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共有几个民族(我国各少数民族集中分布的地区是)

70年前,年仅18岁的彝族姑娘苏久克的莫告别了家乡冶勒的草原。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她骑着马穿过100多里山路,来到了靠近彝海的婆家。结婚前,她就听说过婆家的故

70年前,年仅18岁的彝族姑娘苏久克的莫告别了家乡冶勒的草原。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她骑着马穿过100多里山路,来到了靠近彝海的婆家。

结婚前,她就听说过婆家的故事。1935年,中央红军长征经过冕宁,刘伯承和彝支首领小在彝海之畔浴血结盟。主持这一神圣仪式的毕摩(彝族的主要仪式主持人)是苏久克莫的岳父查玛热·格。

苏九科的莫,和怡海结婚70年,尝尽了人生的千万种滋味,经历了人间的无数变故。她像一本活的历史书,见证和见证了梁山的沧桑巨变。

一句话跨越几千年。

“红军欲助回彝民求解放”。在凉山州博物馆,一块木板上清晰可见红军过凉山时留下的标语。

过去彝族叫“罗罗”、“彝人”等等。1949年,毛主席提出,新中国是由兄弟民族组成的大家庭,不可分夷。“夷”字改为“夷”。这个词有一个美好的含义——“房子”下面有“米”和“丝”,意思是有饭吃,有衣穿,过上好日子。

但千百年来,“好日子”一直遥不可及。

1952年,苏九科的莫刚与易海结婚,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前身西康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原人民政府成立。当时凉山大部分地区还处于奴隶制社会,社会发展程度极低。

1941年夏,西南联合大学教授曾昭伦率十一名师生组成的代表团,冒着被“装桶”卖为“娃子”(奴隶)的危险,深入大凉山腹地。当地生活物资匮乏,提前准备的针线和盐盐成了联大师生的通行证。从昭觉到美姑再到雷博,他们一路上遇到的“黑衣人”的日常食物无非是土豆和荞麦包子,只有在重要节日、红白喜事和贵宾上门时才杀牛羊,更不用说“白衣人”宝宝的生活了。

1951年,当时的凉山自治区统计局对昭觉县的调查显示,297人中只有18人的寿命超过55岁。1954年调查了92名彝族妇女的463次分娩,其中7%在一个月内死产,31%在出生一年内死亡。

1955年4月,凉山彝族自治州更名为凉山彝族自治州。次年,民主改革在梁山轰轰烈烈地进行。从此,凉山儿女“跨越千年”,从奴隶社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

水宿莫的丈夫萨马加,在民主改革后被选为村民小组的领导人。他努力工作,赢得了村民的信任。1969年,一场冰雹灾害袭击了益海,全村几乎颗粒无收。沙马加在去邻村为村民运送粮食的路上出了事故。丈夫去世后的生活异常艰难。家里的第三个孩子,马莎阿姨还记得她妈妈不停地安慰大家:“以后会更好的,共产党不会忘记我们的。”

从发展地膜玉米到改变落后卫生习惯和生活环境的“板凳工程”...马莎阿姨记得早年政府为改变家乡的贫困状况所做的一切努力。

精准扶贫启动时,有11个贫困县,2072个贫困村,105.2万贫困人口...它曾被认为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爬藤梯,走钢梯,送村民进新居...昭觉县古里镇镇长帕查·葛优在担任悬崖村第一书记的5年时间里,来回爬了500多个“梯子”。

在与贫困作斗争的过程中,无数巴夏·葛优用汗水浇灌了这片热土。

2020年5月12日,悬崖村84户居民搬进了60公里外县市的新居。今年年底,被贫困笼罩了几千年的凉山,宣告了与绝对贫困的历史性告别。

滑翔机和藤梯都走了,山坡上的牧羊人走了,贫穷也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山与山之间的所有道路,校园里的读书声,还有索玛盛开的生命...

