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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以来,文学创作中的“身体写作”和“下半身写作”风起云涌,一些美女作家和“下半身”诗人的走红引起了广泛争议。如何看待文学创作中的性描写?如何把握性描写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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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以来,文学创作中的“身体写作”和“下半身写作”风起云涌,一些美女作家和“下半身”诗人的走红引起了广泛争议。如何看待文学创作中的性描写?如何把握性描写中的“度”?在这里,几位著名的作家和评论家都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中不乏幽默的调侃、善意的嘲讽和中肯的评论,可谓妙语连珠。希望这些对话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引起广泛的讨论。

对话角色介绍

荆歌

1960年生于苏州。他在1990年开始写小说。出版有《枪毙》、《鸟巢》、《我有多爱你》、《十夜谈》等长篇小说,以及《八月之旅》、《牙齿的尊严》、《爱与肾》、《告白》等短篇小说。江苏省作家协会常驻专业作家。生活在苏州南郊的小城吴江。

苏通

他出生于1963年1月,在苏州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职业作家。主要作品有《妻妾成群》《粉粉》《蛇为什么会飞》等。

叶赵岩

1957年生于南京。《叶文集》、《叶选集》共七卷。还有《1937年的爱情》《花影》《花邪》《别人的爱情》等小说,还有《流浪的夜》《叶的精彩杂文》《叶的杂文》《杂花生树》等散文集。

林白

女,本名白。广西人,现居北京。早期作品有《一个人的战争》和最近的《万物花开》。

毕飞宇

1964年1月出生于江苏兴化。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先是诗歌,然后是小说。主要作品有《乳母》、《青衣》、《玉米》等。现供职于江苏省作家协会。他曾两次获得鲁迅文学奖和穆峰文学奖。

李敬泽

1964年1月生于天津,编辑、评论家,著有多部文集。现在在《人民文学》杂志工作。

愤怒的同志一定骂你是“写黄书”的“坏女人”!其实很多写小说的人都会和林德伯格有类似的经历。

荆歌:性和生命如此密不可分,简直就是死亡的反义词。小说里不可能有性。我喜欢读四位小说家的作品。我注意到你们都有涉及性爱的作品。苏童的《米》,对性爱的描写,引起了特别的关注。以米为原型的电影《大红米店》因其“性本质”而备受争议。《大红米店》的电影海报甚至为此大做文章,画面上方一个裸男压着一个裸女,十分抢眼——虽然这个镜头在电影中只有几秒钟。叶的新小说《我们的心有多固执》,莫言说那简直就是一个男人曲折混乱的性历史。早年还看过一本预言书《花煞》。我还记得很多和爱情有关的细节。林的早期作品《苔》和最新的小说《万物花开》都有极好的性描写。当有记者问林白,你是否愿意你那些带有性描写的小说给你女儿看,我印象很深。林白回答说,我觉得性很美很干净,我作品里一些关于性的文字也是。在我看来,飞宇的《玉米》简直就是一部性别政治与权力政治的斗争史。通过写性(当然不仅仅是性),性在你的作品里肯定不是主流。),揭露了许多黑暗骇人的生活秘密,使《稻花香》、《万物花开》、《玉米》等作品具有了非凡的人性深度,成为佳作。

苏童:《米》里的性描写很粗糙。我的意思是,描述本身甚至比五龙的性活动还要粗糙。无论写什么,都要追求激情,精雕细琢。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对米的创作最后悔的,恰好是对性的拙劣描写。

京哥:苏童老师处处严于律己,性描写也不例外。

林:我不记得《莫斯》里有什么性描写,但是1994年《一个人的战争》出版的时候,被认为是“准黄”的“坏书”。它被一些人骂了,他们对国家官方出版物发表这样的作品感到愤怒。当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今年出版了《一个人的战争》第八版中文版,是图文并茂的。封面和里面的一些图片有点性的意味,我觉得是不可或缺的。毕竟,性是这本书的重要元素。

