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别传(柳如是别传在线观看)

↑点击上方关注三联生活周刊!文/刘本文发表于《三联生活周刊》2019年第44期,原题王范森: :是陈寅恪晚年的历史实验。未经许可严禁转载,侵权必究。一个经历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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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

本文发表于《三联生活周刊》2019年第44期,原题王范森: :是陈寅恪晚年的历史实验。未经许可严禁转载,侵权必究。

一个经历了晚清、民国、新中国变迁的历史学家,学到“近三百年只有一个人”(傅斯年语)会在生命的尽头留下一本书?陈寅恪的选择是为明末女子刘立传,并撰写《刘传》。这也是他最具争议的作品。自出版以来,学术界对陈寅恪为什么选择这一课题,如何理解这本书的价值,众说纷纭。我们请到了对中国近现代思想史、学术史颇有研究的王范森教授,谈谈他的理解。王范森是台湾省中央研究院院士,历史语言研究所特聘研究员,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所客座教授。

专访王汎森

三联生活周刊:您出生于1958年,就读于台湾省立大学,后进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后又回到历史语言研究所。像你这样一个在台湾长大的学者是如何了解陈先生的?

王范森:由于1949年以后台湾省限制了很多信息,我们对留在大陆的更早一代学者了解很少——比如我进过历史语言研究所,但我不知道夏鼐曾经在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上世纪80年代我去历史语言学院的时候,所有能说陈先生的老先生都已经太老了。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陈先生的妹夫俞大伟先生,聊到了陈先生的一些事情。我还建议俞大猷先生写一部陈寅恪的详细传记,他也没说。

我们第一次接触陈先生的著作是从中亚史开始的,我们被他在这方面的研究深深震撼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掌握了那些语言和史料,还因为每篇文章都不长,却有一个论点。你可能不同意他们所有人的观点,但你可以意识到,每一个论点都经过了仔细的思考,并结合了创造性的想法。

学生时代受他影响学习梵文和西沙,因为梵文很难,所以一无所获。除此之外,当然是学习很多关于他的中古史的研究,其中《隋唐制度源流略论》和《唐代政治史讨论》是考试院必读的两本书,可以感觉到他的历史观已经和早年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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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汎森 | 黄宇 摄王范森|黄宇摄

三联生活周刊:历史学家曾将陈的生活史研究分为三个阶段:异民族史、长城史、中世纪以来的民族文化史、心灵史。前两期是你提到的中亚史和隋唐史的研究,学术界一直高度评价。关于陈寅恪晚年的作品,即“其心之史”阶段,众说纷纭。人们对他最后一部耗时最长(10年)、篇幅最大(80多万字)的著作《刘传》的评价出现了两极分化。或者他们认为不值得为一个明末妓女写传记,或者他们认为这是一部寄托陈一生志向的奇书。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

王繁森:《重生论》和《刘传》是陈寅恪1949年以后的作品,代表了他的第三个时期。记得35年前,我到诗雨学院报到的第一天,手里拿着《论重生》,里面提到了一个我认为《明清档案》可能会解决的问题,于是我问了负责《明清档案》的同事。这是我第一次想探讨问题,印象很深。

《刘传》是台湾一家出版社读的,上海古籍出版社再版,但篇幅太大,无法通读。开幕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陈寅恪先生从一颗红豆介绍了整本书的由来,非常浪漫。陈寅恪开始写一首关于钱穆斋的诗。看的时候印象非常深刻。大约30年前,我用毛笔写下,送给一个朋友:“埋葬英雄的草甸,岁月穿晚霞。”洞内清夜秋光,共剑庄周谈剑。“这个字现在还挂在朋友家的客厅里。

著名历史学家何炳棣在历史语言研究所多次表示,以陈寅恪先生的学识和聪明才智,花10年时间做这样一本书,是极大的浪费。何老师的陈寅恪要讲“大问题”。但我不这么认为。这本书展现了明末清初整个时代的文人世界图景,更重要的是对他的史学方法做了精辟的阐释。

陈寅恪的《再生缘》和《刘传》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我赞成“心学史”的提法——这也是陈寅恪自己的总结,引用郑锁南的《心学史》。有资料显示,陈寅恪在中山大学明确告诉学生,他在试验一种新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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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区一号,陈寅恪曾在此生活近二十年。这里是中山大学“康乐园”校区内最好的一栋住宅 | 张雷 摄陈寅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东南区一号。这是中山大学“乐康公园”校区最好的住所|张磊摄

