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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人类处于绝对的中心地位，“吃人的动物”只是一个艺术概念，往往只存在于文学、绘画、电影创作中。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难免会看到一些新闻。在景点或山区，人们(游客)被可怕的食肉动物伤害或杀害。这是一种人类已知的灾难，激起了人们真实而古老的恐慌，是一种残酷的提醒，提醒人们并不总是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这种灾难影响深远。在人类最初的自我意识中，必然包括在野兽面前“做一条鱼”的部分。一个必然的趋势是，人类与他们的精神联系在逐渐衰退，这一切的记忆都在消失。

“长期以来，巨大而可怕的食肉动物一直是邻居。它们是智人进化的生态环境的一部分，是人类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物种的心理背景的一部分，是我们为生存而创造的精神体系中的一环。大型食肉动物的尖牙利爪，它们的凶猛、残忍、饥饿，是人类试图回避却永远不会忘记的冷酷现实。”

-众神的怪物:历史和思想丛林中的食人族

以下内容节选自商务印书馆授权的《众神的怪兽:历史与思想丛林中的吃人动物》一书。节选删节，内容综合自不同章节。标题是给编辑看的。

作者|[美]大卫·奎曼

节选|罗东

《诸神的怪兽:历史与思想丛林中的食人动物》，[美]大卫·库伊曼著，刘延林译，商务印书馆，2022年1月。

“食人族”和古老的记忆

如今“食人者”这个称呼可能已经过时了，以至于关心食肉动物的人都想彻底抛弃它。一种观点认为这个词带有性别歧视的味道:吃人和野兽。另一种观点认为，这个词是哗众取宠，误导大众。那些物种的一些个体确实偶尔会杀人吃人，但称它们为食人族有点夸张，这强化了人类对它们的极度恐惧。

纪录片《动物季2021》图片。

食人族形象的吓人价值被充分挖掘出来了。我办公室的书架上摆满了关于捕食的文献。有些片名很震撼，也很不加掩饰，比如死亡之爪，鳄鱼攻击，人就是猎物，甚至简单粗暴地命名为攻击！》最后一本书的封面是一只灰熊，张牙舞爪，嘴唇后翻，露出巨大的犬齿和粉灰色斑驳的舌头，像是在低声咆哮(但也可能是在打哈欠，或者生物学家所说的性嗅觉反射，一种嗅觉动作)。这是一张特写照片。你甚至可以看到灰熊的喉咙，想象自己被埋在熊的肚子里，和它吃的“杨佩根”(Hedyotis)、美国蓝莓、美国白松仁混在一起。杂乱的图书馆里还有另外三本书,《食人者》、《食人者》和《食人者》,这三本书的封面上都有咧着嘴笑的野兽。其中一个副标题是“动物追踪、咬人、杀人、吃人的真实故事”。

察沃书皮的食人族。中文版参见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

我手里还有一本《察沃的食人族》，算是这类作品的经典。作者中校J.H帕特森于1898年在监督乌干达铁路建设时射杀了两只劫掠的狮子。装饰帕特森的书的封面——你能猜到吗？—又是咆哮的狮子。使用这些攻击性的照片，再加上攻击性的词语“食人族”，无非是为了消费动物而表演的一场通俗闹剧。说白了，我们甚至可以称之为兽性色情。事实上，大型食肉动物和无处不在的灵长类动物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密切——尽管后者有时会陷入鲁莽和绝望——历史悠久，充满张力。然而，这些流行的闹剧和随处可见的“尖牙色情”无疑扭曲了这种密切的关系。

尽管有这些反对意见，我还是不想把“食人族”这个词从字典里抹去。不管是不是煽动恐惧，是不是性别歧视，这个词在语言系统中自有其价值。“吃人的动物”简单、粗暴、无情。没有其他中性词能更准确地表达同样的意思。这个词值得保留，因为它标志和纪念了一个基本的人类经历——在少数情况下，人类中的一员退化为可食用的肉。这个词让我们想起了人类几千年来在权力和荣耀的食物链中生活的地方:毫无疑问，我们并不总是处于顶端。

