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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大爆炸报废的名车车轮被偷偷翻新出售；用劣质硅油浸泡过的避孕套，未经消毒就装进名牌包装；美容院不明来源化妆品汞超标1.3万倍；卖假药的超高利润把受害者变成了中间商。这是1月10日阿里巴巴随同《2018阿里巴巴知识产权保护年度报告》披露的一组案例。这些假货案件也勾勒出犯罪分子制售假货的现实，假货的治理也成为社会急需治理的现实问题。数据显示，2018年全年，阿里向执法机关推送起点超过5万元的虚假线索1634条，协助抓获犯罪嫌疑人1953人。

这是一个离奇而悲伤的故事。

身患绝症的妻子服用假药死亡，而意识到低价药需求的丈夫却成了假药的中间人。

2016年初，当四川攀枝花人黄生第一次通过社交软件向他人出售假药时，没有人知道他的感受。

黄生和他的妻子都是绝症患者。疾病和巨大的治疗费用一度让他很尴尬，负担很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与社交软件交流时，他发现有人在卖低价药，这让他重燃希望。

然而，他买的药并没有挽救他妻子的生命。直到她因病情迅速恶化而去世，黄生才意识到自己买了一种假药。

妻子去世后，黄生发现这种低价药在患者的交际圈里市场需求极高，于是以患者的“便利身份”充当中介，赚取患者、线下销售和线上销售的差价。虽然黄生知道他在卖假药，但直到他在医院被警察控制后，他才知道这种药有多假。

在这个制售假药链条的最顶端，是上海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负责人赵飞。

安徽人赵飞在上海建了一个秘密“实验室”，高薪聘请了一批“专家”。所谓他“研制”的药，就是“专家”在实验室里对国外药企公布的一些合成配方进行分析后，购买化学原料合成生产的各种原料粉末。

赵飞将这些假原料粉卖给下线，下线再与医用淀粉混合，装入胶囊，简单包装后通过社交软件销售，目标是经济条件较差的患者。

黄生被警方控制后，他和赵飞之间的五名中间人被警方逮捕。赵飞虽然逃往国外，但医药生意从未停止。他把自己的秘密“实验室”搬到安徽安庆，在外国遥控下继续生产。

2018年4月19日，赵飞回国办理移民签证，被守候已久的警方抓获。同时，警方在安庆控制了9名生产假药的从业人员，现场查获假药原料50多公斤。

2017年6月在走访中，警方发现一名患者购买了假药，赵飞被逮捕。10个月，警方转战北京、四川、山东、上海、安徽等11个省市，抓获制售假药主要犯罪嫌疑人22名。初步估计查获假药价值2000多万元，涉案金额已达2亿元左右。

“本质上，这个案子根本不涉及阿里平台，但阿里为什么要协助警方打假？”阿里打假特战队成员透露，第一，警方认可阿里的打假技术能力和经验；第二，经过多年与造假者的攻守，他明白了一个道理:A平台玩命，造假者会被转移到水位低的B平台。不去除线下生产源头，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30岁的尚进可能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他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2015年8月12日，天津滨海新区海瑞公司危险品仓库发生爆炸，165人遇难。停在爆炸核心区的12428辆汽车受损，部分汽车车轮被高温熔化。当河南陆毅人尚进看到这条新闻时，他没有想到几年后自己会与这场千里之外的事故联系在一起。

也是在这一年，尚进和他的弟弟、表弟在江浙的一个村子里，通过翻新旧车轮，半年赚了50万元。靠着这一桶金，尚进决定回老家办厂，专门从事二手车车轮的加工翻新。

一些回收的车轮在翻新前就有裂纹。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尚进等人的进货渠道已经扩展到鲁、津、冀、皖、粤等省市。他们通过同行寻找货源和客户。报废车轮来自废金属市场的事故车和拆解零件的轮毂，以及从汽修店和汽配城回收的报废车轮。

