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勇士(蛮族崛起)

西帝国后期的名将，是汪达尔人和罗马人的混血儿，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有人说他忠肝义胆，堪称最后的罗马人。他几乎挽救了帝国的衰落，却被冤死了。还有人说他野心勃勃，为了一己私欲破坏了大局，而霍诺留斯皇帝为了除掉这个权臣，引发了致命的内耗，付出了罗马被西哥特人攻陷的代价。

历史真相早已隐藏在一些迷雾背后，难以寻觅。然而，作为西帝国末年唯一一个能够系统地消灭数十万蛮族的名将，施蒂里科的身手可圈可点。现在，就让我们穿越时空空来见证斯里科一生的巅峰之战——菲索莱之战。

社会背景

罗马帝国晚期军队的衰落是由财政崩溃造成的。这不仅是由于人口减少和农业商业的衰落。根据考古发现，在高卢和西班牙，虽然西罗马帝国后期商业衰落和道路系统明显，但人口下降和农业衰落其实是有限的，有些地方的农业甚至得到了发展。

然而，蛮族的入侵迫使自耕农逃向庄园主，逃入强大的庄园成为农奴。自私的庄园主依靠私人武装驱逐帝国税吏，拒绝纳税。野蛮人入侵时，会送走一笔钱，野蛮人一般不会再去打扰那些强庄园。

自耕农的减少减少了帝国的税源和士兵。帝国不得不加大对自耕农的剥削，更多的自耕农不堪重负。他们要么逃入庄园寻求庄园主的庇护，要么奋起反抗，甚至与蛮族军队合并，形成恶性循环。

此外，各省军队对中央帝国失去认同感，经常造反。在这样的形势下，支持帝国的斯蒂里科处境艰难，无论他的野心有多大。腐朽的帝国本身就岌岌可危，野蛮人一次次的冲击随时可能彻底引爆帝国内部潜伏的矛盾。作为帝国的掌舵者，提里克不得不尽力平衡帝国内外的关系，拆东墙补西墙，带领少数军队四处灭火。

公元402年，施蒂里科在博洛尼亚和维罗纳两次战争中，奋力击败并赶走了自己的前同僚阿拉里克。两人在狄奥多西大帝指挥下的冷河战役中并肩作战，这场战役让迪奥多·韦斯特取得了胜利。然而，在狄奥多西一世死后，没有人能阻止这只西哥特狼。掠夺巴尔干半岛后，阿拉里克占领了东西帝国的边界，昔日的帝国双雄不得不正面交锋。

可能有些怀旧，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知道阿拉里克和他的西哥特战士的实力，斯里科设法安抚阿拉里克，寻求将对方变成西帝国的盟友。双方都闻名天下，提里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彻底消灭阿拉里克。

很难安抚西哥特人，斯里科继续镇压诺里库姆和雷蒂娅因税吏剥削而兴起的叛军，并颁布法律加强帝国的防御体系。然而，公元405年，一场新的风暴又出现了。

来自东方的风暴

公元405年秋冬之交，一群蚱蜢野蛮人从潘诺尼亚赶来，阿尔卑斯山的东北方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所到之处，横扫一切，寸草不生。这些蛮族包括东哥特人、苏威辉人、勃艮第人、阿兰人、斯拉夫人等。，甚至帝国内部的一些奴隶和农奴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使得蛮族军队滚雪球。

这些野蛮人的首领是名为拉达加斯的东哥特人。当时，东哥特人已经被匈牙利人征服，他们在中欧和东欧建立了不稳定的统治。匈牙利全国人民大会党领袖乌尔丁国王名义上统治着面积近1000万平方公里的匈牙利全国人民大会党，但实际上他在匈牙利人当中并没有绝对的权威。

拉达加斯带领数十万蛮族逃离匈牙利统治，或者说逃离匈牙利统治时蛮族推选他为首领。显然，拉达加斯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物，他和斯巴达克斯一样，能够把不同国籍、不同语言的人聚集在一起。

但他们不敢抵抗匈牙利人，直接与匈牙利帝国的主力作战。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因为当时匈牙利帝国并不稳定，匈牙利士兵只有几万人。如果拉达加斯敢于对抗匈牙利人的暴政，他可能会得到更多的支持者，匈牙利人的统治可能会在那时土崩瓦解。

要知道，仅仅三年后，与罗马人反目成仇，大军进攻东罗马帝国的乌尔丁国王多民族军队，就被拜占庭帝国的糖衣炮弹轻松瓦解，蛮族首领不战而逃。孤独的乌尔丁被抛弃后，遭到帝国军重创，不得不骑着瘦马仓惶逃离多瑙河。

