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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某个年代是否足够久远，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是否已经能够孵化出传奇。1999年显然符合这个标准。

按照社交网络最常见的说法，1999年发生了星际大战。虽然人类通过痛苦的斗争击退了入侵的外国侵略者，但也留下了难以愈合的物质和精神创伤。所以说1999年12月29日，联合军队共同抹去了非战斗人员的记忆，而战斗人员共同保守了这场战争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流传的有多深，但至少当你在搜索引擎中输入“1999”时，“保密协议”经常出现在词条中。

而且热衷于打造《1999传奇》的现象也不是社交网络时代的产物。比如1994年播出的《我爱我家，生命之友》第46集，王饰演的耶稣同志说，“1999年7月24日，将有一场大灾难，人类血肉横飞，地球回到史前”。

值得一提的是，这句话不是梁左的临时想法，而是基于20世纪90年代的畅销书《诺查丹玛斯预言》。可以引用成以“讽刺社会现象”著称的情景喜剧，可见群众基础之深厚。

所以当我们回忆1999年的时候，关键词似乎总是离不开“紧张”:

新千年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意味着什么？跨世纪对于现代文明来说又意味着什么？1998年的那些现象级的热闹场景，有多少是最后的疯狂，又有多少是指向21世纪的包含希望？

没有人确定答案，但人们渴望答案。尤其是对于初生的中国互联网，面对时间线上即将到来的灾难性疯狂，人们对1998年完成的惊人的新浪人有了更多的期待。

1999年:不信任和不否认

1999年9月，中国掀起了一场关于互联网的疯狂实验。

主办方让12名志愿者在封闭的环境下，在4个测试室中生活72小时。在此期间，他们不能外出活动，只能通过网络与外界取得联系。测试结束后，心理学家还会对测试者进行心理检查，评估这种在线生存测试对测试者的影响。

当然，实验的最终结果是乐观的。例如，在72小时期间，没有志愿者选择中途退出。457号志愿者三天开了一家网上花店，盈利150元。有志愿者表示“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可以在线一个月”。

然而，在最终的媒体报道中，人们聚焦于几个争议点:

首先，中科院心理所郭念锋教授在对志愿者进行检查后表示，完成72小时测试后“所有测试都显示志愿者过于疲劳”——这似乎支持了玩电脑有害健康的推测；

其次，志愿者提到了费用。72小时，12名志愿者花费高达6919.05元，其中一个网购140元的书还收了70元运费——这让一些媒体认为“网购是一个意义深远的举动，为什么网购可以在超市买到”；

另一个问题抛给了刚刚崛起的中国电商。由于网购的现状普遍是成本高、发货慢，所以人们自然关注为此次实验而开设的网上食品超市。有什么办法可以维持低服务费，快速发货的模式——但答案是“不赚钱，为什么还要留着？”

有意思的是，一直被人们质疑的中国互联网行业，却在同年以另一种形式得到了肯定。

1999年7月，China.com(ChinaNet)率先在美国纳斯达克完成上市，股价一度冲上85美元左右的高度，折合36亿美元。要知道联想当时在港股市场的总市值也不过40亿美元左右。

所以当时人们对“计算机行业”和“互联网行业”这两个概念并不太理解，人们对“互联网”的态度非常矛盾。

一方面，应用场景(尤其是落地应用场景)的匮乏，加上高昂的使用成本，使得普通人很难对互联网有非常具体的了解，无法对创业者勾勒的概念达成共识，甚至本能地对“未知”做出先入为主的排斥；

另一方面，资本市场真金白银的投入，加上前年3月国家层面应运而生的信息产业部，似乎预示着“互联网”已经真正成为一种生产力工具，甚至是一个能够为普通人提供就业机会的完整产业；

这种矛盾的心理会形象地转化为光明的市场态度:

人们不信任互联网，但也不否认。

对于刚刚成立一年的新浪来说，这种市场态度意味着挑战。

在1999年8月CNNIC(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调查中，新浪以票成为当时“用户推荐的最佳网站”，而上述China在这份榜单中仅排在第39位，让人期待新浪的上市能创造更多奇迹。

然而，新浪此时的人气，其实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其在1998年世界杯期间的活跃表现。因此，除了保留四路盈利时代留下的遗产，新浪在应对市场之前需要回答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你想拥抱发展的未来，那么你会是谁？

当然，除了自身的挑战，还有外部的压力。1999年，世界互联网行业开始注意到中国。除了以资本的形式支持国内多家网站的运营，“雅虎中文”还成为了第一家能够立足中国市场的外国网站。

