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大考试成绩(广播电视大学毕业成绩单)

文|郭

一个

1983年春节前，县分校通知我参加当年的全国电大入学考试。当时，中国农业银行计划利用电大形式和地方农业银行干部学校的资源，招收一批全日制金融大学生，以提高农业银行的整体专业水平。

我愉快地接受了单位的安排。那年除夕，中央电视台第一次举办了春节联欢晚会，姜昆、马季等名人让人们尝试了一些不同的东西。激动人心的春节过后，我们考官开始在长坂坡干校集中进行封闭复习。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学校提前三个月开课。住宿，上课在纪昀路的农行和干校办公区，东南西北分别被阳光酒店，益昌商场，中国人民银行，铁路大坝广场环绕。

学生来自农业银行宜昌分行、宜昌市、恩施州的原员工。班主任蒋一德老师是宜昌市农业银行干部学校的负责人。

6月8日开始学习计算技术。计算技术，这是一门什么样的课程？

一开始我以为是计算机课程，其实不是。这是一个新名字，叫做算盘。我的同学大部分都是会计，对于珠算考了高分自然很高兴。

转眼9月，宜昌农行脱产班正式开学，仪式简单而热烈。那时候，我们眼中的大人物，都要做到最好。从此，我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全日制学习。

学生都是农行系统的精英，很多都是刚从省银行和财贸学校毕业的中专学生。他们是慷慨的，他们不是微不足道的人。在那个求知的年代，学生们呼吸着思想，评论着春秋，感慨万千。石全的口头禅是:“麻雀怎会知道天鹅的野心？”

更重要的是他们勤勤恳恳的努力学习，比如好好学习，好好学习，培养自己千年的洞察力，看透千里，提高自己在经济、人、银行管理方面的真才实学，为将来的责任做好准备。

熬夜自然成为常态。

石全是个夜猫子。他个子不高，精力充沛，眼睛小，挺有用的。他是宜都县农业银行红花套营业所的信贷员。他刚从地区金融学校毕业，是一名两年的中学生。他算盘打得不错，有时候左右手同时出击，很牛。开学后，他总是晚上很晚才睡觉。那天午夜过后，他仍然醒着。就跟我们说，过一会儿我来接你去红花套吃橘子，那里到处都是橘子。他说，为了贷款支持柑橘生产，他每天要骑摩托车3500公里。恩施的唐文刚说还是有点远。

石全严肃地说，是啊是啊，真不容易。好久没睡好觉了，也没心情听他们聊天。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清醒过来。我说，你这么厉害，一天能骑摩托车从宜昌到武汉五趟。石全愣了一下，以为这牛皮吹大了，眯起眼睛笑了，并不尴尬。直到今天，他还没有来接我们去红花套摘橘子。后来我去红花套的时候，他已经转到中行了。几年后，他无声地笑了。

那是神经苏醒的时候，学生们还年轻，处于感性的巅峰。当时在全社会思想解放的大背景下，每个人都思想饱满，个性张扬，追求自由，主张权利。在这里，我们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开始思考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我要做什么，如何做一个独立真实的自己，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生活！培养独立意识，树立独立精神，获得自我解放，实现自我价值，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这也是我们电大三年难忘的收获！

二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我遇到了很多老师，每一位老师都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同的印象。其中，电大教师是一个特殊松散而复杂的群体，记忆最深。授课老师都是全国该学科的顶尖学者教授，通过电视转播远程授课。每个班的导师都是在当地选拔的优秀教授，管理老师都是由主管办班的部门统一选拔的合格人员。这里要说的是后两种都是老师。

姜老师幽默风趣，乐观开朗。刚接触他的时候，感觉就像一阵微风吹过。至今，我还时常想起他在侃侃演讲时在讲台上，在酒桌上侃侃而谈的场景。刘老师是一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人，学识渊博，经济学知识渊博。但苦于性格和家乡口音太重，表达能力差，影响了与同学的深入交流和自身发展。后来调任的蒋正熙是一位有多年思想政治工作经验的老同志。他对同学很好，他们愿意向她反映任何思想问题。彭先秀老师是从地区财贸学校调到干校的，也是一名编制大学生。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刻板，但受到过去时代的影响，一股解放思想的冲击波让他融入了团队。

