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基亚是哪国的牌子(2022诺基亚即将上市手机)

来源@视觉中国

文|商音社，作者|第二人生，编辑|马岐

“断臂”“掉下悬崖”的诺基亚，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这个企业虽然不能在每一次危机中都拿出什么高明的妙招，但绝对能拿出一个不会彻底崩溃的东西，即使面对自由落体。

只要你活下来，你就有机会重新振作起来。

01 诺基亚还在靠什么赚钱

前几天有媒体报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新闻——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目前正在调查诺基亚等5G专利持有者在许可费方面的反垄断情况。

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2013年诺基亚不是被微软收购了吗？怎么又垄断了？

当诺基亚将大部分引以为傲的手机业务和部分专利技术出售给微软时，它经历了一次“自由落体”。投资者将诺基亚股票归类为“垃圾股”，许多人认为诺基亚彻底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10年后，诺基亚不仅活着，而且还相当好。

今年2月初，诺基亚公布了2021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财报显示，2021年，诺基亚净销售额为222.02亿欧元(1565.24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净利润为16.23亿欧元，按照截止日期的汇率计算，差不多是114亿元人民币。

图片:诺基亚官网

这是什么水平的净利润？

智研咨询曾经在《沪深a股上市公司净利润》中公布过一个排名榜，如果把诺基亚放进去，可以排到第67位。

小米去年净利润193亿人民币。经过一年的努力，美团亏损235亿，JD.COM也亏损44.67亿。与此相比，诺基亚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赚钱。

今年第一季度，诺基亚的表现还不错。其净销售额达53亿欧元，约合373亿人民币，营业利润率高达10.9%。

那么问题来了，诺基亚到底是靠丢“手机”赚钱的？

在东方财富网上不难找到诺基亚的主要业务构成。以2022年第一季度为例，主要有三项:电信设备供应占比81.77%，企业运营占比6.41%，专利授权占比5.72%。

图片:东方财富网

答案一目了然。诺基亚已经停止生产手机，并将重心转移到电信制造设备上。这项业务去年贡献了179.8亿欧元的销售额，占其总业绩的80%。

超出人们的想象，诺基亚已经成为世界第三大电信设备制造商。根据研究公司戴尔奥罗集团的数据，华为以28.7%的销售额在全球电信设备市场排名第一，爱立信以15%排名第二，诺基亚以14.9%排名第三。事实上，早在几年前，诺基亚甚至稳定了爱立信。

图片:戴尔奥罗集团

要知道，2016年，诺基亚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电信域。当时，华为和爱立信是电信设备供应市场的两座大山。前者部署了全球2/3的5G商用网络，销售收入超过阿里和腾讯之和。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电信设备供应商。后者是一家有着近150年历史的老牌企业，自诞生以来一直专注于电信行业。

在此之前，没有一家公司能突破这两个庞然大物的封锁，而且和三星的一样强大。电信业务快速整合后，诺基亚在2017年踩了爱立信一脚，仅次于华为。

除了是全球前三大电信设备供应商，诺基亚还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专利流氓”。

去年，仅专利授权业务就为诺基亚带来了15.02亿欧元(人民币106亿元)的收入。

最关键的是，专利授权几乎不需要成本，15.02亿欧元是实实在在的利润，真的让很多辛辛苦苦做手机的大厂羡慕不已。

不禁感叹，这还是曾经英雄末路的诺基亚吗？

记得2013年9月3日，诺基亚终于宣布以73亿美元的价格将手机业务出售给微软。当时的CEO奥利拉表示不愿意成为经典:

“我们没做错什么，但不知何故我们输了。”

还记得诺基亚连续15年全球第一，手机年销量4.3亿，风光一时。Nokia1100销量2.5亿的世界纪录至今无人打破，难有后来者。

在我的记忆中，诺基亚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它的Lumia1020上，作为独立品牌旗舰机的最后一款机型。被微软合并后，鲜有消息。

现在，诺基亚正显示出重生的迹象。

02 差点放弃的电信业务

诺基亚从手机神坛一步步走向电信设备供应商的历程可谓一波三折。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2006年。