也许是阿拉里克的蹂躏让拉达加斯觉得西罗马帝国是个软柿子。他不是匈牙利帝国的斯巴达克斯，而是带领多达40万的追随者翻越阿尔卑斯山，计划夺取波河流域作为他们的避难所；或者至少逃脱了。

东哥特人的进军

拉达加斯没有明确的目标。起初他似乎是向高卢进发，但后来他在公元406年初越过了阿尔卑斯山。他的行军计划明显受到大小兵种首领的影响。意大利本土极其空空旷，让拉达加斯的蚂蚱军可以长驱直入。《罗马帝国的覆灭》的作者彼得·希瑟认为，拉达加斯的40万人中只有2万名士兵。这里的勇士是指作战技能娴熟，训练有素的蛮族战士。但毫无疑问，用武器战斗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此。即使是妇女和老人，在劫掠队伍中扑向手无寸铁的罗马平民时，也不能轻易反抗。

意大利在北方损失惨重，蛮族军队在经过的地方烧杀了一个空。蒂里科似乎半年来什么都没做。霍诺留皇帝认为连国家的支柱蒂里科都已经黔驴技穷，差点弃义逃往北非，或者干脆把波河平原割让给蛮族，但这两个计划都被蒂里科阻止了。

到这个时候，意大利已经100多年没有征兵了。这是由于高卢东部和巴尔干北部山区的士兵素质较高，征兵成本较低，使得意大利的防守空空虚。娇生惯养的意大利人甚至缺乏自卫的民兵力量。庄园主虽然有私兵，但宁愿花钱赶走蛮族，也不愿交出自己的武装奴隶为帝国效力。

北非、西班牙等边境省份，以有其他敌人要防守，或者路途遥远、补给不足为由，对斯蒂里科的调兵命令百般搪塞。蒂里科不得不让拉达加斯在意大利北部掠夺。

那年夏天，蒂里科依靠从莱茵河谷调回来的部队，招募哥特雇佣兵，强征庄园主的私兵，最后拼凑出两万多名士兵。此外，一支神秘的援军抵达东北，人数达数千，总兵力达3万人。如果算上辅助人员，人数可以达到7万人。

这支部队无疑比拉达加斯的乌合之众更有优势。拉达加斯也不是什么名人。很明显，拉达加斯会被打败，被驱逐是肯定的。

斯提里科出击

如果我们只是想打败拉达加斯，施蒂里科集结一万左右的士兵就可以进攻，我们就不用准备这么久了。但他不想留下像一次又一次被阿拉里克逃脱那样的后遗症。拉达加斯给帝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么久，提瑞科忍了，就是要用一场漂亮的歼灭战彻底解决对方，震慑四面八方的蛮族！

南部的拉达加斯在横扫波河流域后，挺进亚诺河流域，开始围攻重镇佛罗伦萨。此时，斯蒂里科已经率领一支军队驻扎在意大利北部的帕维亚，还有一支队伍驻扎在阿尔诺河口的比萨。

他的援军正从东面接近。那是成千上万的匈牙利战士。乌尔丁国王对拉达加斯率领的40万人的倒戈非常愤怒，于是轻松答应了施蒂里科的求援请求，并派出数千名精英协助罗马人。也有人说援军是由乌尔丁亲自率领的。

如图，罗马时代的佛罗伦萨位于亚诺河北岸，在佛罗伦萨和北面山丘上的菲索莱之间有一片广阔的耕地，拉达加斯的蛮族军队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包围了佛罗伦萨。由于佛罗伦萨南部有水，他们无法对佛罗伦萨形成全面围攻，而是以半月形包围了这座城市。

提瑞科的侦察兵给他带来消息后，三支军队都开始行动。蒂里科的军队从北方接近，分遣队从比萨沿亚诺河而上，而匈牙利的增援部队从东方穿过亚平宁山脉。

在拉达加斯忙着强攻佛罗伦萨的时候，三支军队已经完成了合围，40万蛮族南有河流，北有追兵，无路可逃。

瓮中捉鳖

当然，如果拉达加斯是一个著名的士兵，那么利用时差来击败罗马军队中的一支是有可能的。但他显然没有阿拉里克那么难缠，所以提里克在对付阿拉里克时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相反，他可以采取大胆的行动将拉达加斯和他的40万军队消灭。