浓缩在“易”字里的美好祝愿,终于实现了。

高昂的情绪和精神

我国共有几个民族(我国各少数民族集中分布的地区是)这是10月28日拍摄的四川省凉山州岳西县岳城镇北部的感恩社区。搬到这里帮助穷人的人住在这里。

下午五点半,岳西县城北感恩社区党群服务中心渐渐热闹起来。放学后,孩子们背着书包走进了“五点半的课堂”。

在这个容纳了1400多户7000多人的安置点里,不仅有岳西县硬件设施最好的幼儿园和学校,还有完备的课后服务设施。阅览室、音乐排练室、儿童游乐区一应俱全。周末,志愿者老师教书法和儿童画。

所有这些都让24岁的吉果·铁生莫非常羡慕。她的家乡在普雄镇的一座高山上,曾经上学要走很远的路。如今,这里的孩子“下楼、拐个弯、上学,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

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曾是凉山贫困的主要原因。在脱贫攻坚战中,凉山35万多人离开了“山顶”,进入了“城头”。这次搬迁不是简单的流离失所,更是很多人命运的转折点。

刚来的时候,很多居民对热水器和电磁炉都不熟悉,对公共卫生和用电安全更是一无所知。为此社区成立了妇联、工会、共青团、青年之家、妇女儿童之家、书画休闲娱乐服务站等群众组织,孵化了“卡莎莎”感恩宣传队、“彝家绣娘”创业服务队等5个社会组织为搬迁群众服务,专门从事“水土不服”。

从扶贫搬迁到感恩社区的彝族女孩王小华放学回家后收拾书包。学校离家很近,在王小华上学很方便。新华社记者沈博涵摄

三个月前,吉果铁生模被聘为党群服务中心的窗口接待员,负责“为你办小事”窗口。帮老人充值话费,登记维修小家电,帮群众上网查询低保,帮孩子找回丢失的鞋子...虽然都是些小事情,但是年轻女孩觉得很有意义。

曾经,大块的“脱脱肉”是梁山宴会的主角。人们习惯坐在地板上,从盆里吃东西。尤其是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孩子们为了表达孝心,往往会比较杀牛的数量,造成极大的浪费。城北的感恩社区为了移风易俗,专门设立民俗活动场所,严格规定一场葬礼最多杀两头牛。既保持了传统,又杜绝了浪费。在这里的宴席上,“脱脱肉”不再是一道“独特的菜肴”。餐桌上的菜多了,浪费少了,保证了卫生,减轻了负担。

2021年春天,冕宁县漫水湾镇17岁少女尔古依霞在父母的支持下,解除了与小婚的婚约。当时,即将初中毕业的易霞已经下定决心继续读书。双方和平协商,彩礼退还,不存在“彩礼”问题。

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中,无数的彝族女孩重复着类似的命运——生而有嫁,早年嫁为人妻,终身没有上课的机会。如果破裂婚姻,将面临十倍彩礼赔偿,以及两家的矛盾。今年5月1日,《凉山彝族自治州移风易俗条例》生效,对遏制“高额彩礼”等陋习做出明确规定,同时禁止未成年人订婚和收受彩礼。随着“控辍保学”等一系列工作的推进,凉山女童入学率已超过99.9%。

如果说移风易俗是梁山在告别绝对贫困之后,针对“精神贫困”发起的又一场攻坚战,那么教育就是“精神贫困”的根本。

今年九月,来自雷博中学的彝族女孩麻栗喜走进了她梦想中的清华校园。至此,这个大凉山腹地的县,创造了当地学生连续三年考上“清北”的历史。

梁山的教育历史欠账很深,基础薄弱。十几年前,有的县一年连几本都弄不到。雷博中学的大部分学生来自农村,他们的基础很薄弱。为什么他们能“反击”?校长徐华说,这背后是师生的不懈努力,是当地“锅里卖铁求教育”的勇气,是国家和社会各界的帮助。自2003年以来,成都七中东方闻道网校一直陪伴着雷博中学的师生。屏幕的另一端,成都七中老师讲课;在这一端,雷博中学老师跟着节奏,带领学生预习、辅导。来自全国320多所学校的教师在线备课、学习和讨论...

