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家戴玉玺]日前,社交媒体巨头Twitter董事会一致决定,接受世界首富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约440亿美元的收购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家戴玉玺]

日前,社交媒体巨头Twitter董事会一致决定,接受世界首富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约440亿美元的收购请求。这项交易预计将在今年内完成,但仍需Twitter股东投票,并获得美国监管机构批准。

CNN称这笔交易“让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控制了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社交网络”。华尔街日报评论说,马斯克的收购“标志着科技公司最大的收购之一,并有可能影响未来社交媒体的发展方向”。

马斯克,保守派眼中的自由捍卫者

在收购获得Twitter董事会批准后,马斯克强调:“Twitter是一个数字广场,人们在这里讨论对人类未来至关重要的问题。”他还表示希望在Twitter中增加一些新功能,以改善用户体验,比如放宽每条推文280个字符的限制,将算法开源以增加信任,打击水军和机器人账户等。

马斯克一直活跃在推特上,他的个人账户目前拥有8600万粉丝。他喜欢在推特上发表观点的原因之一是他和传统媒体的关系比较紧张,所以他必须用推特和他的支持者(以及特斯拉股东)直接沟通。

几年前,路透社和Business Insider等媒体发表了几篇关于特斯拉的负面报道。当时特斯拉亏损了十几年,公司屡次未能实现马斯克承诺的产量。许多财经媒体对特斯拉持悲观看法。然而,马斯克在看到这些报道后,立即在推特上痛斥这些报道是假新闻,点名批评了撰写这些报道的记者,他的同事还攻击了做空特斯拉股票的Ginicos United Fund等组织。

用推特做平台对抗媒体,和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很像。其实这两个人确实有很多共同点。

特朗普当选后,马斯克参与了他的战略和政策咨询过渡团队,随后正式加入特朗普政府的商业顾问委员会和制造业委员会。特朗普宣布美国退出巴黎气候协定后,马斯克辞去公职。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从左至右:史蒂夫·班农、埃隆·马斯克、唐纳德·川普(图:法新社/盖蒂)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特斯拉所在的加州作为民主党控制的蓝色州,出台了严格的“内务令”等防疫措施,导致特斯拉加州工厂无法开工建设。因为马斯克赚不到钱,所以州政府是“法西斯”。

特朗普得知此事后,公开表示支持特斯拉不顾加州的防疫措施强行开工。马斯克在推特上感谢了特朗普。马斯克反对隔离措施、强制接种疫苗和政府干预的典型右翼立场得到了共和党政客和选民的赞扬。不久之后,马斯克甚至将特斯拉的总部从加州搬到了共和党控制的德克萨斯州。

拜登上任以来,白宫和特斯拉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去年,马斯克炮轰白宫举办的“电动汽车峰会”没有邀请或提及特斯拉,尽管特斯拉是美国最大的电动汽车制造商。两个月前,马斯克再次指责拜登故意忽视特斯拉,而是更加关注传统汽车制造商,“并谎称通用汽车公司是电动汽车行业的领导者”。

这一次,马斯克提出收购Twitter,福克斯新闻频道等美国保守派媒体和共和党支持者纷纷表示支持。他们认为,如果马斯克成功,保守派可以更自由地在推特上发表观点。许多保守派同志的账户有望解封,特朗普也能重返推特。我支持马斯克收购Twitter,但特朗普也表示,即使他的账户解封,他也无意重返Twitter。

在保守派眼中,马斯克现在是“伟大的爱国者”、“言论自由的捍卫者”,甚至是“西方文明的救世主”。《纽约邮报》甚至在一篇文章中称,“马斯克购买Twitter是自1987年里根总统要求戈尔巴乔夫推倒柏林墙以来,对自由和民主的最大捍卫”。

