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警卫局局长(王少军)

1月8日是周总理逝世周年纪念日。近日,《政事》从人民出版社获悉,由周恩来辩护人、中央安全局原副局长高振普撰写的《周恩来辩护人回忆录(影像本)》已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1月8日是周总理逝世周年纪念日。

近日,《政事》从人民出版社获悉,由周恩来辩护人、中央安全局原副局长高振普撰写的《周恩来辩护人回忆录(影像本)》已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高振普,1938年生于山东济宁。1956年,他被调到中央安全局。他于1961年成为总理的警卫,1983年成为邓的安全秘书和中央安全局副局长。1991年获少将军衔,1998年退休,现任周恩来邓鹰巢研究中心顾问。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在和邓身边工作了31年,见证了周总理夫妇的简朴生活和崇高风范。在担任周恩来警卫期间,他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和“九·一三”等重大历史事件。和邓去世后,遵从两位老人的遗愿,参与后事,把两位老人的骨灰撒向江河大地。

“两位老人敬业、无私,一心一意为老百姓做事,顾全大局,为党和国家谋利益。他们一点也没有掺杂自私的想法,是干净的。”近日,高振普将军在接受《政治事务》专访时表示,他们的言行在潜移默化中熏陶着我们。无论在生活上还是政治上,邓大姐总理总是关心、爱护、教育、培养我们,我们敬佩他们。为什么在西花厅工作的同志都把西花厅当成自己的家?这就是原因。

谈到宣传纪念,高振普说,老一辈革命家的宣传要实事求是,保证真实性,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不搞虚假的东西,不唱赞歌贬低领导人。

该书由中共中央党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王双梅主编。主编刘伟告诉《正十二》,这本书最初出版于2000年。这一次,高振普将军在原书的基础上增加了近万字,并添加了大量的资料图片。本书的另一大亮点是增加了14段高将军在各地的讲话视频,以二维码的形式穿插在书中,增强了可读性和互动性。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谈周总理身边的工作

“邓姐姐鼓励我说,我们只是分工不同,都是为党为人民工作。”

政事:你是怎么调到中央警卫局的?

高振普:1954年,我从山东公安干部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山东省公安厅工作。1956年3月,中央安全局派干部到省公安厅驻京工作,我没有被推荐。我当时才18岁,是个文员。一天晚上,干部处处长突然找我谈话,说我被调到北京去了,而且我已经写了介绍信,“我想介绍我们办公室的高振普同志到你们局当警卫”。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警卫工作,也不敢问。第二天早上我乘火车去了北京。

后来才知道省公安厅推荐的五个人中有一个政审不合格,被中央安全局拒绝了,所以让我去顶替他。到达北京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为期7个月的岗前培训。培训结束后,我被分配到中央警卫局当服务员。一开始,我很困惑。后来才知道,那是为毛主席等中央领导服务,为重大会议和国宴做好服务。我的想法马上就变了,我很激动。我愿意学习和工作,我进步很快,全心全意地做我的工作。

在中央领导面前,尽量把服务工作做得周到细致。人民大会堂还没有建成。毛泽东为外国元首举行的国宴在中南海怀仁堂举行,在那里他会见了重要的外国客人。所以我们服务工作的质量对国外也有一定的影响。许多中央会议在中南海的颐年堂、秦征堂、怀仁堂、聚仁堂和西楼举行。所以进入中南海的人训练极其严格,工作上的要求更加严格。我们大多来自农村或者小城市,知识和见识有限,工作起来真的很难。在艰苦的工作中,我们都是能手。一个人可以搬五把椅子,一张几十斤重的方桌可以一个人搬完就走。作为局长的服务员,我做的都是细活,端茶倒水递毛巾。工作轻松多了,但我感觉很紧张。

郑实:在此期间,你和周恩来总理联系过吗?你是怎么和他一起工作的?