教育是切断贫困代际传递的基础。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既是教育政策的大势所趋,也是民族地区振兴的现实需求。西昌民族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占地338亩,是为凉山基础教育输送人才而成立的。40%的毕业生在凉山本地就业,他们的到来有望进一步补齐当地学前教育和基础教育的短板。

学校体育馆前,18面五颜六色的大学校旗迎风飘扬。校长赵波指着旗子,数着来自全国各地大学的帮助。中国美术学院教授高文三年前来到凉山当支教老师。一开始他计划一个学期,后来变成了三年。现在随着西游中国美院和凉山地方学院的挂牌,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工作到退休。高文长期致力于中国古代人文与审美溯源研究。他说,凉山保存了完整的彝族纹饰、文字、礼仪、天文历法,为自己提供了广阔的研究领域。

未来更有希望。

11月6日上午,布拖县城大雾弥漫。800千伏白鹤滩二期换流站戒备森严的无尘阀厅里,电力工人正在紧张工作。该换流站是白鹤滩至浙江±800kV直流输电工程的送出端换流站,是国家“西电东送”战略部署的重点工程。该项目投产后,每年将有超过300亿千瓦时的电力输送和结算。

在离换电站20公里的托觉镇,高原上的蓝莓正在一望无际的地膜覆盖的土地上悄然生长。作为中国最大的蓝莓种植基地,园区总投资2.5亿元,其中2000万元来自浙江省慈溪市东西部合作资金。

送清洁能源,欢迎进来帮忙。发生在凉山大地上的“送”与“迎”,让经济发展日新月异。

党的十八大以来,溪洛渡、乌东德、白鹤滩水电站等超级工程在凉山建成投产。2021年底,凉山州规范企业300家,其中产值超亿元企业127家;建成4个省级开发区,工业园区总产值达到743亿元。如今,凉山已基本建成以清洁能源、战略资源、有色金属、装备制造、生物医药、农产品深加工等特色优势产业为核心的产业版图。

80年前,曾昭伦形容昭觉县是“一个200米左右见方的方城,总共只有四间房子”,很多人都是裸体的。如今,这个地处凉山东部交通枢纽的古镇,高楼林立,正在努力打造凉山东部的农产品加工交易中心、商贸物流中心、国民教育中心、医疗卫生中心和旅游集散地。

10月22日,德昌县马里镇阿月村的稻田里传来好消息。据专家组随机测定,“超级稻单季1200公斤超高产研究示范项目”平均亩产1132.22公斤,创造了四川省水稻单产最高纪录。与沟壑纵横、气候恶劣的大凉山腹地不同,安宁河流域是四川第二大平原,也是优质水稻产区。四年来,袁隆平超级杂交水稻研究团队成员与德昌县农业技术专家一起,每三天一次下乡到田间地头,帮助农民开展技术服务,手拉手,全程跟踪。

粮食储藏在地里,粮食储藏在技术里。一贫如洗的历史已经翻过来了。2021年,凉山第一产业总产值达431.6亿元,粮食产量250.8万吨。建成农林产业园165个,成为继成都平原之后的“天府第二粮仓”。

如今,除了湖水依旧波光粼粼,怡海村的昔日风光已难觅踪影。曾经破败不堪的“海子堡”变成了崭新的“联盟新村”。苏九科的莫和她的孩子还住在这里——二沙玛古在怡海小学当炊事员;马莎阿姨是义海纪念馆馆长;查马里的四姨继承了祖先的“毕摩”衣钵;马莎·舒古,老吴,当了23年的彝海村组长,现在是彝海景区的保安。我这一代有十几个大学生。他们有的是公务员,有的是人民警察,有的是教师。这户人家早就告别了没饭吃的岁月,和益海村500多户人家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20岁的,是苏九科莫最小的孙女,现在就读于攀枝花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每当晚自习结束,她都喜欢抬头看看头顶上的星星空。那些星光还是70年前嫁出去的奶奶看到的样子,脚下的大地已经不一样了。(记者吴光宇、尹恒)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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