这些食人族是什么？广义的食人族既包括大型独居食肉动物，也包括较小的群居食肉动物。小型食肉动物包括鬣狗、豺、狼、野狗、食人鱼(可能还有一些其他哺乳动物和鱼类)。它们成群结队而来，有时会攻击人类。但这些动物与我无关。我需要你思考的是一种特殊关系的心理、神话和精神方面(以及生态影响):一场危险的捕食者和人类受害者之间的捕食者-猎物决斗。我相信这种关系在人类认识自己在自然界中的地位的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人类野兽的记忆逐渐消失。

电影《动物园管理员2011》的剧照。

那些人类会被吃掉的时代和场景正在消失。在群体的生存竞争中，顶级掠食者面临着特殊的困难，不得不以低密度群体的形式存在。饥饿而凶猛的捕食者不得不相互隔离，所以每个种群都需要大面积的栖息地来维持。每个个体都必须保持高能量输入，尤其是哺乳动物、爬行动物和鲨鱼，它们消耗的能量略少。

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它们中的许多已经消失了——巴巴里狮、阿特拉斯熊、爪哇虎、加利福尼亚灰熊等等。许多其他物种、亚种或整个物种都处于危险之中。食肉动物长得帅、吓人、迷人，所以很受欢迎，长期以来都是动物园里吸引人的景点。但这不一样。当它们消失在野外时，它们在最深的意义上消失了。虽然它们的DNA可能仍然被保存下来，在笼子或试管中无意识地移动，但作为一个完整生态系统的功能成员生存下来是完全不同的。

纪录片《动物季2021》图片。

顶级掠食者濒临灭绝。它们被边缘化，数量减少，栖息地丧失，遗传活力丧失，被限制在狭小的“避难所”内，地方性灭绝事件接连发生。这种趋势的另一面是，他们正变得与智人脱节，而我们正变得与他们无关。纵观我们的历史，我们作为一个物种的历史，在过去的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两百万年里，我们一直容忍危险而麻烦的大型食肉动物的存在，并在我们的情感世界里赋予它们角色。

但是今天，人类的数量、力量和利己主义已经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无法接受和容忍来自掠食者的威胁的境地。可以想象，到2150年世界人口将达到110亿左右的峰值。届时，顶级掠食者将不复存在，即使有个体存活，也只会在铁丝网、高强度玻璃、钢筋后存活。之后，动物园里的野兽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容易驯服，离现实越来越远。

人们对猛兽的记忆会渐渐淡去，很难想象它们曾经是骄傲的、危险的、不可预测的、分布广泛的、王者般的。很难想象它们曾经在人类使用的森林、河流、河口、海洋中自由游荡。成年人，除了少数倔强的灵魂，都会把自己的缺席当做理所当然。那时，如果有人告诉孩子们，世界上曾经有一头自在的狮子，他们会感到震惊和兴奋。

他们已经活过这一生了。

过去法国西南部有狮子。德国有狮子，就在莱茵河的海滩上。英国有狮子。当海平面下降时，他们到达了英国，他们的脚并没有湿。站稳脚跟后，他们一路向西蔓延到德文郡。波兰有狮子。狮子从非洲向北传播，大约在90万年前到达欧洲。它们广泛分布在整个大陆，这是相当普遍的。它们在冰河时期幸存下来，并在间冰期繁盛起来，捕食大量的本地有蹄类动物——驯鹿、爱尔兰麋鹿、牛、野牛、野马、山羊和其他物种。至少在欧洲的一些地方，狮子一直生活到更新世末期，也就是11000年前。那时候现代人已经到了。

1994年《狮子王》漫画的图片。

这种大型欧洲猫科动物的骨头已经在冰川和洞穴中被发现。这些发现为狮子的分布、地质年代、大小和外貌提供了证据。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它们被称为洞穴狮子。