马斯克也对右派的赞扬做出了一些模棱两可的回应。前天,马斯克在推特上发布了一幅漫画,意思是美国的“左派”近年来越来越极端。几年前他还是一个温和的左派,现在却成了与“极左”形成鲜明对比的右派。28日,他又发表了一条推特,批评“极左讨厌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不过,为了防止过深介入政治,他很快又发了一条推特澄清自己“也不支持极右”。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1)目前马斯克对内容监管的态度是以法律为依据的。他认为,社交平台不应该删除不违法的声明,即使那些声明可能被一些群体认为是冒犯性的或虚假的信息,这很可能意味着“什么都不做”,这与Twitter过去几年实施的政策有很大不同。

自称是社交平台,本质上是自由派媒体。

Twitter和美国大多数互联网平台一样,有着非常明显的自由主义政治倾向,很多保守派都被Twitter审查或封杀。

上个月,基督教讽刺媒体《巴比伦蜜蜂报》在推特上宣布,将“年度最佳男人奖”授予变性人(男转女)蕾切尔·莱文(Rachel Levin),她被推特以“仇恨行为”为由无限期封杀。莱文作为一名没当过一天兵的儿科医生,去年被拜登任命为美国公共卫生服务团四星上将,在美国引起了一些争议。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2)福克斯新闻名人塔克·卡尔森和右翼校园团体“美国转折点”(American Turning Point)的创始人查理·柯克(Charlie Kirk)因转发和批准《巴比伦蜜蜂》(Babylonian Bee)一文,多次被围坐并被无限期禁止使用推特。

推特更著名的“战绩”是屏蔽特朗普。2021年1月,特朗普因“美化暴力”和“冒着进一步煽动暴力的风险”被推特永久封禁,原因是他在国会山发表了一些支持示威者的推文。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3)导致特朗普封号的两条推文

此外,2020年10月,美国大选最后时刻,《纽约邮报》独家披露了拜登之子亨特的腐败丑闻(见《拜登之子,有点可惜》)。就连拜登家族的几个当事人也没有否认报道中的大部分内容,但推特立即认定这是“谣言”,并立即在全网屏蔽了这篇报道的链接,随后冻结了《纽约邮报》的官方账号。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4)Twitter禁止用户在全平台发布或访问《纽约邮报》关于亨特·拜登丑闻的报道Vox。

在政治光谱的另一端,待遇完全不同。在两年前的黑人生活运动期间,许多自由派人士在推特上公开煽动颠覆和鼓励暴力,许多评论直接违反了推特关于“煽动暴力”和“仇恨行为”的相关规定。但是,结果这些账号并没有被处理,相关推文今天依然可以在推特上看到。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5)黑人生命运动支持者公开煽动或美化暴力的上述言论,至今没有一条被推特删除。

上述劣迹足以证明,推特虽然以“社交媒体”自居,但本质上却是一个充满偏见的自由派美国媒体,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帮助民主党选举,打压异己。

在马斯克收购Twitter的消息爆出后的这几天,Twitter上的政治氛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比如上面提到的之前被推特封杀的塔克·卡尔森、查理·柯克等保守派人士,他们表示,因为推特易手,所以决定重返推特,开始更新推文。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6)长期享受平台审计优势的自由派自然抱怨马斯克的收购和保守派的回归。Twitter董事会接受马斯克收购的消息爆出后,许多Twitter用户表示震惊和失望,并声称要删除Twitter。话题“安息吧Twitter”(# ript witter)立刻冲上Twitter热搜。《纽约时报》也发表文章敦促人们停止“沉迷推特”。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7)在自由党马斯克收购Twitter的抱怨中,有一个很有代表性的观点。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高级研究员、《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马克斯·布特认为,马斯克似乎允许“任何言论”在推特上传播,因此他害怕马斯克收购推特带来的“社会和政治影响”。他毫不掩饰地说:“民主社会的存在需要更多,而不是更少的言论审查。”这句话翻译成熟悉的表达就是“闭嘴,我们在讨论民主!”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8)老实说,我认为自由党反应过度了。虽然马斯克本人在多个场合表达了亲右派和反左派的观点,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推特掌权后会立即迫害“左派”或毫无节制地纵容右派。归根结底,马斯克是一个商人,而不是政治家。在如何监管平台内容的问题上,他会有限参考用户活跃率、广告主利润等多重因素,而不是意识形态和政治信仰。