高振普:五年多来,我和周总理一直保持着联系。参加会议或会见外宾时为总理服务的是总理。

1961年5月的一天,安全局领导找我谈话,说周总理让你去工作。先试试,可以的话就正式调过来。听了这话,我既高兴又紧张。我很高兴能在我敬爱的周总理身边工作。我紧张地想起五年前,当我被调到安全局开始培训时,老同志们介绍了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和朱德等领导人的性格、爱好和脾气。当他谈到周恩来时,他说总理做任何事情都是认真的,他不能在总理面前犯任何错误。甚至对于你的一举一动,总理都能看穿你在想什么。

带着这种感觉,我先去保卫处培训,为的是多了解一些安全方面的知识,多和周总理接触。两个月后,1961年7月,我被调到总理身边。

郑石:你对与周总理共事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高振普:刚调到西花厅当周总理的卫士,我姐邓找我谈话。大姐说:“总理的两个警卫员,一个被派到乡下锻炼,另一个在最近体检时查出了毛病,暂时不能工作,所以很需要身边有人。程有没有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你?总理很忙,生活上需要你多帮帮他。”我对我姐说,我们一定要努力工作,向程同志请教,尽快熟悉工作环境。我姐鼓励我说:“只要用心,很快就熟悉了。不要低估你的工作。莱恩同志当总理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你在这里的工作也是为人民服务。我身体不好,正在工作。我们只是分工不同。我们都为党和人民工作。我们是平等的同志。”

大姐问我是不是党员?我说我是预备党员。大姐说,预备党员也是党员,只是权利不同,党员的标准和义务是一样的。要用党员的标准来衡量自己,时刻把自己当成一名党员,严格要求自己。邓姐的一席话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虽然我们的工作人员或长或短地为周总理和大姐服务,但他们都有平等待人的感觉。

周总理和邓大姐都不允许我们叫他们“首长”。有些同志第一次见到总理时,习惯称他为“首长”。总理马上纠正说:“这里没有首长。”他把革命队伍中的人看作平等的关系,认为称他们为“同志”更亲切。走在院子里,他对向他敬礼的哨兵说:“我经常在院子里走,看见我就不要敬礼。我们都是战友。”与人合影时,他不会因为是总理就站在或坐在第一排的中间。很多时候,他站在旁边。

周总理布置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允许贴上“指示”的标签。不用“指令”这个词还是挺有道理的。“指示”就是命令,要执行,没什么好考虑的。总理不把自己说的话当成“指示”或“命令”,让做事的人思考。

论周总理反对特殊化

”和邓对自己要求严格,对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一样。不管怎样,他们从不搞特殊化。”

政事:周总理平时对你要求很严吗?

高振普:我刚开始和总理一起工作的时候,警卫长城元恭让我主要在西花厅服务,照顾总理的日常生活,打扫卫生,在家研究文件等。,但是我还没有出去。总理有一个要求,不允许其他服务员做他办公室的卫生,只允许我们两个警卫负责烧废纸篓里的废纸。他很信任我们,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秘密习惯。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周总理与国务院接待司工作人员合影,右为高振普。

几个月后,我可以和周总理一起出去,但仅限于中南海活动,其他地方不能去。1961年11月的一天,周总理到中南海西楼会议室开会。上车时,总理转头对我说:“别跟着我去中南海开会,在家学习,有老阳(指司机杨进明)就行。”

那时候,是特别艰难的时候。中央有个要求,开会不能上茶,要自费买茶。总理一坐车离开,我就马上给会场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们处理一下,让服务员给总理准备一杯茶,稍后付钱。当首相开完会回来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刚吃完饭,他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我今天开会喝的茶呢?”“我让服务员给你。”“钱给了吗?”“我已经让服务员预定了,下次给你。”

吃饭的时候,总理对我说:“现在已经规定中央开会不上茶,今天的茶可以分给我。我一次不喝茶也没关系,会场也没有卖茶的。”一瞬间,我没明白总理这番话的意思。我说,“你昨晚睡得真少。喝点茶可以提提神。”

总理放下筷子,强调说:“现在我们国家正处于暂时的困难时期,人民生活非常艰苦。茶喝少了算什么?”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一杯茶。坐在餐桌旁的邓大姐看出我有点紧张,就向总理解释说:“高笑来我们家以后,还没有完全了解你的情况。不要批评。”总理说:“就因为他刚来,我就想告诉他,不是批评他,是提醒他。”

