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周休息是什么意思(大小周工作制是否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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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最近关于互联网公司“大小周”工作制的报道上了热搜。记者发现,“大小周”工作制(指一周上六天班,另一周上五天班)已经在互联网公司悄然盛行。Aauto Quicker也宣布将于2021年1月10日开始对所有员工实行一周制。

“五天工作制”的政策变化始于1986年5月。在时任国务委员、国家科委主任宋健的支持下,成立了缩短工时课题组。经过十年的努力,终于在1995年实行了5天工作制。

当我们走在996,007,715……的路上,今天回头看看第五天的落地过程,或许可以从中汲取改革和打破内卷的勇气和智慧。

改变中国的“五天”

本报记者/徐天

本文发表于2013年3月25日。

1995年3月6日,纽约。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科技参赞孔德永像往常一样翻阅着当天的《中国报》。

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一条不足400字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篇题为《内地将逐步实现五天工作周》的报道提到,中国劳动部官员透露,目前内地将继续缩短工时至五天,但具体实施日期尚未确定。

几天后,3月25日,他从《人民日报》和《中国日报》上看到,国务院总理李鹏发布国务院令,从当年5月1日起,中国正式实施第五天。

“当年烧开的一壶水,现在终于可以拿出来泡茶了!”孔德永心里激动不已。多年后,他把这三篇文章的剪报给《中国新闻周刊》看。

来联合国之前,孔德永是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科委,1998年后改为科技部)中国科学技术促进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这个研究中心是烧这锅水的始作俑者。他的前任胡平点燃了第一把火,在他接手后,他又添了第二把火。

巧合的是,正是在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所在的大楼里,1979年来这里参加国际会议的胡平首先提出了在中国实施第五天的想法。

为什么联合国不在星期五下午开会?

1979年1月,联合国为科学和技术促进发展会议举行了一次筹备会议。所有成员国政府都派代表团出席并提交了国家报告。中国报告的起草者、国家科委政策研究室研究员胡平作为代表团的顾问来到纽约。

胡平每天马不停蹄地参加会议。但是他觉得很奇怪,整个周五下午都没有会议安排。

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联合国采取周末制,周六周日休息。一般周五下午不安排会议,不提供会场和同声传译服务。

这对胡平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中国成立后,国家对工作时间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唯一有关的是第一次政治协商会议通过的共同纲领,规定干部工人每天工作时间为8至10小时。至于每周工作天数,就不涉及了。一周工作六天已经成为多年来遵循的惯例。

回到胡平代表团驻地,从落地窗往下看,一派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景象。他研究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资本主义处于垂死阶段,但眼前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且他们只工作五天。在其他时候,他们可以爬山,游泳,好好休息。这样的国家为什么能给人这样的照顾?”30多年后,83岁高龄的他对《中国新闻周刊》印象深刻。

在过去的几年里,他经常去国外参加会议。他总是很关注其他国家的工作时间制度,经常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人家“这个周末你打算做什么?”他渐渐发现,第五天是大势所趋。

1985年,胡平调任中国科技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他开始想在中国推广day five,但是他觉得自己太弱了,做不到。

1986年初,在参加国家科委的委员会会议时,他私下向时任国家科委主任的宋健提出,国外很多都在搞初五,中心想做一个项目,研究国内缩短工时的可能性。

宋健问他:这样有什么好处?胡平回答说:有这么多好处!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节约资源和能源,让大家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学习和做家务。宋健听后,请他在委员会议上作专题报告。

两天后,胡平在国家科委的会议上作了详细的报告。时任科委副主任的朱丽兰称赞他们思路开阔,勇于研究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最后,宋健表示支持他们这个研究项目。

80%选择多休息一天。

1986年5月,缩短工作时间工作队成立。

研究中心副主任毕大川负责,社会发展研究室主任杨果牵头。从其他研究室抽调了从事系统分析、统计和熟悉外语的研究人员,按照系统工程的方法组建了一个10人左右的研究团队。

外语专业人员负责海外调研。杨负责苏联和东欧国家的数据研究,负责英语国家的数据研究。董贵兰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课题组首先了解了哪些国家已经实施了第五天,然后选择了有代表性的国家,并通过国家科委国际科技合作司联系了中国驻该国大使馆的科技参赞,请他们帮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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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胡平出席联合国科学技术促进发展大会预备会议时,在联合国大楼前合影。胡平访美期间,受联合国周末制度的启发,开始考察各国的工时制度。图/由受访者提供)

调查显示,有些国家情况复杂,实现第五天需要很多年,工人一直在争取。有些国家情况比较简单,实施过程也比较顺利。

其中,从1967年开始,苏联实行5天工作制。对苏联70家企业的调查数据显示,六天工作制改为五天工作制后,劳动生产率提高了8%。

课题组还收集了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劳动工时的统计资料,并逐一进行了分析。最后,完成了几篇关于调查和分析外国数据的论文。