当时，德国西门子和芬兰诺基亚都想开发3G和4G无线通信技术，需要大量投资，但所需资金太大，两家公司都无力承担。于是在2006年，两家公司一拍即合。西门子网络事业部和诺基亚通信(诺基亚子公司)各出资50%成立诺基亚西门子网络(以下简称“NSN”)，诺基亚拥有金股，即比西门子多一股。

之后大家都知道第一代iPhone在2007年上市，之后的几年苹果甚至把诺基亚擦到了地上。直到2013年，诺基亚坚持不住，把手机业务卖给了微软。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几乎就在与微软就收购手机业务进行谈判的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件大事——诺基亚收购NSN。有趣的是，在那个时候，诺基亚有买卖的算盘。

事实上，诺基亚一直计划出售NSN。因为太坑，成本高，多余，被华为在市场上推出的廉价设备挥霍一空，6年来亏损数十亿。

诺基亚长期以来一直试图出售NSN，但西门子和诺基亚都不愿意，因为各方提供的价格都很低。2011年9月，这两家公司不得不再次投资5亿欧元，希望诺基亚西门子网络公司能做最后的努力。

当时两家公司的耐心真的快没了。早在2009年，他们已经追加投资2.5亿欧元。

然而，这个被双方拒绝的“弃子”却在六年后成为诺基亚复兴的种子。

2013年4月1日，西门子公开宣布计划出售其在诺基亚西门子网络的所有股份。

诺基亚还成立了董事会专门委员会讨论相关事宜，最后给出了三个方案:

a计划与阿尔卡特朗讯合并，超越华为。在与上市公司阿尔卡特朗讯合并后，诺基亚西门子网络自然会成为一家上市公司。从那以后，这些股票被出售，一尘不染，毫发无损。

b计划将NSN的大部分股份出售给私人投资者，自此诺基亚成为了一个中小投资者。

c计划召集一些熟悉的北欧国家的投资者来收购西门子在NSN的股份。

从这些计划可以看出，诺基亚此时并没有意识到NSN的价值，想出的办法要么是抬高股价全身而退，要么是退守小股东，浑水摸鱼。

就在这个时候，市场环境悄然改变，救了诺基亚的命，也救了诺基亚的命。

当时蓬勃发展的互联网服务对带宽的要求越来越高，刺激了市场对下一代移动宽带基础设施的需求。得益于此，诺基亚西门子网络开始扭亏为盈。

当时首席财务官伊哈莫蒂拉提出了一个完全改变了事情进程的假设:

“如果我们买断西门子持有的股份，保留诺基亚西门子网络，会发生什么？”

正是这个提议让董事会有了除了思考之外的另一种可能，这在当时是绝对不可能的——以NSN为原型再造一个全新的诺基亚。

最终，诺基亚以超低价格拿下NSN:总估值34亿欧元，买断价17亿欧元，其中12亿为现金，5亿为西门子提供的过桥融资。

2013年10月底，诺基亚最终决定不出售诺基亚，因为出售手机业务后，诺基亚所剩无几。诺基亚的员工人数占诺基亚总人数的80%，运营费用也占80%，销售额也占总收入的80%。诺基亚已成为诺基亚拥有的最大企业。

这个几乎被抛弃的行业现在已经成为诺基亚的支柱。

截至目前，诺基亚是全球唯一同时向美国四大运营商、日本三大运营商和韩国三大运营商提供5G网络技术的电信设备商。也是唯一一家覆盖5G网络所有要素的设备商，包括无线电、核心网、云、管理和自动化等端到端产品组合。

根据诺基亚官网公布的数据，截至目前，诺基亚5G商用订单数量已达214架。爱立信只有142本。

即使在2017年，诺基亚也以261.1亿美元的营收重返《财富》世界500强，排名第415位。此后，诺基亚一直占据该榜单，在2021年的榜单中排名第485位。

图片:财富，官方网站，中国

诺基亚近年来发展如此之快，为什么我们很少听说它？

数据显示，诺基亚的市场主要在欧洲和北美，净销售额占比分别为34.4%和28.3%，其次是亚太地区，占比12.6%。亚太市场只有欧洲市场的三分之一，不到北美市场的一半。