CNN的调查显示,67%的推特用户倾向于民主党,30%倾向于共和党。仅从这一点来看,Twitter这个得罪人的自由党,未来的发展是不利的。

可以说,马斯克收购推特的风波完美地展现了美国社会两大主流党派对“自由”和“民主”的看法:权利的自由是我自由地攫取更多的财富,对工人是否被感染或杀害漠不关心;“左派”的自由,就是我自由定义“政治正确”,不符合这套说辞。归根结底,他们所谓的“自由”与洛克、密尔和柏林的政治哲学理论无关。实际上是自私自利。

至于西方政治中的所谓“民主”,从大宪章时代开始,就是贵族用来与皇权争夺利益的工具。在当今西方社会,掌握话语权的资本家、新闻媒体、专家学者还在挟持“舆论”为自己争权夺利。至于分散的普通人,既当不了主,也当不了主。

美国对社交平台的监管有laws 空 white。

推特之所以成为美国政治对立的焦点和党派斗争的工具,根本原因在于美国现行法律和监管措施的滞后和缺失,使得这类社交平台权力过大,责任过小。平台的所有者和管理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滥用删帖和封号的权力,从而达到控制信息传播和影响舆论的政治目的。

根据传统的法律观点,Twitter和脸书等社交平台属于科技企业的“私有财产”,其所有者有“自由”选择他们允许什么样的言论出现在平台上,就像一份报纸有“自由”决定发表什么样的文章一样。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只是禁止美国政府“剥夺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但并没有对出版人可以发表什么样的言论进行任何法律限制。因此,推特等互联网平台屏蔽特朗普或任何其他保守派账户并不违反美国法律法规和社会惯例。

但问题是,在美国建国之初的历史背景下,没有一家报纸或电台能够垄断公共讨论——今天的大型互联网公司做到了这一点,Twitter、脸书等少数网站成为许多人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和参与公共活动、政治讨论的重要场所。

基于美国最高法院以往的案例,如果私人机构的行为与政府的行为“相当相似”或者政府“显著参与”私人机构的运作,那么私人机构将被认定为“国家行为者”,应当受到限制政府的法律法规的限制[1]。

例如,在斯金纳诉铁路劳工主管协会一案中。1989年,铁路工会指控联邦铁路局通过随机检测铁路运营人员的酒精和毒品,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四修正案“不得无故搜查和拘留”;然而,以时任交通部长斯金纳为代表的联邦政府认为政府从未立法强制测试。事实上,所有的测试工作都是由私营铁路公司进行的,用来限制政府的第四修正案对它们并不适用。

在最终判决中,最高法院认为,虽然政府没有强制测试,但立法免除了私营铁路公司对此类测试可能承担的法律责任。因此,私营铁路公司的酒精和毒品检测不再是私人行为,而是国家行为,应该受到第四修正案的限制。

今天美国互联网平台的司法情况和斯金纳案中的私营铁路公司非常相似。美国1996年通过的《通信标准法》第230条规定,电信服务提供商和网络内容服务提供商不应被视为信息的发布者,因此不对用户在其平台上发布的内容负责。同时,该条款免除了这些平台因审核“淫秽、暴力、骚扰或其他令人反感的材料”而可能承担的法律责任。

资本主义社会的规律自然是为资本利益服务的。当时,加州和俄勒冈州的两位国会议员为了让美国互联网公司避免复杂的法律纠纷,大胆扩张,起草了这一条款。20多年后的今天,第二百三十条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谷歌、脸书和推特等美国互联网公司已经成长为影响整个世界的科技巨头。美国海军学院网络安全法专家杰夫·科塞夫教授认为,“230条创造了互联网”。如果没有这条规定,今天主宰互联网的企业将不复存在。

自由派对(自由派对组合消失)插图(9)创建互联网的26个单词,由美国海军学院的Jeff Kosev教授撰写(第230条的正文有26个单词)