岁月如流水，一份消耗一切的爱，师徒情谊在时光深处闪耀，持续发酵；老师对我们的教诲，像阳光雨露，温暖滋润着我们的心。我的老师们后来都成了好同事，在那些斑驳的岁月里，他们依然关心着我们。

林清玄说，“只有喝醉了才会知道酒的浓烈，只有爱过才会知道更多。”对我来说，除了亲情和爱情，最重要的是同学之间的感情深厚。

我电大的学生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还是农行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朴实、真诚、勤奋、友善，没有曲折。虽然我们年龄不同，性格不同，偶尔也会有争执，但我们都互相尊重，相处融洽。

三年后，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相守，相爱，现在还在一起...

向洪斌才华横溢，记忆力惊人。每学期初发下来的书，他一直放在抽屉里，直到期末考试的时候还是新的。但每次考试前，他都“死记硬背”，总能考过。当时恩施州的同学邹敏怀着六年级的身孕参加了电大的入学考试，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学习成绩，我们非常佩服。这也激发了向洪斌的创作热情。他写了一篇题为《我的好孩子，我妈妈在电大》的报告文学，由河南《时代青年》杂志发表，引起不小的轰动。他也兴奋了好一阵子。

当时我们班文学素养很高的同学也不少。唐文刚文学功底深厚，每天写日记。他认为思考和写作是乐趣，是生活。不知道现在还在写吗？"这个周末的晚上，李永红盘腿坐在上铺，抽着烟，气鼓鼓的，喃喃自语，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天，当我听到唐文刚在读他的日记时，李永红笑了，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光芒。

后来，唐文刚拿到了电大的中文系文凭。雷淳的格律诗，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有人赞。他初中没毕业，电大语文联考全班第一，这常常成为他桀骜不驯的资本。如果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年轻过，雷春的心也没有老过，他也没有悲怆感。他和别人打架很有乐趣，被称为“老顽童”“雷公”，一个不甘寂寞，总有故事的人。

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鉴于他对工作的热情，姜老师安排他当了两年班长，他也是津津有味的做了一些靠谱的事情。只是忙于学习和谋生，他们的文学爱好和梦想都被遗忘了。若干年后，我对雷淳说:“我们写诗吧。你写诗的成就，应该远远胜过你编的所谓银行管理书籍的价值。”现在退休了，格律诗风生水起，在圈内很有名气。

胡这位“老男人”，仙、帅、静，很受女人欢迎，爱干净，接近洁癖。他在家里给他介绍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他来和他玩了几次。他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说男女授吻或受吻都是不合适的，接吻更不卫生。这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老头”结婚了，陈传华嘲笑他说:“你看，现在恋爱结婚多甜蜜啊，后悔自己太傻了，没冬眠。”

即使时光流逝，有些记忆也不会随时流走，有些伤痕也不会随风而去，比如朱的缺席。黑色的短发夹着耳朵，高高的头，一个白皙，端庄，矜持，深受男同学喜欢的宣恩姑娘，在第二个暑假的夏夜离开了人世。电大没留住她，鄂西也没留住她。我一直以为朱没有离开。她在另一个世界，手里拿着一摞书，在开满小野花的田野里飘荡，做着梦...

三

第三个春秋，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同甘共苦！读书，学习，使人聪明。即使他们有时候很孤独，孤独也是快乐的。

学校已经分配学生在课堂上看和听电视，录像机和录音机，但电视只在周末开放。每天晚上自习结束后，我们都要拿最近身边的趣事开玩笑。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当时全国开始改革开放，外来文化、港台文化纷纷进入大陆。日本的排球女孩，凝血，阿信和追求非常受欢迎。

这也是一个英雄崇拜，道德崇拜和武术的时代。香港的《射雕英雄传》和《霍元甲》风靡一时。中国女排五连胜的盛况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力量和欢乐。尤其是中国女排首次获得世界冠军，国民情绪高涨，纷纷向女排捐款。“剑阁”罗章说，我们应该学习女排的拼搏精神。我们每个人应该付50美分，买一些水瓶送去。他们几个年轻同学为此事折腾了一阵子，就没有下文了。