京哥:愤怒的同志一定骂你是“写黄书”的“坏女人”!其实很多写小说的人都会和林德伯格有类似的经历。之前在文化馆的时候,一个副县长看到了我的一篇小说,特意通过单位领导传达给我,让我以后“写一些格调更高的小说”。当时我就生气了,就对我领导说,你问问副县长,她和老公在床上玩的是什么高格调?我这样做是很不对的,至少对领导不够尊重。

林:景哥可能搞错了。我好像没说过性是美好干净的。我绝对没有说过。我大概只说了性描写可以很美很干净。其实性是一种自然的存在,只有不同的文化才能赋予它美或丑,污秽或干净。

李敬泽:荆戈,这是诡辩。如果我是副县长,我可能也会说同样的话。性既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冒犯。它有自己的隐私,一般不属于公共生活领域。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舒服,和县长大人在床上做的事不一样。毕竟县长也没有命令你在床上要有更高的格调。林说性是一种“自然存在”,这也是真也是假。当然是生物学意义上的自然存在,所以要问“人对动物有多大希望”?有多远?其实差远了。任何男人或女人在床上的行为都是自然的和文化的。如果只是自然的,小说家就不用写了。你为什么不写打嗝和放屁?我不是反对写作,我只是觉得在我们捍卫写作权的时候,有些论点是站不住脚的,事情要复杂得多。

睡觉的时候写,坚持作品里的人一定要睡觉,把责任推到人物身上。以前是用“有没有必要”这句话来判断小说中是否应该有性描写。其实“必要”和“不必要”也是不同的说法。

毕飞宇:京哥,我不能同意你的观点。什么“通过写性,揭示了许多黑暗而令人恐惧的生活秘密”?写作就是写作,写作本身就是一个事件和行为。作品中的人物想上床,你还能不让他上床吗?

京哥:飞宇明显更诡辩。睡觉的时候写,坚持作品里的人一定要睡觉,把责任推到人物身上。以前是用“有没有必要”这句话来判断小说中是否应该有性描写。其实“必要”和“不必要”也是不同的说法。在我们特定的道德环境下,我觉得通常的情况是,作家觉得有必要写,但有些读者觉得没必要。这种错位无疑令小说家尴尬。但相比电影,小说创作在这方面的自由度还是值得我们感恩的。

叶·赵岩:我曾经认为这是必要的,但现在仍然是。就像以前吃饭一样,现在还是要吃。众说纷纭,作者根据自己的胃口说话。当他感到饿的时候,他去餐馆。如果读者觉得没胃口,可以跳过。写作不是炫耀,乱花钱是不对的。

荆歌:当赵岩谈论性的时候,他用吃来打比方。俗话说“食色即性”。

李敬泽:不管有没有必要,吵架的时候可能会反映出“胃口”的问题,但恐怕不能用胃口来衡量,否则真的是见仁见智了。我觉得很简单,就是写的好不好。当然你可以说好不好也是见仁见智,但毕竟它有一些基本的标准,比如这个作品没有这一块是不是就不能成立,或者是不是变得简单不丰富。

《废都》中的那些画面有一种讽刺的效果。扩大了意义空,指的是禁绝和规避的历史。如果去掉了,小说的意义就少了。

荆歌:很多时候,性爱的描写完成了整部作品。比如沈从文作品中的性爱,让我们觉得性是美好的,健康的,正常的,充满活力的。但有时,性描写会毁掉一部作品。我觉得贾平凹的《废都》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很喜欢《废都》这部作品。我觉得是20世纪末的绝唱。多年以后,人们在《废都》中才能深刻理解20世纪末中国的社会面貌和世俗精神。但是这部作品有很多露骨的性描写(我无法判断有没有必要),所以可以批评。仅凭这一点,人们就可以毁掉这部作品。就像之前毁掉一个人,说他“生活方式”有问题,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高尚。事实上,无论《废都》中有没有性描写,我认为都无损于它的优秀。

叶:废都当然是因为性更好。作者做了一道美味的菜。很多人不是用嘴尝,而是谈论应该不应该性。可惜讨论中应该有个框。

荆歌: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往往需要深入研究作者这样做的动机。

李敬泽:《废都》中的画框有一种讽刺的效果。扩大了意义空,指的是禁绝和规避的历史。和主人公的经历有着紧张的关系。如果去掉了,小说就失去了意义。

京哥: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京泽。有道理!新版废都听说箱子都填好了,应该不用了。