2017年3月16日，尚进弟弟从天津某再生资源公司购买名车152个轮子，单价1000元。天津滨海新区危化品大爆炸事故中，这些车轮是从报废汽车上拆下来的。它们本应回炉冶炼，但经过翻新加工后又重新流入市场。

杜南早前报道，来自河南警方的调查显示，尚进等人通过线下4S店和线上平台销售新旧车轮，涉及全国多个省市的4S店、汽配城、汽修店等渠道，宣传称“原装车轮”。

“我就不信造假者想不到这种轮毂的危害。大家都开车装这种轮毂。如果有裂纹的正好装上，高速运行时，轮毂断裂，后果可想而知。”据警方介绍，制假售假者都是冲着暴利来的。“暴利让他们铤而走险，这是人性之恶。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造假者前脚被放出来，然后去制假售假。”

7月12日，在公安部统一部署下，河南警方结案，打掉制售假窝点4个，当场抓获犯罪嫌疑人40名，查扣奔驰、宝马、劳斯莱斯、路虎等国际知名品牌车轮2万余种，涉案金额达2.8亿元。

收网当天，中国知识产权刑事保护论坛召开，中国外商投资协会品牌保护委员会主席张维安也宣布结案。“在公安部经侦局的组织协调下，河南省公安厅刚刚破获了一起特大制售假汽车车轮案，涉及多个汽车车轮品牌，有的(假)车轮从照片上看甚至有裂纹。如果这个案件没有侦破，很可能导致消费者的生命财产安全。"

通过翻新和销售假车轮，三年前还在以工作为生的尚进等人赚了3000多万元。隐藏在全国各地的作坊和销售网络，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成为很多制假窝点的“标配”。

类似制售假黑的作坊，既能打磨汽车车轮的“粗活”，又能做名牌避孕套。杜南此前报道称，浙江温州苍南警方花了半年时间挖出了12个生产、加工和储存假冒品牌避孕套的窝点。

当警察进入一个位于农村居民家中的黑作坊时，他们感到“恶心”:避孕套在一个桶中浸泡在硅油中，然后直接放在涂满油的覆膜机上。在没有任何消毒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一分钟没戴“衣服”避孕套，突然穿上了杜蕾斯、冈本等名牌产品的外套。

在农村黑作坊，裸露的避孕套用劣质硅油浸泡，不消毒包装，变身名牌避孕套。据警方披露，共查获杜蕾斯、冈本、第六感、碧玉等知名品牌的成品、半成品假冒避孕套50万箱，17个参与制售假冒产品的犯罪团伙全部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犯罪嫌疑人林某制售杜蕾斯、冈本等假冒避孕套品牌及配套说明书100余万盒，非法获利30余万元。

“如果不除掉假避孕套的造假源头，不铲除其制假售假产业链，那么它就会通过各种线上线下渠道流通，后患无穷。”阿里打假特战队负责人Yamy表示，这并不是阿里帮助警方破获的第一起制售假避孕套案件。

去年8月，阿里打假特战队协助广东警方在东莞捣毁一个销售假冒避孕套的窝点，当场抓获两名犯罪嫌疑人，缴获杜蕾斯、冈本等各类避孕套约15万只。

阿里打假专案组成立于2016年初，负责在海量数据中梳理打假线索，协助公安、工商、质检、食药监等执法部门，通过线下摸排和核查，以及打击和清理位于全国各地的制假窝点。他们善于发现线索，追根溯源。

1月10日发布的《2018阿里巴巴知识产权保护年度报告》数据显示，2018年，阿里共向执法机关推送价值5万元以上的虚假线索1634条，帮助抓获涉案嫌疑人1953人，摧毁窝点1542个，打击制假售假案件金额79亿元。

2018年，像林这样的造假窝点，可能是迄今为止最惨的一年，而在这一年，造假者空的生存也受到空的挤压。

2018年3月7日，台州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向台州市公安局移交线索，称兴化市一女子使用美白化妆品后汞中毒，引发肾病综合征。