然而，科学家们并不确定是否所有的狮子都在洞穴里筑巢，还是特殊情况下的例外。对化石资料的深入解读表明:“在山里，他们以洞穴为庇护所；但是在平原上，它们没有洞穴也能生存。”但是狮骨和洞穴的联系可能不具有代表性，容易被误读。洞穴是天然的陵墓，可以很好的保存骨料样本，而洞外的骨料早已被天气和拾荒者破坏殆尽。所以“洞狮”一词并不准确，类似于“洞熊”一词。其实“洞熊”还是挺贴切的，一般指的是更新世物种熊(Ursus spelaeus)，一种在洞穴里冬眠的巨型素食熊。大多数专家非正式地使用“洞穴狮子”这个术语，而不担心生态学的准确性。

洞穴狮子的外形与今天已知的非洲狮相似，但平均来说它们更大。已故的芬兰古生物学家比约恩·库尔特滕是更新世哺乳动物的权威。他称洞穴狮子为“庞然大物”，甚至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猫”。一个多世纪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争论洞穴狮子与灭绝或现存的猫之间的关系。

萧韦偃洞穴:

人与动物关系的见证者。

记录小凯夫电影《艺术的黎明2020》的画面。

证明在更新世晚期，狮子和人类曾经共享欧洲的土地。这种证据的媒介是艺术，是数万年前在石灰岩洞石壁上创作的岩画艺术。在已发现的旧石器时代洞穴岩画中，有一组最为壮观和令人惊讶，无鬃狮是最重要的绘画题材。这个古老的画廊被落石封闭了几千年，直到1994年才被发现。这是拉格罗特·肖韦。

1994年12月18日下午，在法国东南部的阿尔德斯河上，三名探索岩壁的业余洞穴探险者为艺术史开辟了一条新路。像其他洞穴探险者一样，他们对那个地方了如指掌。他们只是向前试探了一点，坚持了一会儿，就有了惊人的发现。

岩壁是马戏团的一部分。这个峡谷岩壁隐约可见于阿迪什河之上。这三个人沿着古老的羊肠小道向上走，通向一个岩石架。在窗台下，他们可以看到葡萄园和一条路。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后，他们在悬崖的白色岩石上发现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比飞机舷窗大不了多少。他们翻过岩石上的一条裂缝，进入岩壁上一个倾斜的小洞穴。洞穴的尽头是一堆砾石。他们以前探索过这个洞穴，当时他们注意到碎石之间有一股气流，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肺呼出的空气体。那天，探险三人组决定调查这些气流的来源。他们用手挖出沙砾，找到了一条天然通道，一个类似下水道的管状竖井，勉强能容纳一个人蜿蜒而下。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低着头向前爬，顺着通道往下走，然后又转了上来。爬了大约20英尺(6米)后，他们来到一个更大的洞穴上方的一个壁架上。借助头灯，他们可以看到30英尺(9米)以下的洞穴地面。他们后来写道:“我们试着大喊，并借助回声判断距离。”"声音传得很远，似乎消失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他们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只知道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原始洞穴。他们爬出通道，从面包车上拿了一个绳梯，回来继续探险。

小韦偃洞临摹画。

第一个发现是这个洞穴比当地其他洞穴大得多。从一个洞穴到另一个洞穴，距离超出了车灯的范围。第二个发现是，这里曾经是乌苏斯·斯佩拉厄斯的避难所。熊的骨头和牙齿散落在地上，三个探洞者小心翼翼地不去压碎它们。当他们用头灯扫过挂在洞顶的一块岩石，捕捉到一个肮脏的红色图案时，第三个发现来了。当他们走近时，他们认出了一头涂着赭色颜料的猛犸象。“我们很震惊，”他们写道。“从那一刻起，我们对这个洞穴的看法完全不同了。史前人类已经先于我们来到这里。”