图片:东方财富网

2019年至2021年，华为从被美国列入贸易管制黑名单逐步升级为“只要涉及美国技术产品，华为的设备供应商不得供应华为的5G设备”。三四年的制裁让北美市场对华为关闭，欧洲市场态度暧昧。

在美国的压力下，英国政府推动将华为和其他“高风险供应商”设备从5G网络中彻底移除。2020年底后，禁止购买新的华为5G设备，2027年前全部移除华为5G设备套件。

好在西班牙、葡萄牙、卢森堡、奥地利、荷兰等国都是中立的，并没有用法律明文禁止华为。

华为和中兴在欧洲和北美的困境给了诺基亚和爱立信一个绝佳的追赶机会。

2020年9月29日，诺基亚与英国电信签署5G协议，成为英国电信最大的基础设施合作伙伴；第二天就宣布被芬兰运营商Elisa选为5G RAN的全国供应商。

从2019年到2020年，诺基亚在欧洲和北美的净销售额分别增长了1.88%和2.76%。

与增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2019年至2021年，诺基亚在亚太地区的净销售额下降了8%。鉴于美国对华为的制裁，这一点不难理解。

中国市场方面，中国移动采购与招标网显示，2020年3月，中国移动2020年5G二期无线网络设备集中采购公告中，华为、中兴、爱立信、中国信科(大唐)分别以57.25%、28.68%、11.45%、2.62%中标，诺基亚一粒未收。

五谷不收其实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去年，在瑞典全面抵制华为，国家采取反制措施的背景下，爱立信还拿下了中国移动700Mhz 5G可用基站2%的合同。

这也可能伤害诺基亚的神经，改变它过去的傲慢。2020年颗粒无收的很大原因是无线频段不符合中国的要求，于是在第二年宣布“目前诺基亚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招标测试，发布了一系列全频段产品，尤其是中国目前需要的5G产品频段。完全准备好服务中国的5G市场。”

毕竟，中国的5G市场是一个极其巨大的市场，诺基亚不可能无动于衷。

次年，诺基亚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2021年7月18日，中国移动公布5G 700M基站集采结果。华为以60%的份额中标并非偶然，但诺基亚拿到了4%的份额，正式回归中国市场。

从今年第一季度的财报也可以看出，诺基亚在亚太地区的净销售额为6.76亿欧元，同比增长1.19%。

但是为什么诺基亚又被反垄断了呢？这是它最赚钱的业务:专利许可。

03 家底丰厚的“专利流氓”

除了电信设备供应商的身份，诺基亚在业内还被称为“专利流氓”。

要成为“专利流氓”，首先要有一个富裕的家庭背景。诺基亚早在1960年就成立了电子部，开始涉足电信业，经历了完整的电信业发展史。

2G时期，诺基亚是专利的主要拥有者之一；

3G时期，诺基亚拥有大量WCDMA专利；

4G时期，积极参与LTE R&D的诺基亚拥有相当数量的LTE专利；

在5G期间，诺基亚正在全力追赶，拥有4000个5G核心专利家族。

这些积累和复利一样，在当下产生惊人的势能。

“手机都是一脉相承的，4G手机也在用2G技术。”中国手机联盟秘书长王艳辉曾表示，全球手机厂商很难完全绕过诺基亚的专利“栅栏”。

过去的专利对新技术的出现有着深远的影响。只要过了专利保护期，那些看似已经被时代淘汰的专利依然是一道坎。

历史的积累和不断的研发成就了诺基亚的专利垄断。

据说，我有一项专利。你用我的技术，交专利费，特别是通信领域的标准专利，这是理所当然的。这种专利是核心，无法回避。

专利费的多少一般遵循“FRND”原则，即公平、合理、非歧视。

但是诺基亚的专利费高得惊人。就5G专利费而言，诺基亚2018年公布的5G专利费要求，每台使用其专利的5G手机应向诺基亚支付3欧元的专利费。相比之下，华为要认真得多，每台仅收费2.50美元，即2.36欧元。