而且禁闭在禁区对作家来说是好事。这样才能产生饥饿感。没有,但是我找不到北。

荆歌:新中国小说中长期没有性描写,或者说长期是一个禁区,是我们的意识形态轻视肉体,压制个性的一种表现。在我看来,身体上的痛苦和快乐对人来说和精神上的痛苦和快乐一样重要。甚至在很多情况下,精神上的痛苦来自身体。我们的传统文化一直不太重视,甚至刻意回避身体上的感受,视之为低级、卑微甚至可耻。面对这样的文化传统和阅读环境,我们在参与小说写作时,往往会陷入尴尬的境地。

毕飞宇:京哥说的没错。

李敬泽:不,性描写是“长时间缺席”。这是一个问题。至于我们的传统文化,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古人并没有那么压抑。中国古人对身体的态度很大程度上是享乐主义的,明代的艳情小说比同时代的西方要厉害得多。也许正是因为骨子里有这样一种身体享乐主义的传统,所以一旦放开,中国才会学得这么快,这么彻底。最近看到韩少功的一篇文章,讲的是“存义灭人欲”。朱的本意不是让所有人都有性生活,但他的“人欲”要宽泛得多;读《孟子》时,开篇说“上下为利而交”,国将不为国。这也成为五四以后知识分子攻击儒学的借口。但是,看完之后,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如果两千年前中国没有人说这样的话,那真的很可悲。恐怕我们还在吃血喝血。所以,文明之所以成立,是因为总有一种禁止身体和欲望的机制,中国尤其如此,西方更是如此。现在人们经常说身体解放,但这个时候中国恐怕不是精神过剩,而是身体过剩。如果肉体的解放没有精神的维度,我们会把荒凉当成解放。

林:现在性描写已经没有禁区了。有电影,但没有文字。现在有“下半身”,当然“下半身”也不一定是专写的。无论上半身还是下半身,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承认,身体不是什么丢人的东西,而是我们面临的第一种情况。

叶赵岩: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禁闭在禁区对作家来说是好事。这样才能产生饥饿感。没有,但是我找不到北。

荆歌:赵岩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一直认为,性的开放确实有其消极的一面。没有禁区,没有禁锢,只是对性的兴趣较弱。而是“饥饿感”消失了。我也用吃来打个比方:民间有句话叫“少吃多尝,多吃没味道”。

李敬泽:写得好的作品通常有一个强烈的禁忌背景,这是鬼鬼祟祟的,可怕的或具有挑战性的。否则,这对夫妇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可写的?这是一个事件,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

性从来不是生活或文学创作的成分,但它也是人类生活的主题之一,这当然也是文学的主题之一。对性最高级的描述就是融化性,就像温水融化盐一样。人需要盐,却不吞盐粒。他们都喝盐水。

荆歌:赵岩曾经说过,“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性永远不应该是写与不写的问题,而是写与不写的问题。”那么,什么样的文笔好呢?还有什么样的文笔不好?各位,关于写性,你们觉得哪些作家特别佩服?

苏童:我很同意赵岩的观点。不存在要不要用文字写性的问题。如果是关于日常生活的套路小说,对性的描写是套路,但不写就很奇怪,很可疑。性从来不是生活或文学创作的成分,但它也是人类生活的主题之一,这当然也是文学的主题之一。好的性描写陶冶了读者的性情,也陶冶了好的风景描写。好的性描写不一定描写性器官和性特征,就像《包法利夫人》中的爱玛和她的情人,她们的挣扎、痛苦和欢乐从头到尾都是看得见的。每个人都能听到艾玛在黑暗中的呼吸声,但福楼拜从来不会告诉你艾玛的乳房是什么样的。所以最高的性描写就是融化性,就像温水融化盐一样。人需要盐,但都是喝盐水不吞盐粒。