三联生活周刊:在这本书里,陈寅恪写了明末清初钱与刘的故事:青楼女子刘嫁给了明末重臣钱穆斋。南朝失陷后,刘劝钱穆斋一起自杀,钱退缩了,但刘跳水后得救了。清降后,钱宅例行北上,不出一年,就告病求归。最后,在刘的启发下,与他一起从事反清复辟活动。历史上的钱和刘是怎样的形象?陈寅恪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

王范森:这两个人曾经都是负面人物,陈寅恪给了他们完全不同的解读。钱穆斋是整个清朝非常忌讳的人物。乾隆将他列入《陈二传》第二版,认为钱是明朝和清朝的叛徒。所以他的作品在整个清代基本上是很难见到的。陈寅恪的诗“早年偷窥而囚编,重读光头双倍悲”,是说很难看到一本早年即清末的钱穆斋文集。这几年一直在搜清人写的私读碑文,钱穆斋身边的书也不少,大部分都骂他像狗一样。

但是,陈寅恪在写《刘传》的时候,对主人公钱穆斋是慷慨的,但是他反复强调,钱基本上是一个胆小怕事、犹豫不决的人。相反,刘虽然是一个青楼女子,但她有自由的思想和独立的精神,这比金钱更好。陈寅恪对刘的多次褒奖,不仅仅是她的才华,更在于她不受宋代以来礼法的束缚,不受各种时代的束缚,有自己的想法和坚定的气节。

为什么陈寅恪一定要写他们?我不确定。但我觉得,除了各种原因,有一点值得一提。他想通过“金钱与柳树的联姻”来具体展现那个时代。钱穆斋是晚明的代表人物。他是当时著名的党员、大作家、杰出人物,是当时氛围中的“电话总机”。通过这个“总机”,我们可以生动地接触和观察许多重要的当代人物和世界局势。

我总结了十几个可以反映晚明文人行为和心态的特点,发现《刘传》实际上反映了这些特点,如:禅味渲染生活沉浸的层次;文人的生活是自我标榜带有表演性质的。一本书需要几十个人写序言,到处请人鉴定参考。当时舆论的力量是如此之大,钱穆斋仅凭舆论就可以带兵,做宰相。晚明时期,党内组织之间的排外倾向会自相残杀;明末逐渐发展出一种职业工匠(如蒲仲谦);与名妓谈军务,文人多去古战场拜谒,其他时代未必如此。

这些都是文化界非常重要的现象,在他的书中都有具体而细微的体现。陈寅恪曾在讲义中说,用唐诗,要从诗中的特殊性看普遍性。我认为《刘传》以一个活生生的个人故事展现了一个时代。

陈寅恪早年对钱穆斋感兴趣,几十年后这些因缘转回来成为他的研究对象,并不特别奇怪。值得注意的是,他在做这本书的时候,为了开辟一个新的历史实验,放弃了自己早期所有的学术优势。那些外语,中古历史的积累,都和这本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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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在黄萱的协助下进行研究,其时正在写作《柳如是别传》陈寅恪在黄轩的协助下,一边做研究,一边写《刘传》。

三联生活周刊:能详细谈谈《刘传》中陈寅恪的“历史实验”吗?有些史料出于偏见,对钱、刘进行了诋毁。陈寅恪通过更“真实”但模糊的诗歌等材料还原历史。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范森:这个实验的核心是他使用的证据和推理的方法。历史靠证据。在这本书里,他用了很多我个人称之为“象征性证据”或者“间接证据”的东西,跟别人的研究和他自己以前的研究都不一样。“以诗证史”在《诗证》中有所体现,但《刘传》则更进一步。

陈寅恪认为许多看似普通的事实往往具有多层次的意义,也试图找出生成文本的“过程”和“能量”。陈寅恪在讨论文本时,往往有一个基本前提:文本是层层“嵌套”的,“典故”是层层有所指的。他认为,典故本身就包含了使用典故的人的想法,“典故”并不单纯是为了装饰或作诗,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讲述当事人想说的话。如《刘传》中“复明运动”一章,说钱穆斋与明末军阀有牵连,想借助有权势的军阀,通过诗文来推行自己的主张。陈寅恪是从那些说不出的诗词和序中看到的。我认为这些都是很棒的实验。

另外,陈寅恪一直怀疑,钱除了对刘感兴趣外,还对一个叫的女人感兴趣,想“金屋藏娇”。他建造了绛云楼,而它的命名似乎不仅指刘,而且还指的名字。他的推理很曲折,这里就不细说了,但其中有一条是基于钱想拿自己和韩愈比的想象。韩愈有两个妃子,一个叫,一个叫刘智,其中刘智指的是刘,而肯定是另有其女。他猜想向辉的名字里一定有一个“桃”字。我不敢说这种猜测是否完全站得住脚,但这是一种高超技巧和想象力的展示。