€3/套是什么概念？

中国信通院《全球5G专利活动报告(2022)》显示，诺基亚的专利家族(一个专利家族包括在不同国家申请的多项专利，享有共同优先权)占7.6%，因此整个设备的5G专利总成本高达40欧元，折合人民币283元。一部5G的低端手机也就2000元左右，这么高的价格显然是各大手机厂商无法接受的。

图片: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专利费太高，许多制造商不遵守，所以诺基亚开始在世界各地发起诉讼。

2019年，对联想发起法律诉讼，称其侵犯了20项视频压缩技术专利；

2011年，诺基亚起诉苹果，最终苹果向诺基亚支付了约4.2亿欧元的一次性赔偿。14年再次起诉，称苹果涉嫌侵犯30多项专利技术；

2012年，老牌手机厂商黑莓也在专利战中败给了诺基亚，同意和解并向诺基亚支付专利费；

2012年，诺基亚起诉HTC，称HTC侵犯了其全球45项专利；

其他厂商，比如华为、vivo、三星等。，都被诺基亚起诉了。甚至汽车制造商戴姆勒、丰田、本田、日产等。被诺基亚起诉车联网部件专利费。

这里值得探讨的是，诺基亚有什么专利可以让它如此猖獗？

以诺基亚对苹果的诉讼为例。

诺基亚认为，自2007年苹果首次推出iPhone以来，所有型号的iPhone都侵犯了这10项专利。有几个有趣的专利，如移动电话网络中的数据传输(US6359904)和无线电话网络(US5802465)。

后来，诺基亚起诉苹果专利侵权案升级。几乎所有的苹果产品，包括苹果的iPod系列便携式音乐播放器、iPhone系列手机、Mac系列电脑等产品，都涉及7项专利侵权。代表性的有:触摸屏的通讯设备(US6518957)和用户界面设备(US6924789)。

诺基亚于2010年5月再次起诉苹果，称苹果侵犯了其五项专利，包括无线射频天线(US6348894)和位置确定方法和设备(US7558696)。

2011年3月，诺基亚再次在美国起诉苹果专利侵权，提出了7项专利侵权，包括日期范围数据库的同步装置(US6141664)。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更可笑的。

2010年12月，诺基亚起诉华勤公司8起专利侵权案，涉及带摄像头的移动通信设备、通信终端、选择数据传输方式、用户设备、蜂窝无线网络及其位置更新方式、选择数据传输方式等基础手机技术专利。

连带摄像头的手机都是诺基亚的专利！这足够各大厂商喝一壶了。

在诺基亚手机业务的时代，专利产生的价值往往被诺基亚需要为其他手机制造商的专利技术付费而部分抵消。

然而，现在诺基亚已经失去了手机业务，这部分价值抵消已经从等式的一边划掉了，专利的价值可以直接实现。

04 诺基亚如何起死回生？

从全球第三的电信设备商，到正在全世界起诉的“专利流氓”。今天，关于诺基亚仍有许多争议，但它已不再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了。

在经历了“自由落体”之后，还能不断回血，激起一些风浪。诺基亚的起死回生是现代商业史上最激动人心的转变之一。

事实上，一百多年来，转型一直是诺基亚的常态，从造纸到化学品和橡胶，从电缆和制药到天然气、石油和军事...它是在1960年以后才接触到消费电子产品的。

自1960年以来，诺基亚经历了三次大危机和无数次小危机。

1973年，全球石油危机爆发，油价飙升，芬兰企业购买力大幅下降，诺基亚陷入危机。时任诺基亚首席执行官的卡利·凯拉莫(Kali Kairamo)削弱了传统重工业，专注于电子和电信，成功度过了第一次危机。

20世纪80年代末，消费电子市场竞争激烈，摩托罗拉进入蜂窝移动通信，诺基亚利润大幅下降。董事会主席Kali Kairamo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新任董事长谢默斯·沃勒托(Seamus S. Volleto)上任后，剥离了楼层等部门，只专注于电信、消费电子等领域，再次度过了危机。