1999年，微软正式发布Windows 2000，标志着个人PC操作系统进入NT核心开发时期。从技术上降低了蓝屏和死机的概率，让人们有更多更稳定的时间使用PC设备。也对当时以PC为主要用户界面的互联网行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必须有效填补人们肯定会增加的使用时间。

事实上，当你把以上故事中的名词换成你今天知道的，你会发现2019年你正在经历的一切。所以当知乎上有人问“现在的电商浪潮和1999/2000年的互联网浪潮有什么重要区别”时，很多人选择了新浪作为例子，提到了一个重要的时代特征:

在同样的疯狂、沉默和反思之后，时代总会迎来一个起点，但却是一个充满未知的起点。

总之，人需要重新找到这个起点，人需要重新推导出答案。

2019: 20年寻找答案

如果说20年前的起点来自于人们对互联网的未知概念，那么20年后的起点则来自于互联网时代的未知角色，这在前几天的一场争议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这场争议的起因是，2019年1月15日，字节跳动、快手科技和云歌人工智能同时发布了各自新开发的社交产品。自称是“挑衅”对象的快手科技投资人罗永浩在发布会上贴出了这样一张图片，并表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历史会记住今天”。

但是也差不多。人们发现，通过分享的关于这三款产品的链接，在里都失效了。

当然，整个事件并没有过多偏离“现代社交网络”的传播偏好:正如罗永浩所说，被旗帜鲜明地直接推向了垄断的平台；但在提供互联网服务之前，无论还是聊天宝，本质上都是参与市场的产品，“远离同行，不客气”显然是一条无需过多描述的规则——为预期结果增加激励，典型的碰瓷营销无疑。

但这也引出了另一个绝对值得讨论的话题:这些由用户真实需求形成，并已形成相当规模影响的产品/互联网服务，是否是这个社会的公共资源？如果是，企业如何利用好这些公共资源？

这是一个没有定论的未知问题，也带来了很多类似上面的争议。1999年，在这场争论中，“紧张”的感觉也弥漫了整个行业。

那答案在哪里？也许我们还是需要回头看看。

在中国互联网行业的时间轴上，新浪是第一个遇到这个问题的。

早在2001年，新浪新闻频道就通过在1998年世界杯、911等事件中的活跃表现，实现了超过8000万的日流量。要知道，当时中国的网民数量刚刚迈过3000万的门槛。到2003年，仅新浪提供的电子邮件服务就有超过3000万注册用户，成为全球最大的中文电子邮件系统。

这些数据是机遇，但在用户注意力相对集中，流量即将爆发的时代，也无疑是压力:当中国网民把大部分可支配时间交给新浪，新浪必须做出回应。

所以，当我们回顾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尤其是现代社会的变迁时，往往会“巧合”地在新浪的发展历程中找到见证。这些见证者包括论坛、电商、游戏和即时通讯软件。

同样的故事几乎完全延续到20年后。

2018年，RNG队和IG队两次获得英雄联盟职业联赛冠军，IG队创始人王思聪吃热狗的表情包也在微博中“刷屏”，电子竞技也以2018年亚运会和英雄联盟职业联赛为节点，正式从亚文化成为公共话题。

同样在2018年前后，互联网行业反哺实体经济的能力开始日益凸显。比如9月，湖南艺人何炯在共青团中央和微博联合主办的#我的家乡和我活动中，为小沙江猕猴桃“代言”，将隆回的这一特色农产品送上微博热搜，也实现了热销。同样的模式在2018年已经出现了几十次。

2018年12月27日下午，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吴倩大校在国防部例行记者会上公布了国防部官微抽签结果，并逐一宣读了10位幸运“粉丝”的微博id。也是在这一年，政务的互联网升级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微博上活跃的政府账户超过17万个。

看似这只是一部企业的商业探索史，但从门户时代的线上盛典到社交网络时代的传承者微博之夜，遵循“点评热点新闻事件、邀请新闻当事人出席活动、坚持公益链接”的模式，新浪也在这个过程中收获了近20年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这也让人们对这家企业的评价超过了常规的收入和利润。

所以开头提到的问题，其实经过20年的实践已经有了答案:对于一个互联网公司来说，成长驱动力的背后，是足够的社会责任感和足够的社会价值观。

这大概就是1999年人们第一次见到新浪的样子。人们通过点击网页上呈现的每一个链接，都是克制的、谨慎的、充满参与感的，期待即将跳出的网页或软件给屏幕外的现实生活带来完全不同的体验。如果让我写一篇#我和新浪的故事#，恐怕主旋律离不开这段经历。

二十年后，当年的记忆锚点已经成为惯性，融入到我们的潜意识行为中，我们已经获得了一个新的习惯，而有了这个习惯，我们就要克制，谨慎，充满参与，去体验互联网能带给我们什么。

1999年已经过去20年了，我对此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