话虽如此，拉达加斯毕竟有40万大军。即使有大量老弱妇孺，只有两万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如果被调动起来互相厮杀，也是非常困难的。西罗马帝国的经济状况很难支撑拉达加斯之围消耗太久的物资。毕竟拉达加斯的军队在意大利北部掠夺了半年，他们的军队肯定粮食充足。

蒂里科通过长长的壕沟和栅栏在拉达加斯拦截了多达40万人。即使是老弱妇孺，为了生存而冲击的力度也是惊人的，所以蒂里科在关键问题上绝不能懈怠。毫无疑问，这次绝地围攻与长平之战中田雷围攻四十万赵军颇为相似。

虽然拉达加斯在包围圈之内，包围着佛罗伦萨，但是他们即使拼命突破佛罗伦萨也无法突破，而阿诺河就在他们的南面。所以他们只能尽力攻击罗马军队的正面。

但是帝国重步兵在栅栏之间形成了防御线，而蛮族仅仅是用尖木桩跨过壕沟就已经耗尽了力量，根本无法突破罗马军队的防御。即使帝国后期军队已经衰落，但在斯蒂里科这样著名的指挥官指挥下，战斗力依然可圈可点。

战果辉煌

东方的匈牙利军队没有强大的重步兵，但他们的复合弓射出密集的箭如暴雨，可以轻易穿透野蛮人简陋的盔甲。另外，这些人逃离了匈牙利人的魔掌，他们对匈牙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对那个方向的影响自然是微弱的，不可能取得什么成功。

由于缺乏记录，发生在8月23日的将军决战的细节不得而知。但从十万蛮族设法逃到高卢来看，斯蒂里科应该是故意让出了一条出路。拉达加斯的乌合之众长期缺粮缺水，夏天亚诺河流域酷热难耐。饥饿的野蛮人完全失控，已经想尽办法逃跑。

蒂里科的日耳曼骑兵来回驰骋，在马蹄下把蛮族敌人碾成肉饼。匈牙利弓箭手也毫不留情地发射箭雨，像收割小麦一样收割生命——亚诺河流域的夏天是收割小麦的季节。相比之下，罗马轻步兵虽然也用标枪和弓箭屠杀这些自我践踏，几乎完全目中无人的敌人，但他们的杀戮效率却远不如他们的蛮族战友。

一战毫无悬念。蛮族军队要么被杀，要么被同伴踩死，要么冲到河边喝水，被赶进河里淹死。佛罗伦萨、菲索尔之间的战场留下了10多万具尸体，近20万人被俘。

六万人被公开拍卖为奴隶，导致整个意大利奴隶市场的奴隶价格暴跌。提里克招募了12000名壮丁，准备训练他们成为帝国的士兵。另外，人口要被斯里科的军队瓜分，尤其是贪婪的匈牙利人，他们无疑会拿大量的人作为自己的酬劳。

在菲索尔战役之后，著名的士兵斯蒂里科达到了他一生声望的顶峰。虽然此时他的帝国诗人克劳狄安已经去世，在这一战中也没有人为他写诗，但不可否认的是，菲耶索尔之战是蒂里科一生的巅峰之战。

小结

古人云:“日满，月满。”已经登顶的蒂利科只会发现更多的镜头向他袭来。为了对付拉达加斯，他强迫庄园主的私兵和奴隶，引起了极大的不满，而提瑞科对阿拉里克的妥协也常被批评为妄自尊大。

之后，英国发生兵变。一名军官被部下拥立为皇帝，自称君士坦丁三世，很快占领了北高卢、不列颠和西班牙北部。蒂里科的政敌将其归咎于蒂里科被调回莱茵河谷的军队。汪达尔人，也就是斯里科父亲的同族，也开始和阿兰一起入侵帝国的莱茵河边境。

公元408年，施蒂里科因叛国罪被处死。他放弃了抵抗，理由是这可能导致der untergang。不管他是不是野心家，最终的选择为他赢得了后世大多数人的尊重。但是因为斯里科的死，他镇压拉达加斯时招募的12000名蛮族士兵大部分都投奔了阿拉里克，霍诺留也因为他的鼓动付出了罗马被洗劫的代价。

当Honoriu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要解决君士坦丁三世在高卢称帝的问题，说到底还是要执行Stirico生前的策略，联合西哥特人。就这一点而言，施蒂里科不愧为伟大的战略家，但他的一生充满了是非，由你来评论。

参考资料:

严启生的《罗马人的故事》

罗三阳的《欧洲民族大迁徙史》

彼得·希瑟的《罗马帝国的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