耶鲁大学著名法学教授杰德·鲁本菲尔德(Jed Rubenfeld)等法学家认为,正是因为推特等互联网公司以政府批准的司法豁免审查其在平台上的言论,网络平台的内容审查才应该像斯金纳案一样被认定为“国家行为”,受到宪法第一修正案等法律的限制。

在美国目前的司法和政治实践中,这个问题暂时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然而,在过去的几年里,包括南希·佩洛西在内的多名民主党立法者通过“考虑改写230条款”[2],威胁推特和脸书等互联网公司加强对“煽动性言论”和“假新闻”的监管。这些企业很快心领神会,加大了对极端保守派和共和党支持者的打击力度。结果第230条最后也没改。

随着马斯克这次入主推特,民主党很可能会在近期再次提出重建第230条,共和党为了反制也将提出自己的提议。两党将陷入如何修改条款的新一轮党争,几年之内都无法出结果。

在马斯克收购推特的同时,拜登政府宣布在国土安全部之下成立“虚假信息治理委员会”,以“打击外国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其首席执行官妮娜·扬·科维兹有着非常明确的亲民主立场。她此前称拜登儿子亨特的笔记本是“特朗普竞选团队捏造的问题”,并在多个场合暗示有关亨特的丑闻是“俄罗斯信息战”。马斯克在第一时间表示,这个“虚假信息治理委员会”的成立“令人不安”。在马斯克和詹科维兹未来的斗争中,无论谁输谁赢,Twitter都将成为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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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社交平台、搜索引擎、移动支付等互联网服务已经成为很多普通人工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国家安全和政治稳定来说,它们与公路、铁路和邮政系统一样重要。说它们是新时代的基础设施并不为过。如何更规范地管理这类基础设施,是各国面临的新问题。

国家重要的战略资源和基础设施能否完全交给私人管理,我们中国已经给出了2000多年的答案。在汉代著名的盐铁会议中,御史桑弘羊系统地阐述了政府控制重要行业的必要性。他认为,将采盐业纳入官方阵营,既可增加国家财政收入(“富货富民,辅之以辅费”),又可维护国家的统一稳定,避免地方割据,杜绝相互兼并(“留朋党,禁淫奢,走必经之路”),所以是“有利”的

在社交平台的治理上,美国采用了自由放任资本主义的思想,推迟修改已经过时的230条款,实质上放弃了监管,以取悦科技资本的持续野蛮扩张。美国社交平台在内容审查方面享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同时也不必对平台上发布的信息承担社会责任。删帖封号的权力被平台管理者滥用,最终导致“万恶之源,形成私党”。社交平台成为民主党的选举助手,极端思想的传声筒,社会矛盾的放大器。

韩和美国给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值得我们思考。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自然不能像美国那样让首都无序发展,甚至控制国家政治,影响舆论。但考虑到互联网行业产品迭代快、技术变革快的特点,我们也需要借助资本市场的力量来刺激竞争、推动创新、率先发展。将所有主要的互联网平台国有化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我认为现阶段首先应该逐步完善针对互联网平台的相关法律法规和监管手段,对平台运营者的权利和责任进行更清晰、更具体的划分。其次,政府应进一步深化与互联网平台企业的沟通,甚至有必要考虑成立专门的部门进驻平台,参与对平台上内容的审查和管理,防止一些企业滥用删帖封号的权力,依据资本的利益而非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最后,马斯克提出的算法是开源的,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增加平台监管透明度的措施。

近年来,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增长速度并不逊于美国。在美国在党争中内耗不断,把互联网企业带坏的同时,中国应该吸取美国的教训,净化国内互联网产业环境,并以此为契机,抓住发展机遇,引领下一轮信息革命。

参考:

[1] Huhn,Wilson R .“国家行动主义和民主选择原则”Hofstra L. Rev. 34 (2005年):1379。

[2]https://the hill . com/policy/technology/technology/438000-Facebook和Google-seek-to-assure-congress-about-tamping-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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