检验报告显示，该女子使用的一款名为“国医堂美白，无瑕去角质，面霜一号”的产品，汞含量超标2193倍。

泰州市公安局食品药品侦查支队接报后，先后抓获化妆品销售总代理、产品供应商、材料供应商。

外卖站点。据警方通报，2016年1月至案发，犯罪嫌疑人段等人从多个渠道购买含有违禁物质的化妆品原料，并指使公司化工工程师在化妆品成分中添加大量违禁物质。

最后，含有禁用物质的化妆品通过半成品原料、替代品加工、成品销售的方式，销售到全国20多个省份近千家美容院、化妆品店。仅成品年销量就高达15万瓶。

这些含有违禁物质的半成品除了销往各大美容院，还陆续流向了重庆、江西、广东、安徽、河南等地的30多家厂家。这些厂家将“有毒物质”分装到自有品牌或其他品牌的假冒化妆品中进行销售。

据警方介绍，本案嫌疑人不仅涉嫌生产、销售不符合卫生标准的化妆品，还涉嫌生产、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在段某公司的电脑资料及其内部微信群的聊天记录中，警方发现有大量消费者使用其产品后面部皮肤不良反应的照片和视频。

警方当场查获成品化妆品2.35万箱(瓶)、非法添加汞的化妆品半成品45桶(约6600公斤)、甲硝唑氯霉素合剂2桶(约190公斤)、氨基氯化汞化工原料129公斤、庆大霉素205箱等涉案物品，其中化妆品汞含量超标13000倍。

据办案民警介绍，对方在两个地方设立了生产销售窝点，两地负责人单线联系。所有含有违禁物质的化妆品包装上都印有被注销的生产企业，但实际上是为了逃避打击。

不仅如此，该团伙高层还将违禁物质单独存放，并用英文代码或化学分子式进行标记。账本看起来像摩尔密码。“比如他们买了水银就换成a，如果不用密码本，一般人很难知道关键核心。”

“我们跟着警察冲进一个生产假冒减肥药的窝点，发现她的手机正在和别人录像。传达的是西布曲明(违禁化学成分)加了多少的现场演示，有效又不会死人。”

阿里打假特种兵专家表明，制假售假者确实越来越狡猾。比如，很多制假售假的人会在各种社交软件中向前辈学习如何逃避查处，甚至有些老师会收费带徒弟，教他们制假售假的技巧。

台州警方破获的这起大案，源于消费者对食药监部门的投诉举报，而被称为“跨国追逃打假第一案”的“猫女案”，也源于一则普通的举报。网络名人，一个35岁的女人，微博中拥有63万粉丝的大V梅皮猫女，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一篇报道而名誉扫地，被彻底毁掉。

杜南此前报道称，2018年5月底，“猫女”通过微博进行饥饿营销，在网店销售假冒的转基因眼镜。因卖假货侮辱粉丝被多次举报后，她几乎在一夜之间销毁了电脑硬盘、监控录像和卖假货的证据，并携数千万美元逃往国外。

阿里巴巴在监控到举报“猫女”的相关信息后，立即启动抽样程序，联系通用眼镜店主进行鉴定，并将线索上报“猫女”店铺注册地深圳警方。经核实，阿里对“猫女”店铺进行了关闭处罚，阿里打假特战队员明显赶赴深圳配合警方调查。

仙鹤办案民警钱兴义在猫女的公司发现，整个公司人去屋空，剩下的10多台电脑要么没有主机，要么硬盘被搬走。

警方在办公区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盒24副未包装的GM眼镜。由于眼镜和盒子被放在两个独立的盒子里，仙道凭经验初步判断这是一件赝品。“但实际上，这还不足以立案。”钱兴义告诉南都记者。

在随后的三个小时里，钱兴义和仙道拆除了猫女留在公司的100多个包裹，找到了25副被退回的GM眼镜。

6月1日凌晨，GM眼镜的品牌主抵达深圳。经鉴定，在该公司现场发现的转基因眼镜均为假货。进一步的数据分析显示，半年内，猫女出售的转基因眼镜营业额达到190多万元，警方随即发布通缉令对其进行网上追逃。