此时的我,紧张又内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总理接着说:“我给你一些规则,你可以研究一下。如果你在这里工作,为我工作,你必须先征得我的同意。把你和我联系起来;与我的职位挂钩;应该与政治挂钩;联系全国人民;永远为6亿人着想。”

我马上跟总理说,我会把他的指示传达给党支部的所有同志,以后注意。总理说:“我不是指示,只是帮助你理解这个问题。”我把总理的谈话报告给了警卫常诚·元恭。他马上组织和我们讨论,规定了一些相应的具体规定比如在北京开会要带茶叶,离开北京去外地。

虽然是一杯茶,但教训是深刻的,就是要求我们不要搞特殊化,不要以总理的权力来做事。周恩来和邓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身边的工作人员。不管怎样,他们从不搞特殊化。在总理和大姐身边工作过的人都有这种切身体会。

政事:周总理一生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吗?

高振普:在周恩来身边工作过的秘书、警卫、医生、护士、服务员,都尽力把事情想得细致、周到、全面,都把自己的工作提高到了政治高度。虽然我每天都要见周恩来总理,但我也是为人民服务的,这样总理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国家大事和人民的事情。周总理总是亲力亲为。他跟我们说过很多次,能做的事,不要帮他,生活上尽量自理。

他这样说,也这样做。他自己用毛巾洗脸;剃须用刀架刀片,用后自行清洗;桌上的铅笔、毛笔、放大镜、文件都是用后自己整理的;当你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你应该摆好你的椅子,最后在你离开之前四处看看。

在外面开会,负责人到了,会场门口的服务人员会尽早开门,有时候两个门同时开。周总理看到这种情况,多次说要内外有别,对外宾显得招摇。他没必要打开一扇门就进去,尤其是冬天,两扇门大开着,影响室内温度。人的习惯和做法很难改变。总理说可以自己开门,这样可以锻炼身体。否则,他的手将来不会动。

“文化大革命”后期,周总理虽然病了,但还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邓姐姐也是这么主张的,让总理多做,不管那么多。

谈论总理的爱好

“爱好很广泛,很多爱好都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政事:你在书中写到周总理平时喜欢和你打乒乓球?

高振普:打乒乓球可以让首相好好休息。

在第26届世界乒乓球比赛中,中国队获得男女单打第一名,中国乒乓球运动员从此举世瞩目。赛后,周总理亲切会见了运动员代表和体委负责同志。荣高唐国家体委的同志们把第26届世乒赛团体冠军的乒乓球台送给了周总理,以表达对总理的敬仰和对体育事业的关心和支持。

周总理感谢他们,但他不能接受乒乓球台。后来体委的同志让总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起干,说这个桌子不是只给总理的,是给办公室所有同志打球的。直到这时,总理才破例接受了这份特殊的礼物,并把它放在了自己办公室旁边的房间里。

有了这张桌子,周总理打乒乓球的机会就多了。在漫长的办公时间后,利用打球来休息你的大脑;晚上很困,睡不着。打乒乓球可以振奋我的精神。秘书、警卫和医生都和他一起玩。因为他右臂不方便,我们的打法适应他,经常把球送到右边,方便他抽、扣、挂。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周恩来在休息时间打乒乓球。

我和总理打乒乓球,递球。后来我摸索出了一套适合总理锻炼的打法。如果总理开会回来,精神很好,我一有机会除了递给他,还会给他一个硬球。如果我在办公室中间休息,主要是把球交给他的右手,有时候也会给中线球,让他稍微移动脚步,角度一定不能太大,防止摔跤;晚上打乒乓球的话,要把球供应到他的最佳位置,这样他就可以轻松调动我左跑右跑不动了。这样他就会放松精神,达到休息的目的。

总理打乒乓球和做生意一样认真。他每打一个球,就用他的力量和技术动员我们左跑右跑。他不在乎谁输谁赢,只想休息一下。

郑石:除了乒乓球,总理还有其他爱好吗?

高振普:总理爱好广泛,很多都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比如,为了不丢失民间艺术,他去看了北京韵鼓,鼓励民间艺术的发展;为了发展戏剧和歌剧,他不止一次地观察蔡文姬。看完之后,他会和表演者交流。后来“文革”爆发,就没时间去了。总理晚年不写诗,是因为太忙,没时间想太多。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关于经历重大历史事件。

“从国家和党的最高利益出发,周总理毅然推荐了邓小平同志”

政治事务:你和首相在一起15年了。你一定经历过许多重要的历史事件,对吗?