这个地方充满了艺术。他们发现了一只赭红色的豹子——这是在旧石器时代的绘画中发现的第一只豹子形象。他们发现了马、野牛、原牛、更多的猛犸象、驯鹿、山羊、巨鹿和许多犀牛。两只犀牛在打架。犀牛在欧洲洞穴艺术中非常罕见，但在阿尔代斯从未见过。他们还发现了一只面部粗壮、身材魁梧的熊，它的轮廓是赭色或木炭色。最令人吃惊的是，他们发现了狮子。

起初，他们只看到一些零散的狮子图像。其中一个“很奇怪，看起来有点失败”是因为它的嘴画变形了；另一个头对称，眉骨结实。每只狮子都没有鬃毛，但它显然是一只猫。还有三个巨大的狮子全身像，并排出现。

《艺术的黎明2020》的银幕。

当他们到达洞穴最深处的尽头时，肖伟和他的同伴转向左边的墙壁。"这时，我们的灯突然照亮了一幅长长的黑色横幅画."他们回忆说，“我们把手电筒移向画面，画面让我们屏住呼吸，然后欢呼雀跃，流下喜悦的泪水。我们处于疯狂和眩晕之中。”他们正盯着一幅巨大的动态壁画，上面有十几只没有鬃毛的狮子。这些狮子聚集在一起，就像打猎的狮子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群混杂的动物——野牛、犀牛、一匹马和一只骨瘦如柴的年轻猛犸象。一些狮子似乎在伸长脖子，保持肩膀平静，伸出鼻子，摆出好像在跟随的姿势。它们的头部造型端正，阴影巧妙，让人联想到内部的骨骼结构和特征。这些狮子是由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充满自信地画出来的，他们肯定近距离观察过活狮子。他们是真实的。他们准备好出发了。它们很漂亮。

现在研究小尾岩洞的学生和鉴赏家把最里面的一组岩画称为“狮子画板”。凡是提到这个洞穴的地方，无论是论文还是专著，都能看到复制的狮子的画板。其他旧石器时代的美术馆都没有这样的作品。

然而，这些图像并不是恐惧和厌恶的记录。犀牛很优雅。熊虽然重，但并不可怕。狮子英俊、严厉、威严。无论是谁创造了这些形象，他们都是用熟练的双手、平静的心和专注虔诚的眼睛画出来的。

小韦偃洞临摹画。

不过，小尾岩洞虽然古老，但并不原始。复杂的技法出现了，比如空之间的透视，肌肉阴影，以及在图像外围抓挠形成浮雕感。在最近的一次公开演讲中，让·克劳德说，“这改变了我们对艺术进化的整体概念。”渐进主义的范式不再有效。肖伟的证据更新了我们的认知。与后来被取代的尼安德特人不同，现代人在4万年前到达欧洲时，他们的艺术感知已经很发达，技能和眼界也已经很复杂。在接下来的2万年里，进展甚微。Cloodt总结道:因此，艺术发展实际上是一个突变，而不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他说，一个奇妙的洞穴，在20世纪晚期揭示了如此复杂的秘密，是小围岩洞重要性的一部分。

与食肉动物的精神联系及其未来

从地质尺度来看，35000年很短。但从人类进化、人类文化、人类心理和记忆的尺度来看，是很漫长的。小韦偃洞穴证明，至少在35000年前，我们人类已经将狮子视为意识世界乃至生态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如此。创作岩画的艺术家不仅了解狮子，把它们当作强大的捕食者来尊重，而且在某种意义上珍惜它们。任何人在观看狮子壁画的副本时都能意识到这一点。肖伟的狮子表现得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善良，恐怕很难将其视为敌人或对手的反面恶魔画像，也很难将其视为画家仇恨或排斥的表现。