荆歌:但是当小鸟从你嘴里淡出的时候,我也想直接弄点盐。我特别喜欢十日谈。布加楚的文笔,无论是恋爱还是出轨,真的让人感到欢喜快乐,生而为人是一大幸事。我也看过巴尔扎克的《风月奇闻》,一点也不逊色于布加楚。不过,《金瓶梅》和其他古籍,如《肉蒲团》、《朱琳野史》、《花花丛》等。,在性描写方面不如布加丘和巴尔扎克。

李敬泽:《十日谈》有一个特殊的背景。在瘟疫和黑死病之后的欧洲,每个人都觉得活着真好。基督教的禁令放松了,人文主义来了。读《金瓶梅》的时候,到最后觉得活着很无聊。肉蒲团也讲道德,但完全是二分法。身与德不相合,各有各的路。这也反映了我们古代人对这件事的态度。玩得尽兴之后,改头换面,讲道德。他的“性”没有面对真正的道德考验,这样的“性”永远是空的。

苏童:写性是有心态的。《十日谈》和《坎特伯雷故事集》中的性是幸福的,因为创作者对性的理解是非常朴素和民间的。他们对写作的态度是快乐的,他们的文字自然也是快乐的。快乐的话看起来自然又可爱。

毕飞宇:萨根据说是个平庸的作家,但我很喜欢她的写作。她描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性爱。“就像船在海上颠簸一样简单”。当我读到“很简单”这几个字时,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不知道还有谁有比这四个字更好的性描写。他们都有。

京哥:飞宇喜欢简单,我喜欢复杂。人就是不一样。女作家描写的性别肯定和男作家不一样。在女作家的作品中,我很少看到性游戏的精神,但她们对性更敏感。比如林白的文笔,和苏童、赵岩、飞宇不一样,和贾平凹更不一样。

前一段时间美女变得很流行。她们受欢迎的原因应该说和她们写的关于性的东西有关。而男作家也写性,可能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

林:《万物花开》是我小说中最中性的描写。有许多自然和文化的性质,如蜻蜓,蚂蚁,狗,猪和鸡,大头(书中的男孩)和一个南瓜,大头和一个小母牛,甚至一个男凳子和一个女凳子,油菜花和枫树,等等。性在这里是天赐的自然节奏。此外,还有已经成为文化产品的性(脱衣舞),监狱里的鸡奸(变态的性)等等。我觉得《万物花开》里的性写得很好,有一定水平。如果没有对性的描写,我也不会写《万物花开》。性是这本书的重要主题之一。

荆歌:《万物花开》最早是在花城出版的,我记得。我一收到刊物就看,一口气就看完了。当然,不仅仅是看它的性描写。我觉得这部小说在林白的整个创作中真的很特别。还有郁达夫的写作,我觉得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性的痛苦,生活的痛苦,连同那些困惑和挣扎,很难分开。我觉得他在这一点上很棒。人在摆脱了基本的生存压力(温饱)之后,永远无法解决的两大生存问题就是死亡和性。生活中的很多烦恼和焦虑都根源于性。性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是抑郁;一旦得到满足,就觉得空空虚无聊,伴随着一种堕落感——郁达夫常常像钟摆一样在这两点之间摇摆。

毕飞宇:京哥说的没错。

叶:说实话,我觉得郁达夫的文笔很一般。他的好就好在他终于喊出了“我饿了,我们都他妈的饿了”。

李敬泽:郁达夫今天会怎么样?如果他是一个一年不能回家的农民工,他可能会喊“我饿了”!但他也可以说“我饱了,我们都他妈的饱了”!所以我觉得靖哥,你一直认为性应该被大众谈论,被大众启蒙,但某种程度上应该反过来。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沉迷其中?你有头吗?如果结束了呢?也许文明的钟摆会放回去?有一种新的禁令?但这种禁止的精神资源、依据和内在权威在哪里?我好像也看不出来。

京哥:我怎敢开导大众,京泽大人,委屈!我只是“他妈的饿了”,只是说说性满足。我经常上网,发现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喜欢在网上谈性!我只是好色大众中的普通一员。前段时间网上有个女作家木子美,不是很有名吗?她不是因为写性而出名的吗?据说白领的点击量最多。因为她大胆地写了自己的性经历,引起了争议。有人骂她不要脸,说她的东西是垃圾,有人说她的作品其实很文艺,还有人呼吁人们宽容。最有意思的一条评论,是我在《文艺报》上看到的,评论者并没有评论木子美本人,而是谈到了白领阶层。他说,为什么白领特别喜欢看木子美?白领的生活穷到用木子美的话来激发热情是真的吗?他喊着“救救白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这个事件?