这对“猫女”夫妇在逃亡48天后向中国自首。7月16日，逃亡海外48天的猫女在警方的强大压力下，终于选择回国投案自首。“这个案子不简单。”道颇为感动。“这样的案子，制售假嫌疑人一旦逃跑，案子基本上就没法进行下去了，但深圳警方就是不信这个邪，跑到海外也要把你追回来。”

钱兴义告诉南都记者，从消费者举报到执法部门介入调查，再到阿里打假特战队的技术支持和品牌商的认定，“打假共治体系”中各方都不可或缺。“这一次，社会各方都刚刚好。”

2017年1月，阿里打假联盟(简称“AACA”)成立。截至2018年底，阿里打假联盟成员从创建时的30个品牌快速增长至121个。这些品牌来自全球16个国家和地区，涵盖服装鞋帽、家用电子产品、工业汽车、烟酒、奢侈品等12个行业。AACA将品牌商、执法机构、平台紧密连接，形成了围剿线下假货团伙的巨大合力，为解决假货问题提供了新思路。

“这是一个共建、共治、共享的打假社区。在这个联盟里，警察、品牌商、阿里平台，大家的打假经验和线索都是共享的。”AACA负责人Lynn介绍，2018年，阿里已经与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公安机关建立了线下打假合作。警方的执法资源和品牌商的假货鉴定资源，都可以围绕这个打假联盟共同发挥作用。

制假售假带来的暴利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网络名人》中的猫女无法拒绝它的吸引力，在当地一度被视为“创业先进带头人”的张萍也深陷其中。

2012年大学毕业后，张平回到安徽铜陵老家，在父亲经营的彪马品牌服装店帮忙。随着电商行业的成熟，头脑灵活的张萍打起了开网店的主意。因为品牌的正品授权，张平的第一家网店很快就开张了。

短短几年，张平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国内几个电商平台开了几家网店。他的网店销售额从第一年的200万逐渐攀升至2014年的3000多万元，销售额增长了15倍。

2014年，张平创办的公司先后被评为安徽省电子商务示范企业、安徽省网商协会副会长单位。同年4月，入选“铜陵市先进企业家领军人物”。

但从2017年8月开始，张平将从微信商家购买的正品与假货混合销售。如果有买家质疑，会主动退款或给予一定补偿，有时甚至会补偿几百元。

警方查获的假冒彪马服装。一个月后，品牌授权刚刚到期，尝到售假甜头的张萍停止了与品牌方的续约，私自做了一份假的Puma品牌授权书，后续产品全部从微信商家渠道进货。

为了给公司内部主管保密售假的事情，张平专门找他们谈话，并一一签订了《2018年彪马项目管理责任书》。除了要求大家对售假保密，他还承诺这些管理者完成销售目标后可以享受分红。2018年4月，阿里巴巴平台主动防控系统监测发现，张平经营的网店涉嫌售假。

据阿里打假年报显示，2018年，阿里在原有假货筛选模型、实时拦截系统、生物认证、政企数据协同平台等九大打假黑科技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将语义情感分析、商家全景、直播防控系统等新技术应用于知识产权保护，排查可疑商品和商家。

“绝大多数疑似假货在出售前都被掺了料。”阿里巴巴打假专项小组负责人Yamy透露，在持续投入和升级打假技术后，2018年阿里线上打假处理年度数据呈现全线断崖式下降:96%的涉嫌侵权链接一上线就被屏蔽，平台因涉嫌侵权主动删除的链接数量下降67%。96%的知识产权投诉在24小时内得到处理，品牌商投诉量下降32%。消费者删除的疑似假货链接数量下降了70%。行政执法机关请求协助调查的知识产权侵权案件数量下降了64%。每万个订单中只有1.11个是疑似假货，比去年同期下降26%。

同时，平台数据显示，张平的很多产品都销往苏州地区，阿里随后主动将这一线索推送给苏州警方。吴江警方经过半年的侦查，摸清了涉案公司的脉络和组织架构。当年10月，他们抓获了以张平为首的20多名犯罪嫌疑人，在他租住的仓库里查获了2万多件假冒服装。