其他研究人员在中国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后来成为研究中心总工程师的吴志春全程参与了这项研究,至今仍保留着最终的研究报告。

吴志春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们采用的是“小核心、大网络”的研究方法。在课题组的小核心之外,在国内圈定了几个大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南京、长春等。,并委托当地大学或研究机构做研究,涉及299家大中型工业企业和223家商业企业。

案例调查和抽样调查两种方法是主要方法。对于个案单位,除了约谈、座谈,有的还进行实地调查,派人观察记录:有多少人上班迟到早退,多长时间;有多少人请病假和事假;值班,多少人看报纸,织毛衣,溜出去买菜接孩子。

抽样调查数据显示,我国大多数单位的有效工作时间仅占制度工作时间的40%至60%。也就是说,一周6天48小时,有效工作时间不到30小时。

课题组针对不同的被试设计了多种问卷,但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在“涨工资一天”和“休息一天不涨工资”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在当时的经济形势下,课题组以为大多数人肯定会选择“增加一天工资”,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超过八成的人选择“增加一天休息”。

“低成本高效率控制内需”

1987年底,在21份分报告的基础上,初步形成了一份总报告。

但课题组重要成员、研究中心社会发展研究室副主任吴欣觉得,报告需要一个更亮点来说服决策者。

当时他是中国青年经济学会常务理事,习惯用经济学的角度看问题。他认为,第五天最大的亮点是缩短工作时间客观上可以调节社会的劳动投入总量,增加人们的闲暇时间,直接刺激消费。说白了,这是一种“低成本高效率的控制内需的行政手段”。

“这是中国最早使用宏观需求作为市场经济管理工具。以前在计划体制的习惯思维下,在供给手段上下功夫。”多年后,吴昕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了此事的经济意义。

最后,这份题为“关于在中国逐步实施第五天的政策建议”的总报告开篇写道:

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重要时期,正面临着从中央计划的产品经济向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令人鼓舞的转变,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摆脱贫困和进入小康社会的时期。这也是大量经济和社会问题相互交织的困难时期。我们必须考虑尽可能多的有效控制措施,包括缩短工作时间,以解决各种问题。

在前期研究中,为了衡量周末变成两天后社会服务业的承受力,课题组对商场、电影院、书店、游乐园等服务场所和设施进行了广泛的调查。据此,报告得出结论,缩短工时会带来第三产业发展、公共服务设施增加等有利影响。

在报告的结论中写道:目前,我国已具备逐步实施第五天的条件。建议有关部门立即着手研究缩短工时的具体政策措施,争取在2000年前在全国实行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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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北京市民周末户外野餐。新的工时制度改变了人们的业余生活方式。摄影/尧尧)

内部悄悄试点

1988年,工程竣工。

胡平把这份报告交给了国家科委主任宋健。但是等了几个星期,一直没有回音。他有点着急,但又不好意思问。

在一次委员会会议上,他找到宋健,问他看了报告没有,中央有什么反应。宋坚笑了笑,说胡平太心急了。“总书记看了,他基本同意报告中的一些重要观点。但是,在他看来,这是关系全局的大事。改革工时,涉及的问题很多,需要详细的讨论和充分的准备。这并不容易。你就像开了一壶水,迟早要喝的。但什么时候泡茶,还得等合适的时机。”受此鼓舞,胡平胆子大了,立即给科委写了一份报告,提出在研究中心试点五天,观察实际效果。

这份报告交给了科委主任宋健和两位副主任。宋健在报告上画了个圈,没有任何其他说明。胡平认为这是默认,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分管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蒋明宽看完报告后画了一个圈,认为他们有足够的勇气开展这件事。

另一位副局长没有做任何指示,直接退回了报告。他给胡平打电话说,“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工作效率很低。甚至七天都不够。你得再来五天。按照你的看法,经济会大幅度下滑。这会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研究中心决定不公开或泄露,在内部实施第五天。周六每个实验室会留一个人轮流值班。

定下规则后,研究中心真正开始实施第五天。每个周六,胡平都战战兢兢地呆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出什么大事,被科委带回办公室。但几个月来,没有人在周六给他打电话或批评飞行员。最后,研究中心大胆实施了第五天。

1990年,胡平退休,孔德永接任。孔德·崇上任后,这些报告在阅读材料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孔德永在调到该中心之前是国家科委政策局的总工程师,负责每年召开专家委员会会议批准软科学研究项目。第五天的项目成立时,他亲自主持。

得知这个项目的研究成果被搁置,他马上让吴欣负责联系相关部门。因为科委只是一个研究机构,只有行政主管部门才有权制定政策,成果可以提供给这些部门发挥作用。

吴欣首先联系了中华全国总工会,希望他们能为工人的利益发声。而中国的工会和雇主组织尚未发展起来,工会很难发挥这种作用,因为他们无法通过工会联合会和雇主联合会之间的谈判机制解决问题。劳动部是国务院工作时间、休假等劳动政策的主管部门。于是,在国家科委打包了两年多的材料,最后转到了劳动部。

