑只做一个产品，不一定能做一整箱货。”

“利润太薄，平台卡的比较严，根本没有利润。”一位已经退出的供应商说，他判断，如果所有的社区团购都可以本地做，而不是集体做，可能会做。比如买菜多的模式，就是因为生鲜标准化难度大，所以要先追求本土化。

当然，社区团购也跑出来了。2021年7月，每日优鲜和丁咚买菜分别上市，转型生鲜供应的苦和累终于被市场认可。

但是，上市并不意味着社区团购真正贯穿了这种商业模式。毕竟这些公司即使已经上市，市场表现也不尽如人意。

这可以从丁咚杂货购物和日常生鲜食品的市场表现中看出。截至11月26日，丁咚杂货购物的股价为23.21美元，市值为54.79亿美元，仍低于6月底28美元的发行价。游仙每日股价5.04美元，市值11.87亿美元。

大家都在等待这个被巨头和投资人炒作的行业触底反弹，虽然不知道这个反弹什么时候开始。

*文中的说明文字和图片均来自视觉中国。林强、王成和李英都是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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