高振普:从1961年我为首相工作到1976年首相去世,我见证了许多重要的历史事件。例如,红卫兵住进中南海,九一八事变,周恩来推荐邓小平,等等。我和周总理在一起。

《政治事务》:你能谈谈周总理推荐邓小平的过程吗?

高振普:我不记得1975年的哪一天了。也许是七月或八月。周恩来觉得他的病情会恶化,而且很难恢复。国内外党内外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小平同志负责日常工作,但他仍然是副总理,在党内排名在王洪稳之后。周总理从国家和党的最高利益出发,毅然推荐了邓小平同志。

总理叫我带上纸笔,半倚在床边,请医生护士退到病房外,室内只留下我和邓大姐。我扶总理坐下后,就知道他要写点什么。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要求医护人员退出,所以我也想转身退出。总理叫住我,说我不用出去。周总理一手拿着木板,一手拿着纸,开始写字。

邓大姐见丞相拿着板,写字很吃力,便说:“你口授,我替你写。”总理说:“不用,我自己写。”我站在总理的右边,看到他正在给毛主席写信,建议邓小平接替他在国家和党内的职务。“总理”和“第一副主席”虽然没写清楚,但是这个岗位的定位已经明确了小平同志的定位。他写完了,给了邓姐。邓姐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了小平同志。据说这封信已被举报,从此杳无音信。

后来,周总理的病情加重了。邓小平、张春桥、王洪稳、叶剑英、李先念等。一起来到他的病榻前看望周恩来。周总理对张春桥和王洪稳说:“你们要帮助小平做工作。”小平同志可能没听清楚,退到病房门口,问张春桥:“总理说什么?”张春桥说:“总理叫我们好好干。”他没有把周总理说的话告诉小平同志。

我听了之后很惊讶:为什么他不出门就变了?当然,张春桥是“四人帮”的“智者”。他为什么这么说?目的不言而喻。

政治事务:你如何看待周总理在“文革”期间的处境?

高振普:当时,总理的处境非常困难。他不得不考虑党的团结和国家的稳定,全民的衣食住行,他不得不扭转一些过分的东西。当时有个口号叫“抓革命,促生产”。周总理充分利用了这个口号,使之成为“抓生产”、“抓业务”的代名词,成为同林彪、江青作斗争的特殊武器。

“文革”期间,总理有时很烦躁,后来得了癌症也有很大关系。经常听到一些熟悉的人“摔倒”,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很紧张。首相太累了,无法处理这些问题。

浅谈参与处理和邓的事情

"两次骨灰散落,两次悲伤的告别,两种不同的方式& # 34;

政事:周总理生病住院的日子是怎样的?

高振普:1972年5月11日,周总理的尿检发现了异常细胞。北京医院、协和医院、301医院的几位专家最初都以为是癌细胞。后来病情恶化。1974年6月1日,总理住进中国人民解放军305医院。从住院到去世,总理经历了6次大手术和8次小手术。他忍受了多少痛苦,我们没有听到他喊疼。

住院期间,总理坚持工作。后期总理办公时间越来越长,基本恢复平时工作时间,有时工作到深夜。病房成了他工作和开会的地方,医院也成了他会见外宾的地方。

后来根据我们的统计,在他生命的最后587天里,我们的总理约了254个人谈话,包括他邀请其他领导人谈话。但是,看文字资料、复习文献、看书等所花的时间。无法计数。我们的印象是,总理看起来不像是在休息!

政治事务:总理去世的时候你在场吗?