现在回想起来，80年代的中国是一个充满激情和理想主义的时代，社会充满正义感，这是一个好时代。

食堂吃久了就腻了，有时候还会馋。我们会在周末聚集在街上改善我们的生活。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当时食物和水都很少。因为是付费学习，个人开销看起来并不紧张。这样喝酒的机会自然多了，同学喝多了也是常事，让人心烦。

当时我们路过一个叫“三峡”的省，离建省只有一步之遥。

1985年，为支持三峡工程建设，解决库区移民，国家决定设立三峡省。全国各地干部齐聚宜昌，成立三峡建省筹备组，三峡建省筹备工作开始。

同样，农行从湖北、四川、甘肃农行抽调部分干部，组成农行三峡分行筹备组，开始招兵买马，了解如何选人。计划我们班的宜昌同学毕业后全部留在三峡分校。仅一年后，三峡省筹备组被撤销。自然三峡农行筹备组下马了，工作人员基本都是从哪里来就去哪里。到了毕业季，我们自然来来去去。

转眼间，又到了毕业季。大家都渴望尽快投入实战，学以致用。毕业活动很简单——发毕业证书，拍照，互留告别语。才女易博将她洒脱的“易体”书法写在了大家的毕业纪念册上，成为了大家永远的记忆。喜欢被称为“建哥”的王双见画的漫画很好。给大家画一张吧。为“老人”画的，也就是“铁匠”，更有意思。一个老人，眼神呆滞，抓着纪律扣，踮起脚尖，摸到一根横杆，向上翘着，表示副科长。几年后，铁匠在任时，王双见摸着自己的光头说:“画的都很准，就是老铁的画不对。”我开玩笑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老人故意装可爱，可雕。”他笑了。

四

时光飞逝，日月穿梭。

电大不仅是一个群体的集体记忆，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现在，我们已经老了，但我们的心不会老，回来的时候还是少年。

正是依靠电大认真扎实的学习，让我们的知识和眼界更上一层楼。之后在干部选拔和师范院校职称上，电大学历对学生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

等到我们再相聚的时候，电大的学生们早已名声在外，成为参天大树。

当时，这些电大学生走上了各行各业的重要岗位，与名牌大学的全日制毕业生共舞，成为时代的弄潮儿、社会的中流砥柱、国家的栋梁。

我们班的同学也各奔东西，或深入家乡，或选择其他金融机构，或选择自己的工作。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大学里做研究和教学，成为教授或客座教授。他们都做得很好，他们的成就令人印象深刻。他们大多是省市县金融行业的高管和主管，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顶梁柱。

退休后和几个老朋友喝了点小酒，其中一个笑着说，我武大毕业，还给你当下属，郁闷。我说我也是“五大”毕业的。当时，经省政府或国务院有关部委批准，由国家教育部门备案或批准的广播电视大学、职工大学、职工业余大学、高等学校，分别称为电大、职业大学、工业大学、函授大学、夜大，统称为“五大”。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五大”中，电大是最普及最正规的。中央和地方教育部门有专门的机构和专业人员来组织和管理30多门考试标准很高的课程。它至少有四个特点:一是毕业难，补考一门课不及格就退学。第二，质量高。电大选用的教材大部分是国内名牌大学的教材，授课老师大部分是这些名牌大学的老师。虽然学习的方式是看电视听广播，但我们学到的是名校真传。第三，考试严格，电大的科目考试和高考没什么区别。

学期期末考试试卷全国统一，时间统一。几个考区集中在地市，红线戒备。考场一人一座，两个监考，每层都有巡考。监控措施极其严格，甚至过分。第四，考试难度大，判断严格。那一年，形式逻辑的话题已经超出了书籍的范畴。这门课有一半以上的学生不及格，很多考了58分59分。因为每张卷子都是流水线很多人改的，不能通融，所以只有补考。考了很多次才知道，真正严格的考试是高考和电大考试。

没想到的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曾经得天独厚的全日制本科生就业率低下，电大学生自然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现在大部分都是名校毕业生，投身金融行业。但是历史不能忘记，电大的学生，ABC电大的学生，是中流砥柱，承担了历史的责任，创造了金融行业的辉煌，很牛！也很好看！

作者:郭，资深财经人士。曾任某政策性银行省分行高管，总行专家委员会研究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财经作家协会会员，省作家协会会员。在国家级报刊上发表过很多文学作品，参加过各种文学比赛，获得过很多奖项，出版过很多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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