曾经的“拓荒先进领袖”已经陨落。

过去几年，在各地警方的协作下，阿里的打假特战队发现了一个现象:制售假惯犯并非孤例，时不时会发现二宫甚至三宫的“熟面孔”。

2018年6月，阿里打假特战队协助江苏南京警方破获一起销售假酒案，主犯周某为“三进宫”。杜南此前报道称，早在2010年，他就因制售假酒被劳教一年；2014年12月，周再次被湖北省麻城市人民法院以销售假冒注册商标商品罪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在这起销售假酒案中，除主犯周某外，该团伙其他成员徐某、刘某、吴某多次因制造、销售假酒被采取强制措施。

同样是在去年6月，制假售假惯犯卓立原本17日出狱，却因另一起制假售假案在同一天被捕。

浙江警方在晋江制假窝点查获的假德芙巧克力原料桶。回到2016年，卓立因在福建晋江生产假冒喜之郎果冻和其他食品而被晋江公安局拘留。取保候审期间，他连动都不动，继续在晋江制售假德芙巧克力。卓立因生产假冒知浪果冻被晋江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年6个月，释放日期为2018年6月17日。然而，卓立一伙生产的假德芙巧克力此时也流向了20个裕盛市。

2018年初，浙江嘉兴一家食品公司向警方报案。有证据表明，仍在服刑的卓立参与了制造和销售假冒德芙巧克力的案件。于是，出狱那天，他又被警察拘留了。

另一个来自福建的案例更夸张。有的团伙找了50多个亲戚朋友帮他们申请店铺卖假货。最小的亲戚是刚满19岁的学生，最大的是一位67岁的妇女。

这些制假店铺全部被阿里巴巴认定并关闭，专门的打假小组第一时间向警方报案，并协助警方在福建摧毁了整个特大制售假窝点，18名犯罪嫌疑人落网。

很多业内人士认为，制假售假领域之所以总会出现惯犯，一方面是制假售假的暴利吸引人，另一方面是违法成本太低。

一位常年从事打假的路易威登专家认为，巨额罚款和实际处罚对打假的意义更大，实际处罚率低对打假人的影响也只是有限。

2018年3月，阿里巴巴公布的一份数据显示，2017年执法部门已破获的740起制售假货案件中，通过公开信息确认刑事判决129起，104人被判处缓刑。缓刑比例为81%。假货犯罪成本低的问题依然严重，制假团伙屡教不改违法现象突出。

制假售假成本低，执法成本高，制假售假处罚力度大，难以达到“让售假者痛”的治理效果。结果是“犯罪分子笑死，痛恨假货的人急死，执法办案人员累死，消费者哭死”。

2018年一个卖家被扣了9948分，也就是说2099年不能在阿里巴巴平台开店。这个卖家在淘宝平台一次性发布了几个微信业务链接，企图向外“引流”，结果瞬间被系统打了。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在网络平台制假售假受到挤压的同时，一些社交媒体成为制假售假团伙的新目标:曾经的创业领袖李平在微信生意中进货，网络名人“猫女”选择在微博营销……阿里打假年报将这种现象称为假货治理的“洼地效应”。

打假年报披露，2018年，阿里协助执法部门打击线下假货时，发现制售假分子通过社交软件传播、传授违法犯罪方法的情况日益突出，社交软件成为制售假团伙下线、换货的重要场所。

阿里巴巴认为不仅是对消费者负责，也体现了互联网经营者治理假货、协助执法部门打击线下制售假窝点的社会责任。打假的成果来之不易。只有社会各界共同“像治理酒驾一样治理假货”，才能彻底解决假货问题:政府部门加快整合监管，严厉打击转战“制假洼地”的制假售假团伙，围剿盘踞传授制假售假之道的不法分子；互联网经营者应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投入到对假货的打击中，积极配合和协助执法部门围剿线下窝点。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部分人为化名。)

采写:南都记者王琦