后来吴欣被调离国家科委,再也没有关注过这件事。在科委之外,1988年前后媒体报道此事的热潮已经转冷。1989年以后,更是无人问津。

不要迈出太大的一步

直到1992年上半年。今年年初,邓小平南巡讲话。

今年上半年,劳动部职业安全卫生监督局(简称职安局)职业卫生监督处接到局领导交办的任务,要求他们立即展开调查研究,提出缩短工作时间的可行性和实施方案的具体意见,提交局领导和部门领导审议,然后上报国务院决策。

“当时局领导跟局长说的任务来源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好像中央主要领导有这个想法和意图。”时任办公室副主任的陈柏年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记者。

陈柏年认为国家科委的研究报告对他们前期的工作是有帮助的,但是因为几年过去了,很多工作又要重新开展。

劳动部向外交部求援,最终通过中国驻外使领馆收集了136个国家的工作时间。由此可见,世界主要国家都实行40小时工作制。

在此基础上,职安局按照“减少一天工作时间”和“减少半天工作时间”两个方案,召开了各种座谈会、研讨会和工时会议。在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后,逐渐达成共识,六天工作制应一步到位减为第五天。

分管副局长带着陈柏年向部长做阶段性工作报告。巧合的是,这位部长正是当年对第五天持保留态度的科委副主任。他调任劳工部长后,对此事仍持谨慎态度,认为一下子从48小时减少到40小时,步子迈得太大,不适合当时的经济和生产形势。他明确要求按照44小时计划工作。

然而,这种方案面临着很大的可操作性问题。因为对于一些需要连续生产的特殊行业,半天工作时间太难安排了。

既然一周五天半不方便安排,那是不是可以隔五天安排?步伐不大,平均每周44小时也能满足要求。这个备选方案得到了各方的一致认可。最后,劳动部正式将这一方案上报国务院,并代其起草了《国务院关于工人工作时间的规定》。

1994年2月3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发布第146号国务院令,规定为了合理安排职工的作息时间,保障职工的休息权,调动职工的积极性,国家实行每日工作8小时、平均每周工作44小时的工时制度。3月1日起实施,每月第一周周六日为休息日,第二周周日为休息日。

时隔20多年,当时还是电视台年轻台长的黄泉,仍然清楚地记得听到这个消息后“从天而降”的感觉。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当时她所在的部门已经形成了“大周末吃大餐,小周末吃小饭”的惯例。但她总是担心这种奇怪的制度维持不了多久。

缓解下岗工人的问题

实施44小时工作制后,劳动部进行了跟踪调查。

调查结果是机关事业单位执行力最好,最苦最累的一线生产岗位执行力最差。陈百年所在部门经常接到员工电话,反映这个单位不执行新工时制度,“有意见的领导威胁要下岗”。

新工时制度的实施与国有企业改革的逐步推进相吻合。1993年11月,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确定了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1994年,下岗工人的数量在增加。

至此,劳动部已换了新部长,陈柏年的职安局也换了新局长单。1994年底和1995年初,山传达了部长的指示,要求他们再次研究并制定出进一步缩短工作时间的计划。

“部里领导的指示是根据国务院领导的意思作出的,就是如果把每周44小时的工作时间进一步缩短到40小时,可以增加就业岗位,缓解一部分劳动者下岗的问题。”陈百年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的回忆。

进一步缩短工时的关键在于维护生产一线劳动者的权益,解决特殊岗位劳动者的问题。“反对意见来自最需要劳逸结合的行业。”陈百岁感叹道。比如建筑工人,大多是农民工,出来工作都想多赚点钱,休息就是浪费时间。

在单的主持下,针对特殊行业,制定了集中工作、集中休息的“综合工时制”。同时规定,凡实行这种工时制度的行业或单位,必须报劳动部批准执行。审批原则是必须符合1995年1月1日刚刚生效的《劳动法》的规定: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8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44小时的工时制度。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长工作时间的,在保证劳动者身体健康的条件下,延长的工作时间每日不得超过3小时,每月不得超过36小时。

劳动部再次向国务院提交了关于缩短工作时间的报告,并获得批准。1995年3月25日,李鹏发布国务院令,宣布从当年5月1日起在全国范围内实行5天工作制。

半年后,陈柏年忙着审批综合计算工时工作制的申请报告。该局对第五天的执行情况进行了调查,局长山亲自为国务院起草了关于新工作时间执行情况的报告。报告反映,约90%的单位已经实行新的工时制度。1996年底,陈柏年调任法规标准司司长,他并没有关注新工时的执行情况。

多年后,早已脱离体制成为自由学者的吴昕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对《第五天》目前的实际效果并不满意。很多单位还在加班,没有加班费。没有多少人真正每周工作40小时。

1990年,在他离开国家科委之前,他提出每周工作时间仍有可能最终缩短到4天。但由于项目完成、整体交接、人员变动等原因,这一想法从未投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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