高振普:1976年1月8日,和往常一样,总理的另一位卫士张淑英把他的班交给我,我守在总理的病床前。我抚摸着总理瘦弱的左臂。这是我在总理住院后期养成的习惯。他的胳膊是热的,我就放心了。这时,总理也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过去向总理点头,他不说话。

大约半个小时后,乔同志走过来,示意我出去休息一下。我刚走出病房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这不是通常的铃声,而是专门为紧急情况设计的铃声。大家赶紧跑到病房,几乎同时看到了监护仪上的心跳。心跳七十下,一直往下掉。按照最初的抢救计划,医生们采取了所有的措施,除了打电话、人工呼吸...没用。1976年1月8日9点57分,总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走得太突然,太快,太早。

所有的医务人员和工作人员都站在总理周围。病房里传来一阵哭声。接到总理去世的消息后,中央的领导都赶到了这里。李先念是第一个进病房的。他弯下腰,双手紧握总理的手,只叫了一声“总理……”他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夺眶而出。他的手因悲伤而颤抖,几乎站不起来。让我们快把他扶到沙发上。他坐在那里凝视着首相的遗体,无声地抽泣着。

邓小平和叶剑英都在这里。他们都怔怔地站在总理的床前,向总理深深地鞠了一躬。10时05分,由邓小平、叶剑英、李先念、华国锋、陈锡联、张春桥、王洪稳等率领。走进总理的病房,站在总理的遗体周围。小平同志说:“恩来同志,安息吧!”然后向总理鞠了三个躬,看了看总理,慢慢退出了病房。当天12点左右,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整理,周恩来的遗体被转移到北京医院。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1976年1月11日,高振普(前排左一)最后一次与周恩来告别。

政事:能谈谈把总理骨灰撒入河山大地的过程吗?

高振普:周总理去世那天,邓大姐向党中央提出要求:骨灰不要留,要散。

1976年1月12日上午,邓大姐把我和张淑英叫到她的办公室,对我们说:“周恩来同志关于不保留骨灰的请求,已经毛主席和党中央批准了。今天请你们两个来,赵薇也参加,就是为了研究骨灰撒在哪里。”“你们两人与莱恩同志(周总理去世后,我姐不再称总理)共事多年,已向中央请示并获中央批准。你们两个将执行撒骨灰的任务。这是你们俩为莱恩同志做的最后一件事……”

听了姐姐的话,我们更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这对我们是多么大的信任啊!我们马上说:“请大姐放心,一定完成。”

最后,中央政府决定派飞机去打散。汪东兴同志专门布置了这项任务,指派罗(办公厅长期副主任)、(时任中组部部长)、张淑英和我执行撒骨灰任务,并告诉我们撒骨灰的地点已经确定。什么时候?听从船长的命令。

1月15日下午,追悼会结束后,晚上7点半左右,我姐带我们进了大会堂西大厅。首相的骨灰安放在这里。我们带着邓大姐的骨灰,穿过大会堂地下室,坐上总理乘坐多年的苏制灰色吉姆轿车。邓姐姐在她的秘书赵薇、保健医生陈世宝和护士刘心莲的陪同下,离开了大会堂,乘坐另一辆汽车向东行驶。

晚上8点,我们到达了通县机场,它位于北京东郊。一架通常用于喷洒农药的安-2飞机停在那里。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登上了飞机。北京的空上,乌云笼罩。按照计划,总理的第一批骨灰将于空撒在北京。

总理的第二次骨灰撒在密云水库。按照邓大姐最初的设想,骨灰撒到有水的地方,选择密云水库有水,骨灰可以飘到长城内外。然后飞往天津。天津附近,飞机借着月光将总理的第三份骨灰撒向海河。

在黄河口,我们撒下总理最后一袋骨灰,于16日零时45分返回机场。经过近四个半小时的飞行,中间没有停留。按照选定的投放点,没有打扰其他人,也没有举行仪式。完成了总理的心愿和邓大姐的重托。

政治事务:之后,你会留下来和邓一起工作吗?

高振普:总理去世后,我和张淑英都回到了中央安全局,我担任参谋。这时候,邓姐姐对我们说:“西花厅的大门是为你们俩开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需要联系。”我离开后,我总是想起我的姐姐。

粉碎"四人帮"后,邓被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按照规定,可以派保安。邓姐坚持不增加编制。对于她外出活动,安全局会根据情况派人陪同,挑选她熟悉的人。后来局领导明确跟我说,以后跟着邓姐在北京活动。

邓姐作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多次出国,有些国家的接待也不同寻常。八次出国,庞和轮流陪同警卫。久而久之,邓姐姐年纪大了,国事外事一大堆,赵薇生活不能自理。邓姐点名要我做她的保安秘书。于是,1983年3月26日,我回到邓姐姐身边,回到了阔别六年的西花厅。

