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语言(动物的语言和人类的语言有什么不同)

利维坦出版社:在人类社会的进化过程中，语言的出现极其特殊。如今，我们丰富的语言系统已经分化成许多语言，甚至方言。那么，动物语言系统中是否存在地域语言差异呢？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心理学家在1993年进行了一个非常经典的实验。他们偷偷在一只刚出生的恒河猴和一只刚出生的日本恒河猴之间切换，让恒河猴父母养日本恒河猴，日本恒河猴父母养日本恒河猴。

这些交流的意义在于探索遗传在灵长类动物的语言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已知这两只猴子的语言模式大致相同，但也有一些差异。比如恒河猴打架时经常发出粗糙混乱的声音，好像在说胡话，而日本恒河猴习惯于咕咕叫。实验表明，养父母的声音模式对这两只猴子影响不大。咕咕叫的日本猕猴还在咕咕叫，咿呀学语的恒河猴还在咿呀学语。

(onlinelibrary.wiley.com/doi/abs/10.1002/dev.420260703)

温泉里的日本猕猴。资料来源:露西娅·特瑞

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他们会更像猕猴而不是人类:他们生来就知道如何发声，出生地对他们的语言来说往往不是那么重要。

但凡事总有例外。

Text /G

自2005年以来，丹麦奥尔胡斯大学的研究员谢恩·格罗(Shane Gero)就经常去加勒比海岛屿，每年花两到四个月的时间研究抹香鲸。他希望记录并比较鲸鱼的叫声，然后了解附近抹香鲸的语言特征。

抹香鲸和我们人类一样，都是群居动物，喜欢以家庭的方式生活在一起，家庭之间紧密相连，形成多层次结构的大家庭。全世界的抹香鲸都有一个共同的基本语言模式——“点击”。

沉睡的抹香鲸。来源:tumblr

然而，杰罗姆的研究证明，抹香鲸不仅可以通过“点击”声音来指代不同的意思，还可以通过其他个体的声音属性来判断彼此是否认识，就像我们可以通过声音来告诉朋友一样——尽管它们拥有相同的基本语言模式，但不同的个体仍然具有不同的重音特征。

(www . science direct . com/science/article/pii/s 0003347210005233？通过%3Dihub)

此外，研究人员还发现，太平洋中的抹香鲸使用的语言也与加勒比海中的显著不同。不同地方的抹香鲸都有自己的地域语言模式。另一项关于抹香鲸语言的研究发现，这不能归因于不同个体先天的语音差异或海洋环境——像我们一样，抹香鲸的方言也是基于他们对父母或其他个体所讲语言的学习。

(www.nature.com/articles/ncomms9091)

蓝鲸。资料来源:Imgur

不只是抹香鲸有地域语言差异。科学家发现，大约九个地区的蓝鲸种群似乎都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虽然我们不知道它们能否用不同口音的方言交流，但至少我们可以判断一只个体蓝鲸是属于另一群蓝鲸，还是短暂路过——我们甚至可以从它们说话的方式判断出它们的家乡在哪里。

语言差异使得群体更容易形成宗族区分，这种文化差异导致了动物多层次社会结构的形成。所以方言的存在是动物文化存在的又一有力证明。

但是对于民间即兴艺术家——鸟来说，情况就相对复杂了。

叽叽喳喳的白冠麻雀。来源:海湾自然

例如，覆盖美国大部分地区的白冠麻雀，在20世纪80年代被研究人员确定为仅在湾区就有10种不同的白冠麻雀口音；美洲画眉的歌声会随着居住地西进，低音成分越来越多；即使是生活在城市的鸟类，其口音也与生活在农村的同胞不同。研究人员认为，这是因为城市充满了嘈杂和沉重的噪音，因此城市中的鸟类只能用更高频率的声音来回应噪音污染。

著名鸟类学家路易斯·巴普蒂斯塔带着他巨大的记录设备到湾区周围的地方寻找白冠麻雀。图片:加州科学院

专家认为，对于鸟类来说，不同的歌声和叫声往往意味着不同的东西。觅食、自卫和求偶都依赖于语言的力量。所以鸟类语言的多样性往往超过大多数动物。在世界上已知的9000多种鸟类中，有近3000种不同风格的语言。

蝙蝠，同样的飞行哺乳动物，为了定位不同的猎物，会发出不同的声音。特拉维夫大学的研究人员甚至发现，蝙蝠的声音在成长过程中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由此得出结论，蝙蝠获得了语言学习能力，这种社会学习行为有时被称为“文化”。

资料来源:giphy

那么我们最熟悉的动物狗呢？

小路已经很急了，狗一个人跟着你。在文明社会，当人类独自行走的时候，狗总是默默的出现。和人一样，狗的语言的音高、频率、时长也可以表达各种情绪或意思，同时狗的叫声也会因品种不同而有所区别。但即使如此，狗的语言通常是世界通用语。如果合得来，来自北极霜地的阿拉斯加，也可以和苏格兰出生的斗牛犬好好聊聊。

然而，通过研究，英国坎布里亚郡犬类行为中心的工作人员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通过分析狗主人和他们的宠物狗的声音，他们发现虽然狗不一定会发展出自己的地域方言，但它们会模仿主人的口音。

这就意味着狗也会产生相应的地方吠声口音——比如东北和四川的狗，吠声会有明显的差异。

资料来源:giphy

虽然狗不一定会说方言，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在人类漫长的进化史中，与狗的联系堪称奇迹。狗可以理解我们的赞美和斥责，但它们真的能理解我们所说的语义/内容吗？还是他们只是理解我们所说的语气/说话方式的意思？

为了弄清狗是否真的能理解人类语言的语义，布达佩斯罗兰大学的神经科学家阿提拉·安迪克斯(Attila Andics)在2016年带领一个团队做了相应的研究。

研究人员将13只宠物狗带入实验室，并训练它们待在核磁共振扫描仪中。之后，研究人员通过检测狗在听录音时的大脑活动来做出判断。录音包括他们熟悉的赞美(“干得好，真聪明，就是这样”)和中性连词(“好像，还，像这样”)。每段录音都有两种音调版本——赞美音和中性音。

实验前期，受试者在认真听实验说明。来源:科学日报

研究人员发现，无论语调如何，当狗听到称赞时，它的左脑活动非常活跃。这说明狗很有可能有把语义和语气分开的能力。虽然狗很难掌握一门人类语言，但狗确实会尝试理解和翻译至少一些单词。

(www.ncbi.nlm.nih.gov/pubmed/27576923)

但狗似乎找到了一些独特的方式来弥补与人语言交流的不足。日本Amabu大学的研究员美穂·永泽表示，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狗已经进化到可以与人进行眼神交流。

与拉布拉多深情凝视。资料来源:Mikako Mikura

当人类母亲和孩子凝视对方时，他们的大脑会分泌催产素。对啮齿类动物的研究表明，幼崽的依恋行为会导致母亲大脑中催产素的释放，从而诱发母亲的育儿行为。这反过来又会鼓励幼崽分泌更多的催产素，因此依恋行为受到驱动，从而为正反馈循环提供持续的动力。

当狗面对你的眼睛时，人和狗的大脑都会受到刺激，催产素的分泌会加快，这使得不同物种的两个个体很容易建立起情感纽带。所以，当我们认为狗和婴儿一样可爱的时候，是因为狗劫持了人类大脑中的母性联结机制，是漫长历史中趋同进化的结果。所以，研究狗与人的交流，也有助于我们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