漫画《马达加斯加2005》的图片。

那么，这些图像到底表达了什么？没人知道，专家也不知道。Jean Cloodt并没有对小尾岩洞那些奇怪的动物群做出简单笼统的解释。他怀疑旧石器时代的洞穴艺术反映了某种萨满信仰。艺术家本身就是萨满，他们被团体选中或者自己做志愿者，进入那些幽深的洞穴，自我催眠，创作或者重温那些石壁上的神奇画面。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不同的目的，比如“治愈病人、预测未来、会见灵兽、改变天气、用超自然的手段控制真实的动物”等等。然而，这一宽泛的概念如何具体应用于Ardes中的狮子呢？"小围岩洞无疑揭示了大型猫科动物在当地动物群中的重要作用."克罗写了一个特写。但是到底是什么作用呢？"这些动物无疑象征着危险、力量和权力。"这个很难辩驳，但还是很模糊。

Cloodt继续推测，艺术家可能试图在他们的图像中“捕捉这种力量的本质”，从而把握“他们所代表的危险以及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控制”。也许是，也许不是。“关于这个问题的所有猜测，”他坦率地承认，“只能是猜测。”

电影《动物园管理员2011》的剧照。

智人和食肉动物之间有着重要的精神联系，35000年是一个被证明的时间。这段时间就是从过去到现在的长度。那么，从现在到未来还有多久？我们还能期待35000年的混合而深远的共存吗？不可能的。我们能期待1000年的共存吗？还是不行。我们能期待吗...哦，比如说，人类还能和危险的大野兽继续共存300年吗？我也很怀疑。我猜最后一种自由漫游的大型食肉动物会在下世纪中叶消失。2150年可能是这种特殊关系的终结。这无疑是令人遗憾的。从小韦偃洞第一幅素描的创作到现在，我们与他们建立了一种古老而悠久的关系。但这种联系的终结并不遥远，只有不到八代。

我不想太听天由命。无论这些食肉动物生活在什么样的生态和政治环境中，它们未来的状态都将取决于许多相互作用的因素。有些因素是全球性的，有些是地方性的，有些是有形的、可衡量的和可控的，有些则不是。

例如，意大利和法国的高级皮革制品制造商购买高级鳄鱼皮所支付的批发价将直接影响澳大利亚北部鳄鱼商业养殖的生存能力。养殖鳄鱼是一回事，野生鳄鱼是另一回事。那些流向昂贵的鳄鱼手袋的美元和欧元，可能会影响对玛丽河沿岸私人土地所有者的激励，影响利物浦河的土著保护他们的河岸栖息地，帮助野生鳄鱼筑巢；但可能不会有什么效果。

电影《人猿星球崛起之崛起》剧照(2011)

在印度西部，现代医学、电气化、自来水和教育可能会提高马尔达里人的预期寿命和婴儿存活率，自然也会让那些仍然生活在吉尔森林的人受益。反过来，这可能会增加马尔达里人和他们的水牛对饲料资源的压力，野生有蹄类动物(狮子的天然猎物)也需要同样的资源。此外，城市的吸引力和教育展示的各种可能性可能会吸引年轻的马尔达人脱离传统的营地生活。这将逐渐清除空森林中的牧牛人，将森林(至少短期内)留给白斑鹿、狮子和生态游客。

在罗马尼亚，随着该国试图重建正常的经济，对熊皮战利品的追求将被对山毛榉、冷杉、云杉和橡木的大量需求所取代。森林私有化可能会将喀尔巴阡山脉摧毁殆尽，将它们变成砍伐后的林地、铺好的道路、牧场和周末别墅。在俄罗斯远东地区，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在那里，少数自然保护区和其他自然保护区是必要的，但它们不足以维持老虎的长期生存，自然保护区之间的关键地区可能很快就会被商业砍伐。

考虑到所有这些政治、经济和地理因素，没有人能预测地区局势将如何发展。如果把这些变量绑在一起预测世界顶级大鳄，即使预测成功，结果也是草率和不计后果的。

作者|[美]大卫·奎曼

节选|罗东

校对简介|刘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