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字笔画顺序(动物的物笔画顺序)

作者:林浩楠邱琳在他的新小说《潮汐地图》中以一只雌性巨蛙为主人公讲述了一个神奇的故事。作者一开始就提醒读者,青蛙是虚拟的东西,但青蛙眼中的海市蜃楼并非完全空无奈

作者:林浩楠

邱琳在他的新小说《潮汐地图》中以一只雌性巨蛙为主人公讲述了一个神奇的故事。作者一开始就提醒读者,青蛙是虚拟的东西,但青蛙眼中的海市蜃楼并非完全空无奈。如同潮流一样难以捉摸,现实与虚构的分界线被那只在历史的缝隙中断裂空的巨蛙所铆接。通过它的半真半假,真实与虚幻,一幅挂在正史背面的挂毯缓缓展开。

《潮汐图》:历史织锦背后的回魂潮汐图封面

青蛙的旅程从广州开始,在半个地球之外的地方结束。中流沙船的连环浮城见证了青蛙的懵懂时代,却几乎成了它的葬身之地。幸好齐家大姐拿起剑砍断了尾巴,用生命抗争保护了她。这是莫大的幸运,但也预示着青蛙一生的不幸——从生到死都难以摆脱人类狂热的注视。这种凝视意味着这里风调雨顺的承诺,意味着冒险家H对新知和野心的追求,意味着帝国动物园居高临下的俯视和享受。人可以用武器杀人,也可以用眼神杀人,虽然有时候包装成温柔的爱抚。多年以后,青蛙的断尾成了祠堂船桅顶的旗帜,一种祈求平安出入和丰收的神秘器具,但也是青蛙唯一能全身而退的祭品。

被冒险家H捕获后,巨蛙开始了漫长的圈养生活,这种生活深深地嵌入了不断变化的历史中,最终与历史融为一体。青蛙什么都看,什么都吞。他们被精心培育和虐待。青蛙穿越了时代的繁华,不得不见证所有的血与烟。

在19世纪的海上贸易版图中,眼花缭乱的港口和商埠星罗棋布,胆大包天的冒险家将所有未知的海域变成了被征服的地方,用血与火换来了“镶嵌着金银的地狱地图”。历史作家对异域珍宝赞不绝口,它们是人类勇气和皇权的结晶,却看不到成堆的鹿角、象牙和虎皮,以及在局促的船舱里等待未知命运的囚犯。做一个“死东西”不能自己说话,活着的作家也不能。只有这种游走于生死之间的青蛙,才能在被观察的同时,提供一个完美的观察点。

用任何风格理论来定义这个故事都很容易武断。可以说是神奇,但作者对博物学和博物学的深度描写倾注了大量严谨的考证。人与兽,光与色,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几乎脱离了文字,用水与色涂抹着巨变的时代。如果把巨蛙的眼睛当成摄像机,我们几乎不可能找到更完美的镜头。埋藏在历史深处的死去的灵魂再次被唤醒,被召回的人用文字施展魔法,但他们的血肉和声音并没有改变。到处都是虚拟的,到处都充满了事实。

如果说巨蛙的视角是19世纪不断变化的世界地图,那么巨象将把可观测的年表融化成永恒的世界本质。故事有长有短,但人类对扩张疆域的渴望,对勇气和热血的赞美,对动物的利用和驱使,从未改变。也是在利珀河河口,日耳曼尼亚省省长瓦鲁斯率领一支庞大的罗马军团离开,前往他的目的地——条顿堡森林,永远离开。漫长的岁月和战争把人和动物都变成了尘土。水承载了无尽的野心和宝藏,也带走了太多肿胀变形的无名尸体。无论是欧洲中心的河流,还是南洋的喜怒无常的潮汐。

小说虽然是线性叙事,但有时也会崩溃,虚拟漫游的细节也像航海纪录片一样丰富,让读者惊叹于潮汐地图的复杂。值得注意的是,文字像巨蛙一样生长变形。在《岭南船屋》中,它使用了一种生动的方言,融合了古老的粤语谚语和民歌。在澳门,这只大青蛙在和她的女主人明娜参观濠景园时学会了优雅的普通话。但随着“世界”起航,远离故土,在与番人的长期交往中,使用了更为现代的西方语言。三种风格的语言带来完全不同的阅读体验,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自由切换,让文本之外的观察者也能分享巨蛙的目光,随其漂流,感受现实与虚构并存的困境。

小说中提供的人物站在时代密集的风景中,形成悲剧高峰。《齐杰》是愚昧时代船屋挣扎求生的挽歌之一,但也是巨蛙一生难得的纯真与温柔。冒险家H是青蛙的陷阱和向导,直到去世他还在感叹巨蛙的孤独和待遇差。他所思考的是巨蛙的不朽,但它“即使砖石翻倒,星辰变色,天空变色”,仍能在博物馆里受到人类的膜拜。他爱巨蛙,但这火热的目光,印证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这是一个拥有更高智慧的人类对收集和驯服外来动物的渴望。从这个角度来说,豪景园的H和和客人没有本质的区别。

潮图也是描写人,讲述历史,谈论永恒。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也不乏精细的博物学和动物间的小同理心。它探索了中国文学边缘的地域(岭南)和语言(粤语)实验的可能性,但文本的冒险玩法并没有冲淡其严肃的内核。文本设置的重重障碍,既是还原鲜活历史的需要,也是现实与虚构之间的迷雾,呼唤读者进入和破解。

邱琳自己说,这部作品希望将读者代入“他者”,完成“我-他”的轻微换位。看着珍宝园大雪中被饥寒折磨的动物们,青蛙不禁感叹,“我们无视眼前苦难的生活,全身心投入到被自己感动的快乐中。这种快乐与痛苦或幸福、生或死无关,而是与审美和新知识有关”。这是反思,也是讽刺。巨蛙的虚拟自我身份证明了它是不可能存在的——人类作为凝视者,已经将“我”与“他者”分离,而后者要么失去了生命,要么在反复的规训中失去了残存的自我。

从这个意义上说,巨蛙不仅是带领读者走进历史的摆渡人,也是历史无法填补的窟窿。只有在小说的虚拟艺术中,才能实现回溯的可能性。然而,一代又一代的人类在以文明的名义如饥似渴地注视着“他者”并将其关入牢笼的同时,也必然会陷入由“审美和新知”构成的观念牢笼。潮汐地图是对二元世界观的挑战,而这种挑战充满了飞蛾扑火的悲壮,因为我们生活的世界还拖着旧时代的沉重阴影。我们沉迷于看“他者”,却越来越难以感同身受。我们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信徒还是囚犯。(林浩楠)

来源:光明。com-文艺评论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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