直到1992年邓姐姐去世,其实我陪了两位老人31年。

政事:邓去世后,你也参与了处理善后的过程。

高振普:“我的骨灰撒在海河上。”这是邓姐姐生前多次坦白的。1992年7月11日6时55分,邓大姐不幸去世。按照邓大姐简单葬礼的遗嘱,火化后骨灰撒到海河里。

7月17日,邓姐姐的遗体被送往八宝山火化。上午8点,在北京医院举行了告别仪式。党和国家领导人、、乔石、杨、万里、李瑞环、姚依林等将邓小平同志的遗体安放在灵车上。灵车沿着十里长的街道行进,送别的人群已经在街道两旁等候。他们站起来,看着这位为中国革命奋斗了70多年的老祖宗。

7月17日晚,我们带着邓姐姐的骨灰回到西花厅,安放在后厅。这是我们全体员工的共同愿望。我们想让邓姐姐在家里再呆一个晚上,最后一个晚上我们陪她。

18日6时,我们开始准备,将骨灰移至前厅灵堂,等待领导同志醒来。8时许,在宋平、、陈等领导的护送下,邓大姐登上了她有生以来的第一辆大巴车,告别了西花厅,告别了欢送的人群,驶往天津。

天津河畔的人们早已等候在街道两旁。天津市领导和各界代表欢聚一堂,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后,我们登上了负责运送骨灰的“新海河”号船。“新海河”号船驶向河口。按约定地点,宋平、、陈、、谭绍山、等。先在海河上撒了花,然后赵薇,我的亲人和工作人员同时在海河上撒了骨灰和花瓣。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1992年7月18日,将邓的骨灰撒在天津新海河边。

十六年前,我和张叔打招呼,把周总理的部分骨灰撒在这条海河里。这次,我们把邓姐姐的骨灰撒在了海河上。两次骨灰散落,两次悲伤的告别,两种不同的方式。

论影响与纪念

"老一辈革命家的宣传要实事求是,保证真实性& # 34;

政治事件:我们知道你的情人高秀英曾在邓身边工作过。她对总理和邓姐姐有很深的感情吧?

高振普:我和妻子高秀英都是1956年调到中南海的。我被调到西花厅,她在服务处。她服务过很多中央领导,长期服务过邓姐姐。周总理叫我“男高”,叫她“女高”。1964年,我参军锻炼,西花厅的服务员不在,邓大姐让她接手。1988年退伍后,她也多次去西花厅陪邓姐姐。

对话周恩来卫士、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高振普

邓鹰巢约见了高振普的妻子高秀英和儿子高军

她对两位老人有深厚的感情。1976年,在周总理遗体告别仪式上,她一进门就晕倒了。每逢周总理和邓姐姐的周年纪念活动,她都积极参加。这些年她身体一直不好。当我听说你这次要采访我时,她哭得停不下来。她非常想念两位老人。

正始:你觉得两位老人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高振普:影响最大的是他们的奉献和无私,为老百姓做事,为党和国家的利益顾全大局,全心全意。勤政廉政。

他们的言行在潜移默化中熏陶着我们。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政治上,邓大姐总理总是关心、爱护、教育、培养我们。我们钦佩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正始:每年都是怎么纪念总理的?

高振普:起初,在没有纪念馆的情况下,1月8日,我们周围的工作人员和亲属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聚集在天安门广场纪念碑前,戴着鲜花默哀。后来,随着纪念馆和周恩来纪念室,我们自发地走到一起,越来越多的人参加。有R&D人员和周恩来精神专家,全国各地举行了各种纪念活动。

因为今年疫情,我们不能聚在一起,所以我就用这本新书来纪念两位老人。

政治事务:今年是建党100周年。应该如何继承老一辈革命家的遗志,学好历史?

高振普:我们要按照中央的号召,加强党的革命传统教育,学习继承老一辈革命家的思想品德。响应党中央号召,做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

另外,老一辈革命家的宣传要实事求是,保证真实性,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不搞虚假的东西。

采写xjbzse,摄影/贺强校对部分受访者提供的茜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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