林:木子美当然知道。虽然我不上网,但是到处都听到有人在说木子美。一个星期,连续四五个电话,媒体让我谈谈对木子美的看法。我很同情木子美。我不会在道德上谴责她。

叶:我没有看过,所以我说不上来。

荆歌:我觉得前一段所谓的美女作家很流行。他们受欢迎的原因应该是他们写了关于性的东西。而男作家也写性,可能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比如同样是70年代出生的李立江,他的名气远不如卫慧和九丹。换句话说,很多读者和我一样,都很关心谁写的性。美女如果写的大胆,会有很强的知名度。

叶:如果我在读一本小说,作者是谁并不重要。我没有那种蛋的问题,我要看鸡的屁眼。

林:我喜欢看美女写性,这是男性读者的错。在男人的意识里,很容易对美女产生性幻想。美女写的性感受,可以让这种性幻想更直接更真实。他们对不好看的女人没有幻想,所以当然不想看。道德上没什么好谴责的。这只是人类的天性,从基因上携带的,甚至不低俗。

荆歌: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恶趣味,但是我怕林白批评我,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非常感谢林德伯格没有把我的性幻想归为低俗!

林:但女性读者肯定没有这个问题。她们必须是“美男子”才能读懂性。

京哥:但我个人听一个爱飞宇的年轻女读者说,毕飞宇的文笔很“性感”。她说当她读杨宇的时候,当她读到关于性的部分时,她有一种生理反应。这让我想起一个老问题:经常听到有人问作家,你的作品如此真实生动,是你的亲身经历吗?被问的作家往往不肯承认自己亲身经历过,但又不得不说很多经历都是间接经历。是的,很多事情,真实的经历,远没有想象中的生动迷人。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写自己的亲身经历不一定就写得好。但是写我自己对这段经历的想象是很感性的,或者说是很性感的。因为飞宇的文字能让读者动情,我觉得他的性想象远大于他的性体验。推而广之,写人性、阴谋、斗争、饥饿等方面也是如此。

毕飞宇:京哥说的没错。如果一个人的想象力不能大于他的阅历,他可以干点别的,但绝对不配当作家。这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尺度,至少是其中的一个尺度。

叶: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多经历,为什么还要写出来?写小说是不可能的。

荆歌:但是我觉得不能说相反。你的经验越少,你会写得越好。换句话说,一个人写得越好,他的经验就越少。

可能小说写得好的人不爱说话。而如果性描写写得好,谈论起来就更没意思了。

林:我没有读过毕飞宇的《杨宇》,但我读过《玉米》。玉米最后一部分对床上的描写很精彩,有微妙的起伏。如果用我们惯用的象征性比喻,效果会差得多。我之前看过很多苏童的作品,印象中他的性描写有些颓废,但好的一点就是颓废。颓废在道德上是消极的,但在艺术上是积极的。可以接近人性更深的部分。赵岩的新长书《我们的心有多固执》《一个男人曲折混乱的性史》,我还没看。我很有兴趣看,尤其是赵岩写的。赵岩已经与我们举行了多次会议,包括漓江,玉龙雪山和九寨沟。赵岩知识渊博,是个绅士,所以人们不敢和你开玩笑。不知道你们作品的“性史”是怎么写的?

荆歌:林白的评论让我印象深刻。今天的对话,大家说得太少了,尤其是苏童,说得很深刻。而毕飞宇,在他说的有限的几个字里,“京哥是对的”被重复了三四遍。像个领导!可能小说写得好的人不爱说话。而如果性描写写得好,谈论起来就更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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