并非所有人都同意这一观点。陈寅恪,钱钟书,认为典故太执着,很多只是作家的创作和虚构。但陈寅恪认为,这些没有明言的间接证据,蕴含着巨大的历史事实。就连诗集里的诗的顺序,典故,两位诗人的对话,押韵,他们写作的风格,用的是哪个时代的风格,都是他的佐证。他举例说,刘以前写文章都是用《昭明文选》里的词,但后来因为转向了钱穆斋,诗风本身就发生了变化,向宋诗靠拢——原来复古派反对宋诗,诗歌的形体变化与现实生活的变化密切相关。

此外,他对时间和空、系统等的强调。似乎一个很普通的日期,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证据。比如他会想,为什么钱穆斋五六天听到一件事就要回家,有什么样的考虑等等。这些对未言文本的巧妙而大胆的解释,在我看来是“心灵史”的重要表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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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教师节,岭南大学学生看望陈寅恪夫妇,条幅上所写:万世师表1950年教师节,岭南大学学生陈拜访夫妇,横幅上写着:老师万古长青。

三联生活周刊:除了对象征性证据的大胆运用,这本书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王范森:新史料对陈寅恪也有很大支持。如罗振玉《史料丛刊》第一版《洪承畴揭秘帖》中有关钱穆斋被捕的材料,以及在王氏官署延平招安的记录,都提到马金宝拒绝正式表态加入复明行动。这些档案材料在他的论证中起了重要作用。

陈寅恪写这本书很特别。他经常在文章中加上“是不是很可笑”之类的评论,还经常在关键处插入自己写的一首诗,表达自己对此事的感受,仿佛作者在和历史人物对话。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论重生》中,胡适在他的油印本《重生》中批评“尹柯的才能,到老也不会丧失”。当然,这不是现代学术的做法。今天写这样的博士论文肯定会被枪毙,就连他同时代的人也很少看到这样的写法。

我认为历史和文学的逐渐分离是近代一个非常重要的变化。在中国和西方历史上有很多时候,学习,包括哲学,是故意脱离文学的。清代考据学和现代史学都想摆脱文学,好像认为文学掺进去以后就不客观了。文学表达对史学无益似乎是共识,但我觉得陈寅恪并不反对两者结合。

但这种文学绝不是今天所说的为了吸引更多读者阅读兴趣的文学写作。《刘传》这本书极其艰涩,文质彬彬,反复无常。像康德的三大批判,很有可读性。就像他在书中写的一样,这本书是写给“一个知古知今的君子”的。意为“为古人哀,为新人留礼”。

三联生活周刊:还有一种观点认为,陈寅恪先生晚年写《刘传》没有选择其他题材,主要是受外部条件限制。你怎么想呢?

王范森:从学术转向的角度来说,1949年以前,陈寅恪卖给北大很多关于《异宗杂文·长城史》的书。那些书里有他早年留学十几年所学的东西,似乎象征着一个阶段的结束。如果因为眼疾不能看新材料,晚年就不应该写明清。600多种史料没有“方便”,这一段也不是他所熟悉的。

严耕望先生曾经说过,在中世纪以前,穷尽所有的史料是可能的,但在明清时期是不可能的。陈寅恪还是个学者。他对时局思考很深,但又像清朝的戴震一样,不透露太多个人的东西。你很难理解戴震的人生历程和他形成《孟子字义上》的直接关系。

当然,一般人还是会有和俞大猷先生一样的想法,认为他没有写中国通史太可惜了。虽然我觉得陈寅恪是问题导向的历史研究取向,但可能不适合写宏观叙事的通史。我也觉得以他的才华和学识,或许更有助于继续《隋唐制度源流略论》和《唐末五代乃至宋代政治史略论》的阐述。但我并不贬低《刘传》。对陈寅恪本人来说,选择这个题目,以这种方式写作,是自己主动的新发展,是在尝试一种新的历史想象,是在重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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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与夫人唐筼在学校专为他铺设的白色水泥路上散步(摄于1957年)陈寅恪和夫人唐庆走在学校专门为他铺的白水泥路上(1957年摄)。

三联生活周刊:作为一名历史学家,陈寅恪的史学才华,除了他的智力优势——掌握多种语言,熟悉大量资料——在哪些方面与其他学者不同?