2013年，诺基亚将手机业务出售给微软后，只剩下三家:here地图、NSN和诺基亚科技。

不好意思，这三个商家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诺基亚的一部分。

诺西通信是网络基础供应商；诺基亚科技是一个研究、孵化、授权平台，现在是专利授权业务；这里有一个基于云计算的业务。回答“你要去哪里？”就是地图导航。

三家业务的商业模式不同，客户群体不同，营销模式也不同。如何把它们放在一起，成了一个难题。

最后，在万物互联的背景下，三种服务是统一的:诺基亚西门子网络提供物联网的基础，在这里地图服务是主要的应用场景；诺基亚科技拥有庞大的专利组合，负责技术研发。

于是，以NSN为中心，正式形成了诺基亚科技和HERE地图这两个独立部门的组织架构。

后来，诺基亚剥离了地图业务，并将其出售给德国汽车制造商奥迪、宝马和戴姆勒。2015年以166亿美元低价收购阿尔卡特朗讯，进一步整合自身通信产业链。

此前，诺信只有“一技之长”，是全球最好的移动宽带提供商，但几乎不涉足其他业务；阿尔卡特朗讯拥有通信基础设施全产业链，无线网络业务是劣势。两者只是互补。

拿下阿尔卡特朗讯后，诺基亚实现了端到端的业务结合，构建了完整的通信业务版图，市场份额从8%增长到30%，成为全球第二大通信服务提供商。

最后，最重要的是，诺基亚获得了贝尔实验室，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发明了很多基础技术，支撑了整个信息通信网络的所有数字设备和系统。它获得了9项诺贝尔奖、16项美国最高科技奖和4项图灵奖，发明了世界上最流行的编程语言之一C语言。......

算上2010年对摩托罗拉无线业务部门的收购，此刻的诺基亚相当于摩托罗拉、阿尔卡特朗讯、贝尔实验室、NSN和曾经的诺基亚的超级组合。

虽然在今天，诺基亚的发展仍然充满了许多未知，它在5G领域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在与阿尔卡特朗讯的整合中也存在许多问题。但是，我们能看到的是，这样的“大象”在一次又一次被打击后，还能不断调整，还能一次又一次“跳舞”，这就是企业进化的力量。

吉姆·科林斯在《基业长青》中认为:

“当然，所有公司都有某种程度的进化。无论我们是否有意刺激，进化都会“发生”。现实世界充满了影响人生轨迹的突发事件。这种事情发生在个人身上，也发生在组织身上。然而，关键是有远见的公司可以更积极地应用进化的力量。”

正是2012年上任的董事长李思拓，推动了一种“偏执型乐观主义”，并帮助诺基亚积极发展。

偏执狂和乐观是指你不仅要保持警惕，还要对现实心存敬畏，同时基于情境进行思考，从而表现出积极的人生态度。

“偏执意味着不断质疑。这样，你和你的团队可以很好地磨练他们的敏锐度，但不断的偏执也会使你的身心士气低落，无益于你的身心，除非你能保持乐观并积极探索和发现其他替代场景。”

每一次积极的演变也会让诺基亚变得更加“抗脆弱”。所谓抗脆弱性，就是受益于不确定性，与时俱进的特性。

比如资源冗余。如前所述，诺基亚在电信领域耕耘了60多年，在2G到4G领域拥有大量专利，甚至一度形成垄断地位。5G时代也在全力追赶，已经开始布局6G。

正是技术资源的冗余让诺基亚的技术业务得以持续，使得花王既能靠专利盈利，又能快速转型，在电信设备领域站稳脚跟。

再比如过度补偿。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Nassim nicholas taleb)的《反脆弱性》(Anti-Vulnerability)解释说，为了弥补不足或应对压力，通过合理有效的方式，不仅最终实现了正常的补偿，还形成了额外的巨大优势。

白话就是“凡是杀不死我的，都会让我变得更强”。

统计显示，企业经营每100年会出现15次左右的危机，平均每7年出现一次。正是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情况下，诺基亚和IBM等巨头的恢复能力实际上非常强。他们不一定能在每次危机中都想出什么高明的招数，但他们绝对能想出不会彻底崩溃的招数，即使面对自由落体。

只要活下来，就有机会重新振作起来，这对于每一个企业来说，在充满不确定性，难以看清未来趋势的当下，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