王范森:我觉得陈寅恪的“历史想象”很让人印象深刻。通过大量不可言喻的实证来构建一个活生生的世界,可以说是陈先生作为历史学家的一个重要特点,而且做得非常彻底。

这种想象建立在历史技巧和对世界的精妙观察之上。陈先生不评论现实,但事实上他知道很多事情。比如清华换校长之前,后来人们才知道,很多事情背后都是他在做指示。而且他对人事变动沧桑的理解和评论通常都非常细腻准确。在《刘传》等著作中,他将这种对人情世故的合理理解和深刻洞察运用到史学中,结合了对制度、时间、地理空等方面的考察。

例如,当时有一次刘和一位著名的学者聚会,其中一位女士必须先离开。陈寅恪当即推测此人当时是妓女。因为营地妓女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回去。你得熟悉古代的生活世界,和古人在同一个视野里,你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在宴会中途匆匆离去。

当然,他的一些猜测我们无法证实,但他往往会在之前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打开一个缺口,提醒我们至少可以这样或那样思考,这本身就是一种推动。我曾经写过,中国19世纪9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是“一群天才”。其中,有在学术界仍保持影响力的制度遗产,如傅斯年,也有一手受自己研究影响而被后人铭记的。陈就是一个例子,他为后人煽动了许多“阶层”。

这种能力其实贯穿了他的一生。和他以前研究“异宗文学、长城史”或者隋唐中古史是一样的,只是根据不同的史料、不同的问题而有所不同。陈寅恪曾说,要像古人一样的状态去分析和建构。《刘传》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陈寅恪水平很高,经常能围绕这个历史人物判断出有多少东西可以用,以什么古文为框架,以什么古语为内容。

例如,他在研究白元的诗歌时,说白居易的七德舞是以贞观政治家为原型的。为什么只用这个不用那个?你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而不是那种方式?设身处地,用古人的眼光看待事物。当然,这不是一般学术素养的人能做到的。直觉和想象力也发挥了作用。这些东西在现代史学中逐渐消失。我还记得多年前在西方看到中国著名作曲家周文重接受采访的情景。他说,西方没有所谓的“技巧”,这可能反映了中西方观念的一些差异。在陈寅恪的作品中,“技”的体现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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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故居前的塑像上总摆着师生们献上的鲜花 | 张雷 摄陈寅恪故居前的雕像上总有师生献上的鲜花|张磊摄

三联生活周刊:陈寅恪经历了晚清、民国、新中国之后,近代几乎所有最重要的变革。他也是历史学家,历史的见证者。时代的变化对他的研究有什么影响?

王范森:陈寅恪留学后在民国生活了近30年。他有两句诗:“兴亡自古是常事,你几时兴亡?”我觉得这具体表现了他的感受。这种不断的兴衰交替,从清末到抗战,再到改朝换代,让他对这些感到深深的悲观。

我们必须能够理解他对整个时代的结构和氛围的感受,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给你举个例子。牛津的J. R. R .托尔金能够写出《魔戒》,其实和他沉浸在北欧神话中有很大关系。那些东西不一定真的体现在哪个台词或者情节上,但是整体氛围构建了他的理论。我觉得王国维和陈寅恪都表现出了这个特点。

陈寅恪曾说“一首诗,除非有两层意思,否则不是好诗”。我的解读是,一首好诗有两层含义,一是诗本身的含义,二是作者寄予其中的时代关怀。历史研究往往不可避免地具有“两层含义”,一是所研究的历史事件,二是作者的人生经历和时代关怀。“史家”、“时代”与“史学”之间并不总是存在拉锯战,古今对话也不一定破坏史学的客观性。

读《莺莺传》,白元诗集和笔记中的一本书,对我来说是相当熟悉的。重读之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谈到了在一个道德习俗剧烈变化的时代,不遵守礼法的人才如何巧妙地运用新旧道德标准为自己谋利。恐怕我们都知道,两种或两种以上的道德或习俗标准之间的循环逐利现象,其实在陈寅恪所熟悉的清末民国时期就有发生。他在当时的日常生活中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例子,所以对这种现象有了特别深刻的认识,并形成了他分析元稹行为模式的基础。

以前讨论元稹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从这个角度的论述,而这正是陈寅恪利用好“时代之眼”所收获的,即一方面是历史研究本身的意义,另一方面是历史学家在其中嵌入的时代情怀。“知人论世的目的”不是一般的语言,而是重点。使得陈寅恪的许多历史著作具有三棱镜的特征,“时代”、“史学”、“史家”的现实关怀重叠。

(感谢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院和负责《陈寅恪集》第三版的编辑孙小林对本组封面报道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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